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宝琴
(山东工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
财富观是人们认识和处理财富问题的基本立场和观点方法,正确的财富观对一个社会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当今世界主要存在两种财富观——资本主义财富观和马克思主义财富观。资本主义财富观体现的是以资本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其实质就是使资本具有完全的行动自由,以保证其获取最大限度的剩余价值,由此形成了其崇尚私有制反对公有制,崇尚自由市场反对政府调节,崇尚市场效率反对社会公平,崇尚资本主权而反对劳动主权的政策主张。马克思主义财富观是马克思、恩格斯在扬弃资本主义财富观的基础上建构的“人本主义”财富理论体系,主要内容包含两个方面:尽最大可能提高劳动生产率,促进社会财富持续增长和日益丰富;满足全体成员多方面、多层次的需要,进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是手段与目的,现象与本质的有机统一。
作为人的对象性活动,劳动就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三重关系的具体展开和实现。劳动是发生在人与自然之间的第一个过程,正是通过劳动,人类才能获得物质生产资料,从而在人与自然之间实现转换,也使人的自然需要的对象、内容、满足方式与动物产生了本质区别,形成人类自身所特有的生命特征。劳动虽然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活动,但劳动的实现还需要一定的社会联系——人与人之间的结合方式。通过劳动,人们不仅改变了自然界的存在形式,而且提升了自己的能力,实现了人的发展。
首先,人是自然界的存在物,这一规定使得马克思首先从物的维度对财富进行阐释:财富首先是一种物质生活资料,它既包括自然界中现成的资料,也包括人类劳动创造出来的资料。在马克思看来,财富就是人类通过利用、改造自然所得到的用以满足自身生存的成果,“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化过程。”[1]而人类通过劳动不断积累社会财富。
其次,人是社会关系的存在物,这一规定使马克思从个体与他人的关系、个体如何组织生产的视域对财富进行研究。马克思认为,人们在生产过程中不仅需要和自然界发生关系,还必须与其他人发生关系,人们以一定的方式结合起来共同提供、互相交换活动。“劳动这一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是人的‘类’本质的开始,劳动不仅是人的普遍的活动,而且是人们共同从事的生产活动。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实际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
从表面上看,财富表现的是能满足人们某种需要的物质资料,体现的是物与物或人与物之间的关系,但实际上,它体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是这种关系被物与物之间的关系所掩盖罢了。从社会关系视角揭示财富的内涵,是马克思同以往经济学家的本质区别。
再次,财富与人自身的关系。如果用心物二分法对财富的形态进行归类,财富可以分为对象性形态和主体性形态两个方面。对象性形态主要指劳动产品,是人的劳动的对象化存在;主体性形态主要是指人的能力,马克思认为最重要的是主体性形态的财富。“作为主体”的人和“作为主体存在”的劳动相互联系的纽带——财富实现了劳动的本质与人的本质的有机统一,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和自身发展的表现和确证。“财富就是人类能够支配自然、无限发挥人类各方面的创造力、实现自身发展,不是在某个方面生产而是生产完整的人的能力。”[3]
人的存在既然表现为自然存在、社会存在和精神存在的有机统一,那么,人的存在就必定表现出丰富的需要。人的需要就是有生命力的个人为了满足自身的生存和发展而对外部的索求,是人和外界沟通的直接方式,也是人类维持生存与发展能力的最初动力。人的需要内含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价值期待。
马克思认为,人体、需要、劳动构成了人类生存和创造历史的第一个前提,三者之间的关系表现为:人体是基本前提,需要是劳动的内在动力和人体的存在状态,而劳动则是人体存在的基础和需要能够满足的手段。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的需要具有广泛性和无限性的特点:广泛性是指人的需要表现为多方面和多层次需要的集合体;而无限性则主要表现为人的需要是一种永无止境的、不断更新发展的过程——一个需要一旦得到满足,就立即产生新的需要。人的需要大致分为三种类型。
首先,生存需要。吃喝住穿及其他一些东西构成人类生存需要的主要内容,人类的“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人们从几千年前直到今天单是为了维持生活就必须每日每时从事的历史活动,是一切历史的基本条件。”[4]生存需要尽管是人类生存所必须的财富,但在不同生产力水平和生产方式下,生存需要的种类、数量和质量具有一定的差异。
其次,享受需要。人类的生产水平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除了生产生活必需品外,社会还能够为少数人生产奢侈品,这就相应地进入到较高层次的享受需要。享受需要仍然和人们的物质生活密切相关,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也比较容易满足,既包括生存过程中的享受需要,也包括和生存没有直接关系的享受需要。
再次,发展需要。发展需要就是人们提升与完善自我的需要。人通过劳动展现自我,实现个人的全面发展,也就是说劳动给每个人提供了展示自己脑力和体力的机会。在这里,重要的不再是劳动的物质结果而是劳动过程本身,是劳动过程中积极的精神体验和愉悦的精神享受;正是从发展的意义上,马克思认为在共产主义社会,劳动已经不再是人们谋生的手段而变成生活第一需要。最能体现人的本性需要的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需要,它以科学研究和艺术创作的需要为基础,是劳动的最高境界。
