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风厉俗:清代《圣谕广训》施行措施的考察与启示*

2018-12-20 08:28
江淮论坛 2018年6期
关键词:价值观核心

汪 强

(上海师范大学哲学与法政学院,上海 200234)

“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着一个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当代中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如何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作用,把它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行为习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核心价值观建设面临的新任务。因此,必须积极探索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路径。2013年1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关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见》,成为贯彻、落实具体工作的重要文件。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当代中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后,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对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路径问题作了大量研究。这些研究的考察对象是当代中国实践,提出一些建议、对策,颇值得关注。但是,这些建议、对策是否有效,仍须实践进一步检验。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精神,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价值观念。国有四维,礼义廉耻,‘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这是中国先人对当时核心价值观的认识。 ”《管子》之后,儒家忠孝观最终发展成为封建社会的核心价值观,在清代集中体现于“圣谕十六条”和《圣谕广训》。清代从康熙、雍正时期形成的至清亡时方终止的“圣谕宣讲”制度,是清代普及、宣传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的根本制度。在它不可避免的历史局限性和负面影响之外,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教化作用,对良好风气的形成有着一定的促进作用,对普罗大众的稳定生活亦有正面影响。清代在“圣谕宣讲”过程中,施行诸如“朔望”宣讲等具体措施,但未能随着情势变化相应调整,在清代中后期逐渐松弛,对普及、宣传封建社会的核心价值观产生了不利影响。考察清代“圣谕宣讲”制度具体措施的经验和教训,或有益于探索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路径。

一、《圣谕广训》的内容与宣讲制度

清顺治九年(1652年)二月“颁行六谕卧碑文于八旗及直隶各省”,内容是“孝顺父母、恭敬长上、和睦乡里、教训子孙、各安生理、无作非为”。但清代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具体内容的确立,是在康熙九年(1670年)十月“谕礼部……欲法古帝王尚德缓刑、化民成俗”,衍“六谕”而成的“圣谕十六条”。

顺治“六谕”除以“恭敬”替“尊敬”、以“无作”替“毋作”外,余皆与明太祖“六谕”文相同,内容涵盖面较窄。“圣谕十六条”相较“六谕”,在内容上有大幅扩展,包括国家、社会、个人三层面,尤其是在(国家)秩序层面,“柔性”的“无作非为”更是扩展到政治、经济等六方面。在内容上,“圣谕十六条”完全涵盖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同时,它亦显示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宣讲过程中的倾向性转变,在注重个人、社会层面的同时,强调国家层面的内容。正如萧公权所言:“《圣谕》更强调防止不法及反社会行为。 ”这种转变,在雍正所作阐释文字《圣谕广训》中更为明显。因此,清代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内容由康熙“圣谕十六条”正式确立。

表1 “六谕”与“圣谕十六条”比较表[11]

清代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宣讲的纲是康熙九年确定的“圣谕十六条”,“法定”文本是《圣谕广训》,即雍正帝对“圣谕十六条”所作的阐释文字。“圣谕十六条”共十六句话,每句七字,虽然“本末精粗、公私巨细、各举要领”,但内容简约。因此,宣讲可能因文句的简约而难以明白,由此,雍正“谨将‘圣谕十六条’寻绎其义,推衍其文”,“旁征远引,往复周详,意取显明,语多直朴”,写成万余言的阐释文字 《圣谕广训》,结集刊刻印行。《圣谕广训》于雍正二年(1724 年)印行后,即要求“直省督抚学臣转行该地方文武各官暨教职衙门,晓谕军民生童等人,通行讲读”。 雍正对“圣谕宣讲”极为重视,一再“下谕”要求各地宣讲《圣谕广训》。清代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宣讲制度——“圣谕宣讲”正式形成,康、雍以降历代清帝所行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宣讲皆以“圣谕十六条”为纲,以《圣谕广训》为核心内容而展开。

二、《圣谕广训》宣讲的具体措施

清代以“圣谕十六条”为纲,以《圣谕广训》为核心内容,采取诸种具体措施,运用通俗的语言、生动的事例、喜闻乐见的形式,普及、宣传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收到了一定的效果。

