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三层意识

文 祥，刘 怡

(1.湖南文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常德 415000；2.长沙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114)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十九大报告将其确立为我们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和行动指南。深刻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它蕴含着反思、宗旨和方法三层意识。这三层意识并非孤立的，而是相互依存、环环相扣的三层意识。反思意识是指向自我意识的意识，是最抽象也是最根本的纯粹意识。宗旨意识是指向服务对象的意识，相对于反思意识来说强调较为具体的准则。而方法意识则将服务对象与具体的行为准则关联起来，是更为具象的手段与行为方式。宗旨意识指明了社会发展的行动方向，方法意识是指导社会发展的实现手段，而反思意识则审视发展社会的本质要求，从最高层面确保宗旨意识方向始终正确，确保思维与行动方法着实有效。“以人民为中心”的宗旨意识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理念的本质要求，如果没有方法意识，宗旨意识就不能落地；如果没有反思意识，宗旨意识就不容易始终明确。尤其是在经过40年的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已经成为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因此，深刻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三层意识凸显出十分重要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一、反思意识：对初心和使命的自觉可激发坚定的理想信念来引领发展

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的主题中提出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饱含了厚重的历史感、鲜活的时代感和庄严的使命感，体现了他对初心和使命的自觉。这是一种反思意识，旨在激发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的理想信念，不负使命、主动作为，引领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发展。这种引领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方面，坚定的理想信念关乎国家和民族的前途与命运，关乎每一个人的精神追求。毋庸置疑，对于中国共产党人来说尤其要认识到这一点。马克思年轻时就有“要从事最能服务于人类的职业”的远大理想；毛泽东年轻时就有“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的志向；周恩来13岁时就有“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人生目标，等等。诚如人们常说的：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一个人的能力和成就往往与其理想志向的远大程度成正比。高尔基就曾说过：一个人追求的目标越高，他的才能就发展得越快，对社会就越有益。也就是说，一个人的理想越远大，他就越会坚持努力，他的能力就会得到更快的发展和更大的提升，他对社会的贡献自然就越大。可见，理想信念对于一个人的成才成功的确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中国共产党历届领导人无不重视对共产党员进行坚定理想信念的教育。习近平多次强调理想信念的重要性。他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曾形象地说，“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现实生活中，一些党员、干部出这样那样的问题，说到底是信仰迷茫、精神迷失。”[1]他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的讲话中开篇就说：“长征是一次理想信念的伟大远征。崇高的理想，坚定的信念，永远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党和红军几经挫折而不断奋起，历尽苦难而淬火成钢，归根到底在于心中的远大理想和革命信念始终坚定执着，始终闪耀着火热的光芒。”[2]由此可见，理想信念对于共产党人战胜困难取得伟大成就具有巨大的作用。

显然，坚定的理想信念无论是对每一位共产党员还是对由无数共产党人组成的中国共产党来说都十分重要。当然，党的理想信念最终还是要通过一个个具体的共产党员来体现。诚如习近平所说：“我们党是否坚强有力，既要看全党在理想信念上是否坚定不移，更要看每一位党员在理想信念上是否坚定不移。”[3]毫无疑问，一个政党先进不先进、能否战胜各种艰难险阻，关键就是看它有没有先进的理论和坚定的理想信念来指引。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完成近代以来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就在于始终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3]，并强调“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一个政党的衰落，往往从理想信念的丧失或缺失开始”。“我们要把理想信念教育作为思想建设的战略任务，保持全党在理想追求上的政治定力，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忠实实践者。”[3]

