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能力、组织学习与商业模式创新的关系

汤 莉，韩阳阳

（石河子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一、引 言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信息技术和互联网发展为标志的新技术革命导致经济结构、经济运行规则和经济增长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催生了一大批优秀的电子商务企业，引发了商业模式研究热潮。21世纪全球市场竞争激烈，新产品更新换代速度快及消费者需求丰富性增强，以信息技术为依托的互联网企业不断冲击传统产业，迫使管理者及研究者将目光聚焦在商业模式创新。通信及信息技术的发展刺激商业模式不断创新，与此同时，企业运用信息技术不断促进和提升企业商业模式创新水平。

现阶段学者对信息技术与商业模式创新关系的研究成果丰富且结论具有一致性，即信息技术对商业模式创新具有正向相关性[1]96-98；[2]95-107；[3]167-175。但部分学者忽视了一个问题：在相同的或相似的信息技术环境中，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程度为什么存在高低之分；企业内部的信息技术水平是否对商业模式创新程度高低之分有直接影响。至今，学术界对IT能力和商业模式创新之间的关系仍未得到透彻解释。Wang等提出，对IT能力的研究前期多集中在IT能力对绩效和创新的影响上，忽视了中介变量的作用，从而导致学者们对“信息技术悖论”问题意见长期不统一[4]149-173。然而最近的学者Jie Chen等通过对中介变量业务流程敏捷性研究以及学者Oliveira T等通过中介变量信任合作研究，表明IT能力可通过这些中介变量发挥作用[5]2186-2199；[6]689-703。

企业面对内外部庞大的信息网络，需要对信息进行有效的收集、筛选和吸收，组织学习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它有助于企业充分利用外部资源、信息等打破内部僵局，实现企业经营理念、运营模式颠覆式的改变[7]42-50，克服和解释了企业管理中出现的许多与商业模式创新相关的问题，并催生了全新的商业模式。国内大量的企业已经开始运用组织学习和知识管理等先进的手段管理企业，这些方法不仅有助于创新企业的商业模式，更能提升企业的竞争优势。IT与组织学习的融合能够显著提升组织学习能力，有利于组织商业模式创新的进行[8]56-60。

综上所述，本文研究：IT能力与组织学习是否对商业模式创新有影响？组织学习是否在IT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关系间起中介作用？

二、理论基础与文献梳理

（一）理论基础

资源基础理论（RBV）认为，企业是资源的集合体，但企业拥有的资源具有差异性，也叫异质性，这种性质决定了企业竞争力的差异，是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来源，而组织学习和知识管理则是这些资源获取和管理的关键。企业的资源只有具备异质性、稀缺性和不完全流动性时，才能将企业资源转化为企业的长期竞争优势[9]8-22。以RBV为基础的研究指出，企业通过开发IT能力可以获得持续的竞争优势，即企业在运用IT方面的能力具有异质性和不易流动性，这些不易被复制的能力可以为企业带来可持续发展的竞争性活力及优势。商业模式创新的目的则是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同时企业的竞争优势亦是商业模式创新的源泉，企业不会无缘无故进行创新，需要在现有企业的竞争优势基础上不断进行商业模式创新，不断扩大企业的竞争优势。组织学习则是对IT能力获取和管理的关键，IT能力通过组织学习的作用，不断更新企业的商业模式，提升企业的持续竞争力。

（二）IT能力

IT能力的萌芽是由于“信息悖论”的出现，其后学者们进行了不断深入的研究，主要是基于资源基础理论（RBV）和动态能力理论对其进行研究。基于RBV的学者认为，信息技术本身并不能为企业带来优势和效益，只有当组织配置、运用和实施信息技术才能为企业带来优势和利润，这种将企业信息技术资源综合运用的能力被定义为信息技术能力（IT能力）[10]70-81。IT能力是企业的一种资源，综合体现为人力资源、技术资源和关系资源的有效整合，目的在于为企业带来竞争优势[11]10-14。基于动态能力理论的学者则提出，IT能力是一种动态能力，依据内外部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利用组织内部的资源建立、执行和维护信息系统，对其进行管理从而获得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能力[12]8-36。相对于动态能力理论，RBV能从资源的角度更好解释IT能力，只有当信息技术变成一种被运用和实施的资源以后才能为企业创造可持续竞争优势。因此，本文从RBV视角研究IT能力，将其看作是一种利用信息技术相关的系统为企业获取竞争力的能力，主要包括信息技术基础设施、信息技术管理技能、业务与信息技术关系能力三个方面。

