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沿河民族中学)
古道西风,习惯在蜿蜒处站立,就像它的船帮习惯在波涛的起伏里颠簸。
揭开真相,乌江,它千古不变的身躯毅然在滚流中沸煮。
群山列队致敬,画屏如一口口沉稳的洪钟,被一条粗粝的长线串连成亘古。
执着的牵念深藏在血性里,深藏在大山沉默不语的憨厚里。
峭壁上反复唱响的号子比惊雷还粗犷,船帮绷紧了生活的绳索,如坚石不化。
被割开血管的高原,在不舍昼夜地寻觅枯荣不定的光亮史诗。
水在一道道霞光里铭刻着博大的竖琴,它的梦想在重复不已的涛声里锃亮。
杂花生树的岸畔,荒原穿越船帮的旧影,苍凉穿越激流无边的荡漾。
船帮在渔火的暗影里奔放,它们的敲打还在开放的刻度上猛烈地燃着。
遗失,一种再生的魄力将船帮举成浩大的光芒。
在乌江上,力拉纤绳的身影无比清晰。
嗨哟,嗨哟,这是行行复行行的古歌,它陷入了大山的骨髓与胸腔。
苦难如歌般铿锵,古旧得如野性十足的豪饮,它的乐声欸乃一声滑过山群。
河床的涨落,岁月的枯荣,在历史的缝隙里暗渡陈仓。
蛮荒与悲怆压不住乌江上的号子,号子的吼声比沙场上的战鼓更响。
不会锈蚀的古歌,在每一节纤绳的光滑里嘹亮。
嗨哟,嗨哟,多么简单的悲壮,也能拯救一条江的生动。
纤绳是多么坚忍的星火,它将臂膊铸炼的辉煌漫延至今。
暗镀一层霜吧,霜是一粒优美的音符,却又不失却明亮与高亢。
数不尽的石头,编织数不尽的坎坷,填满无数次古歌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