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然简表

马海平（南京艺术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3）

1898年(1岁)

12月8日，出生于吉林省龙井村土城堡（现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龙井市智新镇工农村）一个朝鲜族农民家庭。名光宇，字乐然，乳名允化，曾用名幸之、素功等。1924年后多以乐然为名。

1906年（8岁）

进入瑞甸书塾读书，后入间岛公立普通学校。

1911年（13岁）

间岛公立普通学校毕业后，开始在电话局做接线生，后考入龙井海关做职员，这两项工作经历，为其后从事秘密情报工作打下了基础。

1918年（20岁）

在龙井与发妻崔信爱结婚。

1919年（21岁）

龙井爆发了“3.13”反日群众示威运动，积极参与准备工作。

春，因参加“3.13”龙井反日示威，为避免遭迫害，遂与一批民族主义者去了苏俄远东地区，寻找革命真理和进行革命的途径。

8月，到达上海。

1921年（23岁）

3月，考入上海美术学校西洋画科，名韩光宇。

1922年（24岁）

2月20日，上海美专春季开学，升为二年级。

4月15日，在上海美专二院礼堂听校董张嘉森讲演《美术上之三大主义》（自然主义、理想主义、外观主义）。

图1 韩光宇上海美术学校学籍表——上海档案馆藏上海美专档案

4月23日，跟随上海美专西洋画科一年甲级、二至三年级甲乙级等170男女同学，在校长刘海粟老师汪亚尘、王济远、李超士的率领下乘船赴虞山写生。

图2 上海美术专门学校民国十一年六月刊印的《同学录》中刊登的西洋画科二年乙级师生合影，前排左二为韩光宇，左四为教师丁悚

5月8日从虞山返回上海。

5月13至18日，虞山写生绘画展举行。

6月23日，在上海美专听陈独秀演讲。

8月，在学校听了校董梁启超三次演讲：《美术与人生》《达·芬奇的生平和艺术成就》和《论创作精神》。

11月19日，上海美专师生赴南京写生结束，返校。这次秋季写生绘画展在南京贡院举行，展出作品800余件。

1923年（25岁）

4月19日，在学校听欧阳予倩①欧阳予倩时任上海美专语剧教授，语剧、新剧即话剧。讲演《衣服之起源及其流行》。

4月20日，在学校听校董张东荪讲演《认识论及其与艺术相关之点》。

8月，西洋画科校舍迁至斜桥徐家汇路口。

9月20日，学校开设自由讲座，第一次由校长刘海粟演讲《近代艺术之趋向》。

图3 1924年1月25日《东亚日报》以美术界的俩秀才为题刊登了韩乐然以优异成绩毕业上海美专的消息

9月26日，第二次自由讲座由曾任北京大学教育系教授、商务印书馆编辑朱经农演讲《文艺复兴》。

10月上旬，第三次自由讲座由汪亚尘演讲《辟艺术之派别，重内心的表现》。

10月13日，上海美专校友会演出新剧《工场主》。

10月20日，第四次自由讲座由中国公学校长陈筑山演讲《美术与人生》。

10月27日，与上海美专秋季旅行写生队赴杭州西湖写生。

11月16日，参加在杭州新市场青年会健身房举办的旅杭写生展览。

12月14日，在学校听国立自治学院教务长瞿菊农演讲《唯心主义之美学》。

12月20日，第五次自由讲座由郭沫若演讲《印象与表现》。

是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完成了从民族主义者到共产主义者的转变。

1924年（26岁）

1月，从上海来到了奉天（今沈阳），受中共中央派遣到东北进行建党工作。受到奉天基督教青年会学生部总干事阎宝航热情接待，在阎宝航帮助下举办了个人画展。

