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瑜,厉 莎,胡煜彬
(1.浙江同济科技职业学院水利工程系,浙江 杭州 311231;2.浙江中水工程技术有限公司,浙江 杭州 310020)
降雨侵蚀力指降雨引起土壤侵蚀的潜在能力,是评价由降雨引起土壤分离和迁移的动力指标。1958年美国WISCHMEIER等[1]采用降雨动能和最大30 min降雨强度的乘积来计算降雨侵蚀力,虽然这种方法精度高,但要求数据间隔为15 min,这在我国许多区域都难以满足,且数据处理十分繁琐。因此,各国学者建立许多降雨侵蚀力与年降雨量、月降雨量及日降雨量之间的统计关系[2-5],以简化降雨侵蚀力计算方法,为大尺度评估降雨侵蚀力提供便利。章文波等[6]利用全国71个代表性气象站资料,提出采用日雨量估算降雨侵蚀力的简易模型。赖成光等[7]采用该模型研究1960—2012年珠江流域降雨侵蚀力时空变化特征,得到珠江流域多年平均降雨侵蚀力为7 177.1 MJ·mm·hm-2·h-1,总体上呈从东到西递减的规律,且大部分站点变化趋势不显著。殷水清等[8]利用1961—1990年黄土高原231个站点的降雨数据研究黄土高原降雨侵蚀力时空变化规律发现,黄土高原降雨侵蚀力为327~4 416 MJ·mm·hm-2·h-1,呈东南向西北递减的分布格局,且年内分配集中度极高。
鄱阳湖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流域生态环境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流域内土壤侵蚀状况严重,1996年遥感调查显示,鄱阳湖流域土壤侵蚀面积约为35 221 km2,占流域面积的21.7%,且90%以上属水力侵蚀[9]。严重的土壤侵蚀和地质灾害危害农业生产,特别是赣南的崩岗侵蚀,到目前为止尚不能有效治理[10]。降雨侵蚀力既是水力侵蚀的主要动力,又是引起滑坡、崩塌等重力侵蚀的诱发因子。因此,研究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对区域水土保持治理、农业生产和灾害防治具有重要指导意义[11-12]。然而针对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的研究相对较少,且单一关注年降雨侵蚀力时空变化,缺少对其变化特征的研究[13]。通过研究1961—2014年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年际、年内变化特征,以期为区域生态环境建设提供科学参考。
鄱阳湖流域位于长江中下游(图1),总面积为16.69万km2,约占长江流域面积的9%,其中鄱阳湖湖区面积为3 900 km2,由赣江、信江、饶河、抚河和修河5条支流组成。
图1 鄱阳湖流域地理位置及各站泰森多边形系数
鄱阳湖汇集5河来水来沙,在北部与长江相连,形成季节性、吞吐型湖泊。研究区地貌形态可划分为山地、丘陵岗地和平原水面,分别占总面积的54%、35%和11%[9]。流域属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气候温和,降水丰沛,雨热同季,四季分明。研究区年平均降水量为1 400~1 800 mm,且50%左右降水集中在4—6月。流域广泛分布第四纪红壤,其质地黏重,透水性差,极易造成水力侵蚀,导致土壤肥力退化,生态破坏加剧。鄱阳湖流域是南方水土流失严重的地区之一,据2011年土壤侵蚀普查,全区土壤侵蚀总面积为26 496.87 km2,强度以上侵蚀面积为4 043.39 km2[14]。流域森林覆盖率达60%以上,多为次生林,主要树种有杉木(Cunninghamialanceolata)和马尾松(Pinusmassonianalamb)。
计算降雨侵蚀力需要完整、连续、长期(>50 a)的日降雨数据(减少数据插补引起的误差),同时考虑站点在研究区分布的均匀性,选择流域内有长序列日降雨记录的15个国家级气象站,各站分布见图1。所有数据来源于国家气象数据共享服务网(http:∥data.cma.cn)。
1.3.1降雨侵蚀力的计算
基于日降雨量数据的侵蚀力模型众多,以章文波模型应用最广泛[6]。该模型对中国各区域都具有较好的适应性,已在中国各大流域得到验证,特别是长江[15]、珠江[7]等南方流域。因此采用章文波模型计算降雨侵蚀力,模型计算公式为
(1)
(2)
a=21.586b-7.189 1。
(3)
1.3.2集中度和集中期的计算
集中度(PCD,DPC)和集中期(PCP,PPC)定量反映了变量年内分配特征。集中度越大,表示年内月越集中;集中期越大,表示集中的时间段越靠后。PCD和PCP的计算公式[16]分别为
(4)
PPC=arctan (Px/Py),
(5)
(6)
(7)
式(4)~(7)中,P为年降雨侵蚀力,MJ·mm·hm-2·h-1;将一年看作一个360°的圆,再将其划分为以30°为等分的12个月,Px、Py分别为各月的分量之和所构成的水平、垂直分量;pi为第i月的降雨侵蚀力,MJ·mm·hm-2·h-1;θi为第i月降雨侵蚀力的矢量角度;i为月序(i=1,2,…,12)。从集中度上看,它表示降雨侵蚀力的年内非均匀特征,当降雨侵蚀力集中在某一月内,则PCD为1。集中期反映的是一年中最大降雨侵蚀力出现的角度,角度对应的月份见表1。
表1集中度、集中期各月包含的角度及计算角度
Table1Rangeofangleandcalculationangleformonthlyconcentrationdegreeandconcentrationperiod
