英语招生广告语篇的主位及主位推进模式探析

王根莲

(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 大外部，浙江 绍兴 312000)

一、引言

招生广告是商业广告的一个重要亚类。作为一种特殊的语域，有它自己的独特之处，其目的在于劝说潜在学生接受其提供的教学服务。招生广告虽然简短，但却传达了大量的信息。作为一种广告，招生广告语篇也具备商业广告所应有的语言特征。但由于广告对象不同，其语言特征与其他商业广告又有所差别。国内已有一些学者从不同维度对招生广告语篇进行了研究：杨坚定[1]对英语问答式招生广告语义结构特征进行了探讨；袁秀凤等[2][3][4]从语类结构和语篇模式介入资源等几方面对招生广告语篇作了较为详细的分析和探讨。兰涛[5]、张艳军[6]、陈国凤[7]等则运用评价理论对招生广告语篇进行了分析。然而，从系统功能语法角度探讨招生广告语篇主位及主位推进模式的相关研究成果还为数不多。

功能语法创始人Halliday[8]指出，其建构功能语法的目的是为语篇分析提供一个理论框架，这个框架可用来分析英语中的任何语篇。Halliday[8]认为，语言系统包括三种基本的纯理功能(metafunctions)：是用于交换的人际功能、用于表征概念的概念功能和用于衔接人际功能与概念功能的语篇功能。其中，语篇功能包括主位结构(thematic structure)、信息结构(information sturcture)和衔接(cohesion)。本文主要探讨语篇的主位结构。以一则叙述式书面英语招生广告为语料，从语篇元功能角度探讨招生广告的主位和主位推进模式特点，以提高读者对该类型语篇分析、解释和评价等综合性思辨能力，为构建同类型的语篇提供一种思路和方法。

二、主位

(一)主位的界定与功能

主位(Theme)是一个语言学概念，最早由布拉格学派创始人Mathesius提出，目的在于研究句子不同成分在语言交际中发挥的作用有何不同。研究发现，位于句首的成分在交际过程中有着一种特殊的作用，这个作用就是引出话题，他把这类表示话题的成分称为主位，把其他部分称为述位(Rheme)。功能语法创始人Halliday继承了这一功能术语，并拓展了其外延。根据第三版《功能语法导论》，Halliday[9]将主位界定为：

The Theme is the element which serves as the point of departure of the message; it is that which locates and orients the clause within its context.(主位是作为信息起点的成分，它为小句确定在语境中的位置，并指明其方向。)

…the Theme always starts from the beginning of the caluse. It is what sests the scene for the clause itself and positions that in relation to the unfolding text.(主位总是始于小句的开始部分，它是为小句设置情景的那一部分，并为解读语篇定位。)

…the Theme of a clause is the first group or phrase that has some function in the experienxtal structure of the caluse.(小句的主位就是小句结构中具有某种经验功能的第一个词组或短语。)

关于主位的定义与功能，也有学者表达了不同的看法。Berry[10]提出了主位划分的看法，认为主位包括小句动词前面的所有成分。Matthiessen[11]认为在语篇组织和发展方面，首个主题主位后的成分可能也很重要，指出主位的界限需要拓宽。

通过上面的分析和整合，本文从三方面对主位进行界定：主位的位置：总是位于小句的句首；主位的功能：主位具有导向功能，为小句语义理解预设语境；主位与信息的关系：主位是信息的起点，一般表示已知信息，述位是信息的焦点，一般表示新信息，主述位之间依据衔接机制形成语义联系。

(二)主位的分类

主位主要包括：标记主位与无标记主位，单项主位与多项主位。

标记主位与无标记主位：Halliday[9]以陈述句为例，将主位分为标记主位与无标记主位。在陈述句中，主语与主位重合的称为无标记主位(refer to the mapping of Theme on to Subject as the unmaked Theme of a declarative clause)。在陈述句中，不作主语的主位称为标记主位(refer to a Theme that is something other than the Subject,in a declarative clause as marked theme)。在无标记主位小句中，主位是一个命题讨论的基点，是对一个命题的有效性负责的成分；在标记主位小句中，标记主位为小句理解预设相关语境，使读者沿着作者所设置的方向解读小句意义。