无论是对财富三重关系的分析,还是对人的需要的分析,马克思的财富观都指向了自己全部理论体系的最终旨归——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在财富内涵的三重界定中,马克思通过分析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身的关系,廓清了“劳动”与“财富”之间的关系,包括财富源泉和财富本质两个方面:财富的源泉是劳动和土地,财富的本质则是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作为劳动过程与劳动结果相统一的财富,体现了人的全面发展的内在要求:在任何社会形式下,财富不仅在横向上同时包含着物的维度、社会关系的维度和人学维度三个层面,而且在纵向上包含着三个层面的历史推进——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人们对财富的追求必将由物的维度走向社会关系的维度进而发展到人的主体性维度。
马克思认为,人存在的两个基本内容就是人的需要和人的劳动。人的劳动的生产物就是社会财富——人类劳动的对象化存在;人的需要则反映着人的本质——只有通过社会财富才能表现出来。马克思极为关注人能否通过自己的劳动去创造财富进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能力的全面发展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内容,劳动能力处于人的能力体系的核心地位,而财富创造又是劳动能力的主要表现形式,因此,财富创造与人的能力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正是财富的生产方式推动着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和人与自身的关系日益丰富而多元,最终实现了全面发展。
人的全面发展的根本内容和最终归宿是人的自由发展,财富是人自由发展的物质基础。马克思就是从分析财富的尺度——自由时间来着手研究人的“自由发展”的实现途径。自由时间是属于个人自由支配的财富,它一部分可以用来消费产品,另一部分用来从事自己所喜欢的自由活动,“这个必然王国的彼岸,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挥,真正的自由王国,就开始了。但是,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工作日的缩短是根本条件。”[5]
上世纪70年代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历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的三次历史性飞跃,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在社会财富迅速增长的同时也出现了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可持续性差等问题,引发人与自然、人与人、经济发展与社会公平等方面的矛盾。这些矛盾存在于财富的生产、分配和消费等诸多领域。
首先,从生产领域来看。囿于传统财富观的影响,人们更多地关注有形的物质财富而忽略知识产权、生态环境、精神文化以及自身能力等无形财富,使经济增长的路径极其狭窄,财富增长严重依赖资源消耗,一些低端、能耗高的产业出现产能过剩,环境和生态的代价过于沉重,而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核心竞争力的产业比较缺乏,创新能力严重不足。一些地方政府片面追求物质财富的数量,资本对高额利润的追求形成了一股“赚快钱”的浮躁之风。这些问题导致经济结构不平衡,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私人利益与社会整体、长远利益之间矛盾突出,财富发展的可持续性、协调性差。
“资本”财富在个人财富中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人们也越来越多地强调财富的占有而非财富的创造,幻想一夜暴富,炒房、炒股等为人们津津乐道,各种选秀节目花样百出,一些人为了追求“人上人”的富裕生活,甚至采用欺诈、传销等手段,践踏法律,折射出部分人财富观的严重扭曲。
其次,从分配领域来看。劳动与自然界是财富的源泉,但二者在财富生产中的作用完全不同,“劳动是财富的主体材料,根本上体现着人的存在方式,构成了人的需要的实现途径,而自然界则是财富的客体材料。劳动是财富的活的源泉,劳动是有目的的活动,财富的本质是劳动。”[4]我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过于注重资本要素而忽略劳动作用的现象,在国民收入初次分配领域里,资本要素、管理要素所占份额远远超过劳动要素的比重,国有企业的管理者、民营企业的经营者或管理者的收入与普通劳动者的收入差距过于悬殊,这种现象不仅引发收入差距的扩大,影响社会公平,而且造成一部分劳动者因收入低下缺乏必要的购买能力,导致一部分产品过剩,而人民的部分需要又得不到满足,消费对财富增长的拉动作用疲软。在国民收入的再分配领域,普通民众的医疗、养老、就业、教育、住房等社会保障不健全,对公平正义、精神文化、生态环境等方面的需求供给不足,引发一些政治和社会矛盾,影响了社会的稳定和谐。
再次,从消费领域来看。我国传统的勤俭节约、勤劳致富的美德日渐消失,代之以各种各样利己主义、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等等,造成“炫富”“仇富”等不正常心态。
目前我国财富发展存在的问题,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对社会主义的根本目的认识不充分。改革开放之前,我们对社会主义的理解多停留在理论层面上,忽视了我国的国情,误把制度当作了目的本身,片面追求公有制的纯而又纯,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导致生产力发展缓慢,人民温饱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为解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主要矛盾,满足人民物质文化生活需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生产力,卓有成效,我们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开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但也出现了GDP崇拜,惟经济指标是从,见物不见人,同样忽略了我们经济发展的根本目的,造成经济发展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发展的不同步,引发诸多矛盾和问题。
