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菲a,李 君b,王 涛a,陈长瑶
(云南师范大学 a.旅游与地理科学学院;b.经济与管理学院;c.泛亚商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农户居住空间即农村聚落,是农户与周围自然、经济、社会、政治环境长期相互作用的结果。目前,我国城镇化建设进程不断加快,建设范围逐步扩大,影响正在向农村地区拓展。截止2017年,我国农村仍有5.76亿人,占全国总人口的41.48%。同时,我国民族多样化特征明显,各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相互交融、共生发展,形成了现有的“大杂居、小聚居”的空间分布形态。多民族共生区农村
聚落同样承担着重要的居住、生产、生活等功能,但由于多民族地区共生关系和形态、宗教、经济贸易、文化融合、社区发展等特点,其聚落发展也呈现出一定的独特性。
本文主要从地理学的视角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区位、规模形态与等级、功能结构、空间演变、优化与重构等方面对国内多民族共生区农户居住空间的研究进行了综述。
基于人地关系的聚落区位及其影响因素一直是地理学界研究的重点,探讨区位选择与环境、资源、经济、社会、文明间的关系及作用机制,农村聚落的区位是聚落区位研究的主要模块,是国内外研究的重要内容。目前,农村聚落区位研究主要侧重于单一民族地区的研究,从定性描述转向定量研究,依托遥感技术的发展,采用多元化的手段对农村聚落区位及其周边的环境、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的关系进行建模分析[1],涌现了大量的研究成果。但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区位研究发展缓慢,主要是对多民族地区现有的区位布局特征形成的历史原因、现状、空间分布特征其发展趋势等进行分析。贾伟等分析了安多地区多民族文化共生格局的特点,认为安多地区多民族共生格局形成的基础性因素是社会经济互补性,其作用会随着时间变化在广度和深度上持续增强[2];周智生、张黎波从历史地理学的角度出发,基于特殊地域空间尺度与历史的交集中,梳理了云南多民族共生格局的基本形貌,总结提炼了历史形成机理与启示[3];杨宇亮等以GIS技术方法结合田野调查,探讨了云南元江南岸4个县不同级别的多民族共生聚落空间特征,从宏观层面总结了该地区的多民族共生聚落具有沿流域水平方向分布、沿垂直方向的垂直分层、按时间累积的同源聚居特征[4]。
农村聚落形态和分类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农村聚落地域空间分异的规律和特征[5],不同地形下,农村聚落的大小、形状都有所差别,而在此基础上多民族地区的聚落形态和类型的多样性特征更加明显。民族聚落规模形态研究起步于建筑学,现今融入了民族文化学、地理学、景观生态学等多学科的观点,进入综合性研究阶段。管彦波认为,西南民族聚落具有显著的地域差异,聚落形态受自然因素和人文因素的双重影响而形成,与该地区民族的分布特征相关联,呈现“大分散、小聚居”的特征,主要分为聚集型和散漫型两种基本形态[6];吴雨浓、张纵以务川仡佬族古村落为例,从聚落地理人文环境、分布形态、内部结构和聚落特征方面,对具有特色文化的少数民族聚落景观进行了探析[7];杜佳对贵州喀斯特地区民族农村聚落进行了调研,选取13个典型村落分析了喀斯特山区不同类型聚落的空间形态特征、当代演变特征、影响因素与各类型聚落形态表征间的关系[8];侯兆铭等对西南地区土家族聚落形态进行了实地测绘,归纳了聚落形态的典型特征,揭示了土家族传统聚落形态是人地关系、生产力水平和民族风俗文化的综合体现[9]。
在农村聚落空间研究中结构和功能是一组不可分离的命题,组成农村聚落的环境、民居、基础设施、公共场地等与村落提供的生产、生活、生存等基础功能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空间结构和功能比普通的农村聚落更复杂,它不仅具有一般农村聚落的结构和功能,还是民族文化产生和发展的载体。目前学界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空间结构和功能研究主要是从建筑学或规划学的视角出发,通过对单一民族聚落的现有空间形态特征进行分析,再进一步探讨其空间结构与功能演化。郑景文分析了广西桂北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空间结构,从聚落空间特征与构成出发阐述了聚落内部和外部网络的关系[10];杨宝康从佤族聚落的内部空间结构要素,如建筑、防御设施、水利、道路、寨桩、墓地等入手,分析了佤族聚落与地形、气候、水文、土壤和植被等自然环境要素和生产力发展水平、家族制度、宗教信仰等人文因素的关系[11];金双对贵州侗族传统聚落的公共空间进行调研,从历史性、功能性、社会性三方面分析了其空间特质[12];王莉莉选取云南院落式、民居聚落干栏式民居聚落和土掌房式民居聚落的三个典型村落作为个案研究,从建筑学视角出发解析了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空间结构和影响因素[13];马少春通过分析环洱海多民族地区农村聚落的历史表征和现有聚落情况,构建了多民族共生环境下的农村聚落系统“结构—功能双维度”动态分析框架[14]。