（三）组织学习

组织学习的概念是由Argris和Schon于1978年正式提出，最初学者从组织内部将组织学习解释为组织中的成员在工作环境中通过人际关系互动而学习的结果[13]149-179。其后，学者们又从组织层面加深了对组织学习的研究，指出在组织主体多样性和学习过程持续性的基础上，组织学习是组织依据环境的变化，不断更新、生产并获得新知识，以达到组织不断适应现实和实现企业发展愿景的一个过程[14]137-151。随后学者们依据不同学科对组织学习进行研究，得出了不同的解释。在管理学中，组织学习是对组织内外部的信息进行“消化”和“处理”，借此提高和改善企业行为的一个过程；在经济学中，组织学习通过对知识的关注、共享和传播，实现经济主体的经济利润最大化[15]8-26。组织学习是组织为了适应环境的持续变化，围绕信息和知识技能所采取的各种行动，是实现组织的发展目标和提升竞争优势而不断努力改变的一个过程[16]33-48；[17]46-57；[18]93-100。

（四）商业模式创新

商业模式是由一些相互关联的要素组成，其本质在于解释商业系统的运行方式，依据价值链理论和画布理论，回答了谁是我们的客户、我们能给客户提供什么、如何提供给客户、企业收益和成本等问题，描述了如何满足顾客价值主张、实现企业价值生产、价值创造和价值传递的原理[19]29-46；[20]9-23。企业的商业模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进化”。为了适应环境的变化，企业必须更新商业模式才能跟随时代的潮流。

基于顾客价值导向的研究者认为，商业模式创新是一种“源创新”，对消费者需求的挖掘和实现是商业模式创新的出发点和着眼点[21]22-31。战略视角的学者则认为，商业模式创新不同于一般渐进式组织变革的非常规、激进式长期组织变革过程，是一种全新的非连续性创新，属于战略性创新的范畴，具有颠覆性[22]16-25。构成要素视角的学者则认为，企业结合自身的经营现状，通过对商业模式的某些构成要素进行创新和重组，能够实现商业模式创新[23]113-119。目前，对商业模式创新的研究主要是从要素视角进行研究，本文亦将从构成要素视角进行研究。因此，本文将商业模式创新定义为对商业模式构成要素的更新和重组。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假设

1.IT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

IT能力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商业模式的出现正是由于信息技术水平的不断提升，商业模式的不断创新也正是由于信息技术的不断变革，信息技术已经成为商业模式创新的内生力量；信息技术能力是企业的一种资源，其目的是获取企业长期竞争优势，有利于商业模式创新的实现。其次，信息技术能力对企业的创新发展水平至关重要，信息技术能够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对信息进行搜索和应用，减少了信息的不对称程度；信息技术在企业中普遍应用可以产生信息效率效应和信息协同效应，节约了内部生产成本和市场协调成本；信息技术能力是企业对现有流程进行分析、简化和再设计，促进企业运营方式和组织结构朝着利于企业发展的方向进行，推动企业不断地创新[12]8-36。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IT能力对商业模式创新有正向影响。

2.IT能力与组织学习

尽管目前对组织学习的认识存在分歧，但普遍认同的是组织学习是实现企业战略的重要途径[17]46-57；[18]93-100。一方面，组织学习的内容主要是学习内外部的信息和知识技能，而IT能力为组织学习提供了学习的平台，因为信息技术的优势在于通过对信息的收集、处理和传播来加强组织中各部门之间和员工之间的联系，对组织的形成和发展起着重要作用；另一方面，IT能力是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源泉，而组织学习有利于构建组织的持续竞争力。IT能力包括技术基础设施、信息技术管理技能、业务与信息技术关系能力，尽管技术基础设施可以被竞争对手模仿，很难为企业带来竞争优势；但信息技术管理技能和业务与信息技术关系能力是难以被竞争者所模仿的，具备异质性，是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来源。企业通过组织学习和知识管理的方式实现对IT能力的获取和管理。

