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绿色发展水平综合评价与对策研究

2018-10-24 05:21肖春梅朱萍萍
关键词:新疆绿色指标

肖春梅,朱萍萍

(新疆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一、引 言

“绿色发展”的概念起源于1987年《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中提出的可持续发展理念。中国在“十二五”规划中首次在五年规划层面提出了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环境友好型社会的绿色发展理念,正式采用了“绿色发展”一词。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绿色发展被再次提及,并被提升至国家战略层面。绿色发展的核心和本质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十九大报告提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一是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新疆地处我国西北边陲,属于干旱半干旱地区,资源能源富集,生态系统脆弱,在“一带一路”建设中被定位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作为我国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和前沿阵地,实现新疆的绿色发展,对于保护我国西北地区生态屏障和建设绿色丝绸之路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本文利用国家发改委、国家统计局、原环境保护部、中央组织部制定的《绿色发展指标体系》这一官方绿色发展指标体系,来计算和评估新疆目前的绿色发展水平以及影响新疆绿色发展指数的主要因素,从而更有针对性地为新疆的绿色发展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二、文献综述

Unep(2017)通过多次研究和分析发现每年全球用于绿色发展的资金是1.05~2.59万亿美元,只占全球投资总额的1/10,经微观经济模型的计算得出,在绿色经济上的投资更有利于全球经济的长期发展以及国际财富的增加[1]。Scott Campbell(2016)指出,规划者可以从整合社会理论和环境思考中获益,解决经济和环保工作的冲突,进而将绿色城市、绿色发展以及和谐城市统一起来[2]296-312。Hottenrot(2016)指出,如果企业调整产业结构,并运用新技术实现污染物的废物再利用,其将实现更大的产量,而这种互补效应对于温室气体的再利用也相当重要[3]172-194。Gasparatos(2017)提出,尽管能源的可再生是目前绿色经济发展的核心因素,但是能源可再生部门对于生态系统以及生物多样性有一定的负面影响。他系统分析了究竟何种情景下才能够进行能源再生工作[4]161-184。Georgeson(2017)就如何提高绿色经济的效应转换能力提出了四项建议,包括:降低绿色产品价格,提高绿色理念的推广速度,加强数据可获得性,促进经济、社会、环境之间在更多领域的相互渗透,并指出评估绿色经济效应不能仅关注GDP[5]36。

国内学者对于新疆绿色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关于低碳经济研究。孙久文(2014)运用全国以及新疆2012年的数据,从低碳产出、低碳排放等方面对比了新疆和全国的低碳经济发展水平之间存在的差异,以及全国低碳经济发展的整体趋势[6]127-132,147。顾剑华(2017)采用 SBM-DEA模型,计算了全国及各省的低碳经济增长率与环境治理效率之间的空间关联度,并得出全国的低碳经济增长率在时空上均呈现“U型”变化趋势[7]39-48。金晓琴(2013)认为我国西部必须走低碳发展道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运用PCA、熵值法等评价方法,对我国西部12个省的低碳竞争力进行了评价[8]1260-1267。

二是关于生态文明研究。高志刚(2014)运用DEA分析方法,对新疆14个地州的资源、环境和生态效率进行了评价,并提出了对策和建议[9]20-24。梅哈古丽(2016)对新疆以及农村和牧区的生态文明建设进行了研究[10]350-354。程广斌(2013)建议将生态环境约束作为工业产业选择的重要评价指标,确定适合新疆未来发展的产业类型[11]222-223。赵先贵(2016)运用改进的生态足迹评价方法,得出了制约新疆生态文明建设的主要因子,并指出了新疆未来生态文明建设的努力方向[12]2384-2394。

三是关于循环经济研究。段树国(2012)综合评价了新疆2002—2010年的循环经济发展的综合水平并提出相应对策[13]98-103。李斌,曹万林(2017)运用循环经济绩效理论模型对循环经济发展的绩效进行了衡量,指出东部地区对于环境的规制应继续加强,中西部地区的政府部门应当在其产业转移过程中严格把关来推动全局性的循环经济发展[14]140-154。高志刚(2012)综合运用主成分和层次分析法来对新疆15地州市的循环经济发展组合指数进行计算,分析了新疆不同地域的循环经济的发展水平[15]45-51。肖春梅(2011)构建循环经济的综合评价体系,对比了新疆和全国各省区在循环经济发展方面的差距并提出对策措施[16]40-45。

