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艳
西南石油大学团委,四川 成都 610500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计划经济体制的逐步瓦解,中国城乡社会实践发生了结构性变化。旧有的基层社会管理单位制逐渐被新型社区体制所替代,城乡之间的发展差异也逐步形成。在社会结构性巨变局面下,城乡差距必将长期存在,城乡融合成为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必经之路。我国在系统地消除城乡差距、推动城乡融合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政策体系不完善、公共资源配置不平衡、劳动力从农村向城市单向流动、城乡二元结构明显、城乡发展差距过大等仍是目前面临的主要问题。当前,我国社会发展已经进入新的时代,需全面落实改革,破除城乡融合发展障碍,完善城乡一体化政策体系,加快城乡一体化发展。
社会实践中的结构变化总是在批评和反思中进行的。在现代性的帷幕刚刚开启之际,以马克思·韦伯等为代表的社会理论家们,一方面重视并相信现代性所带来的令人获益的机会;另一方面,他们也从一些社会现象中警觉到这种理性膨胀下的社会转型可能会给人类带来无法估计的灾难性后果,进而开始进行批判性反思,以期构建一种批判性的理论来揭示理性神话并试图拯救人类脱离现代性的困境。这项探索性工作从来没有停止过。
从全球现代性发展角度来说,工业化发展带来的极大物质资源引起人们疯狂追逐,从而使城乡差距拉大。“一般来说,现代性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差异的生产和再生产过程”[1]。虽然到目前为止,对“现代性”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但它基本指向的是西方社会自近代启蒙运动以来一直具有的一种关于人类社会历史进步的状态,现代性是作为一种把人类从愚昧和非理性状态中解放出来的进步力量进入历史舞台的[2]。以韦伯、帕森斯等为代表的社会学家认为,现代性的发展为人类社会所带来的巨大进步,造成了完全不同于传统农业社会的一次断裂式飞跃,导致了现代工业社会与传统农业社会的断裂。也正是由于现代性的上述特征,使工业化、信息化发达的城市和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村间的差距从一开始便产生了。
从我国改革的视角来说,国家急需发展壮大、站稳脚跟的需求和对物质文化的需求引导了我国体制建设导向,引起城乡差距。改革开放之前,我国一直将重工业作为经济发展的重头戏,国家的发展也是一直趋向于城市化的建设。与此同时,由于农业税和农产品的不公平贸易,国家从农村抽取了大量的活动资金,从而导致城乡差距进一步扩大。由于重视工业特别是重工业的发展而忽视乡村人民生活的需要,人们的生活和其他方面也出现了一系列问题——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偏低,农村劳动力生产率低下,农民与城镇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从1952年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为2.4:1扩大到了1978年的2.56:1[3]。而在1979年之后,虽然国家财政一直调整政策推动农村经济的发展,但在城市发展的大环境下,尽管农业经济发展逐渐增强,但是由于一些非经济方面的因素,如社会保障体制的不合理(例如,在2002年的社会保障支出中,城镇社会保障支出占社会保障支出总额的97.68%,农村地区仅占2.32%)、农村集体经济瓦解等因素的影响,城乡差距拉大的幅度虽稍有缓解,但仍在不断扩展。
当然,我国改革是一种特殊的脉动,我们处在一个不同的时代,绝对的公平不存在[4]。或者说,公平是以差异为前提的,如果用差异定义公平,那公平就是合理的差异[3],这就意味着脱离差异的公平是不存在的。在对待改革与差异的关系上,需要用辩证的视角看待问题:改革既可能会拉大差异,也可能会缩小差异,关键在于在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如何正确地践行具体的改革举措。20世纪70年代末,我国开始了改革开放的新征程,在实施计划经济体制和整个社会发展缺乏活力的背景下,党和国家正确地选择了“效率第一,兼顾公平”的发展模式。然而,在具体的改革实践中,随着人们思想的不断解放,他们的价值取向变得多样化,进而导致社会分化。而就目前的发展速度与现实程度来看,这种分化的程度或许还将进一步加大,这一趋势在未来的较长时间里也将继续存在。由于不同社会群体或个人之间收入差距的扩大,经济利益的分化也逐渐显现出来。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来看,2001年至2015年,两者之间的收入差距在2.73以上。此外,城乡之间在教育资源、就业机会、生活消费水平、公共建设投入、社会基础保障、医疗等领域也存在着较大差距。