单项主位与多项主位：根据主位结构复杂程度的不同，Halliday[8]把主位分为单项主位(simple theme)与多项主位(multiple theme)。单项主位指由一个结构成分充当的主位，一个结构成分可以是一个单词(they,Mary)、一个词组(the teachers,slowly and carefully)、一个短语(如in the wildness, from house to house)或一个小句(如what I want, although he is old)，单项主位只体现一种语篇功能即概念功能。多项主位由一个以上结构成分充当主位。根据语言的三大纯理功能可进一步划分为语篇主位(textual theme)、人际主位(interpersonal theme)和话题主位(topical theme)。三种不同的主位体现相应的三种元语言意义。在多项主位中，语篇主位和人际主位是可选项，话题主位是必选项并总是位于多项主位的最后。若三者同现，出现的顺序一般是：语篇主位＾人际主位＾话题主位或人际主位＾语篇主位＾话题主位。总体来说，单项主位一般就是无标记主位，而多项主位就是标记主位。

三、主位推进模式

主位推进模式(Thematic progression pattern)这一概念由捷克语言学家Danes[12]在1974年首次提出，用来描述语篇中一个意群里各小句主述位间的语义关联。语篇中的每个小句都包括主位和述位，前后小句的主位与述位之间形成不同的关系，如主位之间，述位之间以及主位与述位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和变化，从而不断推进语篇语义向前发展。我们把这种联系和变化称为语篇的主位推进模式。

Danes[12]从大量语料中总结出四种主位推进模式：简单线形(simple linear progression)；连续形(constant theme)；派生形(derived hyperthematic progression)；分裂形(split progression)。其后国内外许多从事语篇研究的学者如Van Dijk[13]、Fries[14]，黄国文[15]、徐盛桓[16]、胡壮麟[17]、朱永生[18]、黄衍[19]等都提出了各自的模式分类。主位推进模式是一种深层次的语篇底层的语义连贯，通过逻辑推理来达到语义连接，且具有更为隐蔽的特点(黄国文)[15]。研究主位结构不仅仅是为了知道句子的语义结构由哪两个部分组成，更重要的是了解和掌握说话者如何建立和开展语篇以及语篇中的关键信息是如何分布的。

概括来说，有以下5种基本的主位推进模式：

(一)主位同一型：Tn(=T1)—Rn，相同主位，不同述位。每一句的述位用来描述、解释、说明主位，让读者对主位的特征、功能、意义等具有更为全面的认知。在这个类型中，句际间的逻辑关系是并列的，语篇主旨清晰，目的明确。

(二)述位同一型：Tn—Rn(=R1)，不同主位，相同述位。每一小句信息的起点不同，负责信息有效性的主语不同；前一句的述位或述位的一部分成为后一句的述位，承载相同的已知信息。其功能在于突出各条信息的相同特征，并起比较和强调的作用。

(三)延续型：Tn(Rn-1)—Rn，原来作为新信息的前一句的述位或述位的一部分，作为已知信息，成为后一句的主位。其功能在于让整个语篇环环相扣，逻辑严密，条理清楚，从而推进语篇不断向前发展。

(四)交叉型：Tn—Rn(Tn-1)，前一句的主位或主位的一部分成为后一句的述位，然后这一句的述位或述位的一部分又成为后一句的主位。

(五)派生型：又分为主位派生型(后句的主位是首句主位分裂的一部分)和述位派生型(后句的主位是首句述位分裂的一部分)。

四、招生广告中的主位及主位推进模式分析

本文的语料选自2002年8月20日刊登于美国Boston Metro教育版上的一则招生广告。本文的主位划分依据是Berry[10]提出的划分模式，即小句动词前面的所有成分都是主位。本文拟通过对这则广告的分析来解读和阐释招生广告的主位和主位推进模式特征及意义。

BU offers lively online courses for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Boston University(T1)//has introduced its first online courses, including a complete master of criminal justice degree.(R1)