四是关于绿色发展研究。徐妍(2017)采用 1999—2014年新疆32个工业行业的面板数据,研究了能源和碳排放约束下各行业TFP及其变化情况,指出推进工业经济发展向集约化、低碳化转型是建设新疆绿色发展的重要途径[17]356-366。石敏俊、范宪伟等(2016)创新性地提出了新资源经济的框架以及评价指标体系,通过对城市新资源经济的发展情况的分析,探究了中国城市绿色发展的规律[18]46-59。林卫斌(2011)选取30个省(市、自治区)2006年面板数据,运用DEA方法测算中国经济发展方式绿色转型的总体效果与地区差异,并提出建立环境友好型的经济发展方式[19]48-58。刘明广(2017)从绿色生活、绿色环境、绿色生产、绿色行政四个分类维度,构建中国省域绿色发展水平的测量指标体系并进行评价与分析[20]37-44,189-190。

三、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方法介绍

本文采用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统计局、原环境保护部、中央组织部制定的《绿色发展指标体系》(发改环资〔2016〕2635号)。该指标体系一级指标包括资源利用、环境治理、环境质量、生态保护、增长质量、绿色生活和公众满意程度七个方面,其中前六个方面的总权重是100%;二级指标共有56个,根据各个指标的类型赋予了相应的权重。绿色发展指数是一个合成指标,根据指标的重要性赋予相应的指标权重①各指标的权重取自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统计局、原环境保护部、中央组织部制定的《绿色发展指标体系》(发改环资〔2016〕2635号的规定。,并进行加权求和。

本文旨在分析2010—2016年新疆绿色发展水平的动态变化趋势,由于部分数据难以获取故只能舍弃,加之部分指标不符合新疆实际,如海洋保护区面积、自然岸线保有率等,一并舍去。因此,新疆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由六个一级指标和34个二级指标构成。在权重的处理上,六个一级指标的权重按照国家《绿色发展指标体系》保持不变,将舍去的二级指标的权重平均分摊至剩余的二级指标上。具体见表1。

表1 新疆绿色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二)数据来源与处理

1.数据来源

本文相关指标数据主要来源于《新疆统计年鉴》(2011—2017年)、国家统计局网站、新疆统计局、新疆水利厅公报、新疆环保厅环境公报、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等。在具体指标的计算上,资源产出率指标由于“主要物质资源消费量”数据收集困难,故用能源产出率代替;由于数据可得性原因,用城市公共厕所数量代替农村厕所普及率。指标中涉及价值量指标均按2005年不变价计算。

2.指标的无量纲化处理

绿色发展指标按照评价作用分为正向指标和逆向指标,按照指标数据性质可分为绝对数和相对数指标,需对各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设综合评价共有m年,n个指标,各指标分别表示为 X1,X2,......Xn。用 Xij(i=1,2,....,m;j=1,2...,n)表示第i个单位的第j个原始指标值,Xij表示经过无量纲化处理的第i个单位的第j个指标值。

(1)正向指标的标准化

对正向指标标准化,则正向指标的数值越大,该指标绿色发展就越好。根据正向指标的标准化公式Xij'为:

(2)负向指标的标准化

负向指标的指数值越小,说明它是绿色发展越好的指标。负向指标的标准化公式为:

