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 楠
(渤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锦州 121013)
马克思说:“生产生活就是类生活。这是产生生命的生活。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可以说精神活动是人类特有的活动,精神的升华也是人独有的发展。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在哲学上来说是思维决定的,但在现实上来说是依靠精神文化活动表现出来的。 马克思接着曾指出:“动物和自己的生命活动是直接同一的。动物不把自己与自己的生命活动区别开来。它就是自己的生命活动。人则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意志的和自己意识的对象。他具有有意识的生命活动。”这说明,意识活动是人类特有的活动,精神发展,是人的发展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改革开放以来几十年间,中国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经济发展上都取得了突飞猛进的成果。在经济腾飞、国势崛起的大时代下,中华民族正在一步一步朝向辉煌盛世迈进。但我国社会却正在面临这信仰缺失的危机,国民片面追求物质享受,导致精神文明荒废,一系列的拜金主义、道德伦桑、腐败猖獗、信誉危机,致使严重的社会危机正在向民众一步步逼近。生态和谐在人的道德信仰问题上树立了一个标杆,对于人们摆脱道德信仰危机,树立民族凝聚力和教化力的都具有现实意义。
首先要明确的是这里所说的信仰并非宗教彼岸思想等一系列,而是社会环境道德信仰。物欲横流的社会致使人们只为自己考虑。经济腾飞,国民的物质生活、经济生活得到了空前的发展,然而在市场经济中,却出现了唯利是图、道德衰败等种种景象。我国在社会转型时期,明显丢了老祖宗留下的仁、义、礼、智、信、孝、慈爱、克己、利他等道德礼仪规范。我国腾飞式的引进了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却抵制西方应对科技的道德约束。过度的占有社会资源,挥霍后代明天的资本。一系列污染环境的科研品的产出严重的毁坏了未来的生活和生态平衡的秩序。生态和谐促使人们树立道德信仰,以责任心去面临共同的未来。
“一个没有信仰和理想的个人,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其生命是缺少意义的。而一个民族失去了信仰和理想,仅以吃饭穿衣等物质生存条件为目标,则会变得十分可怕。”可见信仰对在人的而发展中的作用。一个人道德信仰的培育要从思想根基筑起。生态和谐是一个良好的道德标杆。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从来不乏思想道德教育,生态和谐的道德标准可以说是对五千年文化精髓的延续,更是对历史文化的补充。融合了西方绿色思想,达到中西方文化的完美融合,共同促进人的道德信仰的提升。
个人的成长离不开道德信仰的支撑,生态和谐的思维理念,是一个人环保思想的体系铸造,小到随手拾起垃圾,大到工厂污水处理,都离不开个人生态和谐道德的培养。生态和谐靠大家,关乎你我他,道德信仰的树立,是敦促一个人进行环保处理,成为生态人的有力武器。正如徐嵩龄所说:“生态意识和生态伦理学所反映的价值观实现对人的重新塑造。”可以说,生态和谐的道德伦理就是推进人走向生态人的有效途径。
社会道德信仰缺失的危害是不可估量的。单纯从社会稳定上来说,社会信仰缺失会给迷信和邪教提供良好的契机。信仰是人的本能,缺乏正确信仰的引导,这个长期空缺的信仰就会被补位。一定程度上来说,拜金作为一种世俗的替代物也是一种信仰,这就致使人们卖掉国土资源以换取个人利益。生态和谐作为一种道德信仰,可以弥补当前社会信仰的空缺,信仰的空位也会自然地接受生态和谐这种理性信仰的填充。
在我国社会中,教信仰的人群中,现实存在拜金主义与封建迷信的不占少数。这不仅昭示着人类信仰本能的侵蚀,更告知当合国家,国民信仰需要填充。树立正确的生态和谐的正信体系是十分必要的。要树立社会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正信信仰,培育民众生态和谐的道德伦理。将生态和谐引入到公民的道德信仰培育中来是十分必要的。生态和谐有助于促进公民道德信仰的培育,社会道德意识的提升。用生态和谐的美好明天去取代今天的拜金主义与唯利是图。在生态和谐的道德信仰下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生态文明,创建美丽中国。
无论道德信仰如何发展,最终都是人的发展的体现。生态和谐的关照下,人的生态意识显著增强,打破以往的利益熏心,人类更重视的是未来环境的改善。有人说,科技改变生活,但真正促使生活改变的是生态和谐的绿色道德信仰,在信仰的唆使下推动科技去改变生活。科技需要在正确绿色信仰的引导下才能真正的将生活朝着好的方向去改变。