其次,对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关系处理不当。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是“对立统一”的:社会主义与商品经济内在的一致性源于以分工和等量劳动相交换为基础的公有制及其分配原则;另一方面,社会主义必须超越和驾驭市场经济,因为市场经济虽然在资源配置上具有灵活性,能极大地提高生产效率,但也存在着自发性、滞后性和盲目性,会导致经济周期性的波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是要通过社会有计划组织生产,克服市场经济的弊端,最大限度地利用资源,创造社会财富,促进社会成员的共同富裕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改革开放以来,人们在利用市场经济、促进生产力发展的同时,忽视了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之间的对立和冲突,甚至一些人把我国当前存在的问题简单归因为市场化改革不彻底,鼓吹全面市场化和自由化,有意无意地淡化或削弱社会主义的价值追求。实际上,我们目前存在的局部产能过剩、收入差距过大、环境污染、食品药品安全、金融领域的风险、民生和社会保障方面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恰恰是由于我国政府职能缺位、对市场监管不力造成的。
再次,对我国所有制结构的“二元化”矛盾处理不当。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决定了我国实行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但社会主义经济规律和非公有制经济的运行规律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他们共同影响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改革开放以来,非公有制经济的迅速扩张,国家法律和政策方面的漏洞,公有制自身存在的困难和问题,都使社会主义经济规律运行的空间受到挤压,效率大打折扣,导致人们对公有制产生质疑甚至否定。
最后,对财富观的认识存在误区。大多数人认识不到物质财富只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手段而已,财富享受仅仅是人们多方面多层次需要的一个方面,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是人自身能力的提升和自由全面发展。从物欲束缚下挣脱出来是人的解放的重要一步,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消费主义与人自身的发展是背道而驰的。
为了解决当下我国存在的矛盾和问题,实现财富的持续健康发展,根本的途径就在于以马克思主义财富观为指导,坚持财富发展的正确道路。
奠基于生产资料社会占有基础上的“社会化生产,不仅可能保证一切社会成员有富足的和一天比一天充裕的物质生活,而且还可能保证他们的体力和智力获得充分的自由的发展和运用”“人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也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6]。也就是说,只有社会主义才真正能够消除资本主义的弊端,克服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异化”,建立“自由人联合体”,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完成近代中国社会两大任务,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引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人间正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40年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向全世界昭示了无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面临什么考验,社会主义依然是人类发展的美好愿景,对此,我们要充满必胜的信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保障,坚定制度自信,根本的是坚持共产党的领导这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属性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和基本经济制度,以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有机统一确保我国经济发展的正确方向和根本目的;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把强有力的政府宏观调控和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有机结合起来,保证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优质高效创造社会财富;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基本分配制度,逐步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
对新时代如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习近平为核心的领导集体为我们指明了正确的方向:改革既要有利于增添发展新动力,保证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因为没有发展,一切无从谈起;也要有利于维护社会公平正义,把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落实到经济社会发展各个环节,从体制机制入手深化改革,解决老百姓关心和期盼的问题,给人民群众带来更多的获得感。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人民的美好生活不仅包括物质文化等方面的“硬需要”,还包括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和权利、尊严等具有主观色彩的“软需要。”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把发展作为执政兴国第一要务,贯彻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促使我国财富发展迈向新的台阶,并不断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满足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为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