另一方面，理想信念的引领作用源自一个具有自我反思意识的人对自己内心的召唤与动力的激发，中国共产党对初心与使命的强调因而可以激励共产党人不断坚定理想信念，努力谋求国家繁荣、人民幸福。从哲学角度来看，十九大报告主题中“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类反思性语言不是指向理解语言者的外在世界，而是指向理解语言者内心的精神世界。从历次党的代表大会的主题来看，使用反思性语言这是第一次，当然绝不会是偶然为之，其中定有深意。正如哲学史所揭示的：由于苏格拉底一改之前自然哲学只关注自然对象的路数而开始关注人类自身的伦理问题，苏格拉底把哲学从天上拉到人间，标志着哲学取得重要进展。同时意味着人类思考问题总是先看到外部世界，然后才开始思考自身，也即当超越常识的对象性思维，进入反思性的自我意识，这是人类走向成熟的关键一步。因为自我意识是真正辩证思维的起点，是走向统一理性的起点，同时也是道德实现的起点。对此，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当讲完自在自为的“自我意识”和“统一理性”之后，论证得出了“理性的自我意识通过其自身的活动将实现伦理、道德世界”的著名结论[4]。只要仔细研究黑格尔的这部分思想，就会发现他的观点的正确性。事实上，我国古人说过的“人贵有自知之明”和“吾日三省吾身”等名句意味深长，深深蕴含了反思的智慧。因此，我们认为，党的十九大报告的主题使用反思性语言体现了习近平治国理政逻辑理路的深刻性。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标志着我们党的“自我意识”达到了自觉与自为的反思境界。这种境界的自我意识，是一种反思性思维运动，通过意识向内观照自在的他者意识，然后又回到自身的自在而自为的意识运动。这种反思性思维能力越强，智慧水平就越高，道德人格也将越健全。如同一个人的“自我意识”的形成是其理性的成熟和伦理境界的实现一样。通过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一反思性语言的分析，我们可以领略到习近平非同寻常的政治智慧。可以说，这是我们党治国理政更加走向理性成熟、执政能力提升到更高水平的标志，也是十八大以来的短短数年间我国能够发生历史性变化、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中国共产党人对初心与使命的自觉，总是会敦促党员干部在具体的各项工作中提醒自己，从而不断地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并落实到改造客观世界的过程中去，敦促党员干部在不断的自我批评中成长、成熟和在实践中提升德性修养。这正是习近平执政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能够取得伟大成就的重要逻辑理路。其实，十八大以来的政治学习总是十分重视反思意识，如“三严三实”中排在首位的“严以修身”就是要求党员干部要有一种“内圣外王”的反思意识；“两学一做”就是通过要求党员干部“做合格党员”来指向自己，也即要求有反思意识，等等。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政党，乃至每一个人，一旦具备了反思能力，就能更好地在实践中不断进步，心中的理想信念必将更加清晰、更加坚定，因而产生更加强大的召唤与引领作用，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不断向前发展。纪伯伦说过，“人往往因为出发得太远而忘记了出发的目的。”正因如此，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郑重提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仅是为了提醒和告诫全党，更是为了激发出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召唤与引领作用，从而永葆共产党人的先进性。

二、宗旨意识：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有助于凝心聚力促进发展

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意识，就是要有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这既是民心所向的必然产物，也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还是习近平爱民情怀的外化。毫无疑问，人民群众是创造历史的主体，始终是人类社会中的绝大多数。中国共产党从来就有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始终以人民为中心、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是真正符合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本质要求及其发展方向的。

首先，从古至今绝大多数人都会有一个愿意为之努力奋斗的共同追求，那就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唯有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成自己的奋斗目标，这必然可以凝聚民心、凝聚力量、增强全社会共同发展的合力。古人有大同世界的幻想，近代有空想社会主义的构想与试验，现当代的共产党人有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终身的远大理想与伟大实践。然而，只是在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诞生之后，共产主义才从空想变为理论，之后才有苏俄等国相继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引下建立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国家的社会实践。尽管在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事业有过低谷，但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及其中国化的理论指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快地发展了生产力、更好地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焕发出社会主义制度的蓬勃生机。这不仅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而且体现了共产主义这一美好社会的共同理想所具有的凝聚力。当然，我国40年改革开放的快速发展并不是自然而然的，它需要中国共产党人的宗旨意识、责任担当、执政智慧与不懈努力。我们仅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历程来看，前苏联的解体、东欧国家的剧变以及我国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艰苦探索，都足以佐证此观点的正确性。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之所以能持续快速发展、能开创出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中国道路、能为人类社会走向繁荣富强提供中国方案，不难发现，这都与党和政府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以及人民群众因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努力学习、辛勤劳作是分不开的。诚如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庄严承诺的：“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5](P21)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始终依靠人民和服务于人民的宗旨意识，这必然会促使中国共产党在治国理政的路线、方针、政策上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尤其要在教育、医疗、住房等方面提供切实保障，进一步增强人民群众的安全感、幸福感和获得感。