8月，在奉天小南关风雨台附近建立了东北第一所私立美术学校——奉天美术专科学校，自任校长。以学校为据点，联系社会各界人士,开展革命活动。基本照搬了上海美专办学模式，请来多位上海美专同学与老师来奉天美专任教。西洋画系主任为陆一勺，中国画系主任为许露白，教员有鲁少飞、沈在溶、钱鼎、王平陵等。钱鼎教水彩画，欧阳予倩教舞台装置。学校开室内静物写生、室外写生和模特儿写生。理论课有美学、美术史、哲学、用器画、构图学、解剖学等。美术专门学校成立以后，给奉天带来了新气象，有了绘画展览会。钱鼎、杨芩茸都开过展览会。欧阳子倩演出了话剧《回家以后》和《少奶奶的扇子》，还演出了京剧《贵妃解酒》和《尼姑思凡》等剧。不少学生终身从事美术专业，如:李文信、吴庸、王家人、贾英哲、刘民同、崔冰壶、韩进之、包崇山等。这些同学毕业后当了多年教师，从而传播了新美术的技术技巧与理论。

受孙中山委派的朱霁青在奉天基督教青年会成立“启明学社”，宣传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和救国主张，韩积极参与该社宣传工作，间接培养了大批革命骨干。同时还组织成立“文学研究会”等社会团体，广泛宣传马列主义思想，培养一大批优秀青年，为共产党组织奉天的建立奠定了思想基础。苏子元，周东郊，张广琦，都是“文学研究会”的成员，是学生中的进步骨干。

1925年（27岁）

2月，奉中央指示前往苏联海参崴学习。

5月，回到奉天，与中央派遣代表共同建立了奉天最早的党支部。

7月，从奉天转到哈尔滨，主要是为了加强此地的共青团工作。在哈尔滨第一中学、普育中学（现哈尔滨第三中学）及哈尔滨中东铁路美术学校，以担任美术教师为掩护开展党的工作，建立党的秘密联络站。

1926年（28岁）

4月，中共哈尔滨特别支部改组为中共北满地方委员会，吴丽石任书记,韩任代表与执委，与楚图南、苏子元、赵尚志编在一个支部。为东北地区党的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

6月，与吴丽石等人公开发行“哈尔滨日报”。

10月，“哈尔滨日报”遭到破坏，被迫停刊。后积极协助建立了中国共产党在东北地区的统一组织——中共满洲临时省委。

在哈尔滨工作期间，与楚图南、苏子元、赵尚志一起组织青年读书会、办平民夜校在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中开展工作，介绍王纯一、傅天飞、傅天钧入党，还协助吴丽石派王纯一、苏子元去绥芬河建立交通站。后来，这个交通站在护送六大代表去苏联时，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1927年(29岁)

年初，决定利用春节之际举行一次大规模宣传活动，设计了新年贺卡，封面印有宣传中共纲领与反帝反封建口号。

图4 1929-1937年与法国朋友合影

1928年（30岁）

与楚图南指导吉林省第六中学学生成立“仙星文艺社”，集资创办《灿星月刊》，设计封面和绘制插图。

10月，参加中共六大的代表周恩来、罗章龙、王德三回国，通过绥芬河入境。途径哈尔滨时，在哈尔滨暂驻。罗章龙住在家中，并向教员党支部传达了六大会议精神。

11月9日，与任国祯等在哈尔滨组织领导了以爱国学生为主体的反对日本帝国主义抢夺中国路权的哈尔滨“11.9”反修路运动。

图5 1932年巴黎凯旋门前自画像 油画 90×60cm

年底，受中共满洲省委派接管共青团哈尔滨县委工作。

1929年（31岁）

年初，离开哈尔滨到齐齐哈尔工作，任市政局工程科员兼龙沙公园管理员，并为该公园设计了一座欧式亭——“格言亭”。

图6 在巴黎卢森堡公园画画1

图7 在巴黎卢森堡公园画画2

图8 1933年，韩乐然与法国留学艺术家常书鸿、吕百斯、刘开渠等人共同发起成立了“中国留法艺术学会”，图为部分成员合影（7，左起；常书鸿、陈芝秀、王临乙、陈士文、曾竹昭、吕斯百、韩乐然）