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决策者当然清楚现代化发展会引起城乡差距拉大,然而,面对经济发展的需求,历史上选择了“丢车保帅”。自启蒙运动以来,随着现代性的不断发展,人类社会在获得质的飞跃的光明前景背后,也潜藏着巨大的危机。自17世纪以来,现代性所创造的物质财富超过了以往几千年创造财富总和的百倍以上,但这种主要指向物质方面的进步实际上确立了一种以效率为核心指标的单向度标准,使发展成为一种充满悖论与矛盾的发展。城市中的工业、信息化生产由于运用了先进的生产方式和科技手段,生产效率高、效益好,生产规模不断扩张,而科技含量低、生产方式较为落后的农村地区,由于不能为资本创造巨额财富,进而逐渐落后,城乡差距继续扩大[5]。
作为理性的主体,人类在每个阶段都在不断进行自我反思。全球现代化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人类在短时间内取得了巨大成就,累积了巨额财富,但是其中个体的具体情况存在差异。收入分配、资源占有之间的巨大差距造成贫富悬殊,这在很大程度上对社会的发展与稳定造成了潜在与现实的威胁。因此,在思考现代性带来好处的同时,人们也在思考现代性的弊端,这是人类行为的典型特征。随着20世纪后现代主义的兴起,人们逐渐看到:现代性在带来巨大成就的同时,也将人们的思维与行动逐渐固化,理性思维严重地束缚了人类社会所追求的自由。后现代主义开始反思由批判理性引起的一系列后果,并激烈地批评现实,甚至认为现代性不再是解放力量,而是成为奴隶制和压迫的根源[6]。当现代性的发展导致城乡之间的差异越来越大的时候,人类便开始依据某种社会理想和目标对这种现实进行激烈的批判性反思,以此来推动变革,实现融合发展,促进社会进步。例如,海德格尔对“技术”进行了批判性反思,希望通过分析为理性带来的副作用开一个良方。因此,现代性的发展是一个伴随着批判性反思的过程,自差异产生以来,人类就一直在关注这种差异,并希望建立体制机制或推行政策来缩小差距,实现平衡与融合发展,推动社会进步。
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和改革家继承了伟大思想家马克思的传统,既注重效率,允许差异存在;又看到问题,注重公平,缩小差异。党的十六大以来,随着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理念的提出,中国的改革实践开启了逐渐缩小差距、不断趋于平衡的新进程,协调城乡发展是其重要和主要内容。党的十九大更是用一种批判性的反思精神来思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与发展不充分不平衡之间的矛盾[7]。在不平衡的结构性问题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城市与农村之间发展差距过大。国家目前正大力推行乡村振兴战略,不断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系,加速农村地区现代化进程,改变农业发展状况,转换农民生活面貌,缩小城乡差距,逐步解决城乡发展不平衡的问题。
在积极反思发展中存在问题的同时,我国在不断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积极开辟新理念、探索新道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乡差距在一段时间内进一步扩大,具体表现为:第一,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扩大,从1978年的1:2.56到2017年的1:2.71;第二,与城镇相比,农民的生活条件仍存在相当大的差距;第三,在社会事业发展方面,教育、医疗救助、民生保障这三大问题与城市居民相比,差距也非常明显。如何解决这一系列在发展中凸显的矛盾,我国此前也毫无经验可循。在此大背景下,立足于中国国情的开拓者们积极探索新理念、新道路以解决在发展中遇到的问题。解决城乡差距最直观的方法是提高农村经济和文化发展水平,因此,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明确指出: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是国民经济和民生的根本问题,要把解决“三农”问题作为党的工作的重中之重,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乡村振兴的最终目标是不断提高村民对工业发展的参与度和利益分配,彻底解决农村工业发展不平衡、农民就业困难等问题,确保当地人民收入长期稳定增长。
