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竹记

蒋皓

竹子可以做什么？

在竹林中，外公猶如在寻求宝藏，可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一无所获——粗的太粗了，细的太细了，都不是好料。正当外公“寻寻觅觅”之时，蓦然回首，那竹却在风中摇曳，真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了目标，一刻钟工夫，四棵竹子倒在路边。

在我把这一棵棵竹子排好之时，外公又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镰刀，先将竹子的枝砍断，再用锯子把它们锯成八段，正当我要把竹子的枝扔掉时，外公突然喊了一声：“别扔，有用！”话音未落，就抱来了一捆竹叶，“这个枝可以用来做扫把。”这真是老一辈节约的作风啊！

竹子分成了八段，该削一削了。外公递给我一把镰刀，对我说：“你看，这竹子的节十分突出，要把它削平，不然晒被子的时候，会磨破被子。”说完顺手拿起一根竹子，左手拿着竹子的顶端，另一段顶在石缝中，使其固定不动，右手拿着镰刀刀把，刀刃朝下，向下推去，一上一下，在外公手中，它显得十分听话，绿色的表皮一点点儿地飘落在地上，如同一场雪。一会儿，外公手里的竹子便被削平了一节，仔细一看，像一湖毫无波澜的水。

看罢，我也照着葫芦画起了瓢，可这竹子如同一个倔强的孩子，丝毫不听我摆布，刀还未落，竹子便转起了圈，一头打上了我的脚。回头看看外公，哇，都削了一半了，而我的仍丝毫未动。我不服，又拿起竹子，用力一刀下去，这回是削到了，竹子却面目全非了，中间都凹进去了，这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刀还拔不出来了！这回我是真的心灰意冷了，一把举起它，想“合理宣泄”，唉，怎么摇摇晃晃的？抬头一看，原来是另一端太重了，导致我控制不住，找到原因，那就势如破竹了，八根竹子一下就削完了。此时此刻的我汗流浃背，而削下的竹子的粉末掉在我身上，把我变成了“小绿人”，令我哭笑不得。

砍竹子、削竹子，真可谓是“劳动出经验，经验出成果，成果出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