3月，在齐齐哈尔雷家胡同开设“乐天照相馆”，不久后在佳木斯北市场开设“明天照相馆”，均作为秘密情报站，主要收集日本侵略者的情报。

是年秋，经过中央批准，离开齐齐哈尔经上海赴法国，年底到达法国里昂。此时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陷入严重经济危机。到法国后，因经济困难，在一家中国饭店打工。在常书鸿的帮助和支持下，在里昂和尼斯成功举办了个人画展，获得去孟码头峰顶广场卖画的资格。

图9 1935年自画像,法国

1931年（33岁）

考入了法国卢佛尔艺术学院学习。

1933年（35岁）

与法国留学艺术家常书鸿、吕百斯、刘开渠等人共同发起成立了“中国留法艺术学会”。与王子云、曾绍竹、常书鸿先后两次赴英国参观，后又去荷兰，比利时、意大利、捷克等国写生，同时从事第三国际的反法西斯活动。

1934年（36岁）

3月6日，与徐寿轩等6人发表“中国东北四省留法同学宣言”，揭露了日本在世界各国对中国留学生的欺骗、拉拢活动。

1936年（38岁）

参加“全欧华侨抗日联合会”，并在该会侨务部工作。

1937年（39岁）

“七七事变”爆发后，任《巴黎救亡时报》（我们党旅欧支部刊物）摄影记者，以记者身份为掩护，从事国际反法西斯工作。

8月11日，采访了在法国访问的杨虎城将军。

图10 1937年七七事变后在《救国时报》(我们党旅欧支部刊物）工作照

9月18日，全欧华侨救国联合会第二次大会在巴黎召开，作为法国代表出席，被选为候补执行主席。

10月12日，参加全欧华侨联合会组织的“赴西班牙参观团”，杨虎城一行也应邀参加。

10月29日，护送杨虎城将军回国。

11月26日，与杨虎城一行回到香港。

12月，到达武汉，接受中共中央决定，参加“东北救亡总会”，并任党组成员。负责对外联络和宣传工作，为机关刊物《反攻》杂志制作封面画。

在武汉交往斯诺、路易艾黎（20）、史沫特莱（21）等国际友人，推动国际宣传。

图11 1937年10月和杨虎城将军同船回国

1929-1937年作《塞纳河上》（油画)、《巴黎凯旋门前自画像》(油画,88x59.5cm,家属藏）、《收割》水彩(50x47cm,家属藏）、《大海》(水彩,30.5x42cm,家属藏）、《拉纤夫之二》(素描,25x35cm,家属自藏）、《拉纤夫之四》(素描,24x33cm,家属自藏）。除此外，1929-1937年还创作了油画《归航》《出海的小船》《茂绿》《留法期间故居小街》《凯旋门上的浮雕》《海湾之一》《海湾之二》《夜航》《静物水果之二》《巴黎塞纳河上的桥》《丰收》《船靠岸》《郊外一景》《暴风雨后》《1870—1871年狮身雕像》《巴黎协和广场》等。

1938年（40岁）

11月，随周恩来、郭沫若领导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三厅组织的作家、艺术家代表团访问延安。在延安女子大学做了题为“关于抗战时期民族艺术文化”的演讲。

拍摄了大量抗日战争摄影作品发往欧美，进行国际宣传，这一年，不仅继续为《反攻》杂志绘制封面，还参与绘制了黄鹤楼巨幅壁画《全民抗战》。

在《反攻》杂志1938年第二期上发表文章《张高峰的过去与现在》。

1939年（41岁）

图12 1937年12月—1938年，韩乐然为《反攻杂志作的封面》

图13 1939年摄于重庆

图14 1939年摄于四川阎宝航家中

图15 韩乐然夫妇1939你合影于四川

4 月，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战地党政委员会”少将指导员，视察晋东南国民党部队。曾两次到山西八路军前线总部向彭德怀和左权汇报国民党反攻信息，常来往于国共两军驻地从事统战工作。