在新时代,发展仍然是中国改革开放事业的重中之重。改革可以促进发展,发展将促进改革[8]。只有改革了才能发展,只有发展了才能改革。即是说,改革促使我国社会生产力总体水平显著提高,也正是因为生产力水平提高了,才有能力解决发展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如城乡差异问题等。现代性与我国的改革虽然会导致城乡差异并不断加大,暂时性地使农村落后、农民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但如果不发展不改革,对城市和农村都没有好处,而农村的落后也会变成永久性的落后,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的需求将永远得不到满足。
生产方式的不同、生产力水平的高低是城市与农村之间拉开差距的原始动力。现代性的发展更青睐于城市而非农村,因此,城乡之间实现融合发展注定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花费较长的时间才能够实现。一方面,城市社会生产力水平仍处于不平衡状态:东中西部城市发展水平不一;省会城市和非省会城市的发展水平不同;大城市和小城镇的发展水平不同。俗话说“穷则独善其身”,一些城市自身都还需要发展,它们又哪里有实力去带动周边农村地区的发展和进步。另一方面,城乡融合发展不仅需要体制机制的建立,更需要文化观念的支撑,这些都不是短时期内可以解决的问题。随着时代的发展,改革过程中一些难啃的硬骨头、一些新的导致差异的因素也会出现,需要做好长期奋斗的心理准备。总之,没有差异就没有实现融合的动力,“所谓公平就是合理的差别”,唯有通过差异,才有构建公平的可能。
差异是融合的前提,但差异过大也不行。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在经济建设和城市化进程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但是,城乡之间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问题也日益明显。一方面,城市呈现巨型化趋势,交通、住房、就业、能源方面一系列问题逐渐显现,使城市负担愈来愈重。另一方面,由于城市的快速发展对于资源、劳动力的大量需求以及农村自身发展的局限,使农村劳动力不断流失,制约了农村的发展,从而进一步加大了城乡差距。但是,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已经取得历史性成就的条件下,在公平与效率兼顾的环境下,在一切发展是为了人民的目标下,缩小这种由社会实践的结构性变化而引起的城乡差异、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是必要和可能的。只有城乡平衡发展,才是社会的进步、人民的福音。我国的改革凸显了对城乡融合发展的追求,而城乡融合发展政策的提出则指引和指导着改革的正确方向。
由社会实践结构性巨变所导致的城乡差异本身对农民来讲是不利的,而实现城乡融合有利于更加均衡、更加公平地配置社会资源,使社会结构更加合理化,进而推动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之间的关系更加和谐。因此,虽然差异与融合表面看上去是相互对立的,但也是相互统一的两个侧面。没有差异何来融合,融合是为了缩小差异,保障权利,实现社会进步。融合是目的,差异是前提,改革是手段。差异与融合在城乡平衡发展的实践中汇成一股潮流,“差异—融合—差异—融合”的过程彰显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城乡平衡发展的特殊脉动。
自1978年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迎来了快速发展的春天。鉴于中国自身国情的独特,即城乡结构不平衡,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这种差距进一步加大,从而使城市居民和农村村民在收入分配中分别处于优势和劣势地位,最后使城镇和农村经济慢慢形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由此形成了“城乡经济二元结构”。农村经济结构以农业生产为主,第二、第三产业相对较少;相反,城市居民主要依靠第二或第三产业[9]。同时,农村在自身发展方面也遇到了问题,高速发展的工业化和城市化使农村劳动人口大量地向城市迁移,这导致了各种乡村问题,如空心村庄、贫困老人和留守儿童。