农村聚落空间形成是区域自然、社会、经济、政策和历史发展环境影响下的行为主体居住区人为选择过程的综合体现。在自然情况下,农村聚落空间演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特征反映在区域内外综合环境因素作用下农村聚落空间布局以及功能组合的变化中[15]。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空间演变研究主要是从宏观层面对少数民族聚居地区的景观格局、空间形态的演变及其影响因素进行探讨。宗路平等以红河哈尼梯田文化景观区内的农村聚落景观为研究对象,通过实地调查、访谈和GIS制图分析等方法,分析了哈尼聚落景观的组成要素与内部结构、景观空间格局及其演变[16];王禹皓分析了1999—2015年大理双廊聚落空间的演变历程,运用大量图片和调研成果对聚落空间演化规律进行了探究,揭示出双廊镇演化过程的内外因素[17];马文参、徐增让基于高分影像数据,借助ENVI和ArcGIS,从村落—庭院尺度刻画了西藏当雄县当曲流域聚落的演变,分析了聚落演变的影响因子和影响机制,探讨了牧区聚落优化的路径[18]。
农村聚落空间重构包含对农村聚落空间的现状评价和重新规划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关系到农村聚落空间布局的重新定位,包括微观上的农户用地规模、用地类型、聚落的集中布局[19,20],以及中观、宏观上对农村聚落数量和布局的重组[21]。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空间重构作为新农村规划建设和城镇化进程的主要内容,涉及民族和谐共生背景下的农村各类资源要素的重新重组与整合。邓春风、石晓红、黄耀志从社会和空间两个视角分析了桂北少数民族聚落空间重构特征,从转变价值观念、提高就业水平、注重特色引导和集聚发展等方面提出策略以解决重构出现的问题[22];唐承丽等基于农村聚落空间与生活质量的双向循环互动机理,从农村聚落空间功能整合、空间结构优化、空间尺度调控研究了农村聚落空间优化问题[23],对民族聚落具有较好的指导意义;张璐等在少数民族村落农户问卷调查的基础上,运用二元Logistic模型对农户迁居至中心村的影响因素和迁居意愿进行了回归分析,并对少数民族地区农村聚落空间的重构研究进行了补充[24]。
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是在多因素交互影响下的共生环境中形成的。资源博弈下的生计发展、不同文化的调适认同、社会控制下的制度约束共同作用于聚落共生研究系统之中。因此,把握聚落发展的共生基础、共生模式、形成机制,有利于更清晰地理解聚落发展的过程。
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我国各民族共同适应、共同发展、共同优化,既强调“最高认同意识”,又积极承认各民族在共生系统中的能量释放和匹配都处于“族内认同”的地位[25],形成了多民族和谐共生的格局。多民族共生区的民族族际关系研究一直是学者关注的重点。袁年兴构建了多民族地区共生体系理论框架,认为民族共生发展的运作机制是民族间平等互惠合作,分析了多元一体化条件下的民族共生对称性互惠合作模式[26,27];丁龙召从各民族间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共生态出发,探讨了多民族共生地区正确处理民族关系的方法[28];周智生、张黎波分析了云南多民族共生格局的形成发展,发现多民族共生区的形成既有由地域环境所决定的特殊性,也有社会环境营造塑化成型的一般性[3];李灿松等分析了多民族共生区的自然资源系统和社会文化系统之间交织演进的动态过程,得出多民族地区族际共生关系的演变和调适路径[29];马光选、刘强分析了云南多民族共生地区民族关系演变的集中和影响因素,归纳总结出民族关系的“互嵌—共生”模式[30];蒋士会、黄庆雷基于多元文化交往碰撞的客观前提下探索了我国多元民族共生融合模式[31],对促进多民族共生区的文化的交融、优化与发展提供了帮助。
我国少数民族早期大多居住在交通不便、经济发展较慢的区域,特殊的地理环境下,各民族为寻求自身的发展,在长期的过程中形成了一种依托经济贸易的共生格局,通过以物易物或经济链条维系各民族间的和谐共生。研究多民族地区的经济共生格局,总结其发展机理,构建发展模式,有利于多民族共生区的持续与协调发展。20世纪80年代就有学者提出多民族经济开发区的设想与研究实施。例如,苏克勤以黄河上游甘宁青三省少数民族聚居区为发展区域,分析了三省的资源、区位及其发展潜力,在政府的协商探讨后,对多民族聚居区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发展思路和方向[32];周智生、李灿松等在近十年间对滇藏交界带上的藏彝走廊多民族经济共生格局的民族族际关系、格局、时空演进模式和优化路径做了深度研究,揭示了经济因素作用下藏彝走廊多民族的共生机理[33-36];纪国峰从少数民族经济和地区经济形态的关系出发,概述了各民族经济和多民族间经济关系的发展模式、特征、现在、历史和相互间的联系[37]。另外,对多民族聚居区的经济发展进行剖析,探讨经济与多民族共生格局的形成、作用机制、模式总结等为多民族共生区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借鉴经验,也有助于为多民族共生区和谐关系的持续发展提供理论支持。
