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热点的演化—— 基于《中国商论》改名前后的主题变化分析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 叶鹏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尤其是全面深化改革纳入“四个全面”，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应运而生，我国各个行业均呈现新气象、新发展、新研究热点。2018年3月，中国共产党中央财经委员会成立，由最高领导人直接挂帅，为我国的经济商业领域改革提供了有力保障。在此背景下，我国商业领域的研究和出版也出现了很多新动向、新研究热点。2015年4月，《中国商贸》杂志已正式更名为《中国商论》，顺应了改革趋势，也开启了杂志运营的新纪元。

从已经发表的商业类研究论文看，多集中于某一具体领域或某一地区，针对我国商业研究的整体研究进展的分析还鲜见报道。《中国商论》作为中国商业联合会主管主办的国家级权威期刊，报道范围广，创刊时间早，发文量大，内容全面，文章水平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的水平。对《中国商论》发表的论文形成的大数据进行科学分析，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我国商业领域在改革过程中的研究热点演化趋势和最新进展。

本文应用情报学的方法，对《中国商论》改名前后论文进行对比分析，试图弄清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热点的总体演化过程，以期为相关学者的下一步研究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分析材料

本文以2015年4月《中国商贸》改名为时间节点，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12—2014年，刊名为《中国商贸》，这三年恰是十八大开始的前三年，是改革的初始阶段；第二阶段为2015—2017年，刊名为《中国商论》，是我国深化改革的时期。本文以CNKI为数据源，2012—2017六年间《中国商贸》和《中国商论》发表的论文共计19356篇为分析对象，包括文章题目、作者、作者单位、关键词等元数据。

1.2 分析软件和方法

文献计量学是采用定量手段以各种文献为对象研究文献交流过程中存在的各种数学规律的一门学科。它以各种科学文献的外部特征为研究对象，以输出量必定是量化的信息内容为主要特点，采用数学与统计方法来描述、评价和预测科学技术的现状与发展趋势的图书情报学分支科学[1～2]。

本文应用文献计量学中“共词分析”的方法来研究《中国商论》改名前期和改名后期的研究态势。共词分析方法属于内容分析方法的一种。它的原理主要是对一组词两两统计它们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的次数，以此为基础对这些词进行聚类分析，从而反映出这些词之间的亲疏关系，进而分析这些词所代表的学科和主题的结构变化[3]。共词方法不但考虑了高频词的内容，还包括了关键词之间的结构，因此该方法更加先进，所得的结果也更能说明问题，因此该方法在各个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本研究中应用了共词的方法，来探索《中国商论》改名前后报道内容的发展脉络，利用共词数据形成的矩阵，采用Vosviewer软件来呈现共词分析的结果，即知识图谱，能够直观的观察到某一研究领域和时段的研究结构。其他数据分析和作图采用Excel软件。

2 结果与分析

2.1 文章数量变化情况

2012—2017年间《中国商论》分别发表4180、3175、3214、2287、3083、3417篇文章，可见2015年的改名对出版过程造成了一定影响，但在2016年之后恢复正常，发文量与改刊名之前相当，2017年发文量又呈增加趋势。

总体来看，《中国商论》的发文量较大且稳定，6年间年均发表论文3226篇，样本量足够大，具有较强的代表性，符合研究目的要求。发文量从2015年开始逐步提升也说明我国的商业领域研究呈现逐步升温的态势。

2.2 发文学科分布情况

按照CNKI的学科分类，所检索到的19356篇论文在企业经济、贸易经济、宏观经济管理与可持续发展、金融、工业经济各学科的发文量分别为6586、4098、2566、2310、1503篇。可见《中国商论》发表论文的学科分布呈现“集中与分散”的规律，表现在论文分散在多种学科，涵盖商业研究领域的各个方面，其中企业经济、贸易经济、宏观经济与可持续发展、金融四个学科的发文量最大且依次递减，这四个学科集中了所有发文量的80%。

2.3 各年份高频词变化情况

关键词尤其是作者关键词是一篇科技论文研究内容的高度凝练，最能反映一篇论文的研究内容；关键词的词频是研究热度的直接反映，一般来说，一个关键词的词频越大，则研究关注度越高。对论文关键词的词频分析是文献计量学常用的手段，本文整理6年间各年份的前20个高频关键词，如表1所示，年际高频关键词的变化情况是研究热点变化情况的直接反映。

