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辽吉
(辽东学院 旅游管理学院,丹东 118001)
乡村旅游转型升级是与乡村转型发展是一个共生耦合过程。由于各种动力要素进入乡村发展领域,乡村空间发生了转型与重构[1]。乡村转型发展是一个多尺度、多层次、多主体协同参与的地域系统演进过程[2]。乡村空间重构充满了社会实践的属性,呈现乡村居民多元化和乡村空间异质化的态势[3][4]。随着多重要素的相互作用,乡村地域已成为一个混合的网络化空间,再通过乡村空间的表征方式将“审美化”的景观空间提供给乡村旅游发展[5]。在塑造乡村性过程中,人口、经济、社会和生态系统建立密切关系是解决社会空间转向耦合协调能力的关键,为各种社会力量提供了新的切入点组合和嬗变的载体[6,7]。由于乡土景观表达的是一个地方区别于其他地方居住行为文化的根本差异[8],因而也会形成与之相适应的不同类型、不同层次、不同规模的乡村旅游产品体系,创造了“现代田园”的新型综合空间[9]。
乡村旅游通常围绕农业生产、产业加工、文旅休闲、生活居住和综合服务五个方面展开,对乡村物质空间、经济收益、社会关系和权力结构等方面产生了一定影响,与田园综合体的空间网络化发展方向基本一致[11][12],网络化模式已经成为乡村发展的新范式[13]。目前,与乡村旅游有关的行动者-网络理论文献主要集中在空间生产、网络过程及内涵建设等方面的定性研究上[13][14],较少涉及到空间转向的目标与关键性行动者识别方面的定性与定量研究。本研究采用网络层次分析法(Analytic Network Process,ANP),比较分析行动者在网络空间中的目标、地位与作用,判别其转译过程中的关键性行动者,更好地理解乡村旅游转型升级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共生耦合模式。
以结构化的方式来构建行为主体之间关系的行动者-网络理论,将要素的流动和网络化的互动形态都纳入到分析范畴[15]。按照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network theory,ANT),任何具有异质性特征且能够改变事物状态的因素都是行动者,行动者(Actor)消除了人(human)与非人(Non-Human)的对立,也解除了自然与社会的二元对立,通过转译过程(Translation)来实现行动者-网络的构建[14]。行动者-网络不仅包含了行动者的社会关系,也包括了土地利用、河流、民俗风情、动物与植物等行动者要素构成的关系[16][17]。在空间转向过程中,行动者与网络始终保持着时空联系,各种空间相互交织在一起构建全新的发展格局[18]。将行动者-网络理论引入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研究之中,就是要将研究的重心从外部转向内部、从全球转向地方、从文化转向物质、从时间转向空间,从“容器型”的空间视域扩展为“网络空间”视域,把景观视作为自然背景中的人类,也把景观视作为人类背景中的自然,拓展了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的内涵[19]。由于乡村空间仍然是一种关系型空间,正是乡村居民之间以及乡村与外部世界的多重作用,才推动了乡村空间的演变[20]。在乡村旅游转型升级过程中,通过联动机制推动旅游“六要素”向全域旅游方向拓展,充分激活乡村振兴发展的各种要素资源,实现城乡产业平衡、城乡公共服务平衡,提升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水平[21][22]。
网络概念在社会经济研究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已经成为乡村发展的一种范式[13]。网络范式(Network paradigm)寻求的是建立一种“第三条道路”或内源性(地方,自下而上)和外生(外-地方,自上而下)之间的综合,通过创造性增强的方式(creative enhancement)将具有乡村特色的发展项目植入乡村空间中,强化各种行动者要素有效融入乡村空间发展过程的作用,促进行动者之间的耦合互动与空间演化,提升乡村的综合发展水平[23][25]。随着物质空间与精神空间、实体空间与虚拟空间的逐渐整合,乡村空间构建了乡村居民居住、就业、消费和休闲等日常活动叠置而成的空间聚合体,具有生活主体多元化和生活空间异质化的基本特征[26]。在从现实的物质空间在向社会空间转换的过程中,各种要素的地位与作用都要发生响应的转变,包括乡村居民对其身份的认同也都随之发生变化[27]。
