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女性体育休闲障碍的对策研究

2018-11-26 01:33林仲华邓子鹃
体育科技 2018年2期
关键词:职业女性体育

林仲华 邓子鹃



职业女性体育休闲障碍的对策研究

林仲华1邓子鹃2

(1.淮阴工学院体育教学部,江苏 淮安 223003;2.淮阴工学院商学院,江苏 淮安 223001)

在阐述女性休闲意义的基础上,对限制职业女性体育休闲的因素进行了梳理。从休闲合法化、教育常态化、空间人性化和支持系统化等方面提出了发展职业女性体育休闲的对策建议。

职业女性;休闲障碍;对策

1989年,美国社会学家Hochschild发表了《The Second Shift》(《第二班》),认为男女之间不仅存在“工资差距”,而且存在“休闲差距”[1]。该书的出版拉开了西方女性休闲研究的序幕。国内学术界直到21世纪初才开始关注女性休闲问题。中国改革开放对职业女性产生了三个方面的影响:文化素质提高,思想观念革新和闲暇时间增加[2]。与此同时,职业女性的休闲意识逐渐增强。

1 职业女性体育休闲的意义

戈比认为休闲是“一种行为自由的、无拘无束的、不受压抑的”的“心之自由感”[3]。休闲有很多种类和表现方式,体育休闲跟休闲体育不同[4]。体育休闲强调体育作为休闲的一种方式,除了体育休闲之外, 还有读书休闲、饮食休闲、旅游休闲等等。

一般来说,休闲的意义表现在两个方面:消除体力的疲劳;获得精神上的滋养[5]。从女权主义视角讲,休闲作为一种自由与自我的表达方式,可以成为一股革命性力量促进社会与个人的变革,女性通过参与休闲活动可以摆脱社会对其性别角色的限制以及其他方面的约束[6]。Orthner (1991)认为,休闲不仅能为家庭成员创造交流机会,促进彼此沟通,还能为女性带来更多的家庭生活满意感[7]。Shaw(2001)指出,当休闲使得女性能够作出选择时,休闲便被视为一种抵制[8]。这种选择为她们提供了个人赋权,淡化传统观念。同时,休闲在社会关系、自我价值方面也对女性带来了益处。Haggard和Williams指出,休闲能使女性产生一种个人认同感,并从中获得自信和自尊[9]。

国内学者讨论职业女性体育休闲的意义不外乎身心健康和个性品质两个方面。艺术创作、社工活动和体育冒险等有助于女性通过积极的休闲来获得畅快的体验,发展健康的人际关系,并感受到自主和自决的力量[10]。而李国红等人指出,休闲体育可以增强女性自信心、充实生活;可以缓解压力、陶冶情操;可以促进女性的社会关系;有助于女性获得精神自由和解放;可以让女性更好地体验和享受生活[11]。徐晖分析了古代女子休闲体育的影响,认为休闲体育对女性的身体健康有益,还可以突破传统挑战自我[12]。

2 职业女性体育休闲的障碍

Crawford等人作为女性休闲障碍研究的开创者,于1991年提出了“休闲限制层次”模型[13]。该模型将女性休闲的限制因素分为三个层次:自身限制(intrapersonal constraints),人际限制(interpersonal constraints)和结构限制(structural constraints),三者呈递进关系——自身限制处于最近端位置,是最基础也是影响力最大的因素,而结构限制处于最远端,影响力最小。邱亚君等人(2012)基于社会性别理论对中国女性休闲的限制因素进行了研究,提出了四维限制模型:自身限制、人际限制、结构限制和体验限制[14]。自身限制分为惰性、技能欠缺、内向、兴趣不高等;人际限制指与家庭关系、人际关系方面的不利因素,如照顾孩子/家人、缺乏同伴等;结构限制强调客观条件如时间、空间(场所)、天气、费用等制约;体验限制是指女性参与体育休闲之后的体验对后续休闲动机与行为有抑制作用,如教练水平不高、身体感觉异常、环境恶劣等。

国外职业女性休闲研究一般关注外部限制和内部限制两个方面。Suto(2013)根据布迪厄的资本理论将加拿大移民职业女性的休闲制约因素分为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含语言资本)和社会资本[15]。经济资本包括收入、银行账户、不动产和购买力;文化资本包括资历、技能、知识和信息,语音、语调和用词;社会资本指通过社会网络分享信息、合作和互惠等。美国德克萨斯州南部的女性因为缺乏动机和休闲时间而很少参与体育休闲,此外,健康状况、缺乏精力、缺乏资源、缺乏技能、害怕受伤等也制约了女性的休闲参与[16]。产后职业女性休闲的阻碍因素包括疲惫、没有时间、照料孩子、身体问题、天气、缺乏动机、缺乏支持、工作、金钱、抑郁等,锻炼自我效能感则可以正向预测其休闲活动[17]。制约职业女性休闲的内在因素包括自我价值感低、性别角色定位(如缺乏安全感)、人格特征(如害羞、敏感、缺乏自信等)和缺乏相关技能[18]。

3 职业女性体育休闲的发展对策

发展职业女性体育休闲有两种思路:一方面是减少休闲阻力,另一方面是增加休闲动力。阻力包括外部阻力(场地、设备等)和内部阻力(观念、身体状况等),动力包括内部驱力(兴趣爱好等)和外部拉力(时间、空间等)。