生态和谐推进人类的整体素质的提升,人类的真正觉醒和发展都是意识上的发展。意识先于物质的发展,才能真正引导物质朝着人类需要、社会发展以及最终人类的发展前行。马克思所谓的人的全面发展,最关键的在于,人是一个道德的人,生态的人。
教育是解决人类发展根本问题的有效途径,是促使人成为自身主体的积极推动力。所谓教育,就是以人的身心发展规律为标杆,对人的身心加以影响的手段。教育的根本目标就是促进人的发展。马克思也曾经表达过教育要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观念。他曾指出:“未来教育对所有已满一定年龄的儿童来说,就是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它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塑造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由此可见马克思对教育在人类发展上的肯定。
赵中建曾经说过:“教育对于促进可持续发展和提高人们解决环境与发展的问题的能力极为重要。”由此可见,生态和谐教育对人的发展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在资本主义掠夺式开采导致生态危机越发强烈的今天,人类的发展对生态和谐的需求就越发的强烈。构建生态文明城市,建设美丽中国不仅仅是国家政府的职责,更需要细化到个人,共同促进美丽中国的建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民绿色生态和谐思想的发展与稳固,要靠教育来实现。
人的发展推进了社会的发展,正是因为个体人的发展,人类社会才像车轮一样,留下一道道鲜明的车辙。一个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发展离不开个人教育,当代环境危机日益严重的今天,人们继续生态和谐思想来充斥人们的头脑,而这个有效媒介便是生态教育。
作为21世纪成长起来的我们,更能感受到教育的感召力,我们从小被灌以思想政治教育,这致使我们对党的方向,国家的根基思想根深蒂固,这便是教育的力量。教育可以在个人的政治观念上发挥巨大的作用,同样可以在人的绿色观念上发挥巨大作用。诚如我们年少时就接受的节约用水思想,不仅水资源,如今大气污染、光污染、水土流失等灾害频仍,树立环保意识,从娃娃抓起,这是个人教育优良的体现。
在教育占据人的发展主流的今天,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和提升。人们更多的关注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有人说,美国利用奶头文化来毒害中国。同样,中国也可以利用“奶头文化”来哺育中国人民。
在教育方式上,国家应一方面采取传统的灌输教育的方式,从学校教育发展,不断将生态和谐思想灌输到中国人民的成长中。另一方面,就采用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奶头文化”,用明星效应来带动全民环保。
在教育层次上,针对广大群众,国家可以采取娱乐的方式、奖励的方式推动大众参与到生态和谐的行动中去。针对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人才,国家文化部门多拍宣传片,并鼓励提倡影视人员拍摄相关文艺片。设立电影环保奖推进环保事业的发展。
生态意识的形成对一个人的行为发展都是至关重要的。教育在促进人类发展的过程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就是促成人的意识的形成。教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促进人类生态意识的形成是促进人的发展的重要课题。意识培养是人的道德形成的关键所在,生态和谐就是要培养不同于前的生态人。在过去的旧时光里,人们从渔猎时代的自然人上升到农业文明的政治人,再到工业文明时代的经纪人,现代社会亟待生态人的出现。生态和谐,就是培育具有生态意识的生态人。这种生态人是真正能做的马克思所说的:“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的新兴人类。
人们对自然的不断探索,人类对待自然的态度不断改观,促使了一种新的审美观的产生——生态美学。生态美学研究的核心是人对自然的审美关系。随着生态和谐思想的不断深入,人们对自然的审美有了不断的改观。
马克思说自然是人的无机身体,人类依靠自然资源存活,资本主义掠夺的本性致使人类的欲望膨胀,把自然当作工具,掠夺式的占有和开采,把自然当作人类的附庸为人类服务。如此,也就正如马克思所预料的那样,自然界已经不是自在的自然,逐渐演化成了人化的自然。
在生态和谐的倡导下,人们认识到自身无法凌驾自然,因而就必须与自然和谐共处。自然已然是人化的自然,但人类的审美观在逐渐发生改变,人们从追求都市霓虹的繁华,高楼大厦的巍峨逐渐向往田园牧歌的生活。人们又从向往田园牧歌的生活推进到对原始自然的向往。人们开始有意识的去保护原始的雨林,人们更喜欢未经人类开发的景点,人们向往那一处纯自然的清幽,可见人类对自然的审美的变迁。