1.“朔望”宣讲

顺治时期有每遇朔望宣讲“六谕”的要求。康熙时期虽然正式确立“圣谕十六条”的宣讲内容,但未严格要求执行顺治“朔望”宣讲的规定。“朔望”宣讲成为定制是在雍正时期。雍正七年(1729年)奏准“令直省各州县大乡大村人居稠密之处俱设立讲约之所,于举贡生员内检选老成者一人以为约正,再选朴实谨守着三四人以为值月。每月朔望齐集乡之耆老里长及读书之人宣读《圣谕广训》”,并对成绩优秀者奖励,“其不能董率怠惰废弛者,即加黜罚,如地方官不实力奉行者,该督抚据实参处”。由于规定制裁措施,“朔望”宣讲成为定制而被严格遵循。乾隆时亦要求地方官因地制宜,检查“圣谕宣讲”的实施,“州县官员每年于境内通行遍历,逐一体察,不必限以一月一次;道府大员,按季巡查”。

乾隆后期,为保证宣讲的顺利施行,要求地方严格遵循朔望日宣讲的“谕旨”频发。如嘉庆五年,“著五成、顺天府、大兴、宛平二县各官……于朔望之日,齐集公所宣讲《圣谕广训》,按期讲论,毋得视为具文,日久废弛,以副朕化民成俗至意”。

2.“通俗”宣讲

清代“圣谕宣讲”略分两个阶段,前期以“圣谕十六条”为纲,具体内容的展开则由宣讲人据题发挥;后期必须围绕《圣谕广训》的精神、内容而展开。虽然雍正自言其所作阐释文字“意取显明,语多直朴”,但对绝大多数受教对象而言,文字并不易懂。如雍正六年(1728年)时任湖北荆州府彝陵州城总兵的杜森即有奏折言宣讲 《圣谕广训》事:“复进部伍各丁,询及《广训》意义,则面面相觑,俯首莫答。不惟粗笨之人如此,即稍识文义之丁,亦不过领会十之一二,莫能豁然通晓。”因此,“圣谕宣讲”出现大量“通俗”的解释性作品。在不同的地方,亦允许使用“土音谚语敬谨诠解明白宣示”,有方言版的著述出现。比如,美国汉学家卫三畏即收集到宁波话、苏州话等方言版著述。

表2 “敦孝弟以重人伦”条语言比较表[20]

为在不同民族区域进行宣讲,清政府或为该地方培育特别人才,如在湖南苗族聚居的地方选择通晓汉语者先接受相关培训,后归之而进行宣讲,费用支出由地方负责;或制作符合当地习惯的宣讲文本,如在云南地区,根据地方情况定制《圣谕注解》。除汉语版《圣谕广训》外,清政府还发行有满文版、蒙文版等。

3.“图事”宣讲

清代的识字率,据学者统计光绪初年的情况,男子在30~45%,女子在2~10%,平均约在16~20.5%与 24~28%之间。虽然统计的标准、范围、方法以及最后的数据均存在争议,但整体看来,清代识字率不高是不争的事实。识字率不高,说明整体的文化程度低。清代“圣谕宣讲”的主要对象就是这些文化程度低的普罗大众。因此,仅通过“通俗”的口头宣讲并不能使受众完全理解宣讲内容。于是,在宣讲过程中,运用“看图说事”等吸引受众,更便于理解。

康熙年间,太平府繁昌县知县梁延年在宣讲时,除解读条文外,依据每次宣讲内容,参考《养正图解》等书,挑选普罗大众熟悉的故事,采取“看图说事”的形式进行宣讲,并由此辑录形成《圣谕像解》一书二十卷。梁延年的宣讲方式在康熙年间是为创举,得到康熙认可,他的作品翻刻版本较多,流传较广。

4.“合律”宣讲

“圣谕十六条”、《圣谕广训》的内容与律法直接关联者不多,但在实际宣讲过程中,“圣谕十六条”均参入律法内容。如康熙年间陈秉直编写的《上谕合律注解》,在康熙朝被推广使用,亦为以后诸帝沿袭。如乾隆元年(1736年)覆准“直省督抚,严饬各地方官”选择约正宣讲《圣谕广训》,“并摘所犯律例刊布晓谕”。如王又朴的《圣谕广训衍说》,据现存文本,编排结构依次是上谕文、阐释文、宣讲文、律法文,在与律法无直接关联的诸条之后亦附律法规定。在具体的宣讲过程中,除解读“圣谕十六条”、《圣谕广训》外,亦就一些律文发挥宣讲。

清代修律至乾隆时完成。乾隆以后的“圣谕宣讲”著述中,除附有律法条文外,有的还附上例、成案等。此亦为皇帝赞许并提倡,希望地方官在宣讲时“亲身劝导,将律内所载各条定例,分析讲解,明白晓谕”。 由此,“圣谕宣讲”亦成为普罗大众获得法律知识最重要的途径。