民族文化是一个民族存在的依据,民族文化各具特色、各自独立,但又相互印证,共同构成了中华民族璀璨的民族文化。民族文化包含一个民族各方面的内容,主要是语言文字、节日习俗、生活习惯、宗教信仰,在自然、人文和历史的作用下,各民族的文化呈现出和谐共生发展现象。在这一大背景下,关于民族各方面的研究层出不穷,一方面是宗教和谐共存的现象讨论和机理研究。邵媛媛、石弈龙对云南省丙中洛镇多民族地区多元宗教和谐共存的现象进行了研究探讨,并分析了形成机制[38];陈光军基于康定市的实地调查数据,分析了多民族互嵌式社区和谐宗教关系的现状、成因和构建,总结了形成的经验[39];郭志合探讨了甘肃省合作市藏回汉多元宗教的历史和现状,分析了当地多元宗教信仰共生共荣又相对独立的共存关系,总结了这一区域存在的模式[40]。另一方面则是文化共生现象的研究。尹未仙对怒江中部多民族共生区的文化共生现象的历史、现状进行了研究,分析了该区域多民族文化共生现象的传承与发展的困境[41];邱仁富构建了我国少数民族地区文化共生发展的传统模式,将其分为主—客模式、冲突—妥协模式、由边际共生走向中心共生模式等,反映出远离国家政治中心的少数民族地区多元文化的传统交往模式[42];张俊明、刘有安对地处青藏高原文化、中原儒家文化、西域伊斯兰文化等多元文化交汇之地——河湟地区的多民族文化共生和制衡现象进行了探析,发现该地区各类文化都有相对固定的信仰体和较清晰的边界,形成了一种既相互渗透又相互制衡的多元文化格局[43];朱慧珍探讨了相互影响、相互兼容、相互促进广西各民族文化的共生态势,从民族历史、民族心理、民族生存环境、宗教信仰、民族政策等方面揭示了民族文化共生态势形成的机理[44]。
在2014年9月召开的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我国正式强调了“要推动多民族地区建立相互嵌入式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的必要性,互嵌式社区的建设和研究成为社会和学术界关注的热点。闫丽娟、孔庆龙在探讨民族互嵌型社区概念论争的基础上,提出构建民族互嵌型社区需要达成居住空间的互嵌、组织网络的互嵌、文化接入的互嵌和认同的互嵌四个条件,分析了构建民族互嵌型社区的现实基础[45];杨昆鸟飞辨析了民族互嵌型社区的基本属性、民族互嵌型社区建设的内涵和基本特征,结合中央战略意图的基础上,对民族互嵌型社区建设的功能定位进行了探讨[46];王茂美基于云南农村多民族社区的实证分析,认为多民族社区无疑是构建和谐民族关系的具体载体与基本单元[47];魏冰研究了互嵌社区的内涵、建设的理论依据,分析了新疆多民族社区建设的基础,认为互嵌式社区建设是解决新疆民族问题的关键[48]。多民族社区的建设研究虽然起步晚,但已有较健全的理论依据和思考,是未来对多民族地区研究的重点。
随着国内学术界对少数民族地区农村聚落研究的不断深入,现有研究手段十分丰富,大量运用了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实证研究、“3S”技术分析、空间分析、科学建模等多元研究方法,并从不同的学科视角出发,对平原、丘陵、山地等不同地貌以及单一民族地区和多民族聚居区的农村聚落的宗教、文化、经济等进行了研究探讨,取得了较多的成果,但仍存在一些问题。
我国农村聚落研究起步晚,发展明显落后于城市聚落研究。国内学者对农村聚落相关基础理论的构建不够重视,目前国内对这一方面的研究理论基本照搬国外,但我国农村聚落发展落后于国外,理论发展更难以媲及。多民族混居情况是一种独特的民族关系形态,一直以来都是民族学研究的范畴,在学术界虽然有将两者相结合的研究成果,但都未曾提出相关的理论依据。农村聚落研究理念的空缺、混乱以及多民族共生区聚落的研究理论的空白,局限了国内农村聚落的理论发展。
就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大部分学者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研究都是以自然村或行政村为基本研究单元,甚至把整个县域作为研究单元,将其研究区定义为一个“点”,忽略了各民族的属性,从较宏观层面对整个研究区的人地关系进行了分析,忽略了农村聚落的基本构成对象“人”和“人”对聚落产生的影响;或从民族学的视角出发,单一地探讨民族间的共生关系、模式、文化融合等现象,忽略了民族生存的环境和各民族的组成成员。随着研究的深入,人本主义思想和多元化理念在现代学科的思维中越来越重要,原有研究层面显得较为单薄,研究局限性日益突显。
目前学界关于农村聚落研究成果的研究区域大都是集中在沿海地区,研究对象偏向传统村落、空心村、城中村、城乡交接地带;对多民族的研究主要是探讨现有的多民族聚居区各民族间的共生现象、模式、宗教、文化融合或特殊地形下的个别少数民族聚落发展研究。当前,多民族共生区和农村聚落两者之间多是独立研究、各成体系,对两者结合的多民族共生区的聚居主体即聚落的分析鲜见。研究区过于集中、研究对象普遍,忽略了多民族地区的农村聚落发展,制约了地理学对我国多民族地区美丽农村建设的指导作用。
