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与线下英语课堂教师话语的多模态性对比研究

曾 荣,潘翠琼

（长江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 荆州 434023）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现在的课堂教学存在两种“变体”：第一是传统教学模式和多媒体技术相结合的多功能教室教学，即线下课堂教学；第二是基于互联网技术的远程线上课堂教学。以上两种教学模式，教师课堂话语均存在多模态性。本文拟以这两种教学模式中教师课堂话语的多模态特点为视角，分析探讨两种授课模式的异同，为教师在课堂上选择、组织和协同各种感官和符号资源提供理论参考，了解课堂话语的质量和效果，从而有效地创建多模态教学。

一、教师话语与多模态话语理论

课堂是特殊的社交活动场所。从广义上来讲，课堂话语是指在课堂上教师和学生产生的话语；Nunan（1991）认为教师课堂话语是教师完成教学计划、学生习得目标知识等的重要手段和信息来源。教学的每个环节都涉及到了教师话语，因此对教师课堂话语进行多视角、多层次的分析是非常有必要的。多媒体技术的飞速发展，使得传统的授课形式发生了变化，以多媒体技术为主的线下课堂教学和以互联网技术为基础的远程线上课堂教学逐渐取代传统教学方式。新的教学模式要求教师在课堂上尽可能地调动多种感官和符号资源来完成教学目标，提高教学质量。因此，多模态话语变得更为重要，即教师要在课堂上借助图像、动作、颜色等多种符号资源，与语言符号共同参与话语意义的构建。

多模态话语分析是话语分析研究的新分支，旨在运用多种感官和多种符号资源来完成交际。多模态话语分析基于Halliday（1978,1985,1994）的系统功能语言学，认为语言是特殊的社会符号。之后，O'Toole（1994）和Kress&Van Leeuwen（1996,1998,2001）将图像与语言等同，提出了视觉社会符号学理论。Leeuwen&Jewitt（2001）在Multimodal Teaching and Learning-The Rhetorics of the Science Classroom一书中，探讨了在科学课堂上如何借助言语、书写、图像等视觉资源来完成意义的实现。自此，多模态被广泛应用于各种领域。而将多模态话语分析和教师课堂话语研究相结合是近年来研究的热门话题。张德禄（2010）探讨了大学英语课堂中各种不同模态是如何相互协同，共同完成教学目标，他认为口语模态是教学的主模态，其他模态对其进行补充、强化。刘国强（2018）以维特根斯坦“家族相似”思想为理论基础，通过“例示化原则”设计出了教师课堂话语的三个有效性指标，帮助教师有效运用多模态课堂话语。

二、教师多模态话语的符号表现及其特点

（一）教师话语的多模态符号

课堂教学具有多模态性，是由多种模态共同构建完成的，主要包括听觉模态符号、视觉模态符号和其他模态符号。听觉模态符号是课堂教学的主要模态，包括口语语言（教师的独白、教师与学生和学生与学生的交际）和音乐符号（教学需要的音频和录像）。视觉模态符号则包括教师书面语和非语言符号。书面语包括教师板书、课本、PPT中的文字；非语言符号包括教师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PPT中的图片和影像、教室空间布置、教室与学生的实际距离等。此外还包括味觉、嗅觉等模态符号。

（二）教师话语的多模态特点

教师话语的多模态特点分别为模拟真实交际情景、符号多样性和符号协同性。

1.模拟真实交际情景。课堂教学与真实的社交活动存在差距，但基于培养学生实际语言运用能力的教学目的，教师在课堂上通常会使用真实的语言材料，运用多种符号资源营造真实的社交场景，来提高学生的语言实际交际能力和运用能力。

2.符号多样性。在课堂上，教师调用的模态主要有三类：听觉模态、视觉模态和空间模态。这些模态虽有主次之分，即听觉模态和视觉模态是主要模态，其他模态依据特定的教学安排而定，但都缺一不可、相互协调。

3.符号协同性。协同是教师选择符号资源的首要目的，符号间的相互抵消或排斥都不能帮助教师完成教学目标。张德禄（2009）认为，符号间的关系分为互补和非互补两种，前者包括强化和非强化，后者涉及交叠、内包和语境交互。同一种符号资源在不同的教学目的、不同的教学阶段、不同的教学场景所发挥的作用也不完全相同。因此，教师需要灵活选择模态符号以适应教学阶段和目的。

三、线上英语课堂和线下英语课堂教师话语的多模态性异同

线上与线下英语课堂教师话语的多模态性的异同可以从其特点来分析，具体分析对比见附表1。

从附表1中，我们可以清楚看见二者的共性和不同点。

首先，线上课堂和线下课堂在教学过程中均是通过模拟真实场景的方式来完成教学内容。但二者不同的是：线下课堂中学生能够与老师面对面地交流，教师能及时得到学生的反馈信息，从而调整教学内容，对场景和氛围的把握优于线上课堂。而线上课堂学生可以对教学视频进行反复回放揣摩，能增强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

其次，在教学符号的多样性方面，二者在教学中均运用了文字、图片、声音、视频等多种符号。但不同的是：线上英语课堂尽管可以增强教师在师生关系中的权威地位，但是因授课时间和地点的限制，无法与学生建立亲近关系。而线下课堂可以利用姿势和空间关系等多种辅助手段，更好地帮助学生掌握教学内容。

此外，二者在教学中均追求多种符号的协同运用，从而达到最佳的教学效果。但不同的是：线上课堂只能在设计课程时提前安排各种符号的运用，但是对其运用效果无法预测。而线下课堂，教师既能在备课时对符号的协同运用有一定的预设，并且能够在实际教学中根据学生的反馈及时转化符号。例如对于较难的教学内容，语言讲解时发现学生难以理解，那么可以及时调整运用画图的等方式供学生参考，从而提高教学效果。

线上和线下课程都是以口语语言模态为主要模态，其他模态例如PPT展示、教师的字体语言等起强化和补充作用。很明显，科技发展的成果越来越多地应用于课堂教学，如何更有效地改善课堂教学模式，线上与线下课堂教学中教师话语的多模态应用不失为一种有效方式的尝试。以上分析证明，线上与线下课堂教学中教师话语的多模态性尽管有异同，但二者都可有效提高课堂教学质量。因此，教师应该根据教学的环境和方式，适当地调整课程中多个符号和感官的协同运用，达到最佳的教学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