并且对于总量数据,采取年增长率的计算方法。

(3)绿色发展指数的计算

其中,Z为绿色发展指数,N为指标个数,Wi为指标Yi的权重。

并根据上述计算公式,整理得到新疆2010年到2016年的绿色发展指数。

四、新疆绿色发展的综合评价与分析

通过对新疆2010—2016年的绿色发展指数计算得出:新疆的绿色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388提高到2016年0.657,其间呈现波动式的增长,其中,2012年达到第一个峰值为0.534,2013年该指数上升速度减缓,2013年之后绿色发展指数呈稳步上升态势,如图1所示。资源利用指数、环境质量指数、环境治理指数、绿色生活指数、生态保护指数、增长质量指数的变动趋势同绿色发展指数基本一致。在绿色发展指数总权数中,资源利用占到29.3%,环境质量占19.3%,环境治理和生态保护的权重均为16.5%,如表2所示。同时,这四项指标在一级指标中权重在设定时位于前列,说明要提高新疆的绿色发展指数,重点还是应在资源利用、环境质量、环境治理和生态保护等方面下功夫。具体分析如下:

图1 2010—2016年新疆绿色发展综合指数和分项指数变化趋势

表2 2010—2016年新疆绿色发展综合指数

(一)资源利用指数

2010—2016年,新疆的资源利用指数以较低的速度缓慢提升,在2013年略微下降。其原因从具体指标看,能源结构不断优化,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由2010年的6.42%上升到2016的9.5%,呈现上升趋势,能源的消费结构正在不断改善。水资源的利用方面,用水总量虽逐年上升,但万元GDP用水量除2013年上升了1%之外,其他年份的万元GDP用水量的下降幅度均超过了9%,万元GDP用水量总体上呈下降趋势;单位工业增加值用水量自2010年到2014年是上升趋势,而到了2016年单位工业增加值的用水量下降率达到23.97%,说明新疆的工业水资源利用效率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土地利用方面,新疆的建设用地规模在不断扩大,虽然新增建设用地总的面积是不断上升的,但是单位GDP的建设用地面积的增长速度是下降的,说明建设用地的利用效率不断提高。但是,资源利用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能源消费强度依然居高不下。2010—2016年间,新疆单位GDP能源消耗呈波动性变化,2010年到2013年呈上升之势,而2014年到2016年的单位GDP能源消耗量才有所下降,这说明新疆的能源利用效率并不稳定,能源高效利用技术仍然有待提高。能源消耗年增长率虽然由2011年的19.74%下降到2015年的4.86%,但在2016年却出现激增态势,说明消费总量较快增长的趋势并未改变。资源综合利用水平仍然不高,一般工业固体废弃物的综合利用率始终维持在40%左右,没有明显的提高。

(二)环境治理指数

2010—2016年,环境治理指数除2011年明显下降外,其余年份呈上升趋势。其原因从具体指标看,2010—2012年,主要污染物化学需氧量、氨氮和二氧化硫排放量总体上呈增加趋势,2013—2015年化学需氧量和氨氮排放量下降,但下降仅为1%左右;而二氧化硫排放总量在2011年到2014年之间总体呈上升趋势。近年来,新疆煤电煤化工、电解铝、多晶硅、钢铁、化学工业等产业的快速发展是二氧化硫排放量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政府的环境治理力度也在逐年增加,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占GDP的比重由2010年的1.196%上升到2016年的2.6%,这也使得二氧化硫排放量在2015年出现大幅度下降。由此说明,随着新疆污染排放量的增加,污染治理投资也在继续跟进,但投资规模有待进一步提高。

(三)环境质量指数

2010—2016年,环境质量指数整体呈波动上升的趋势,从2010年的0.062上升到2013年的0.148。而2014年和2015年又出现下降,2016年又上升到0.127。其原因从具体指标看,大气质量方面,2013年和2014年细颗粒物(pm2.5)未达标地级及以上城市pm2.5浓度是下降的,但2015年浓度却上升了10.4%。地级及以上城市空气质量的优良天数比例总体上呈持续下降趋势,由2010年的81.7%下降到2016年的67.2%,说明新疆城市的空气质量总体下降。新疆北疆的大气污染主要来自工业排放,南疆主要是来自沙尘。据新疆2016年环境公报显示:在大气环境方面,2015年新疆的中度污染比例比上年增长1.5个百分点,重度和严重污染比例比上年增加了2.1个百分点,空气质量有所下降。水环境质量方面,2010年以来,地表水达到或好于3类水体比例逐年上升,从2010年的91.2%提高到2016年的96.6%;地表水劣5类水体比例持续下降,由2010年的3.8%下降到2016年的2.3%;重要江河湖泊水功能区水质达标率持续上升,地级及以上城市集中式饮用水水源水质达到或优于Ⅲ类比例稳步上升,总体上看新疆水环境质量持续改善。土地环境方面,单位面积化肥和农药的使用量均呈现增长态势。2016年单位耕地面积化肥使用量比2010年增加了24.4%,2014年单位耕地面积农药使用量比2010年增长67%,2015年单位耕地面积农药使用量开始比上年有所减少,农业土地污染治理形势十分严峻。综上,水资源、土地资源也都有着整体的改善和局部的恶化现象。

