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馨仪 董春枝
我国著名学者钱绍昌曾明确地指出:“如今译制片受众 (观众)的数量远远超过翻译文学作品受众(读者)的数量,影视翻译对社会的影响也决不在文学翻译之下。但与之相反,翻译界对影视翻译的重视却远不如文学翻译。”我国影视翻译尚未形成完整体系,对于译制片的字幕翻译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这就需要我们加强对它的理论体系的探索,掌握其翻译规律与特点。
《银河护卫队》讲述了一位无所事事的冒险家“星爵”彼得·奎尔在偷走一块神秘球体后被反派罗南追踪,同时还有三位不入流的乌合之众——手持机枪的火箭浣熊、树人葛鲁特、凶残神秘的卡魔拉也想要抢夺这颗神秘球体。新星军团以闹事为由逮捕了这四人并把他们关进克林星际监狱。在监狱里,他们结识了毁灭者德拉克斯,奎尔说服大家一起制定越狱计划、寻找球体的买家平分财富。在奎尔发现这颗球体的真正用处以及邪恶组织夺取它的背后目的时,他决心和这群奇葩队友一起战胜邪恶力量、拯救银河世界。最后他们成功地将这颗球体——无限原石交给了新星军团,从此也就有了“银河护卫队”的名号。
影视作品作为一种综合的艺术形式,通过电影文字、声音、色彩、画面等元素的连贯性融合使得其观众能够获得视觉上的享受并理解电影所传递的价值观进而产生思想上的共鸣。首先,电影字幕翻译在时空上受限。电影字幕必须与画面和声音同步,每句字幕停留时间只有2-3秒,这也影响了字幕呈现的美观性以及观众对字幕的快速解读。电影《银河护卫队》中短句通过一帧画面呈现完,长句则分两次或以上次数完整呈现,字幕的字号字体也比较方便大众观赏。因此在字幕的设计与排版上要符合国人的审美标准,做到雅俗共赏、老少皆宜。其次,影视作品受众群体是大众,不同的个体拥有不同的受文化教育水平。《银河护卫队》中译者把“Can I get back to it?”译为“我们言归正传”,表意更符合一般人的理解水平。因此字幕翻译要以广大观众的受教育水平为基准,内容通俗易懂,同时又不影响观众对其趣味性的解读。同时,电影字幕翻译也受限于文化差异。著名翻译家尼达曾经说过,“各国语言是其文化的一部分,任何文章的意义都有直接或者间接地反映一个地区相应的文化,而词语意义最终也只能在相应的文化中找到”。影片中的“My reflexes are too fast”就可以和中文表达方式中的“我的反应如迅雷”联想到一起。因此,我们可以说电影翻译是跨文化交际的桥梁,促进了不同文化的交流与发展。同时,也存在着文化差异,这就要求译者要了解原片文化上的信息,正确传递影片的内容。
归化翻译是要把源语本土化,使用目标语观众所熟悉的语言传递原片信息,让观众能够更直接、清晰地理解影片。《银河护卫队》中Rocket在争夺奎尔的神秘球体说出的“Writhe, little man”被意译为“翻滚吧小子”,“little man ”直译为“小男人”不太符合中文的语言组织形式,根据原句的大意翻译为“小子”既有中文的表达特色,又给角色增添了幽默风趣的魅力。异化策略则是保留外来文化的语言特色和文化特性来传达源语的内容,并不完全遵循目的语语言组成使用规律。如该影片中“Ninjia Turtle”直译为“忍者神龟”,《忍者神龟》系列电影中国观众很熟悉,此时就可以采用异化翻译,保留源语文化特色,展现不同文化的特性。
字幕翻译的时空限制性使得字幕要表达的意思完整解释出来需要很长的篇幅,而字幕过于冗长使得观众难以会其意。因此就需要译者对这些特殊的语句进行压缩删减。缩减式策略可分为三种:“浓缩”"压缩性意译",和“删除”。浓缩即只译出原文信息的精髓要旨;压缩性意译指用简短的语句译出原义;删除则是完全略去不译了。《银河护卫队》中当Rocket吐槽人类的每天都在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时用了一句较长的话“All of them in a big hurry to get from something stupid, to nothing at all”字幕翻译是“他们尽干些肤浅的蠢事”,这一句话采用浓缩法,“短小精悍”地表达出了原意。“That’s what I said”这句话直译为“这就是我说的”,而采用压缩性意译变成“没错”,语言表达上更简洁。删除则使用得更加频繁,尤其是对于语气词、连词等无实义的词汇。
电影是当代社会最常见的娱乐方式之一,每一部电影的灵感与思路都源于创作者对生活的思考和衍发,引发人们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审视与期望,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思想认知与眼界层次。在经济全球化的条件下,电影又作为一种文化形式的代表成为各国进行文化宣传与交流的手段。影视字幕作为理解电影情节的工具必然会受到不同民族文化的制约,这时就需要我们深入研究各种影视字幕的翻译特点,加强对翻译策略的探究,通过有效掌握字幕翻译的一般规律来指导今后的翻译实践活动,让观众更好地融入电影剧情,促进电影产业的稳固与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