其次，“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和共产党人追求的阶段性目标，对这种理想目标的自觉与执着会发挥强大动力。邓小平曾说过，“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不断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6](P373)习近平也说过，“消除贫困，改善民生，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7]由此可见，“共同富裕”作为社会主义的本质决定着我们党必须始终以人民为中心，深化改革实施治国理政方略。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5](P19)经过40年的改革开放发展，我国经济保持持续快速增长，国内生产总值稳居世界第二，为世界贡献了中国经验，但贫富差距拉得较大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标志贫富差距的基尼系数，我国2016年仍为0.465，而国际上一般把0.4当作收入分配差距的“警戒线”，这说明我两极分化较为严重[8]。出现贫富差距，这是市场经济社会难以避免的现象。但长此以往，贫富差距越拉越大是很危险的。邓小平曾指出：“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6](P110-111)习近平也指出，“中国是一个大国，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9]这个颠覆性错误就是指“在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问题”[10]上不能有偏差。显然，“我们在改革开放上决不能有丝毫动摇，改革开放的旗帜必须继续高高举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方向必须牢牢坚持。”[10]如果发生了较为严重的两极分化，我们就必须坚决设法予以纠正。对此，在2013年11月12日十八届三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习近平指出，“‘蛋糕’不断做大了，同时还要把‘蛋糕’分好。我国社会历来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观念。我们要在不断发展的基础上尽量把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事情做好。”[11]2015年11月23日，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又指出：“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根本立场。要坚持把增进人民福祉、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作为经济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部署经济工作、制定经济政策、推动经济发展都要牢牢坚持这个根本立场。”[12]由此可见，习近平在克服两极分化方面的执政理念是明确的、一贯的和坚定的。近年来，党和政府采取了各种措施初见成效，如提高企业最低工资标准，引导企业合理增加职工工资，提高企业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全面取消农业税，发放种粮补贴，提高农村扶贫标准；深化个人所得税改革，调高个人所得税起征点；全面建立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积极开展城乡医疗、教育等社会救助；向低收入群体提供廉租房、保障房；对西藏、新疆等经济欠发达地区实施对口支援[13]，等等举措，都是为了缩小贫富差距和走向共同富裕。我国2016年的基尼系数略有下降[8]的事实，充分说明这些举措对于缩小贫富差距的作用已经开始显现。当然，两极分化问题的根本解决必须在不断的发展中来解决，显然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并且，随着我们“由过去一些地方在实践中相对注重以物为本走向更加注重以人民为中心”[14]的重心转移和“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5](P1)的宗旨意识的进一步明晰，都必将有助于加快两极分化问题的解决，从而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

再次，中国文化中以人为本的民本思想，早已融入了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血脉，内化为习近平以人民为中心的爱民情怀，成为推动中国社会发展的一种原动力。“以人为本”一词出自春秋时期齐国名相管仲(公元前725年左右-前645年)之口，他对齐桓公说：“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理则国固，本乱则国危。”[15]言下之意，齐桓公能够成就霸业，在于他以老百姓为根本。这是我国古代“民本思想”的较早表达。而宋代张载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则是我国古代民本思想最深刻、最经典的表达，是千百年来我国知识分子、社会精英的精神写照和最高追求。习近平多次提到这四句话，指出这是我国知识分子自古就有的志向和传统[16]，是广大知识分子应有的情怀[17]。我们从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的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尤其是其中的“精准扶贫”理念[18]和“全面小康一个也不能少”理念[19]的提出以及相应的政策措施和历史性变化事实等方面，就可以领略到他深深的民本思想和爱民情怀及其对于推动我国社会发展的巨大作用。他“为生民立命”及“为万世开太平”的精神追求和爱民情怀不仅外化成了中国共产党“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国民族谋复兴”的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而且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中转化成了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的巨大成就。