Developed through the university’s Office of Distance Education, the online program (T2)//is geared toward graduate and professional programs from various colleges and departments on the Boston campus.(R2)

“Boston University(T3)//has an advantage in starting in the online business a bit later than most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said Susan M．Kryczka, director, Distance Education.(R3)“This (T4)//enables us to learn from others and develops a more interactive model.(R4) We(T5) //strive to keep students actively engaged in the online learning process by offering more than just text-based or streaming-lecture courses”.(R5)

Boston University online courses(T6)//use multimedia, interactive quizzes, video, audio, illustrations and instructor/student/group interaction that keeps courses lively and rigorous.(R6)

The University (T7)//has established standards for its online courseware which requires that students interact on some level every 5-7 minutes in a course.(R7)“We (T8)//want to be sure that students do not find online classes as a passive experience.”said Kryczka. (R8)“Adult learning theory (T9)// indicates that we learn by seeing, listening and doing,(R9) so we(T10)//want students to learn the material, use it within the context of the course and then retain it.”(R10)

Boston University online (T11)//offers courses at the graduate level in clinical research,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nd a complete master of criminal justice.(R11) Future courses(T12) //include a transitional Ph D．program in physical therapy, online program for financial planners, and noncredit certificates in management, finance, and accounting.(R12) “Our courses(T13)// are developed based on market need as well as reaching very specific audiences,”said Krycaka.(R13)

To view all programs offered through Boston University Online,(T14)// go to www.bu.edu/interactive.(R14)

Resgistration(T15)// is open now (R15), and classes(T16) //begin Step.3. (R16)

(一)招生广告语篇主位分析

上述广告共包括16个小句。首先，将每个小句的具体主位排列如下：

(T1)Boston University→(T2)Developed through the university’s Office of Distance Education, the online program→(T3)Boston University→(T4)This→(T5)We→(T6)Boston University online courses→(T7)The University→(T8)We→(T9)Adult learning theory→(T10)so we→(T11)Boston University online→(T12)Future courses→(T13)Our courses→(T14)To view all programs offered through Boston University Online→(T15)Resgistration→(T16)and classes

从中可以看出两方面信息：首先，单项无标记主位的大量运用。该语篇大部分是单项主位，主位与主语重合。全篇共有16个主位，其中无标记主位14个，占约88%。其次，信息结构。本语篇的信息流动大部分从已知信息到未知信息，这有助于读者清楚地了解语篇要传递的信息和语篇展开的方式。

下面对语篇主位所体现的意义作一分析。

该语篇的主旨是围绕办学主体T1(Boston University)所开设的一个教学项目T2(the online program)展开的。Boston University(BU)是语篇的第一个主位，是叙述的起点，具有信息导向功能，说明接下来整个语篇的发展与BU有关，它是对命题有效性负责的成分。T2是一个多项主位，由语篇主位(Developed through the university’s Office of Distance Education)和话题主位(the online program)构成。其中，前者是一个标记主位，也是一个新信息。标记主位的功能是为铺设下文提供背景信息，即这个项目是由波士顿大学的远程教育办公室负责开发并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暗含该教学项目已具备一定的教学基础和教学经验，因而教学质量是可靠的。本句的the online program是话题主位也是主语，也是对命题的有效性负责的成分。从T3(Boston University)开始，从不同侧面对BU所开设的这个教学项目进行了说明。T3阐述了BU的一个方面即办学优势，T4(This)同指前面提到的优势并作具体阐释。T5(We)同指BU；T6主位切换为教学项目(Boston University online courses)，对教学项目的教学手段展开说明；T7(The University)学校对教学对象的学习时间要求作了说明；T8(We)同指BU，表达学校为达到预期的教学效果所作的主观努力。T9(Adult learning theory)是一个话题主位，介绍了其教学理论。T10(so we)是多项主位，其中，so是语篇主位，与前句构成因果逻辑语义关系，we是话题主位，同指BU，说明其教学活动是在理论指导下进行的。T11(Boston University online)介绍学校现在开设的具体课程，T12(Future courses)则介绍了将要开设的课程，T14(To view all programs offered through Boston University Online)，是一个标记主位，相当于一个条件关系小句：if you want to……为后句联系方式的介绍预设了语境，使读者产生心理期待。T15(Resgistration)和T16(and classes)则说明了教学项目的注册和开学的相关信息。