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2）：IT能力对组织学习有正向影响。

3.组织学习与商业模式创新

商业模式创新的方式是更新和重组商业模式的构成要素，这是一个需要组织吸取内外部的信息和知识来改变现有商业模式的过程。从知识的传播过程看，商业模式创新实际上是知识从获取和传递到利用和学习的一个过程。为了实现商业模式创新，企业会进行不同形式的学习活动，从学习活动获得的知识帮助企业从市场中抑或是内部寻找机遇，产生新的灵感和创新。组织通过不断地从外部环境和企业中学习新的知识技能和信息来改变现有的商业模式，使得商业模式能够不断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更新”。另外，组织学习将会不断改变组织中各部门和职员的潜在信息交流过程，这一行为包含了将技术转化为成果的问题，而思想和方法是融入成果的必需工作。组织学习是一种组织思想和方法，同时也是创造一项新产品和管理方式的行为，组织学习是创新的基础[14]137-151。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3）：组织学习对商业模式创新有正向影响。

基于假设（1）—（3），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4）：组织学习在IT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关系之间起中介作用。

综合以上三个假设，本研究将其归纳为如下概念模型（见图 1）。

图1

（二）样本与数据收集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获取所需数据，主要是通过MBA课堂和银行从业人员向企业中层管理者发放。一方面，这些中层领导者对企业整体情况较为了解，也能理解问卷的内容，同时由于其与高层领导者有较为“亲密”的接触，能够发现企业的动态及将来的发展方向；另一方面，他们是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直观感受者和执行者，能够发现企业在进行商业模式创新中存在的问题。本研究的企业样本主要来源于江、浙、沪三个省份，该地区信息技术发展水平较高，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和商业模式创新能力较强。本研究共发放问卷413份，回收378份，回收率为91.5%。在回收的378份问卷中，剔除有缺失和有规律性的无效问卷29份，有效回收率为84.5%。样本整体情况，从所属行业看，涵盖了电子信息、机械工业、生物技术、新能源、纺织、金融等多个行业；从企业性质看以民营企业为主，占79%，国有/国有控股企业占10%，外商独资和合资企业占10%，其他占1%；从企业从业人员看，100人以下占 27%，101～200人占 24%，201～500 人占 22%，501～1 000人占 16%，1 001人以上的占11%；就企业成立年限而言，1年以下的占14%，1～3 年的占 17%，3～5 年的占 16%，5～10 年的占31%，10年以上的占22%。

（三）变量测量及其量表信、效度分析

1.IT能力

本文认为IT能力是一种利用信息技术及其相关的系统为企业提升竞争力的能力，因此借鉴朱佳（2014）硕士论文中的量表，从信息技术基础设施、信息技术管理技能、业务与信息技术关系能力三个维度分析IT能力[24]72-72。该量表包含7个题项，采用5分制李克特量表计分，其中1代表“非常不同意”，5代表“非常同意”，用平均分值来衡量企业IT能力的水平（下同）。其中，典型题项为：IT平台可满足员工之间的信息共享、沟通等；IT部门对于系统日常故障的处理有专门人员按程序处理，并分析原因逐步改善；IT部门负责人对于业务远景、发展战略具有清晰认识。对该量表用SPSS中的因子分析探索IT能力的信度和效度。该量表本次测验的Cronbach’s α系数为 0.882，表明信度良好。KMO值为0.897，AVE值0.579，表明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具体见表1。