通过社会实践结构理论的二维分析可以看出,差异与融合是我国城乡均衡发展的长期走势。在这一过程中,差异与融合必须能够实现良性互动,因为差异是动态的,融合机制体制要能够适应这种动态性,形成一种良好的相互作用机制,进而引领我国城乡持续平衡发展。这有利于人们摒弃短期利益和眼前利益,缔造坚定持久的发展策略,从而对改革实践形成自觉有效的影响与制约。
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当下,不协调的城乡发展已成为中国在决定性胜利阶段面临的巨大问题和挑战。想要全面发展市场经济,就必须将城乡放到同一个基础层面上来,将城市和乡村放在相对平等的层面上,针对农村发展的薄弱环节进行精准扶贫、政策扶持。同时,通过建立内生自发与外生促进相结合的有效动力机制,充分发挥政府主导作用和企业主体作用,使两者形成协同作用,促进整合。例如,找专业人士调查市场情况,然后对农村的农作物进行调整;又如,建立农村发展合作社,把全村的农作物作为整体向城市出售。根据城乡工业发展规律和城乡资源优势,加强三农产业与城乡二次产业的内在联系,将农业现代化、新型工业化和现代服务业相结合。支持信息技术,加强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互助,从纵向和横向两个角度构建综合系统[9],建立产业链、价值链和统一的现代工业体系。
城乡差异的产生与扩大是长期累积的结果,为了实现城乡融合发展、缩小城乡差距的改革也必然是渐进性的,需要经过长期努力才有可能达到预期成效。但大量的现象表明,在改革的具体实践中,急功近利的倾向较为严重,对很多现实问题缺乏周到的思考,一些现行的改革举措在应对现实的社会问题和社会矛盾方面仍缺乏大局意识。乡村振兴战略是一项长期工作,其主要内容包括: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时,乡村面貌要发生较大改变,要基本建成乡村发展的政策体系与制度框架;到基本实现现代化时,农业、农村、农民将取得飞跃式进展,乡村面貌得到极大改善;到21世纪中叶,中国成为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将形成农村美和农民富的良好局面[10]。这就意味着,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城乡差异会一直存在,城乡融合发展的工作会一直持续。即使2050年农业实现了现代化,也可能出现新的矛盾和问题。因此,对于城乡差异与融合在社会生活中长期存在的现实,应该形成一种常态化的心态,做好长期应对的准备。
科学发展观是胡锦涛同志在2003年7月28日的讲话中提出的一个重要思想[11]。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历时40年时间的努力,改革已经形成了一种波澜壮阔的不可抵挡之势,而和谐发展、平衡发展的概念则在近十多年来才逐渐引起社会各界的重视,并成为一个受到广泛关注的话题。这既说明了城乡差异存在的社会现实,也表明融合发展还处于年轻阶段。从理论上讲,要以党的十九大精神为指导,加强研究,丰富和发展城乡一体化发展理论,使之成为有影响力的价值观念和持续持久的社会追求。在实践层面,应该不断地健全和完善社会制度体系,为城乡融合发展提供制度保障,让农村居民的生活不再有未来的忧虑。政府需要加大对农村居民社会保险、福利、医疗、教育等方面的扶持政策的实施力度,努力完善农村居民的社会保障制度,使农民有充分享受劳动成果的权利,进一步缩小城乡居民生活水平的差距。
全球现代性的发展、我国社会转型的特殊路径、我国的基本国情三重因素使当前城乡融合发展面临复杂的局面。在收入水平上,城市地区遥遥领先于农村地区,白领阶层一年的收入甚至是农民收入的十几倍;在教育资源方面,城市地区基本上吸引和垄断了所有的优质教育资源,农村地区教育水平相对较差,并且农村地区儿童辍学现象较为严重;在医疗水平上,农村地区更是无法与城市相匹敌,虽然国家大力施行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但其覆盖率仍然较低;在消费问题上,城市与农村的消费水平差距过大,由于工资的巨大差异,城市居民的消费能力远远超过农民;在就业问题上,农村地区的大部分农民都属于自由劳动者,没有固定的职业。同时,每个地区面临的实际情况又不一样,一些地方的先进经验和好的做法只能作为参考,这就对政治安排、制度制定、政策出台提出了智性和弹性的要求。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我们必须实事求是地制定制度、发布政策,以权衡利弊、择优择善的原则采纳政治学、经济学乃至社会学方面的意见和办法。
