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

2019-01-18 06:26
南风窗 2019年2期
关键词:从政安倍外交

秩序变革期日本外交的重构与对华政策调整

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张勇 本文节选自《外交评论》2018年第6期

日本外交正处于关键性的转型期,其关系逻辑和行为模式复杂多变,但并非无章可循。

战后,日本长期践行“吉田路线”,依附强者这一思维模式依然没有发生改变,把安全托付美国,全力追求扩张经济权力。斗转星移,“安倍路线”下的日本,着力打造“安倍经济学”,射出“经济三箭”,外交也一定程度上围绕经济展开。作为战后自由贸易体制的主要受益者,日本也极力维持自由贸易体系。在安全上,追随强者长期看是手段,但短中期既是目标也是手段,日美同盟仍有强化的历史惯性,但对美战略型利用的色彩愈发浓烈。发展自己,这在任何时候都是目标。在原则上,安倍政府注重与价值观一致的国家合作。“自由与繁荣之弧”作为官方用语已悄然淡出,但其实质并未有丝毫变化。

偏重外交与安保的“安倍路线”,由国家利益设定、体制构筑及共识形成三项“要件”构成。日本外交重构,分为战略与体制两个层面。二者既相互制约,又相互促进。战略转型为体制改革提出新的要求,体制改革则为战略转型提供制度和机制上的保障。作为“看不见的手”,“吉田路线”依然存在并发挥作用。

但也应清醒地认识到,正在形成的“安倍路线”,是与“吉田路线”多有不同的大战略指向,其最终目标是为了日本迈入“普通国家”,在此基础上追求日本的大国化。对于中国而言,如何与一个越来越“普通”的日本相处,这无疑是一项极富挑战意义的战略性课题。

从本质上说,“安倍路线”是一条更为外向的大国路线。日本的大国雄心,需要时间来检验。如果缺乏必要的条件,比如国力、人口、外交能力甚至是外交感觉,即便有雄心也是脆弱的。对此,我们尽可拭目以待,继续观察。

再看安倍政府的对华外交调整,尽管具备战略意涵,但短期仍是基于对“权力”与“原则”综合考量下的策略性布局,更多的是个案合作。其策略性调整的一面,可以用对冲理论来阐释。尽管当前中日关系改善势头良好,但中国也应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弃政从商:企业家从政经历与企业资源获取

南京大学商学院王兵、吕梦、苏文兵 本文节选自《中国经济问题》2018年第6期

本文以我国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实证检验了企业家从政经历对企业资源获取的影响。研究发现,从政经历可以帮助企业获取政府资源,但不同产权性质下企业获取资源的程度不同,相比于国企,非国企中企业家从政经历对企业获取资源的影响更弱。

表现为,相比于无从政经历的企业家,国企中有从政经历的企业家在债务融资、税收优惠及政府补助方面均占据优势,但是非国企中有从政经历的企业家仅在债务融资方面占有优势,而在获取税收优惠和政府补助方面并未发挥作用。

且从政经历主要通过两种作用机制影响企业政府资源获取:公务员特质和政商关系。在不同产权性质下,作用机制存在不同,国企中发挥作用的主要是政商关系,公务员特质及能力并未在国企中发挥应有的作用,而非国企中公务员特质及能力是帮助企业获取政府资源的主导因素,但该种机制的影响程度会受到环境影响,当市场化程度更高时更有利于该种机制的发挥。

本文有助于我们进一步了解企业家背景对企业资源获取的影响。一方面,相对于国企,非国企获取资源的难度依然较大。另一方面,企业家从政经历所形成的公务员特质及能力并未在国企中发挥应有作用的结论,反映了我国国有企业运行的低效率以及国企人才激励机制的失效。

降成本:2018年的调查与分析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2018年“降成本”调研综合组 本文节选自《财政研究》2018年第10期

為何要转变降成本方式?

首先,政策式降成本可短期改善盈利状况,但难以增强企业盈利能力。我们的调研发现,现有的政策式降成本有助于短期改善盈利状况,会带来企业成本下降。但是盈利状况改善不等于企业盈利能力增强,企业盈利能力增强多体现在产品的附加值上,也就是成本增值转化,企业有更高的附加值,但政策式降成本对此难以发力。

其次,政策式降成本多体现为行政式、运动式,难以持续。政策式降成本的行政色彩、部门色彩浓厚,难以考虑不同行业、不同企业的成本关联性而采取系统性的降成本措施。这样的组织动员方式,对实体经济企业而言,短期内会有效果,但难以持续,当其他行业状况发生变化,实体企业成本就会反弹,如融资成本的反弹即表明了这一点。

最后,改革式降成本重在降制度成本,以“破”和“立”来实现“降”。制度创新是最大的降成本。改革式降成本是通过体制改革、制度创新来降低制度成本。这是一种宏观成本,是因制度钝化,滞后于公共风险的上升速度所致,对微观主体而言是一种风险成本,如“玻璃门”“弹簧门”导致的成本,融资中所有制歧视导致的成本、行政垄断导致的成本、不平等竞争导致的成本等。

如何实施改革式降成本?

第一,改革式降成本要以公共风险管理为导向。现实中生产、生活的成本本质上都是因风险转化而来的。例如,资金错配导致了“僵尸企业”过高的杠杆率,占用了大量资金,从而抬高了其他企业的融资成本。资源环境风险持续上升会提高经济社会成本。局部地区的养老风险加剧,会导致政府社会保障成本直线上升。上述这些成本,其实都是风险凝结沉淀的结果。如果公共风险水平上升速度快于制度变迁速度,宏观成本就会上升,微观成本也就会水涨船高。当定价机制不是按照历史成本,而是按照未来的风险来定价时,那么当公共风险水平上升时,所有的生产要素都会变贵。

因此,政府降成本改革要以公共风险管理为导向,通过制度变革来降低公共风险,进而降低制度成本或宏观成本,企业微观成本也会随之降低。这种以公共风险管理为导向的改革,需要对政府的宏观管理体系进行彻底的改革,让政府部门间权力配置与其公共风险管理责任进行有效匹配,就可以形成一种常态化的降成本效果。

第二,改革式降成本要激发企业降成本的内生动力。政策式降成本不是推动平等竞争的制度建设,一些政策例如补贴、各种产业支持政策等,无助于构建公平竞争的营商环境,无法激发企业降成本的内生动力,反而有可能扭曲企业行为。改革式降成本就是要打破一些企业的政策优惠依赖症,打破路径依赖的惯性。当企业意识到这一点,就会主动来增强化解成本能力,会自主加大各种创新投入,从而提高产品附加值和竞争力,最终会提高盈利能力。

第三,改革式降成本要形成中央和地方协同发力的局面。当前的政策式降成本多以中央为主,地方落实和执行相关政策。尽管有一些地方出台了相关的降成本指导意见,但是仍然存在着主动改革作为不足的情况,更多的是形式上落实政策,缺乏因地制宜的改革创新,从而弱化了降成本政策效果。其中的一个体制性因素是,地方政府担心一些因地制宜的做法被扣上变通的帽子,上级政府督察时可能会视同违规,因此不敢去做相应的变革。改革式降成本要形成一套激励相容的机制,让中央和地方能够协同发力,共同推进降成本改革,让降成本改革在各地能够充分释放地方活力,减少信息不对称带来的决策失误或执行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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