月份包含角度/(°)计算角度/(°)1>345^1502>15^45303>45^75604>75^105905>105^1351206>135^1651507>165^1951808>195^2252109>225^25524010>255^28527011>285^31530012>315^345330
1.3.3趋势及空间分析
采用泰森多边形法计算降雨侵蚀力及其集中度、集中期的面平均值,各站泰森多边形系数见图1,其中赣县系数最大,庐山最小。采用非参数的Mann-Kendall(简写为MK)趋势检验对降雨侵蚀力及其集中度、集中期进行趋势分析,计算方法详见文献[17]。采用一元线性回归斜率的10倍[18]表征降雨侵蚀力、集中度、集中期的年际变化速率(倾向率)。采用ArcGIS 10.3软件的克里金插值方法分析降雨侵蚀力的空间变化特征[19]。
1961—2014年鄱阳湖流域多年平均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年际变化特征见表2。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量最大值均出现在2012年,而降雨侵蚀力最大值出现在1998年,3者最小值均出现在1963年。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极值比分别为2.1、2.2和2.6,变差系数CV值分别为0.16、0.19和0.23,表明降雨侵蚀力年际波动程度大于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量。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降雨侵蚀力倾向率分别为17.8 mm·(10 a)-1、26.7 mm·(10 a)-1和267.3 MJ·mm·hm-2·h-1·(10 a)-1,均有上升倾向。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MK检验统计量分别为0.63、1.08和1.17,大于0,但小于1.96,表明3者年际变化呈不显著上升趋势(P>0.05)。降雨侵蚀力分别与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存在幂函数关系(图2)。
表2鄱阳湖流域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年际变化特征
Table2Characteristicsofrainfall,erosiverainfallandrainfallerosivityinPoyangLakeBasin
指标降雨量/mm侵蚀性降雨量/mm降雨侵蚀力/(MJ·mm·hm-2·h-1)平均值1 633.51 328.69 537.9最大值2 169.4(2012年)1 860.9(2012年)14 002.8(1998年)最小值1 084.8(1963年)830.3(1963年)5 354.9(1963年)标准差266.3253.42 167.4
图2 月降雨侵蚀力分别与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量的关系
1961—2014年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累积距平曲线见图3。
图3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量累积距平曲线和年内分配
由图3可知,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年际变化存在一致性:1961—1990年累积距平呈下降趋势,1991—2001年呈上升趋势,2002—2008年又下降,2009年后又上升。3个指标年内分配呈“单峰型”,最大值出现在6月。汛期(4—9月)降雨量、侵蚀性降雨量和降雨侵蚀力占全年比例分别为62.4%、66.8%和71.7%,表明降雨侵蚀力年内分配较降雨量更加不均匀。各月降雨侵蚀力MK趋势检验见表3。
由表3可知,4、5、9和10月MK统计量小于0,但大于-1.96,表明降雨侵蚀力呈不显著下降趋势。其他时间降雨侵蚀力MK统计量大于0,表明降雨侵蚀力主要呈上升趋势。1和8月降雨侵蚀力MK统计量大于1.96,表明降雨侵蚀力呈显著上升趋势(P<0.05),两个月的倾向率分别为31.8和90.02 MJ·mm·hm-2·h-1·(10 a)-1。
表3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各月MK趋势检验结果
Table3MKtestofmonthlyrainfallerosivityfrom1961to2014
月份MK统计量(Z)月份MK统计量(Z)12.402∗71.06921.50982.212∗31.3189-0.3524-0.07310-1.7065-0.513111.28960.278120.850
*表示在5%水平上显著。
1和8月降雨侵蚀力MK突变检验结果见图4。1月MK检验的正序列(UF)和逆序列(UB)在1974年相交,且UF线突破0.05显著性水平,表明1月降雨侵蚀力在1974年发生突变。8月MK检验UF和UB线相交与1974和1989年,表明8月份降雨侵蚀力存在1974和1989年两个突变点。