3.1 女性休闲合法化

休闲是社会进步的标志,休闲是公民的基本权利,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休闲不只是男人的专利,休闲也是女人的权利,这一点往往被忽视。女性休闲长期被男性休闲所“代表”,女性的休闲权益也长期被“掩盖”。在男女平等写进我国宪法之后,女性毅然撑起了“半边天”,同男性一起奔赴各行各业,为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数十年间,女性休闲几乎处于“失声”状态。如今,职业女性理应获得跟男性平等的休闲地位。然而,女性休闲缺乏一种社会合法性基础。因此,女性休闲需要得到国家层面的支持与制度保障。

3.2 休闲教育常态化

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休闲的价值,唤醒人们尤其是女性的休闲意识任重道远。一方面,休闲的内容与意义、休闲的方式方法等需要借助各种媒体进行宣传和推介,要改变男性主导的休闲模式,要让女性认为休闲是一种态度和生活方式,只有不断传播科学健康的休闲理念,才能切实推动女性休闲事业的发展。另一方面,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应注重男女平等价值观塑造和积极心理资本开发,这有助于培育女性的休闲兴趣和休闲效能感,消除动机不足限制。此外,媒体还可以推出女性休闲榜样人物,供女性学习和模仿;教育培训机构可根据女性的休闲偏好推出休闲技能培训项目,消除职业女性休闲的技能障碍。

3.3 公共空间人性化

以往公共空间设计几乎都是“男性”视角的产物。公共空间包括城市规划总体格局,社区、公园、广场、车站、码头、学校、医院、体育场馆等公共场所。随着女性休闲意识的崛起,公共空间的规划设计需要考虑“性别”因素了。女性的年龄、身心特点、兴趣爱好以及工作家庭状况影响着其对休闲的需求,这意味着公共空间不仅要满足男性休闲需要,也要满足女性休闲需要。不过,公共空间规划的人性化并非刻意体现“女性化”一面,而是尊重女性的权益,相应地改变“男性化”的主导格局。

3.4 社会支持系统化

对于职业女性来说,工作、家庭、休闲三个系统密切相关。由于个体的资源和精力有限,工作、家庭和休闲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冲突。除了社会制度方面保障职业女性享有同男性平等的收入水平和工作时间之外,组织还应该提供托幼与赡养福利,以及平等的晋升与发展机会。与此同时,来自家庭和朋友的支持与帮助可以缓解三者之间的矛盾关系。不过,工作、家庭和休闲之间并非完全对立,任何一个领域的积极情感也可以对其他领域产生协同效应,从而增进职业女性的健康和幸福水平。

[1]Hochschild, D. A., Machung, A. The Second Shift[M]. New York, NY: Viking,1989: 278.

[2]张建萍.我国女性休闲生活的历史变迁及其当代形态[J].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18(2):47-51.

[3]杰弗瑞·戈比.你生命中的休闲(康筝译)[ M] .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 2000.

[4]曹春宇.体育休闲与休闲体育关系之辩——兼与马惠娣研究员商榷[J].广州体育学院学报, 2009, 29(1):57-60.

[5]马惠娣.休闲与体育的文化渊源及现代意义[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10,34(1):1-5.

[6]卡尔·亨德森.女性休闲:女性主义的视角[M].云南:云南人民出版社,2000:26-28.

[7] Orthner, D. K. , Mancini, J. A. Benefits of Leisure for Family Bonding[M] .State College, PA: Venture Publishing, Inc., 1991:83-95.

[8] Shaw, S. M. Conceptualizing resistance: Women’s leisure as political practice[J]. 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2001, 33(2).

[9]Haggard, L. M. , Williams, D. R. Self-identity Benefits of Leisure Activities[M] .State College, PA: Venture Publishing, Inc., 1991:186-201.

[10]柯倩婷.中国职业女性休闲的“阻”与“畅”[J].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011(3):48-52.

[11]李国红,朱俊全.休闲体育与中年女性身心健康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07(2):55-56.

[12]徐晖.试述休闲体育对城市女性休闲生活的特殊作用与构建措施[J].安徽体育科技,2005,26(4):92-94.

[13] Crawford, D. W., Jackson, E. L., Godbey, A. A hierarchical model of leisure constraints[J]. Leisure Science, 1991, 13(4):309-320.

[14]邱亚君,梁铭洋,许娇.中国女性休闲体育行为限制因素的质性研究:基于社会性别理论的视角[J].体育科学, 2012,8:25-33.

[15]Suto, M. J. Leisure Participation and Well-being of Immigrant Women in Canada[J].Journal of Occupational Science, 2013, 20(1):48-61.

[16] Guinn, B., Vincent, V. Leisure-time physical activity barriers among border Mexican American women[J]. American Journal of Health Studies, 2008, 23(1):9-16.

[17] Cramp, A. G., Bray, S. R. Pre- and postnatal women's leisure time physical activity patterns: a multilevel longitudinal analysis[J]. Research Quarterly for Exercise and Sport, 2009, 80(3):403-411.

[18] Li, Z., Liu, Y. An Empirical Study of Constraints of Chinese Women’s Leisure in Theme Park[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usiness and Management, 2014, 9(9):235-242.

On the Measurements to the Obstacles of Female Employees’ Sports Leisure

LIN Zhonghua, etal.

(Huaiy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Huai’an 223003, Jiangsu, China)

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职业女性的体育休闲投入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项目编号:2017SJB1642;淮阴工学院2015年度人文社科基金项目“职业女性情绪劳动策略及其效果研究”,项目编号2015HGS004。

林仲华(1977—),湖北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体育社会学、体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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