从以上主位分析可以清楚地看出，语篇是从两个方面展开的：Boston University(T1,T3,T5,T7,T8)和the online program(T2,T6,T11,T12,T13,T14,T15,T16)。根据功能语法的语气系统，语气由主语和限定成分构成，主语是一个命题进行意义磋商的基点。在语篇层面上，主语是一个表达人际意义的功能成分。本语料中，学校作为小句的主位多次出现，这里主位同时也是小句的主语，主语是对命题可靠性和成功性负责的主体。众所周知，Boston University在全世界都享有颇高的声誉，特别是其法学院更是名列前茅。通过Boston University作主位在语篇中不断呈现，表明其教学质量是可靠的、上乘的信息，给广告读者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二)主位推进模式分析

在对本语篇每个小句主位结构进行切分的基础上，可以看到全文的主位推进是按如下模式展开的：

T1-R1

T2(=R1)-R2

T3(=T1)-R3

T4(=R3)-R4

T5(=T1)-R5

T6(=R5)-R6

T7(=T1)-R7

T8(=T1)-R8

T9-R9(=T8=T1)

T10(=R9)-R10

T11(=R10)-R11

T12(=T11)-R12

T13(=T11)-R13

T14(=T11)-R14

T15(=T11)-R15

T16(=T11)-R16

上图的主位推进模式说明了两个主要信息。首先，主位推进模式类型。本语料由主位同一型与延续型两种推进模式构成，其中，主位同一型有11个，占69%；延续型有5个，占31%，说明招生广告语篇以主位同一型推进模式为主展开叙述。其次，语篇结构。语篇主要由两大部分构成，T1到T8是一个部分，围绕主位“Boston University”展开阐述；T11到T16是另一个部分，围绕另一个主位“online courses”展开阐述，整个语篇是并列结构。

下面对主位推进模式所体现的语义内容作一分析。

如前文所述，该语篇主要分为两大部分。T1到T8是一个部分，围绕主位“Boston University”展开阐述。T1是整个语篇的主位，表明Boston University是叙述的起点，也是信息的起点，它对后面整个命题的有效性负责。R1是新信息，引出学校提供的教学项目(online courses)。T2(=R1)是延续型模式，前句的述位成为下一句的主位，成为信息的出发点。R2是新信息，介绍该教学项目所针对(is geard toward)的教学对象。T3(=T1)是已知信息，R3是新信息，介绍学校的办学优势。T4(=R3)是延续型模式，前一句的述位(this=has an advantage in…. universities)作主位，R4表明这个优势可能带来的教学效果。T5(=T1)是已知信息，R5介绍了让学生积极参与教学过程的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T6(=R5)是已知信息，是延续型模式，前句的述位(Boston University online courses)与后句主位(courses)语义等值，R6介绍了该项目的教学。T7(=T1)是已知信息，R7介绍学校已建立的网络课件标准以及对教学对象学习时间的要求。T8(=T1)是已知信息，R8利用介入资源(said Kryczka)，表达学校对该教学项目所作的主观努力(we want to...)和对教学效果的承诺。T9是一个新的话题，表示新信息，R9是对主位T9的具体阐述。本小句中，一直作主位的T1即办学主体Boston University成为述位的一部分，说明新信息(T9)与办学主体(T1)的关系，即学校是在成人教学理论指导下开展的教学活动，暗示该教学项目有系统的理论指导，因而教学过程是科学的，教学效果是有保证的。T10(=R9)是已知信息，R10说明运用理论开展教学活动实践，以及希望达到的教学效果。