图4 1961—2014年1和8月降雨侵蚀力MK突变检验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均值、倾向率和MK统计量空间分布见图5。由图5可知,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为6 737.2~13 882.0 MJ·mm·hm-2·h-1,呈从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加趋势。降雨侵蚀力低值区在遂川站附近,小于7 000 MJ·mm·hm-2·h-1;高值区在庐山站附近,高于13 000 MJ·mm·hm-2·h-1。降雨侵蚀力等值线在流域北部最密集,表明该区域降雨侵蚀力变化梯度最大,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倾向率以庐山、景德镇和南城为较大,大于500 MJ·mm·hm-2·h-1·(10 a)-1。倾向率为负值仅出现在波阳、玉山和寻乌站,分别为-35.4、-86.3和-92.9 MJ·mm·hm-2·h-1·(10 a)-1。15个气象站MK统计量表明降雨侵蚀力多呈不显著上升趋势,仅樟树站(Z=2.17)呈显著上升趋势(P<0.05)。
图5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1均值、倾向率和MK统计量空间分布
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多年平均值为0.49,倾向率为-0.1(10 a)-1(图6)。集中度多年平均值为152.4°,对应6月,年际变化率为0.96°(10 a)-1(图6)。集中度与集中期MK统计量分别为-1.41和0.19,表明集中度呈不显著下降趋势,而集中期呈不显著上升趋势(P>0.05)。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和集中期空间分布见图7。近54 a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呈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大的分布格局,较小值为遂川(0.43)和赣县站(0.44),最大值为南昌和南城站,均为0.52。集中期空间分布较集中度分散,整体表现为流域中部集中期较小,大多小于120°,对应4月;集中度最大值为庐山站,达225.7°,对应8月。
图6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集中度与集中期年际变化Fig.6 Inter-annual change in rainfall erosion concentration degree and concentration period during 1961-2014
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和集中期年代差异明显(图8)。流域降雨侵蚀力在1990年代最大,为10 820.8 MJ·mm·hm-2·h-1;其次在21世纪初,为10 613.7 MJ·mm·hm-2·h-1;其他年代降雨侵蚀力差异较小。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和集中期年代变化程度大于降雨侵蚀力,集中度最大值在1960年代(0.55),最小值在1980年代(0.44)。集中期最大年代在20世纪末,为160.1°,对应6月;最小年代在1980年代,为142.8°,对应5月。
图7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集中度与集中期空间分布
图8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及集中度、集中期各年代均值变化
1960—2010年代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均呈自西南向东北增加趋势,但高、低值中心存在差异(图9)。1960年代有3个高值区,分别以庐山、贵溪和广昌站为中心,降雨侵蚀力大于10 000 MJ·mm·hm-2·h-1;低值区以赣县站为中心,小于6 500 MJ·mm·hm-2·h-1(图9)。1970年代高值中心为庐山站,大于11 000 MJ·mm·hm-2·h-1;低值中心为遂川和赣县站,小于7 000 MJ·mm·hm-2·h-1。1980年代高值中心为庐山站,大于11 000 MJ·mm·hm-2·h-1;低值中心为遂川站,小于6 500 MJ·mm·hm-2·h-1。1990年代降雨侵蚀力最大,高值中心为庐山站,大于15 500 MJ·mm·hm-2·h-1;低值中心为遂川和赣县站,也达7 000 MJ·mm·hm-2·h-1以上。2000年代降雨侵蚀力空间差异较小,介于8 134.7~10 829.6 MJ·mm·hm-2·h-1之间,低值中心和高值中心分别为遂川和庐山站。2010—2014年降雨侵蚀力较2000年代大,且存在两个高值中心(景德镇和贵溪站),低值中心为遂川和赣县站。
近6个年代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和集中期见表4。
1960年代除遂川站(0.43)外,其余各站集中度在0.50(赣县)~0.61(广昌)之间,总体分布较均匀。1970年代集中度在西南地区和东北地区具有明显差异,位于流域西南部的遂川、赣县和寻乌集中度最小,多小于0.5,而东北部的站点集中度普遍大于0.55。1980年代有11个站点集中度小于0.5,仅中部地区的玉山、贵溪、南城和樟树在0.5以上。1990年代集中度也呈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大的分布格局,最大值在景德镇站,最小值在遂川站。2000年代集中度与1980年代相似,多在0.5以下。2010—2014年集中度空间变化与1990年代一致,表现为自东北向西南递减。各年代集中期的空间差异较大,但无明显分布格局。