从牧歌到挽歌,人类对生态的保护。“20世纪后半叶以来,一个幽灵在地球上到处漫游,这个幽灵就是生态危机。”这是布赖恩·巴克斯特在《生态主义导论》开篇中为人类敲响的警种。在资本主义的掠夺下,生态危机已经日益影响了人的发展,人对自然的活动直接昭示着人类对自然的审美。在生态和谐的簇拥下,一股尊重自然、善待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热潮在学界和人们的生活中掀起。
随着水土流失、荒漠化的范围越来越大,沙尘暴、酸雨等自然灾害天气频仍,人们意识到生态破坏对自身生活的影响。人类也更意识到环境会因人的活动而改变,但不会顺着人所希望的那样满足人类无限扩张的需求。人类由放牧的生活到种粮育草,可见人们从牧歌到挽歌的意识转变。人类意识到伊甸园的生活只存在于艺术作品中,而人类真正的明天要靠挽歌来实现。上一阶段的退耕还林换草、防治土地荒漠化都是人类认识自然的新突破。
在生态和谐,人类文明的进步阶梯上,人类学会了审视未来。人类生活的美好愿景不再是金钱的堆砌,亭台楼阁的占有,而是寻求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后的祥和、清雅的栖居地。我想,这也是我国生态文明的美好愿景,是实现美丽中国的一部分。
马克思较为认定人化的自然,在马克思看来,自然界是相对于人而生成的,脱离人空谈自然界是抽象的,是观念上的,便陷入了唯心主义。马克思强调人化的自然,但马克思从未要求人们肆意开采和破坏自然。人化强调人对自然的实践作用,人化的水平和结果则反映着人的发展程度。生态和谐作为生态文明的和谐目标指向,正是马克思人化自然的正确理解。它推动着人化自然朝着好的方向去改善。
从中国第一代领导人开始,中国便开始注重绿色发展问题。从毛泽东同志的“绿化祖国”到邓小平的“全民植树,大力发展绿色事业”,再到江泽民同志的“绿化美化祖国,再造秀美山川”,到胡锦涛同志首次提出以生态和谐为和谐目标指向的“生态文明”,中国在人化自然的道路上,正确的解读了马克思的自然观,并做了合理的延伸。十九大召开以来,习近平同志又提出了“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建设美丽中国”的绿色发展口号,可见生态和谐对我国的正确指引。
在生态和谐的倡导下,党和国家加大绿色事业的发展力度,将生态文明提升到国策的层面上。党和国家逐渐重视绿色事业,从开始的关注绿色事业,到现如今,绿色事业从拉进中国发展五位一体的格局到六位一体的格局,重视程度始终不下。可见从以生态文明提出开始,生态和谐对社会影响之深入。
在马克思看来,尚未被人类的实践活动作用过的自然界便是自在的自然,而人类社会的物质循环活动所涉及的自然则是人化的自然。诚如马克思所说,人们的生存离不开自然界,人类社会的物质循环活动要将自然界纳入其中。自然界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要想人类社会长足发展,就需要适度的复归自在的自然。
现时代,提及人类生存困限,直击要害的便是生态危机。生态危机变现为人类家园的毁坏,家园的变异,严重起来,会危机人的生存发展。虽说,导致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是资本主义的掠夺式开采,但真正驱使资本家去开采掠夺的不仅仅的膨胀的欲望,还有人类对自在自然界的遗忘。
自然有其固有属性和存在方式,自在的自然是有其整体性的,是人类不可超越的。若有一日,人类从世界上消失,自在的自然依然在那里自我演进、繁衍孕育出现的物种,不会因为人类的灭亡而灭亡。人类对自在自然的遗忘,一定程度上来说,是一种人与自然关系的割裂。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的今天,人们总是能割裂自然物的原有联系,进行重组,从而建造出自然界所不能形成的合成产品。人类自以为自身可以脱离自然界,自己创造出新的物种,殊不知,新物的原料依然来自自在的自然。人类对自在自然的遗忘,致使人类正在一步步毁灭自身的生存家园。复归自在的自然,并非是让人类社会不在前进,而是认识到自在自然对人的生活的影响和制约作用。人类需要依靠自在的自然,人类的地球母亲便是这自在的自然。
[1] 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6.
[2] 李向平.信仰但不认同[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2.
[3] 徐嵩龄.环境伦理学进展:评论与阐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410.
[4] 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99.
[5] 赵中建.教育的使命:面向21世纪的教育宣言和行动纲领[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6:87.
[6] 布赖恩·巴克斯特.生态主义导论[M].曾建平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