适应我国经济由大到强的变革,必须落实创新发展理念,转变发展方式,把创新作为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马克思通过对资本主义的研究,充分肯定了科学技术对生产力发展的积极作用,“随着大工业的发展,现实财富的创造较少地取决于劳动时间和已消费的劳动量,…而是取决于科学的一般水平和技术进步,或者说取决于这种科学在生产上的应用。”[7]知识财富是精神生产力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一般包括技术专利、审美设计、信息资源创意,文化商品等能够产生直接和间接财富的东西,它不仅是一国的软实力,而且极大地改变了现代社会的财富生成原理。托夫勒的《财富的革命》形成了独特的财富体系,尤其是强调了知识对当代社会财富生成原理的革命性变革。为此,我们要自觉树立技术创新和人才兴国的观念意识,加大科技研发的力度,注重科技创新成果的运用和运作,加强教育体制的改革;还要自觉树立“软实力”财富价值观,通过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理论和制度的创新,赢得对国内国际舆论的话语权,在国内形成巨大凝聚力和共识,在国际上赢得经济政治规则的话语权,为我国的财富增长提供精神和制度保障,确保我国经济在全球经济竞争和财富分配中的地位,维护我国的经济利益和国家安全。
随着我党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认识的深化,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我们必须遵循经济规律以实现科学发展,遵循自然规律以实现可持续发展,遵循社会规律以实现包容性发展,最终达成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和谐。
首先,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精神和物质、人类与自然、灵魂与肉体之间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是西方工业文明发展的理念。在这种理念下,形成了西方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路径。欧洲尽管是当今世界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却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大型陆地野生动物的地区,环境生态代价巨大。我们必须摒弃这种理念,建构生态财富观,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良好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的原则,把生态环境看做是满足人类生活需要的须臾不可分离的载体,也是实现人生目的的重要平台。
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必须认识到生态的合规律性与人生的合目的性是辩证统一的,既不能把人独立于自然之外、凌驾于自然之上,忽略生态环境的可承受力;也不能把自然凌驾于人之上,忽视人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必须处理好代际公平、代内公平的关系,坚决纠正“吃祖宗饭,断子孙路”的现象。生态系统具有整体性,也具有有限性,从横向来看,生态资源的分享必须是公平的,消费更多的生态资源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从纵向上来看,必须保证子孙后代同样享有生态资源的权利,抑制追逐私人利益,滥用资源,任意破坏环境的行为,确保中华民族的永续发展。
其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坚持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经济制度的前提下,优化所有制结构,妥善处理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的关系,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建立国有企业的有效治理结构,做大做强做优国有经济,改变不利于社会主义经济规律运行的条件和环境,发挥公有制经济的强大优势,促使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协调发展,更好地满足人民的需要。鼓励、壮大非公有制经济,既要发挥其在解决就业,满足人民多方面需要的积极作用,又要限制其逐利性和盲目性。
分配是财富价值观的重要体现,在大力发展生产力,创造更多财富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居民收入分配制度,推动居民收入增长和经济增长同步、劳动报酬提高和生产效率提高同步,不断缩小收入差距,消除贫困人口,解决资本要素和劳动要素分配的不合理现象,使收入分配向劳动倾斜,鼓励人们诚实劳动、诚信取财;坚决取缔非法收入,调节过高收入,减少低收入群体,壮大中等收入群体,构筑“橄榄形”社会结构,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实现共享发展和全体社会成员的和谐共处。
再次,人与自身之间的关系。通过正确的教育引导和适当的制度安排,让人们正确认识和处理财富形式与财富本质的关系。从我国的国情出发,鼓励人们适度消费,发挥消费对经济的促进作用,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但要提倡健康向上的消费观,鼓励人们由过多地关注物质享受转向更多更高尚的精神、文化等享受,不断陶冶自己的精神情操;鼓励勤劳致富,节约光荣,坚决杜绝享乐主义、消费主义甚至挥霍浪费和奢侈无度,不做金钱和物质的奴隶。
奠基于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以物质财富的巨大丰富为手段,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终极价值关怀的马克思财富观,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健康发展发挥重要的指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