三、《圣谕广训》宣讲的松弛

清代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在康熙时确立,为保证普及、宣传效果,采取诸种具体措施。这些措施逐渐固化,没有随着情势变化相应调整,松弛现象发生,进而导致“圣谕宣讲”流于形式。检读《钦定大清会典事例·礼部·风教》乾隆后期的诸多文谕,多有“恐有奉行不力”、“恐致废弛”的记载,时现“毋得视为具文”的严词。清代御史是皇帝的“耳目之官”,负有监督官员的职责,他们对于宣讲措施的松弛亦多有参劾奏折。但是,这些均未能改变局面。

清代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宣讲松弛,流于形式,根本原因是国家权力的削弱。在类型上,清代的“圣谕宣讲”略分为在城宣讲、在乡宣讲。城为县堂所在地,乡在通衢要会地。据粗略统计,乾隆时有2万余处讲约处所。以清代经济较发达的浙江省为例,其于乾隆时约共75个县级区域,其时,全国有29个省级区域。结合两组数据粗略估算,全国有2300余县级区域。由此看来,绝大多数“圣谕宣讲”是在乡宣讲。事实上,清代的“圣谕宣讲”亦是依附乡村讲约而进行的。当清代国家权力未得削弱时,中央与地方之间的关系顺畅,“圣谕宣讲”可以顺利推动;当国家权力逐渐削弱时,中央与地方之间关系不畅,“圣谕宣讲”的松弛是可以想见的。清代乾隆后期以降,国家权力逐渐削弱,是不争的事实。此时,国家权力在地方的主要任务是治安的保障、钱粮的征收,“圣谕宣讲”的松弛,流于形式,亦是当然之情。除此之外,“圣谕宣讲”的松弛,还有一些特殊原因。

“朔望”宣讲自雍正时成为定制,违犯者受到制裁。乾隆时甚至要求地方官员负担额外义务,即“除每月朔望二次宣讲外,或于听讼之余以及公出之便,随事随时加以提命”。不仅乾隆如此,嘉庆、道光等亦如此要求地方官员。“圣谕宣讲”过频,一则劳官,二则劳民,三则伤财,在“朔望”宣讲未成定制前,即有人提出异议。如曾任工科给事中的黄六鸿指出:“然愚以为典以敬为主,不宜太数,数则反渎而易于怠矣。仍宜如古之读法,易以州县长四孟四读似为酌中之制。”频繁宣讲,对地方官员而言是精力上的负担,尤其是宣讲成为考核政绩的指标。为应付考核,地方官只得勉力行之,流于形式而日趋松弛。同时,“圣谕宣讲”亦须财力支撑。乾隆初年,《圣谕广训》由官府刻印发放全国各地至少是可能的。如,乾隆二年(1737年)有“但恐各省中尚有未及刊布之处,应再行令直省转饬各州县……并将雍正四年钦奉上谕汇刊成册,酌量大小各乡村遍行颁给”。 嘉庆时,认为“今若令府州县卫遍行刊印,于编查保甲之时逐保散给,未免近于亵越”,又说《圣谕广训》的旨趣皆是四书五经的精义,一般人家必然有此类书籍,况且如果不明白其中精义,“虽家置一册无益也”。 可以想见,嘉庆时已经没有财力支撑免费发放《圣谕广训》。清代所行通过国家财力支撑的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具体宣讲措施,本意在通过宣讲频度实现目的,但流于形式,日渐松弛。

图事结合的宣讲,本意是通过更贴近普罗大众的方式实现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普及、宣传目的。康熙时,由于“圣谕宣讲”只有纲——“圣谕十六条”,没有具体内容,对宣讲者而言,可以有一定发挥空间。雍正以降,《圣谕广训》成为“圣谕宣讲”的“法定”文本,宣讲只是将《圣谕广训》中的文言转化为白话、俗言,不得越过《圣谕广训》的内容而有“创新”。同时,反复的宣讲“不免重复絮叨,使人沉闷;单调乏味,令人生厌。村里细民尤不习于申说道理。故凡宣讲民间,能使村民自愿聚听者,必须在内容上有所变化。大抵以故事性之叙述最能吸引听众”。此类故事性的宣讲,可在一定程度上取得效果,但是,在日常娱乐生活匮乏的时代,这种故事性宣讲逐渐转化为一种日常娱乐,以至严肃的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宣讲娱乐化,适得其反,造成日渐松弛的结果。