2.组织学习

组织学习主要是组织对信息和知识技能这两个方面所采取的各种行动，通过不断努力地学习适应环境的变化。本文借鉴林义屏（2004）编制的经过实证检验的成熟量表，从学习承诺、共同愿景、开放心智三个方面研究组织学习[25]101-134。该量表总共有13个题项，典型题项为：管理层认为本企业的学习能力对建立竞争优势非常重要；“一旦我们停止学习，我们的未来就会有危险”是本公司的共识；我们不怕质疑公司对运营方式的各种假设等。对该量表用SPSS中的因子分析探索组织学习的信度和效度。该量表本次测验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20，表明信度良好。KMO值为0.948，AVE值0.501，表明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具体见表1。

3.商业模式创新

对商业模式构成要素的更新和重塑是实现商业模式创新的主要方式，亦是商业模式创新的内涵。因此借鉴Johnson（2008）编制的量表，基于构成要素视角，从客户价值主张创新、价值创造与传递创新、企业价值获取创新三个方面研究商业模式创新[26]51-59。该量表测量题项有9个，其中典型题项为：贵公司进入了区域细分市场，并清晰界定了目标顾客；贵公司的业务活动在价值链的定位非常明确，并位于价值链的核心环节；贵公司创新盈利模式，净利润显著提高等。对该量表运用SPSS中的因子分析探索商业模式创新的信度和效度。该量表本次测验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88，表明信度良好。KMO值为0.921，AVE为0.561，表明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具体见表1。

表1 变量的信度和效度分析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信息技术能力、组织学习与商业模式创新的均值、标准差以及它们之间的相关分析见表2。由表2可知，信息技术能力与组织学习正相关（r=0.803，p＜0.001）；信息技术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具有正相关关系（r=0.756，p＜0.001）；组织学习与商业模式创新正相关（r=0.852，p＜0.001）。

表2 信息技术能力、组织学习与商业模式创新的描述统计与相关分析（N=349）

（二）假设检验

根据BARON（1986）等提出的层级回归法来检验中介作用，结果见表3。先将数据转化为标准分数，所有回归方程的自变量VIF值均小于2，说明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回归结果可信度良好。具体检验程序如下：首先，检验自变量IT能力对因变量商业模式创新是否存在显著影响，模型1为控制变量（企业性质、企业年龄、企业所属行业）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回归分析，模型2表明信息技术能力对商业模式创新具有正向影响（β=0.748，p＜0.001），并且显著改变，解释了商业模式创新56.4%的变异量，假设（1）得到支持。其次，检验自变量IT能力对中介变量组织学习是否存在显著的影响。模型5为控制变量对组织学习的回归，影响没有统计学意义，模型6表明，IT能力显著影响组织学习（β=0.821，p＜0.001），可以解释组织学习65.0%的变异量，假设（2）得证。再次，检验中介变量组织学习对因变量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是否显著。模型3表明组织学习对商业模式创新具有显著影响（β=0.849，p＜0.001），解释了73.4%的变异量，该结果支持假设（3）。最后，将中介变量组织学习放入自变量IT能力与因变量商业模式创新的回归方程，在模型2的基础上，将组织学习作为中介变量放入回归方程，结果见模型4。IT能力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显著，但影响程度大幅下降（β值由原来的0.748下降到 0.179，p＜0.01），与此同时组织学习对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显著（β=0.698，p＜0.001），而且信息技术能力和组织学习这两个变量对商业模式创新的解释力度达到了74.5%。这说明组织学习在信息技术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之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假设（4）成立。具体结果见表3。

表3 组织学习在信息技术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之间的中介作用（N=349）

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对组织学习的中介效应进行显著性检验。自变量为信息技术能力，因变量为商业模式创新，中介变量为组织学习，重复取样5 000次，计算99%的置信区间。结果表明：信息技术能力直接影响商业模式创新（99%置信区间为[0.082 3,0.4290]，因不包含0，p＜0.001），直接效应占总效应的 26.84%；具体结果见表4。

表4 中介效应的路径分析及效应量

五、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基于RBV理论视角，本研究分析IT能力、组织学习和商业模式创新之间的关系，揭示了IT能力与组织学习影响商业模式创新的作用机制。