行动者通过网络中的相互作用促进了彼此角色与地位的转化。按照社会交换理论(Social Exchange Theory,SET),乡村旅游业与社会、生态、文化之间的关系本质是一种交换关系,促进了不同类型乡村空间的商品化[28]。但社会交换理论与行动者-网络理论有所不同:社会交换理论主张从经济学的投入与产出关系的视角来研究社会行为,而行动者-网络理论则按照广义对称性原则赋予了所有行动者平等的地位,它们不仅拥有了选择的空间和权力,同时也有必须遵守的道德准则和应当承担的责任。产业兴旺作为乡村振兴发展的核心,与乡村空间中的生态空间、生活空间、生产空间、社会空间及文化空间等各种行动者协同发展构成了新型平等的“交换”关系。产业兴旺有助于解决多重空间资源配置之间的矛盾,促进乡村空间发生了转换:一是由单一功能向多功能的转变,即:从简单的农作物生产功能到集生产、加工、销售、展示为一体的多种复合功能。二是模式的转变,即:从农业模式转成农业+的模式。三是产业的转变,即:从农业产业链转变为综合的产业链,产业链从生产端向体验端转移。四是价值的转变,即:从早期的乡村田园产出不高到拓展新的价值空间,实现经济价值、生态价值和生活价值。在这些转换与升级过程中,促进了农民增收致富,也提升了以农民为主体的社区参与水平[29]。
作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动力,乡村旅游转型升级是集循环农业、创意农业、农事体验于一体的行动者-网络。在行动者-网络构建的过程中,通过转译过程将生态空间、生产空间、生态空间及社会空间有机地整合在一起(图1)。传递机制将各种利益相关者的行动意图和交换目的表达出来,创新“容器型”和“产业型”的空间生产形式。多元化的产业链贯穿在农业种养、粗加工、精加工、文创产业及现代服务等构成的网络空间各个环节之中,从基础设施、产业发展、新民居建设、美丽乡村、脱贫攻坚等方面集中支持乡村旅游转型升级,促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程的加快[30]。
乡村空间重构涉及到制度转型、经济结构转型与社会结构转型[31]。将空间开发的逻辑起点、作用过程、空间效果等空间开发机理进行重构[32],有助于整合生态空间、生活空间、生产空间及社会空间,促进乡村的“生产性空间”转型为“后生产性空间”及“多功能性空间”,为乡村旅游转型升级提供丰富多样的网络空间载体(图1)。
图1 乡村旅游的行动者-网络空间构建模型
按照乡村旅游转型升级与乡村振兴战略耦合的发展目标,行动者-网络主要由产业维(Industrial)、生态维(Ecological)、生活维(Society)、治理维(Institutional)及文明维(Civilization)等五大行动者构成。这五个维度分别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相耦合,确立了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的25个行动者(表1)。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是一种包括水平性网络与垂直性网络的多功能复杂性网络。水平性网络与乡村振兴战略五大目标耦合的转型方向有关;垂直性网络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耦合的升级方向有关。每一种行动者都包含了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的内涵,在行动者-网络构建过程发挥着多功能的作用。转型升级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旅游六要素方面,而是以全域视角拓宽了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的内涵,行动者-网络成为全域旅游发展的重要智慧型平台[33]。
按照行动者-网络理论,行动者不是自然而然地进入网络之中并发挥其作用的,而是都必须通过一个共同的强制通行点(Obligatory Points of Passage,OPP)[34]才能实现网络构建的转译过程,通过这个强制通行点(OPP)是“绝对必要的”。在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的转译过程中,将每个维度中网络作用强度最低的行动者视为转译过程的“关键点”。
表1 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的行动者构成
选择丹东市域内的孤山镇、北井子镇、长甸镇、振江镇等四个乡镇作为研究地点(表2)。它们皆为旅游专业村镇的发展典范,其共同特征是:近20多年的发展,乡村旅游初具规模并进入转型升级阶段。乡村旅游促进了生产型空间逐渐转型为后生产性空间,生活空间、生态空间、社会空间嵌入了共享型的体验要素,多功能空间格局基本形成;多元价值链的形成促进了乡村空间的多功能发展。但这些乡镇面临着怎样进行乡村空间的有效整合,促进乡村旅游的转型升级,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美丽乡村空间类型相互协调的发展问题。