城乡二元结构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障碍,是建立城乡一体化机制的阻力。要大力支持农业和农村优先发展,努力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引导第一、第二、第三产业的整合和发展,促进乡村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工业高端化和服务业特色化,推动第一、二、三产业同步发展。加强农村和城市生产要素的流动、交流和整合,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同步推进。
人才回流的前提是发展乡村经济。乡村发展应抓住重点,首先建好相关配套措施,例如建设医院、学校等基础设施,吸引人才回流。同时推进土地流转,通过改革土地出让和土地承包模式,实现土地资本化,让农民成为股东,激活土地要素,农民从中获得相关补贴;更重要的是务工人员可以实现当地就业,没有骨肉分离之痛,以此良性循环搞活了经济,促进了发展。同时,建设城乡居民交往互动机制,在交往中促进发展,逐渐消除城乡之间的交流差距,在此基础上逐渐消除城乡居民之间的隔阂。
良好的生态环境是农村的巨大优势和宝贵财富,然而,在近年来城市化和工业化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农村面临着工业污染和畜禽养殖场污染严重、污水和废弃物过多、生活垃圾超载等问题。因此,要以生态环境为出发点,加强农村生态文明建设,提高农村生态环境质量,开拓农村绿色发展新局面。在此基础上,大力推动特色乡村建设,通过建立农家乐、发展旅游业拉动乡村第三产业的发展。尤其是要根据当地特色地形地貌以及气候发展商业化农业,建立农业产业园,并与旅游产业结合,共同推进农村经济的发展。
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城乡一体化成为必然趋势。城乡住房市场一体化是城乡发展中实现社会公平、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农村住房市场的发展及城乡住房市场的一体化,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农村宅基地制度,因此,需要建立农村住房保障(分配)制度,改革完善户籍制度[12]。在现阶段,农村宅基地流转受限是因为户籍包含诸多权利与经济利益,严重阻碍了城乡住房融合。城乡住房市场一体化需要各部门配合,从国家层面建立完善的制度体系,为实现城乡共同发展提供制度保障[13]。
在国家发展建设过程中,发展规划是指导建设过程的重要计划,在发展中处于指导地位。在城乡一体化建设中,城乡发展规划的一体化可以保证城乡发展步调的一致性,对城乡建设过程起到有效的引导作用[14]。在当前的城乡发展过程中,发展规划始终不统一,导致城乡之间发展不协调。在当前城市发展显著优于农村的社会背景下,优先考虑乡村规划,将资源进一步向乡村倾斜,同时努力实现城市与农村间优势互补。例如:乡村缺乏资金和人才,但其优势在于乡村生态和人口密度优于城市,乡村劳动力价格也较城市偏低,可以通过将部分对环境污染较小的工厂(如部分手工业加工厂)向乡村转移,为乡村提供资金和就业,将土地资源资本化,充分利用乡村优势,同时也为城市经济提供活力。
在社会实践结构性巨变的背景下,城乡税收结构亦需要调整。税收结构调整不是趋同,反而是需要求异,要结合当前城乡发展进行相应的变化。当前税收协调机制滞后,税收征管体制不合理,国家针对乡镇企业、农民创业有政策扶持,但在税收优惠上略有不足。此外,针对外出务工农民的个人所得税的优惠力度也存在争议。为了提高乡村发展和农民生活水平,国家应该全面地对乡村进行扶持,消除求同的税收结构,全方位促进城乡协调发展。
笔者在总结社会实践结构性巨变背景下城乡发展情况的基础上,梳理了城乡发展的相关研究,对我国城乡发展的现状进行了探索,认识到城乡之间的差异必将长期存在,认为应当在承认城乡发展差异的前提下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切实推动城乡发展中的要素合理配置,形成城乡间的良性互动;同时,完善城乡一体化政策、加强制度智性和弹性,不断健全理论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