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海燕,李 华*
(青岛大学医学院附属烟台毓璜顶医院老年病科,山东 烟台 264000)
近年来随着国际上对人类衰老相关研究的深入,衰弱成为近年来老年医学领域的研究热点。衰弱是指老年人因生理储备下降导致机体易损性增加及抗应激能力减退的非特异性状态[1],是一种全身性、多系统、多方位的改变。目前衰弱确切的发病机制尚不明确,可能涉及炎症反应、凝血活化、免疫损伤、神经内分泌失调、代谢改变等。目前,国内对衰弱与炎症反应及凝血功能的研究还较少,本研究旨在探讨衰弱与炎症反应及凝血功能的关系,有利于认知衰弱相关因素,期望为老年人衰弱的干预性研究奠定基础。
选取2018年01月~2018年06月在青岛大学医学院附属烟台毓璜顶医院老年病科住院的患者181例作为研究对象。符合年龄≥70岁并排除近1周严重感染、使用抗凝药物、严重肝肾功能障碍、血液系统疾病、心脑血管急性事件、恶性肿瘤晚期及风湿性疾病的患者。根据Fried衰弱表型将其分为三组,其中,无衰弱组89例,男53例,女36例,平均年龄(73.58±2.84)岁;衰弱前期组53例,男28例,女25例,平均年龄(78.49±6.00)岁;衰弱组39例,男24例,女15例,平均年龄(81.62±6.99)岁。
1.2.1 资料搜集
收集患者年龄、性别、体重、握力、步速、D-二聚体、CRP、IL-6。
1.2.2 衰弱评估
应用Fried衰弱表型诊断标准[2]对入组病例进行衰弱评估,若满足5项衰弱表型(体重下降、疲乏、步速下降、握力下降、体能下降[3])中的任意3项及以上即为衰弱,符合1(2项者为衰弱前期,都不符合者为非衰弱,见表1。
1.2.3 实验室检查
应用乳胶凝集法测血清D-二聚体水平,利用酶定量分析方法测CRP、IL-6水平。
采用SPSS 17.0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百分数(%)表示,采用x2检验;衰弱危险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表1 Fried衰弱表型诊断标准
衰弱前期组、衰弱组平均年龄明显高于非衰弱组,D-二聚体、CRP、IL-6水平也明显高于非衰弱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三组患者临床资料比较
以是否衰弱为因变量,以年龄、D-二聚体、CRP、IL-6为自变量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发现年龄增长(OR=1.163,95%CI:1.055(1.283,P<0.01)、D-二聚体水平升高(OR=3.681,95%CI:1.393(9.724,P<0.01)、IL-6水平升高(OR=1.868,95%CI=1.217(2.867,P<0.01)是衰弱的独立危险因素,CRP升高不是衰弱的独立危险因素。见表3。
表3 衰弱危险因素的logistics回归分析
近年研究表明遗传因素、增龄、经济条件差、教育水平低下、营养不良、多病共存、多重耐药、认同危机、睡眠障碍等均是衰弱的危险因素,可促进衰弱的发生和发展[4-7]。调查研究显示,随着年龄的增长,衰弱的发病率显著增加[8]。本研究发现增龄为衰弱的独立危险因素也验证了这一结论。
Fired衰弱表型诊断标准常用于理解衰弱的病理、生理过程,可独立预测3年内跌倒、行走能力下降、日常生活能力受损情况、住院率及死亡等,便于采取措施预防不良事件[9]。既往研究表明[10],随着衰弱程度的加重,血浆CRP、IL-6、TNF-α水平升高,血清白蛋白降低;且这种变化与年龄、性别、体重指数、吸烟状况、共病数量和服药种类无关。亦有相关文献报道D-二聚体在绝经后的衰弱老年女性中明显升高,可作为其衰弱发生的独立预测因子[11]。本研究结果表明衰弱患者中CRP、IL-6及D-二聚体均明显升高,IL-6及D-二聚体水平升高是老年衰弱的独立危险因素,CRP升高虽不是衰弱的独立危险因素,也可增加衰弱的风险,进而验证了炎症反应及凝血活化在衰弱的发病机制中发挥重要作用。
综上所述,年龄增长、D-二聚体及IL-6水平升高是衰弱的独立危险因素,CRP水平升高虽不是衰弱的独立危险因素,但也可加速衰弱的发生和进展。然而,本研究大部分研究对象是多种共病的老年住院患者,IL-6、D-二聚体水平及衰弱相关参数并不能完全说明健康老年人的生理过程。因而,炎症反应指标(IL-6、CRP)和凝血指标(D-二聚体)在衰弱及其不良预后中的预测价值有待于广泛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