东港市孤山镇是一个位于辽东半岛东北翼,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区位优越、资源丰厚的历史古镇,也是丹东市入选的全国首批特色小镇。全镇已形成优质水稻、草莓、滩涂贝类、板栗、设施果树、食用菌、草制品、蛋、禽八大农产品生产基地和杏梅、树莓、特色蔬菜、贝类养殖四大农业示范基地,构建了特色产业与特色小镇协调发展的空间格局。在将杏梅花节、海鲜节等文化节日融入产业发展之中,打造了新型文化空间,推动了文化与产业的融合。
宽甸县振江镇位于辽宁东部山区。镇内绿江村与浑江村紧邻鸭绿江,与朝鲜隔江相望。初夏时节,绿江村拥有大片的水没地(鸭绿江季节性淹没地)种植油菜、冬小麦,形成了壮观的油菜花景观。清晨,当太阳冉冉升起,云雾飘浮,乡间草野,山间树木,绿江村拥有了图画般的美景。由于地处偏僻,这里仍然保留着原始风貌,被称为“北方的香格里拉”,浑江村被群山环绕景色秀美,有“辽东第一村”的名号。随着边境文化与创意文化融入空间生产过程,开发了观光、休闲、康养等深度休闲产品体系,形成了多功能农业与多功能景观互动的发展格局。
长甸镇地处宽甸县南部、风景秀丽的鸭绿江畔,东南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隔鸭绿江相望,地处鸭绿江百里黄金旅游带的中上游,拥有河口旅游度假村、水丰湖电站库区、太平湾库区、河口断桥等。这里山水相连,景色宜人,四季分明,空气清新,水流纯净,植被茂盛。在临江的河口村,每年春季来临,桃花竞相开放,国内外游客接踵而至。歌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将河口桃花的美名传播大江南北,边境地区人文风情已经融入到生产空间、生活空间、生态空间中,提升了产业空间与社会空间的综合价值,丰富了鸭绿江风景名胜区的共享空间类型。
北井子镇位于东港市中南部,地域广阔,镇域内耕地绝大部分是水田,是著名的优质稻米产区。近年来,借助电商平台打造了以草莓为主的特色品牌。北井子镇是滨海小镇,被评为全国重点建设乡镇、中国乡村旅游最佳目的地,镇辖13个行政村全部达到小康村标准,7个行政村先后被评为省级“美丽乡村”。獐岛村是我国万里海岸线最北端起点第一岛,拥有“中国美丽乡村”和“全国生态文化村”的称号。以獐岛村和徐坨子村为代表的乡村,在空间生产过程中,将创意文化融入文化空间、产业空间与生活空间中,丰富了复合型共享空间的社会属性。
表2 研究地点产业发展概况
数据收集主要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2016年5到6月,选择孤山镇、北井子镇、长甸镇、振江镇等地进行实地考察。在深入访谈的过程中,与专家、社会居民及企业经营者进行过广泛交流,结合携程旅游网游客撰写的攻略,了解案例地点区位特征、地理环境、特色产业、社会参与、地域文化、民俗风情、空间演化及乡村旅游发展特征。
通过实地调查,了解产业、社会、生态、文明、治理等行动者要素及其相互作用;第二阶段从2017年7月到10月。通过与专家学者的访谈获得相关的定性数据,获得乡村旅游转型升级过程中的“每一个要素(行动者)分别比另一个要素重要的程度如何?”等评价数据;行动者要素之间的相对重要性比值是通过1到9分别代表同等重要到极端重要的含义。
采用网络层次分析法(Analytic Network Process,ANP)[35]验证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理论框架。该框架除了目标分为控制层和网络层两部分,其基本步骤如下:
(1)分析综合目标。按照乡村振兴发展战略目标的要求,将其发展目标分别与产业、生态、文明、治理及生活等维度有关,每一维度的行动者,不仅与维度目标有关,而且也与其他维度有一定关联性。
(2)构造网络结构。产业维行动者主要围绕乡村产业发展能力进行选择;生态维行动者主要围绕生态环境支撑能力进行选择;文明维行动者主要围绕当地文明建设进行选择;治理维行动者主要围绕有关的体制环境进行选择;生活维行动者主要围绕当地农民参与建设,实现农民致富增收等活动内容进行选择。
基于ANP方法,通过超级决策软件(Super Decisions,Version 2.6.0)创建了超级矩阵[36]。超级决策软件是一个简单的多准则决策软件包,能够运行决策模型中的变量及反馈关系,而且能够对ANP的超级矩阵进行计算。
图2 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理论框架
(1)行动者在网络空间中的作用是不平衡的。按照ANP的计算结果,产业维的行动者差异是:产业融合>链条衔接>低碳环保>特色品牌>创意体验;生态维的行动者差异是:创意组合>田园风光>可进入性>游憩组合>田园生活;文明维的行动者差异是:文化建设>文化遗产>民俗风情>友善互动>城乡共享;治理维的行动者差异是:社区参与>利益平衡>生态社区>社会友善>社区融合;生活维的行动者差异是:田园村庄>聚落建筑>生活水平>游憩设施>休闲康养;综合评价结果是:孤山镇>北井子镇>长甸镇>振江镇。