10月，与刘玉霞①刘玉霞1905年生于广东省台山县，1937年参加革命工作。1925年，考入了金陵女子大学生物系，1934年，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社会系学习，翌年获得硕士学位。从美国回来后，积极投身到抗日救国运动之中。韩乐然去世后，经陶峙岳介绍，到兰州大学教授英语。1950年刘玉霞带着女儿韩健立、儿子韩建行一家三口定居北京。刘玉霞在外交部服务局工作期间，曾在苏联、波兰、阿巴尼亚等国驻北京使馆教授英语。1956年，离开外交部到“中国建设”杂志社工作，直到1972年离休。1988年2月在北京去世，享年83岁。在重庆结婚。

在《反攻》杂志1939年第六期上发表文章《从西安到晋南》《在晋东南的‘扫荡’圈内》。

1940年（42岁）

以战地党政委员会少将指导员身份到冀中军区吕正操部队视察，视察期间以“摄影与国际宣传”的题目做了演讲。

5月，在晋东南等地的活动引起国民党的怀疑，途经宝鸡时被国民党特务秘密逮捕，在陕西省国民党党部审讯后关押西安特种拘留所。

狱中作《自画像》（水彩，36.5x26cm，家属自藏）

1943年（45岁）

年初，经党组织和李济深等国民党军政要员的积极营救得以假释出狱。出狱后带领学生黄胄在大西北、华山旅行写生，对黄胄人生产生极大的影响。①黄胄后来在“画家椽笔 大漠飞虹——怀念老师韩乐然”一文中写到：“韩先生是一个性格开朗，十分健谈的人，丝毫没有旧日师长们的惯有的威严。他每天教我一些绘画常识，如素描的步骤，敷色的要领，形体结构的观察办法，绘画的布局和章法等等，他还向我讲述了欧洲文艺复兴时的盛况和一些画家、雕塑家的生平。”

1944年（46岁）

4月14日，女儿键立在成都出生。

8月，全家到重庆，住阎宝航家三楼。

秋，受党组织安派，全家搬至兰州，以绘画写生为掩护。为和平解放大西北尤其是和平解放新疆做了大量的做高层统战工作。同时又走遍青海、西宁、敦煌等地，描绘了大量少数民族生活题材作品以及摹绘了大量洞窟壁画。

年底在兰州举办个人画展，展出其到兰州后所绘的风土人情、社会生活、自然景象等题材作品。

图16 1944年女儿韩健立诞生

图17 1945年6月11日，子键行出生于兰州，一个月后一家四口合影于兰州

1945年（47岁）

春节后赴青海、西宁写生，临摹塔尔寺壁画并观摩寺僧绘制唐卡，后又赴甘肃河西走廊、山丹、拉扑楞、敦煌、酒泉、天水、甘南藏族地区等地写生采风和临摹壁画。

6月11日，子键行出生于兰州。

10月在敦煌与阔别20年的留法老同学常书鸿相见。彻夜畅谈，回忆20多年来的人事变故，决心为挖掘整理中国古代文化遗产共同奋进。

图18 韩乐然头戴陶峙岳赠送的礼帽摄于山丹培黎学校 路易·艾黎摄

图19 1946年4月6日、27日《新疆日报》刊登韩乐然西画展启事

是年作《毯市》（黑龙江美术馆藏，油画，200cm×155cm）、《 渡 河 》（ 新 疆 藏， 油画，64×91cm）、《向着光明前进的藏民》（甘南藏族自 治州藏，80cm×118.5cm）、《 牧场》（甘南 藏 族 自 治 州 藏， 油 画，49cm×64cm）、《 赛马 》（ 油 画，48.3cm×62.5cm）、《 拉 卜 楞 寺 前歌舞》（油画，138cm×231cm）、《藏族男人像》（素描，41cm×37.5cm）、《裕固族女人像》（素描）、《作戴皮帽的哈萨克人》（素描）、《蒙古人像 》（ 素 描，41cm×37.5cm）、《 负 水 》（ 水 彩，32cm×47.5cm）、《修筑天兰铁路（1）》（水彩）、《拉扑楞寺全景》（油画，44.5cm×59cm）、《敦煌莫高窟外景》（水彩，47cm×30cm）、《兰州兴隆山握桥》（水彩，37cm×49.9cm）、《古烽台》（水彩，31.5cm×47.5cm）、《候她丈夫回来晚饭》（水彩，30×40cm）、《河西走廊挖地》（水彩，37×50cm）、摹绘敦煌252窟《落发图》（油画，64cmx91cm）、摹绘敦煌257窟《听道图幅》（油画，67cmx92.5cm）。

