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学》作为《荀子》的开篇之作,是一篇论述学习的重要意义的散文。文章开头提出了中心论点“学不可以已”;而后从学习的意义——提高自己和改变自己、学习的作用——弥补不足、学习的方法和态度——积累、坚持、专心三个方面对中心论点进行了论证,旁征博引,条理清晰,脉络分明,形象清新,脍炙人口,把深奥的道理寓于大量浅显贴切的比喻之中,运用比喻时手法又极其灵活自然,生动鲜明而绝无枯燥之学究气。开头连用“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四个比喻;接着又从不同的角度层次分明地来阐述了“学不可以已”的道理,堪称雄辩奇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收到了振聋发聩的强烈效果。此外,文章大量运用短句排比和正反对比的说理方法,既富于论辩色彩,又富有文学韵味,甚或有一种音乐的節奏感流动在其中。这就大大增强了说理的分量。因此,荀子的文章素有“诸子大成”之美称,铺陈扬厉,说理透辟;行文简洁,精练有味;警句迭出,耐人咀嚼。
韩愈的《师说》亦然。文章在议论从师的必要性和应持的态度时非常有条有理:一是谁能无惑,有惑就要从师;二是年长有道,应以他为师;三是年少有道,也应以他为师。在这样的分析基础上得出结论:“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主体部分巧用并列式结构来行文论理,结论水到渠成,见解精辟,令人信服。尤其令人称道的是正反对比论证的妙用:一是用“古之圣人”与“今之众人”进行对比;二是将一种人在从师问题上自相矛盾的典型现象进行对比;三是将“君子不齿”的“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与自恃高贵的“士大夫之族”截然不同的从师态度及其结果加以对比。正反对比论证的运用,造成了强烈的说理效果,从而使作者的观点具有很强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