三、方法意识：兜底思维和自我革命性加压可以持续地推动发展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体现的兜底思维和自我革命性加压，是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不断发展的有效方法。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按照兜底线、织密网、建机制的要求，全面建成覆盖全民、城乡统筹、权责清晰、保障适度、可持续的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5](P47)不仅在制定众多惠民措施时具有覆盖全体百姓的兜底考虑，确保全面，不留死角，而且将目标任务分解细化甚至引入倒计时，确保落实，可谓是步步紧逼，没有给自己留退路，这是习近平治国理政兜底思维和自我革命性加压方法意识的具体体现，对于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向前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一，兜底思维是底线思维的具体运用，是共享发展成果、走向共同富裕的破解性思维方法。“底线思维”是习近平强调的六大思维方法之一[20]，他在解决众多民生问题上提出政府兜底的思路就是他底线思维的具体运用。由于“兜底”的思维方式不仅给人易于理解的形象感，而且在解决问题方面十分便于操作，所以值得借鉴和推广，可以形象地称之为“兜底思维”。我们从运用“兜底”一词的政策语境来看，似乎在用一个袋子兜住小康生活水平以下的人使之不掉下去，旨在保障全民共享发展成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共同富裕。仔细分析就可以发现，兜底思维也是一种底线思维，但是用在保障民生方面，“兜底”更能给人一种政府用强大力量托住贫困者的感觉，凸显了政府的魄力和决心，有“我”来帮老百姓解决贫困问题的意思。并且，“兜底”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常用的一个词，非常形象，非常贴近普通老百姓的语言，十分“接地气”。这与习近平年轻时在七年知青岁月中与农民同吃住同劳动同生活的人生经历关系密切，因之而化成了他生命中“去民之患，如除腹心之疾”[21]的爱民情怀，进而化成了他极力想要帮助群众摆脱贫困的执政理念、思路和方法。

众所周知，贫困问题至今都是世界性的难题，脱贫工作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就是共产党人前仆后继的事业。2015年11月28日，习近平在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说，“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党带领人民持续向贫困宣战……使7亿多农村贫困人口成功脱贫……成为世界上减贫人口最多的国家……这个成就，足以载入人类社会发展史册，也足以向世界证明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22]当然，我国的脱贫任务仍然非常艰巨，截止2014年底，“全国仍有7000多万农村贫困人口”[22]。但是，中国共产党人没有松懈，甚至集前所未有的勇气、决心和智慧，主动吹响了脱贫攻坚战的冲锋号。“到2020年稳定实现农村贫困人口不愁吃、不愁穿，农村贫困人口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有保障；同时实现贫困地区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幅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基本公共服务主要领域指标接近全国平均水平。”[22]习近平强调：“脱贫攻坚已经到了啃硬骨头、攻坚拔寨的冲刺阶段，必须以更大的决心、更明确的思路、更精准的举措、超常规的力度，众志成城实现脱贫攻坚目标，决不能落下一个贫困地区、一个贫困群众。”[22]不难看出，实现脱贫目标的思维方法就是“兜底思维”，有了这个“兜底”的理念之后，实现目标当然就要在实践中坚持精准扶贫和精准脱贫。十八大以来，党和政府“坚持把增长建立在就业基本稳定、收入同步增长的基础上，不断健全以基本公共服务为核心的民生保障制度，多措并举增投入、补短板、兜底线、织密网，将财政用于民生的比例稳定在70%以上，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23]可见，以习近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正在用“兜底思维”破解两极分化的难题，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