农村聚落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巨系统,加之多民族聚居区的农村聚落民族构成又为农村聚落研究增加了一层关系。多民族共生区的农村聚落研究涵盖了众多学科,需要从一个综合的角度进行分析。目前地理学界对农村聚落的研究已迈出了多视角融合的一步,空间分析、数学建模、定量分析等手段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但研究视角较单一,多从民族学、景观生态学、经济学、社会学角度出发,各学科虽然各有优势,但相互之间的关联性差,不能全面揭示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演变。
我国高度重视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研究符合社会转型时期促进农村经济发展的要求,也是响应可持续发展、人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发展的需要。从新农村建设、农村土地利用、农村经济合作社、农村旅游发展、供给侧改革等农村发展的地理现象出发,分析农村聚落的经济功能变化及其与地理环境间的关联,从单一的居住功能向居住、工农业生产、经贸场所、旅游地、生态保护地等多元化、综合性功能转变的机制和影响因素研究,了解多民族共生区经济农村聚落经济发展的路径和模式,提高多民族共生区社会经济的发展水平。
科学研究的目的就是通过对一个区域的研究,总结经验和模式,为更多的地区提供借鉴,多民族地区农村聚落的研究意义也在于此。选取现代多民族地区农村聚落较典型的区域,通过研究多民族地区农村聚落的空间形态、民族构成、经济水平、文化宗教融合等,构建可控和定量的预测、方法、指标体系,总结多民族地区农村聚落发展的类型和模式,进行普适性研究,对其进行推广,可实现西部多民族地区农村聚落的分类调控和优化重构。
学术研究已不再是一门学科单打独斗的时代了,学科开放性越来越强劲,各学科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地理学本身就是一门包容性极强的学科,结合社会行为学、经济学、生态学等学科观念,从多元层面分析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各系统组成要素及其影响因子。在此基础上,利用“3S”技术手段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民族属性、空间格局、空间演变进行综合分析,脱离原先的研究局限,探讨多民族地区农村聚落的空间演变机制,全面解决“是什么、怎么样、为什么”的问题。
现有的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是长期历史过程中自然环境和社会文明相互作用的产物,目前各民族共生区的居住环境更是多重系统在长期历史过程作用下和谐演进的结果,对其研究一般从宏观、微观两个层面出发。宏观层面主要通过分析农村聚落的区位、空间分布特征、影响因素、演变机理等来揭示多民族共生区人与环境间的关系,优化居住空间;微观层面的研究更符合现在的社会背景,是将来各学科的发展重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微观层面主要是以农户为研究单元,借助社会行为学手段,通过研究农户的行为与区域资源环境间的关系,深入分析农户的居住现状、居住需求和迁居意愿,构建农户行为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空间、功能演变的分析框架。
在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农村经济发展迅猛,但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人口、经济发展、生态环境、空间演变过程间存在较大的地域差异和发展不协调的问题。多民族地区的农村发展问题涉及人口、环境、资源、社会、经济的各个层面,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何通过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组成、空间形态、演变机制、类型、模式的分析、构建多元的调控指标,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以达到促进其协调发展、保持现有的和谐共生的民族关系,避免产生民族矛盾的目的。未来,要对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的“三生”环境进行改善,需要综合利用系统论、统筹发展理论、民族学、社会行为学的观点,了解其现状、形态、演变过程、影响因素,研究重点放在多民族共生区农村聚落在现有政策下农户自愿的前提下全面综合地进行优化调控或重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