图1 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知识图谱(左，2012—2014年；右，2015—2017年)

由表1可见，2012—2017六年间我国商业领域研究有一些固定的研究热点，但随着改革的进行出现一些波动，新的研究热点不断涌现。从高频关键词看，“对策”一词出现的频率最高，在2013—2016年都是频率最高的词，这体现了《中国商论》的办刊宗旨：“坚持为深化改革提供及时的理论参考为己任”，也反映出《中国商论》论文的实用性和指导性较强。“中小企业”的词频也较高，是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的热点，2014年9月的夏季达沃斯论坛上，李克强总理发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并写入2015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因为中小企业实力较弱，在发展壮大过程中面临的问题也多，因此相关的研究也较多。“电子商务”也是一个稳定的研究热点，尤其是在2012—2015年，随着移动互联网的蓬勃发展，电子商务的相关研究得到了研究者的广泛重视。值得一提的是，在电子商务的众多研究成果中，涉及到浙江省的特别多，远高于其他地区，这是因为浙江省是阿里巴巴的总部所在地，电子商务、物流都很发达，因此以浙江省为样本的研究特别多。“财务管理”和“创新”是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的另外一个热点，在各个年份都没有缺席高频词表，表明财务管理是商业领域研究的重要内容，创新一直是推动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的动力。

从表1还可以看出，随着改革的推进，关键词表出现了一些变化，反映出研究领域出现了新的动向，表现出研究热度降温和升温两种趋势。有一些关键词词频降低了，比如“人力资源”“人力资源管理”在2012—2015年出现频率较高，但是在最近两年缺席了高频词表；“国际贸易”的词频逐渐降低。这说明这些关键词代表的研究领域热度降低或者相关论文转移至其他相关科技期刊中。此消彼长，随着改革的进行一些新的研究领域越来越受到重视，体现在关键词词频的上升，比如“内部控制”从词频上升，反映出为了防控风险，企业的内部控制研究受到了重视；“互联网金融”也随着电子商务的发展呈现快速增长趋势。

近两年来，有一些新词快速上升为高频词，显示出这些关键词代表的研究领域是新兴的研究热点，其研究热度必定要持续一段时间，比如“互联网+”在2015年7月4日国务院印发《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之后的2016年和2017年成为高频词，其相关研究成果数量激增。研究和成果出版具有滞后性，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在2013年9月和2015年11月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和“供给侧改革”之后，在2017年“一带一路”和“供给侧”成为研究热点，显示我国商业领域的研究紧跟国家政策，反映时代声音，具有较强的时效性。

2.4 改名前后知识结构变化情况

2.2节的分析得到了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热点变化规律，但词频分析并不能反映各个研究热点之间的关系。本文利用共词分析得到了《中国商论》改名前、后的知识图谱如图1所示，图中圆圈的大小代表研究热度，圆圈的颜色代表研究领域，圆圈之间的连线代表关键词之间的联系紧密程度。

由图1可知我国商业领域的知识结构分为三个主要的研究领域：企业管理研究、中小企业相关研究、电子商务研究，结果与2.2节词频分析的结果一致，相互得到了引证。相对于《中国商论》改名的前三年，改名后的2015—2017年除了增加了“互联网+”“一带一路”等研究热点外，一个显著的变化是以“财务管理”为代表的一个研究领域独立出来，并得到了加强，与之处在一个类别的关键词有：营改增、会计核算、会计、事业单位等，显示出在我国的经济结构调整和一些新的税收政策落实过程中，财务管理越发复杂，相关学者也越发关注，使其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

3 结语

本文以《中国商论》改名前后6年期间发表的19356篇论文为代表样本，分析我国商业领域研究热点的演化过程，发现该刊的报道方向符合其办刊宗旨，实用性和指导性较强，报道范围广。该刊反映的我国商业领域6年间呈现了三个主要固定的研究热点区域，分别是企业管理研究、中小企业相关研究、电子商务研究；同时，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在这些研究热点区域中出现了一些新的研究热点，比如内部控制、互联网金融、“互联网+”“一带一路”“供给侧”等，受国家政策的影响较大，财务管理逐渐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相关研究逐步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