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
【摘 要】杨德昌导演曾说过:“台湾只有两类电影——青春片与非青春片”。足以说明青春片在台湾电影中的地位,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由易智言导演的《蓝色大门》揭开了“新青春电影”的序幕。在导演们井喷式拍摄台湾本土青春类电影中,我们所不能忽视的一个新因素就是对同性恋情的描述。
【关键词】台湾新青春电影;同性恋;身份认同缺失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1007-0125(2018)22-0105-01
台湾青春电影中的同性故事大多都发生在校园里,讲述主人公在青春期对性取向的探索。从《蓝色大门》开始,特别是近几年台湾青春电影似乎进入了一个怪圈,那就是“无同志,不成片”,大部分电影或多或少都会加入一定同性题材的内容。同性题材电影的火热不仅是台湾电影市场中一种现象,更反映出了社会的一种态度。
一、台湾新青春电影中同志因素盛行的原因
(一)台湾当局社会背景
1987年解严之后,社会从多年的政治高压政策中解放出来,很多思想理论在台湾也迅速兴起,给民众带来了新的思考。随着“酷儿”理论的输入,台湾人也开始更多地关注这一群体。台湾当局包括社会环境民众,对于同性恋都是包容、支持的态度。人们愿意接受这一群体,让他们能争取自己的民主权利,这也导致同性恋题材的电影越来越多。
(二)台湾人自身对社会身份认同的缺失
事实上,如果单说台湾同性文化或者同志存在的比例,台湾同志人口远远不及欧美、泰国等国家。但造成台湾新青春电影中无同志,不成片这一现象,究其原因,应该还是台湾本身它所存在的历史背景,造成台湾人自身对社会身份认同感的缺失。台湾在历史上经历过漫长的殖民时代,民众对于社会身份认同迷茫、焦虑,有着怀疑和困惑,这种身份认同的缺失也同样折射在了电影中。同志这一现象作为个体在性取向和性别选择上的迷惑,直接表现出人们对自己身份认同的暧昧,同样也间接地表现出台湾人对自己社会身份的不确定。
(三)优秀新青春同志影片的出现
2002年,台湾导演易智言拍摄了小众电影《蓝色大门》,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为主,着重表达了女同性恋者孟克柔的心灵感受和自我认知过程,这种清纯、唯美的风格给台湾影坛吹来一缕清风。虽然《蓝色大门》只获得了第15届东京国际电影节大奖的提名,但是却给低谷中的台湾电影人带来了希望,他们开始觉得同性青春电影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和商业利润。
二、台湾新青春同志电影类型化特征
(一)校园、青春、同性三大因素
新青春电影在原有青春片典范的基础上更加纯粹化,专注在纯爱、小清新、校园、青春这一类型。其故事发生的背景都是在校园里,记叙的内容都是关于青春成长记忆,主人公在自己性取向上进行探索,这个过程中充满着挣扎、痛苦、徘徊。同时探讨青春的成长跟未来的迷茫,比如《盛夏光年》中“人长大了,真的什么都变了?”《蓝色大门》中的“以后会成为怎样的大人?”这些都构成青少年懵懂的心理世界,同样也说出了青少年的内心。
(二)清新唯美的画风
台湾新青春同志片的影像風格都是纯美路线,画风清新唯美,热衷于蓝色,以“蓝”作为表意,如《蓝色大门》中孟克柔与张世豪经常碰面的地方就是学校的蓝色游泳池,这是张世豪对孟克柔产生情愫的地方,也是孟克柔想要让张世豪吻她以此来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的地方。《盛夏光年》则一直笼罩在一种淡蓝色的基调下,蓝色的大海作为余守恒和康正行小时认识的初始地点,也是作为他们真正直面性取向的最终地点。蓝色的基调总是营造一种悲伤、唯美的氛围,蓝色既是对郁闷情绪的渲染,也是同性情感的一种曲折表达,表现出同性恋这一问题的晦涩和压抑感。
(三)父亲角色的缺失
在台湾新青春电影中你会发现,父亲的角色存在缺失。例如《蓝色大门》中,女主角孟克柔与母亲相依为命,父亲角色的缺席使得她对性别概念比较模糊,张士豪的追求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一直困惑的性别问题。《盛夏光年》中康正行的父亲出现过一次,还仅仅是一个背影。而《女朋友男朋友》里,主人公们直接连家庭的形象都没有,只有林美宝有个四处漂泊的母亲。这些影片中父亲形象的缺失意味着主人公们没有父亲的教育与保护,在面对着复杂的现代性生存环境,无所适从,既叛逆又忧伤,既自卑又自恋,使他们在青春期在面对生活时困难重重。
三、结论
近年来,台湾电影一直都在低潮中挣扎,虽然台湾新青春电影一度盛行,但现在面临的巨大问题是同性题材的新青春影片数量实在过多,在类型、风格上都过于单一,使得观众对其产生审美疲劳。因此,如何使此类题材电影主题更为丰富,叙事更为贴近生活,让普通受众通过电影作品更为深层次地感受并接受这一群体,可能这应该是更多台湾电影人所要思考的问题。
参考文献:
[1]李银河.酷儿理论[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
[2]彭洋捷.新世纪台湾同性恋电影研究[D].四川师范大学,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