T11到T16是另一个部分，围绕另一个主位“online courses”展开阐述。T11(=R10)是已知信息，R11介绍了目前学校已经开设的3门具体课程名称。T12(=T11)是已知信息，即Boston University online=Future courses，属于语义压缩。R12是对主位T12的阐发，介绍将要开设的课程的具体名称。T13(=T11)是已知信息，R13说明了开设这些课程的事实依据：基于市场需求。暗示该教学项目的就业前景广阔，这是教学对象决定是否接受教学服务首先要考虑的因素。另外，R13同时也再次强调了适用对象的广泛性，即面对所有有这种需求的具体人员，说明教学项目具有很强的针对性。用了级差副词very(正是，恰好是)，就好像这些课程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你还犹豫什么呢，赶快行动吧。该句把广告的这种人际意义表达得淋漓尽致，语言具有很大的鼓动性和说服力，让读者产生立即行动的愿望。T14(=T11)是一个标记主位，相当于if you want to...引导的假设句。JP标记主位在这里具有承上启下的语篇功能，一方面对前面所介绍的所有教学项目进行总结，另一方面具有引发读者心理期待的功能，如：我想了解更多信息，快把联系方式告诉我吧。R14是一个祈使语气，这里祈使语气的言语功能并非传统的表达命令，而是表达一种邀请，劝说或建议。本语篇的最后两个主位，T15(=T11)与T16(=T11)分别是与教学项目相关的另一个方面的信息，即注册和开课的信息。R15说明了注册的时间(now)；R16说明了开课的时间(Step.3)。

整个语篇按信息的主次从不同方面围绕两个主位分别展开阐述，依次介绍了教学主体、教学项目、教学效果、潜在教学对象、教学优势、教学方法和教学模式等基本信息。应该说，该语篇涵盖了招生广告语类的结构潜势(GSP)：[(〈Initiation〉)TP^][TR:(TD):PS:TF:(TM):TC:TS^][(DC&R:LC*:Invitation:CI)]的所有必要成分[3]。整个语篇层次分明，条理清楚，主旨突出，形成了一个语义连贯的语篇。这是一则典型的招生广告语篇，体现了一则广告语篇所应该具备的三个要素，即：“注意价值”，吸引读者的注意力使其对所宣传的产品或服务产生兴趣；“记忆价值”，给读者以深刻印象使其能随时想起这种产品或服务的特点和长处；“推销能力”，使读者产生购买的欲望，促使其采取行动购买广告中的产品或服务。本语篇的另一个特点是整个语篇运用肯定归一度的陈述语气，旨在向读者提供信息；没有高量值的评价性词汇，语言客观朴实。广告创作者以叙事的形式把广告内容娓娓道来，使阅读者在不知不觉、毫无戒备的心理状态下认同并接受广告的信息，从而达到宣传、推销的目的。

五、结语

本文以系统功能语法理论为指导，从语篇元功能角度对一则英语招生广告的主位和主位推进模式进行了探讨，并对这种语言形式所体现的语义作了详细深入的分析。分析表明：招生广告语篇大部分是单项无标记主位；主要运用主位同一型和延续型主位推进模式，其中，主位同一型模式又占主导。通过对主位及主位推进模式的分析，再次证明主位推进模式对理解语篇宏观和微观结构、把握语篇作者思路和写作意图具有重要指导价值，对写作教学亦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本研究进一步证实系统功能语法理论是一种实用性很强的语篇分析方法，具有很高的应用价值。当然，在运用该理论进行语篇分析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如对主位的划分尚未统一，这会导致不同主位推进模式的出现；在句际间的语义联系上，语义等值与部分语义等值如语义扩展或压缩应该有所区别，但目前研究都是将两者完全等同起来，需要寻找一个能体现这种差异性的主位推进分析模式；此外，对于非限定性成分作主位的语义分析也还有待深入。本文研究语料广度有限，是一种自上而下的描述性研究，研究结果也有待对更多语料从多维度和多方法作进一步的验证。主位和主位推进模式仅是一种谋篇的手段与技巧，探讨这些语言形式所体现的语义，提高读者对该类型语篇的分析、解释和评价等思维能力，提供构建同类型语篇的思路和方法，是语言形式分析的最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