图9 1961—2014年降雨侵蚀力各年代空间分布
表4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集中度与集中期各年代均值
Table4ConcentrationdegreeandconcentrationperiodofrainfallerosivityinPoyangLakeBasinforthelastsixdecades
站点集中度集中期/(°)1960年代1970年代1980年代1990年代2000年代2010—2014年1960年代1970年代1980年代1990年代2000年代2010—2014年庐山0.540.550.470.510.500.50197.1228.5236.1231.4231.3229.2波阳0.570.580.430.540.450.53145.7145.7172.1124.8132.2137.7 景德镇0.580.570.420.550.480.54120.4145.5170.3153.1127.6181.9玉山0.570.540.500.530.430.60126.5135.5104.0152.1119.9136.9贵溪0.550.570.500.530.450.53156.3133.3117.9152.8117.8142.5南昌0.570.620.480.500.440.55144.4134.8146.5145.1159.9139.3南城0.590.580.510.500.450.56127.8135.499.5153.0147.6138.1修水0.510.610.430.520.460.53142.6152.0176.5150.2139.0146.4樟树0.570.560.500.520.430.50130.0139.9129.3143.0122.4111.3广昌0.610.530.470.510.480.46137.7127.4111.2120.1147.0133.5宜春0.510.490.400.500.450.42132.4143.9157.0138.9132.1140.6吉安0.540.510.460.480.440.49167.4145.8133.6146.6158.6187.6遂川0.430.470.400.420.440.39236.5227.7164.7207.4245.0233.3赣县0.500.410.420.450.460.40149.9157.986.7121.0187.8158.1寻乌0.590.450.480.470.550.46182.2197.7115.1133.4163.9161.6
鄱阳湖流域多年平均降雨侵蚀力9 537.9 MJ·mm·hm-2·h-1,高于黄土高原地区[20],接近珠江流域[7],低于广东省[21],这可能是所处气候带不同导致[22]。降雨侵蚀力分别与降雨量和侵蚀性降雨均呈幂函数关系,且幂指数大于1(图2),说明降雨量的微小波动将导致降雨侵蚀力的剧烈波动[6,8]。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年际变化趋势不显著(P>0.05),但1和8月呈极显著上升趋势(P<0.05)。ZHANG等[23]对鄱阳湖流域极端降雨时空变化特征的分析结果表明,最大1日和最大5日降雨量在冬季和8月呈显著增加趋势(P<0.05),这可能是导致1和8月降雨侵蚀力显著增加的主要原因。
鄱阳湖流域降雨侵蚀力空间上呈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加的格局。建立纬度(A)、经度(L)与降雨侵蚀力(ER)的多元线性关系:ER=772.834·A+715.598·L-99 659.688(R2=0.841,P=0.01)。纬度系数大于经度系数,表明纬度是引起降雨侵蚀力变化的地理主轴。由于鄱阳湖内土壤侵蚀严重区域集中于赣西南地区,有利于赣南地区水土流失治理。虽然鄱阳湖流域东北部降雨侵蚀力较大,但土壤侵蚀状况不及西南部。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表明,土壤侵蚀的多少不完全取决于降雨侵蚀力,更多的在于人类活动。降雨侵蚀力集中期对应6月,且集中度与集中期无显著变化趋势,建议注意6月流域土壤侵蚀灾害防治。
1961—2014年鄱阳湖流域多年平均降雨侵蚀力为9 537.9 MJ·mm·hm-2·h-1,年际变化趋势不显著(P>0.05),但1和8月呈显著上升趋势(P<0.05)。在空间上,降雨侵蚀力呈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增加的分布格局。
降雨侵蚀力集中度多年平均值为0.49,集中期多年平均值为152.4°,对应6月,且年际变化趋势不显著(P>0.05)。在空间上,集中度呈现从西南向东北方向递增的趋势;集中期空间格局分散,以流域中部地区相对较小。
降雨侵蚀力各年代空间分布趋势较为一致,但存在极值中心的转变,整体看1990年代降雨侵蚀力最大。集中度最大值在1960年代,集中期最大值在2000年代。在空间上,1960—2000年代集中度多呈从西南向东北方向逐渐增加的变化规律,但集中期各年代分布分散,无明显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