相关研究学者认为，“忽视了中介因素”是“信息技术悖论”出现的原因[4]149-173，而本文的结论刚好验证了这一点。本研究结果表明，IT能力对商业模式创新有正向影响作用，在商业模式创新过程中，IT能力既能为企业商业模式创新提供技术层面的帮助，又利于企业从已有环境中分析企业的不足，有利于商业模式的创新；IT能力正向影响组织学习，企业的IT能力越强，越有利于企业组织学习的进行；组织学习正向影响商业模式创新，企业进行商业模式创新的原因在于跟随外部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而组织学习是企业发现外部环境变化的有利方式，同时通过组织学习可以发现企业中无法适应外部环境变化的因素存在，从而学习外部先进的内容，进行商业模式创新。IT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之间存在一定的中介机制，商业模式创新意味着企业的价值创造方式、价值获取方式和价值传递方式中的某个要素或部分甚至全部发生了根本变化，需要企业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尝试才能发现存在的不足，进而才能保证创新的进行。信息技术能力为企业的学习提供了帮助，有利于企业学习和发现外部环境的变化，进而进行商业模式创新。当企业具有较好的IT能力时，就可以利用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及时准确地识别外部市场机会，有效运用企业内部资源，控制企业内外部存在的风险，提高企业组织变革和价值创造的效率，进而有利于对现有的商业模式进行适度的变革，探索适合自身发展的商业模式。

（二）研究启示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从IT能力和组织学习两个方面提出促进商业模式创新的发展对策，具体如下：

1.加强企业信息技术水平建设，提升企业IT能力

不断扩大信息技术在企业经营中的应用和服务，强化信息技术能力，加快信息资源在企业的周转速度，可以提升信息资源的共享程度，也可以丰富企业的资源网络，为商业模式创新带来无限可能。加强企业信息技术水平建设，提升企业信息技术能力，首先是要转变企业的观念，以信息化推动企业发展；其次，要完善企业信息化管理系统各个组成部分，包括基础设施和相应的人力资源；最后，加强对IT相关管理人才的培养。

2.建立组织学习机制，提升企业持续竞争优势

组织学习是企业前进的动力，在当今时代，企业面临着环境的不断变化和知识的持续更新，知识经济的发展使任何企业想要获得竞争优势就必须坚持不断地、有效地学习。组织学习机制是企业实现与外部环境交流、沟通与合作的有效途径。建立组织学习机制，首先，管理层要身先士卒，将学习和创新放在首要位置；其次，要有完善的激励机制，鼓励员工积极学习；最后，完善企业培训制度，为企业营造良好的组织学习氛围。

（三）理论贡献与局限性

本研究的理论贡献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首先，基于RBV理论研究视角，通过将组织学习引入到理论框架中扩展了IT能力的研究，揭示了IT能力与组织学习共同促进提高商业模式创新的内在机制，拓展了RBV理论的运用。其次，组织学习是IT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的中间媒介，企业具有良好的IT能力就可以促进企业的组织学习能力，进而强化企业的商业模式创新。通过中介效应的检验，发现组织学习是IT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关系的一个重要中介变量，进一步证明了学者们对IT能力可通过某些中介变量发挥作用的猜测。再次，丰富了商业模式创新实证研究在中国的发展，关于商业模式创新的实证研究更多来自国外学者，国内学者更多是从理论层面探索商业模式创新，实证研究成果较为缺乏。最后，丰富了商业模式创新前因的研究成果，当前国内学术界，更多是从理论层面分析商业模式创新的影响因素，以及将商业模式创新作为中介变量或者自变量，探究其对因变量的影响，而探究商业模式创新前因变量的研究甚为匮乏。本文通过实证研究，发现IT能力和组织学习对商业模式创新的正向影响作用，解释了商业模式创新的内在驱动力量推动了商业模式创新理论的发展。

本研究的局限性体现在：一是由于样本量、取样地区的问题使得样本代表性不够完美，可能存在测量误差;二是本研究中重点考虑三个变量之间的相互作用，对于每个变量中的单个维度间的相互效应尚未涉及。在今后的研究中可运用其他研究方法进一步考虑不同维度之间的影响，以期能够更加深入剖析三者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