图20 克孜尔住过的房子

图21 克孜尔石窟题记

1946年（48岁）

1月由“艺术生活旬刊社”在兰州举办第一届关术展览会，鲁少飞、潘洁兹、常书鸿、赵望云等人参展。

3月13日从兰州出发写生采风，考察民情，社会调研，途径永登、古浪、武成、永昌等县。

4月13日在《民国日报》上发表文章《从兰州到永昌——西行散记之一》。

3-4月着手为赴新疆考察计划做准备，来到山丹培黎学校找到路易·艾黎寻求帮助，后者为他提供了一辆汽车作为交通工具。

4月，乘路易·艾黎提供的汽车，第一次考察新疆。

5月初考察高昌国遗址，发现了阿斯塔那古墓。

5月21日在《新疆日报》上发表文章《关于图画——在本市女师学术讲演会上的讲话》。

7月18日在《新疆日报》上发表文章《新疆文化宝库新发现——古高昌龟兹艺术探古记（一）》。

7月19日在《新疆日报》上发表文章《新疆文化宝库新发现——古高昌龟兹艺术探古记（二）》。

9月17日在《西北日报》上发表文章《走向成功——为常书鸿先生画展而作》。

1946年和1947年，两次来到库车附近的克孜尔，进行了临摹、记录、摄影、发掘工作。克孜尔壁画地处新疆南部库车的克孜尔千佛洞窟，始建于南北朝，有些建于盛唐时期。在其中一窟里留下了一篇题记：

余读德勒库克(Von-Lecog)著之新疆文化宝库及英斯坦因(Sir-Aurel Stein)著之西域考古记，知新疆蕴藏古代艺术品甚富，随有入新之念。故于一九四六年六月五日，只身来此，观其壁画，琳琅满目,并均有高尚艺术价值,为我国各地洞庙所不及，可惜大部分墙皮被外国考古队剥走，实为文化史上一大损失。余在此试临油画数幅，留居十四天，即晋关作充实准备，翌年四月十九日携赵宝琦、陈天、樊国强、孙必栋二次来此，首先编号，计正附号洞七十五座,而后分别临摹、研究、记录、摄影、挖掘，于六月十九日暂告段落。为使古代文化发扬光大，敬希参观诸君特别爱护保管!

韩乐然六月十日

最后于十三号洞下，挖出一完整洞，计六天六十工，壁画新奇，编为特一号。

六月十六日

图22 新疆考察1946-1947

图23 1947年兰州

是年，作克孜尔38窟《骑象佛与猴子献果图》（油画，49cm×65cm）、《山丹学生看显微镜》（油画）、《途中作礼拜》、《老夫少妻》（油画）、《维族女校长》（油画，64cm×49cm）、《维族学者》（油画）、《回教阿訇》（油画）、《迪化郊外看博格达山峰》（水彩）、《蒙古老人》（水彩，47.5cm×32cm）、《出售奶酪献果》（水彩，32.5cm×47.5cm）、《河西走廊水磨》（水彩，32.2cm×47.6cm）、《香妃墓旁的礼拜寺》（水彩，47.5cm×32.3cm）、《克孜尔全景》（水彩，32.2cm×47cm）、《高昌古国废墟》（水彩，32.4cm×47.8cm）、《南疆著名乐师》（水彩，32cm×47.5cm）、《房东夫妇肖像》（水彩）、摹绘《献果飞天》（水彩）、摹绘《佛像克孜尔》（水彩）、摹绘克孜尔67窟《天花板上的三佛像图》（油画）、《克孜尔全景》（水彩，32cmx47cm）、《洞内外眺》（水彩，47.5cm×32.5cm）、《考古发掘》（水彩）。