第二，自我革命性加压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中实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实践性方法。当党和政府在对初心与使命达到自觉的基础上，对目标在哪里也就有了更加清晰的意识，再自我革命性加压，势必不敢懈怠，因而有利于推动我国社会不断发展。我们从习近平的系列讲话中可以看到他为人民服务的决心和自我革命性加压的实现方式。2012年11月15日，刚刚当选为党的总书记的习近平带领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常委与中外记者见面时说：“我们一定要始终与人民心心相印、与人民同甘共苦、与人民团结奋斗，夙夜在公，勤勉工作，努力向历史、向人民交一份合格的答卷。”[24]2013年3月17日，刚刚当选为国家主席时，习近平又发表了重要讲话：“我深知，担任国家主席这一崇高职务，使命光荣，责任重大。我将忠实履行宪法赋予的职责，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恪尽职守，夙夜在公，为民服务，为国尽力，自觉接受人民监督，决不辜负各位代表和全国各族人民的信任和重托。”[25]习近平在两次履新的讲话中都用了“夙夜在公”一词，明显表达出了一种责任、使命和担当意识。在经历了他执政以来我国发生的历史性变化之后再回过头看他当年的那些讲话，更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干在实处”的处事风格和“为万世开太平”的爱民情怀。

毫无疑问，这些年我国之所以能够发生历史性变化，离不开习近平个人的理想、胸怀与智慧，而能将其理想转化成执政理念并外化为社会现实，则与习近平擅用自我革命性加压的实践性方法紧密相关，这自然又离不开习近平对辩证思维、系统思维、战略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和精准思维等科学思维方法的正确运用[20]。这些都是在思想中把握时代的基本方法，一旦综合运用这些思维方法来分析不同的具体领域，就会形成将思想转变为现实的自我革命性加压的思维方法。我们不妨以习近平在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的讲话[22]为例来加以分析。首先，他说，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不能落下一个贫困地区、一个贫困群众”，这体现了他的精准思维和底线思维，“精准”在于精细到单个的人、准确到具体的个人，决不含糊；“底线”在于不丢下任何一个人，这从他用了“决不能”三个字足以看出。其次，他说，扶贫要见实效，不仅需要解决好“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的问题，还要解决好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的问题、精准脱贫的问题以及扶贫扶智的问题等，这体现了他的系统思维和战略思维。“系统”在于把方方面面的关系都理清楚了，不仅理清了“扶持谁”等问题自身内部要素之间的关系还理清了与“谁来扶”“怎么扶”等问题之间的相互关系；“战略”在于全面而高瞻远瞩地考虑问题，考虑到涉及脱贫如何见实效的方方面面就是“全面”，能分析事物在未来变化发展的趋势就是“高瞻远瞩”。再次，他说，“要加强扶贫资金阳光化管理，集中整治和查处扶贫领域的职务犯罪，对挤占挪用、层层截留、虚报冒领、挥霍浪费扶贫资金的要从严惩处。”这体现了他的法治思维，“法治”在于对破坏、干扰扶贫工作的行为要绳之以法。最后，他说，“脱贫致富终究要靠贫困群众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来实现”，“让他们的心热起来、行动起来，靠辛勤劳动改变贫困落后面貌”。这体现了他的辩证思维，“辩证”在于看到事物的运动变化发展趋势，尤其是看到了事物内部自我扬弃的力量在哪里、如何驾驭，等等。正是由于习近平综合运用科学思维方法，做到对事物把握透彻，所以他才敢在实践中运用自我革命性加压的方法，才会既量力而行又尽力而为，才敢于“革自己的命”把担子往自己身上压，才会说“我们要立下愚公移山志，咬定目标、苦干实干，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确保到2020年所有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运用自我革命性加压方法的实效性表现在很多方面，全面提高了党和政府的工作效能，也极大地调动了人民群众的创造力。

总之，深刻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所蕴含的反思、宗旨和方法三层意识，可以为我国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带来更多启示，有助于我们全党全国人民以饱满的精神和昂扬的斗志，更好地贯彻落实十九大精神，推动我们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迈向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