(2)空间中不同维度的行动者作用不同。各种维度行动者在网络中的优先次序不同:产业维>生活维>治理维>生态维>文明维;产业维度、生态维度、文明维度、治理维度、生活维度存在着明显的空间差异。在产业维度中,孤山镇>北井子镇>长甸镇>振江镇,其空间差异沿西南-东北方向递减;在生态维度中,孤山镇>振江镇>长甸村>北井子镇;在文明维度中,孤山镇>北井子村>长甸镇>振江镇;在生活维度中,孤山镇>北井子镇>长甸镇>振江镇;在治理维度中,孤山镇>北井子镇>振江镇村>长甸镇。
在每一个维度中,都有网络作用强度最大的行动者,对于所在维度具有较大的影响力。从各个维度行动者的优势地位来看,产业融合、创意组合、文化建设、社区参与、田园村庄都是具有优势地位的行动者,从而决定了研究地区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的空间特色和发展方向;而那些对空间构建作用贡献较小的行动者,他们是制约行动者-网络转译过程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也就是乡村旅游行动者-网络构建的“必经之点”:创意体验、田园生活、城乡共享、社区融合及休闲康养。这五种“关键点”最终可以归结为:田园综合体。如何将“体验共享”型的行动者纳入到田园综合体建设中,开发建设集循环农业、创意农业、农事体验于一体的“田园综合体”,是行动者-网络实现转译过程的关键点。
(1)行动者-网络理论能够有效地解释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的目标过程。行动者-网络转译过程不再将乡村旅游转型升级局限于旅游六要素方面,而是广泛地与生态空间、生产空间、生活空间、社会空间、文化空间等空间中的行动者建立共生耦合模式,建立了基于社区创新的多元化价值链,避免了单纯“以游客为中心”的发展倾向。转译过程立足于乡村空间的产业功能、社会功能、生活功能、社会功能及文化功能整合,将创意绿道、产业体验空间、创意农业等方式纳入到生活空间、生产空间、生态空间、社会空间中,以内生动力方式推动不同空间类型的联结,打造乡村特色空间品牌。
(2)行动者-网络空间维度的不均衡是乡村旅游转型升级的特色基础。由不同行动者构建的产业空间—生活空间—社会空间-文化空间的复合型产业空间综合体,以空间共享的发展形式促进多重目标实现。充分发挥产业融合、田园生活、社区参与、田园村庄等优势行动者的作用,形成差异化定位、错位竞争、互补发展的空间格局;在空间生产和产业过程中嵌入创意文化体验元素,提升乡村空间的文化体验转化效率。
(3)行动者在网络中的地位是创新知识转移过程差异化的结果。由于行动者知识学习能力与权力转化的区域性效率不同,其历史性、社会性和空间型等也有所不同,将具有体验共享型的异质性行动者并入网络过程,通过创新学习来适应其在网络中的地位角色,发挥行动者-网络中复合空间的新型功能,促进文化遗产尤其是“非遗”对乡村空间转向的作用,提升乡村旅游的个性化发展质量。因地制宜地将制造业、旅游休闲、教育培训、健康养生等新型产业引入乡村旅游发展的产业链条中,优化其供给侧的产业结构及产品类型,提升乡村社区空间的营造能力。
(1)政府是网络空间构建的政策引领基础。通过“多规合一”的引导,促进产业融合、文化建设等优势的行动者在整合乡村空间的作用。多规合一不是要重新编制各种规划,而是要通过政策调整行动者的目标并产生集聚作用,促进规划之间的协调统领。在产业升级、空间优化、产品升级、地产综合开发政策的引导下,构建多样化的空间、多样化的产业模式,提升乡村经济、生态环境和特色文化的自组织能力。以居民日常生活为切入点,以空间宜居性和居民幸福感为规范性目标,构建差异性、文化性、舒适性、方便性、幸福性的生活空间,提升生态空间、生产空间与社会空间的共享水平。
(2)市场是网络空间构建的外部驱动力量。依靠市场的驱动力整合行动者之间的耦合协调,推进以行动者-网络的空间构建。单纯依靠政府的政策推动也容易变成“政绩工程”和“政治任务”。运用市场的力量驱动网络中的自组织传导机制,将文化价值与空间价值嵌入到产业价值链过程中,通过产业链条的创意开发,推动产业型深度休闲体验空间构建,如稻田纳入创意性稻画、游学项目等。通过项目价值链的衔接作用,发挥社区参与及社区领袖的主动作用,“调制”好融合创新的“黏合剂”,使“农业+创意”成为空间竞争的重要动力。
(3)综合体是网络共生耦合的重要空间载体。乡村旅游转型升级与特色小镇密不可分通过“小镇+新经济体”的综合形式,将原来无特色的小镇改造为农旅结合的特色小镇,发展新经济体吸引人才集聚,提升乡村旅游转型升级过程中的人才吸引力。以农业科技为引擎,推广“农超对接”、“农商对接”、“农校对接”等营销模式,借鉴“地产地消”的发展理念,倡导农产品“从农田到餐桌”的消费方式,形成以社区为中心的新消费场景,打造生产端到消费端直接互动的渠道,打通农产品从乡村到城镇的向上通道,丰富城乡的共享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