四、《圣谕广训》宣讲的启迪

清代宣传、普及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圣谕宣讲”制度采取“朔望”宣讲、“通俗”宣讲、“图事”宣讲、“合律”宣讲等具体措施,目的在于实现对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的认知理解、心理认同,进而实现实践外化。康雍之世,正是从战乱到和平建设的时期,良好风气的形成对普罗大众的稳定生活有着正面影响。但是,随着国内情势的变化,国家权力的削弱,这些固化的具体措施未能及时作出相应调整,以至从乾隆后期开始,“圣谕宣讲”日益松弛,渐流于形式。这些历史上的实践提醒我们,在当代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具体实践中,需要注意四个方面:

一是需要建立一套完整的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制度。清代“圣谕宣讲”虽然有包括地方官在内的负责人员,但是宣讲并非他们本职工作,宣讲过度频繁对他们而言是精力上的负担,长此以往必然流于形式。同时,由于财政支持不充分,清代中后期“圣谕宣讲”的基本材料已经不能免费发放,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宣讲的效果。另外,虽然清代把“圣谕宣讲”与官员的政绩考核挂钩,但仅有次数上的要求,至于效果如何并未深究。清代中后期的“圣谕宣讲”逐渐流于形式,亦是奖惩标准不具体、不明确的一种反应。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作为当代的长期实践,必须建立一套完整的制度,至少包括专人负责制度,即设立专门的工作部门,有专职人员负责相关的具体工作;财政充分支持制度,即专门工作部门、专职工作人员在工作过程中的支出主要由国家财政负责,地方财政适当补充;规定明确、具体的奖惩标准,进行绩效考核。

二是需要区分不同群体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清代“圣谕宣讲”虽然依据民族、方言等标准进行了一定的群体区分,在少数民族区域运用民族语言、文字,在方言区域运用方言进行宣讲,但是,在宣讲内容方面并没有针对性区分,效果并不显著。当代中国最近一次人口普查显示,在15岁以上人口中,文盲数仍然高达5000万余,占15岁以上人口数的4.88%;在城市人口中,15岁以上的文盲占比是1.90%,而在农村则达到7.23%。因此,在实践过程中,首先需要根据受教育水平的广度、程度区分不同群体。同时,其他一些因素也可能对此产生影响。比如,职业亦是重要因素,有学者调查过不同职业群体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解和关注程度,其中最高的是公务员群体,最低的是在乡务农人员。因此,实践中,在重视区域差别的基础上,需要根据受教育的广度、程度,根据职业因素等对不同群体进行有针对性的工作。

三是需要采取多种形式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清代的“圣谕宣讲”为了贴近普罗大众,采取讲故事的形式,取得了一定效果。但是,这种讲故事的形式逐渐形成娱乐化倾向,走向它所追求目标的反面。当代传播技术发展迅速,知识、信息的传播不再单纯依赖口耳相传、书本报刊等形式,同时还包括广播、电影、电视等媒体。更为重要的是,人们获取知识、信息的途径已经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互联网、智能手机成为当代中国最主要的传播载体。据统计,截至2017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到7.72亿,手机网民规模达到7.53亿。因此,在把握方向的基础上,必须拓展、使用多种渠道,传播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内容。

四是需要将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普法紧密结合。清代普罗大众获取法律知识的方式有自学与普法两类,其中自学主要是通过日用类书等日常读物习得,通过看戏听书等娱乐活动知晓。国家进行的普法有张贴告示、篆刻石碑等,但它们往往沦为摆设;更为普遍的方式是“圣谕宣讲”。清代统治者重视普法,目的是通过向民众普及法律知识,实现建构和维护社会秩序的理想蓝图。这种将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宣讲与普法结合在一起的做法,具有启发意义。法治不仅是一系列的制度设计,更是一种价值追求。法治的实现需要建构完善的以宪法为核心的法律体系,亦需全民族法治素养的提高。因此,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加大全民普法力度,建设社会主义法治文化,树立宪法法律至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法治理念。”从根本上说,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普法的目标是一致的,因此,两者必须紧密结合起来。

五、结 语

“圣谕十六条”的内容是清代的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圣谕宣讲”围绕它展开。“圣谕宣讲”过程中形成的一些具体措施对当代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一定的历史参考价值。在关注“圣谕宣讲”措施的同时,亦应注意它的内容。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核心价值观,当代中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当然不能与清代“圣谕十六条”代表的封建社会核心价值观直接挂钩。但是不可否认,在引导民众向善、和睦、谦让、节俭、知法、守法等方面,二者有一些共通的地方,这些共通之处是需要重视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中华文明绵延数千年,有其独特的价值体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今天,我们提倡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从中汲取丰富营养,否则就不会有生命力和影响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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