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座男人具有冷静的判断力和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客观地观察事物,属于思辨性格。
加缪在他的散文集《西西弗斯神话》中写道,西西弗斯是一位国王,他甚至一度绑架了死神,让世人得到永生。但他也触怒了诸神,因此被罚每天推一块巨石至山顶,巨石太重,每次费尽力气推到山顶,就会又滚落下山,周而复始,这种没有结果的劳作让西西弗斯的人生显得荒谬且悲惨,生命在无意义中耗费。加缪借西西弗斯神话推石上山的荒谬,对照现代人朝九晚五的生活,来显示我们存在的荒诞现状。随着社会越发达,分工越细致,西西弗斯式机械麻木的生存方式,使得生活本身因缺乏意义而失重。当然,在加缪笔下,西西弗斯最终在孤独、荒诞、绝望的生命过程中发现了新的意义:“西西弗斯的石头,是悲惨的源泉,也是重获幸福的踏板。”
在文学作品中贯穿哲学思想,在哲学论说中设置文学形象,这是加缪的一贯做法。太阳天蝎的激情、严谨和月亮水瓶的冷静、理性,使得加缪无论是写哲学随笔、小说还是剧本,都充满了形而上的思辨。而水星射手强化了他哲学思考能力,金星天秤则带给他理性。人们大多将他的作品贴上存在主义、荒诞文学等标签,但加缪自己一概否认,拒绝在各种流派或圈子中站队。
加缪的性格不喜欢争吵,也不喜欢去斗争,写作是他与世界互动的重要方式。加缪曾经把《局外人》的主题概括为一句话:“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险。”在为美国版《局外人》写序言时,加缪这样描述他的人物,“他远非麻木不仁,他怀有一种执着而深沉的激情,对于绝对和真实的激情。”从这里,也可感受到加缪自身作为一个太阳天蝎的作家,在创作时是赋予人物一种内在激情的。
在写完小说《鼠疫》和剧本《正义者》后,加缪写出了酝酿十年之久的《反抗者》,全面阐释他的反抗哲学,反抗者就是说“不”的人,“在人类精神生活的领域,革命与抗争是永恒的主旋律,是进步与前进的原动力。”但因为加缪的反抗观时而是正面的反抗,时而是西西弗斯式的反抗,所以常常遭遇来自敌我两大阵营的诟病甚至谩骂。因此,加缪虽享有盛名,但却没有什么圈子,他一直是“孤獨”的。
1957年,44岁的加缪正在巴黎的一间饭店用餐时,收到了瑞典文学院宣布授予他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称赞他“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加缪脸色煞白,许久才消化了这则消息。加缪在文化圈常常置身“局外”,参选诺贝尔也不是他努力争取的结果,没有人推荐他,是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主动挑选了他,被加缪击败的对手无不是当时文学界的大家。加缪感到苦恼,果然他在政治和文学上的敌人开始大做文章,却也带动了《局外人》《鼠疫》等作品的畅销。
1960年1月4日,在诺奖的光环下,加缪雄心勃勃地要展开各种宏大文学规划时出了意外。加缪从外省回巴黎,原本打算乘火车,但在朋友的劝说下,改乘朋友的新车,结果途中撞在大树上,当场身亡。
阿尔贝·加缪,法国作家、哲学家,存在主义文学、“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主要作品有《局外人》《鼠疫》等,于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加缪在他的小说、戏剧、随笔和论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异己世界中的孤独、个人与自身的日益异化,以及罪恶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诞的同时却并不绝望和颓丧,他主张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他“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使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在全世界成为他那一代人的代言人和下一代人的精神导师。
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宁肯避免与他们来往。相反,我们常对与我们相似、和我们有着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我们并不希望改掉弱点,只希望受到怜悯与鼓励。
——《局外人》
世上的罪恶差不多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的损害。人总是好的比坏的多,实际问题并不在这里。但人的无知程度却有高低的差别,这就是所谓美德和邪恶的分野,而最无可救药的邪恶是这样的一种愚昧无知:自认为什么都知道,于是乎就认为有权杀人。杀人凶犯的灵魂是盲目的,如果没有真知灼见,也就没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仁爱。
——《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