1947年（49岁）

3月，第二次进疆。

4月19日到达克孜尔，一方面为已发掘的洞窟统一编号，一方面继续寻找新的洞窟。后因所带器材用完，决定回兰州补给后再返南疆。

是年，作《兰州黄河边买水者》（水彩）、摹绘克孜尔118窟《佛奘乐伎图》（90cm×64cm）、《天池全景》（水彩，29cm×75cm）等多幅天山题材的水彩画。据其女韩健立说，天山顶上有个天池，家乡长白山上也有一座天池，当年其父骑着毛驴艰难地登上山顶画了许多幅天池图以慰思乡之情。

7月30日，乘坐国民党军用飞机257号从迪化返回兰州，飞机途径嘉峪关失踪，不幸罹难。

9月12日，《民国日报》上刊登了《致于右任的信函（节录）》。

10月，在《西北日报》上刊登其文章《克孜尔考古记》。

10月30日，由西北文化建设协会、天山兰州分会、西北美术协会发起的“画家韩乐然先生追悼会和画展”在兰州举办，各报刊均发行纪念特刊，同年11月9日在乌鲁木齐市迪化文化堂再次举办韩乐然追悼会。《西北日报》的《画家韩乐然先生追悼会特刊》上刊登了老同学常书鸿的悼念文章《忆乐然》。

解放后，党和政府把韩乐然追认为革命烈士。1956年6月25日颁发了毛泽东签署的“革命牺牲工作人员家属光荣纪念证”。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颁发革命烈士证明书。2014年颁发烈士证明书。

1950年9月为筹办国庆展览会，文化部向韩乐然家属借出作品展览，这是新中国建立后国家为韩乐然举办的第一次遗作展，其生前自1924年至1947年共举办过20次个人画展。

1952年8月22日韩乐然遗孀刘玉霞决定将韩乐然135幅遗作无偿捐赠给国家，捐赠作品包括油画、水彩、素描三个门类，大部分为19世纪40年代西部写生和丝路考古临摹作品。几经辗转，1962年韩乐然的135遗作全部由中国美术馆珍藏。中国美术馆后来多次为韩乐然举办个展。

1990年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举办“韩乐然遗作展”。

1993年为庆祝中韩建交一周年，由LG公司与KBS文化事业集团于韩国汉域共同举办“朝鲜艺术魂，天才画家韩乐然遺作展”，同年于中国美术馆举办“韩乐然遗作展”。

1998年为纪念韩乐然诞辰一百周年，中国革命博物馆举办“革命家、艺术家韩乐然诞辰一百周年画展”。

2005年韩国国立美术馆和中国美术馆于韩国首尔联合举办“民族魂·艺术情——中国朝鲜族画家韩乐然艺术展”，同年于深圳关山月美术馆举办“石破天惊——敦煌的发现与20世纪中国美术史观和美术语言的发展专题展”，展出关山月、张大千、韩乐然、常书鸿四人作品。

2007年3月中国美术馆与澳门基金会、澳门民政总署其同举办“热血丹青铸画魂韩乐然绘画艺术展”，同年4月于深圳关山月美术馆巡回展出。

2010年5月吉林省龙井市老促会举办“韩乐然艺术作品展”。

2013年中共延边州委、延边州人民政府、中国美术馆主办，延边博物馆举办“纪念韩乐然先生诞辰115周年——韩乐然绘画作品展”。

2014年6月22日，克孜尔石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2018年5月23日至9月18日，中国美术馆举办“典藏活化”系列展“丝路飞虹——韩乐然诞辰120周年中国美术馆藏韩乐然作品展，展览分为革命与艺术人生、丝路考古，丝路写生三个部分，展现他革命艺术人生，缅怀韩乐然为中华民族的文化和中华民族的解放作出的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