(四)生态保护指数

2010—2014年,生态保护指数呈现稳步上升态势,但2014年以后又出现下降趋势,说明生态保护水平仍不稳定,还有待提高。从具体指标看,森林覆盖率、森林蓄积量和草原综合植被覆盖度等指标稳步提高,这与新疆近些年来加强生态建设与保护工作并取得一定成效密切相关。近些年来,新疆加强退耕还林、退牧还草的力度,加强各类自然保护区的生态保护,认真贯彻落实定居兴牧和草原生态奖补机制政策,使生态系统功能明显提升。近年来,新疆严禁“三高”项目进疆,修订了新疆自治区环境保护条例、煤炭石油天然气开发环境保护条例等法规,使得生态保护指数有了明显的提高。但是,虽然近年来新疆的生态环境局部改善,但整体状况不容乐观。绿洲的生态环境有所改善,草地退化趋势有所减缓,而在绿洲—荒漠交界地带,农牧交错区的部分地带生态环境却进一步恶化,农牧区由于地下水严重超采导致盐碱化严重,生物多样性以及流域内的生态安全体系受到威胁。

(五)增长质量指数

2010—2016年,增长指数稳步提高,提升幅度最大。其原因从具体指标看,2010年以来,新疆经济稳步增长,人均GDP在2014年以前一直保持着8%以上的增长速度,由于进入经济新常态,2015年人均GDP增长率有所下降。随着对口援疆和“民生建设年”的深入推进,城乡居民收入稳步提高,特别是农村居民收入增长快于城镇。2016年的人均收入18 355元,比2010年增长21%。产业结构不断优化,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由2010年的32.5%提高到2016年的45.1%,2015年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首次超过第二产业。科技投入显著增加,创新驱动发展的潜力逐渐增强,研究与实验发展经费支出占GDP的比重由2010年的0.49%提高到2015年的0.53%,研发经费投入的增加为增强企业创新能力和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创造了条件。

(六)绿色生活指数

绿色生活指数主要反映城乡居民绿色生活的基础设施条件。2010年以来,新疆绿色生活指数呈现稳步快速提升态势。其原因从具体指标看,城市绿地率和城市公共厕所的数量均呈现递增的趋势,尤其是城市绿地率由2010年的29.1%上升到2016年的38.7%,上升幅度较为明显。近年来,新疆在改善城乡居民的生活条件上加大投入,积极实施农牧区安居富民和定居兴牧工程,加大环境污染处理设施建设,城镇污水集中处理、垃圾无害化处理能力显著提升,城镇绿化、交通、休闲等公共基础设施条件稳步改善,城乡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与此同时,政府不断加强节能减排、应对气候变化和生态文明方面的舆论宣传,积极配合国家确定的全国节能宣传周、全国低碳日活动,组织开展家庭社区、青少年、企业、学校、军营、农村、政府机构、科技、科普和媒体等节能减排专项行动,利用各种媒体倡导文明、节约、绿色、低碳的生产方式、消费模式和生活习惯,增强全社会绿色发展意识。但是,城乡绿色生活发展条件相差较大,城镇绿色生活的基础设施总体比较完备,可是农村的污水处理、垃圾处理以及养殖业粪便处理等设施建设还比较滞后,农村面源污染还比较严重,农村环境治理和绿色生活发展更是任重而道远。

综合以上评价与分析,2010年以来,新疆绿色发展综合指数稳步增长,说明新疆的绿色发展水平不断提升。但是,新疆绿色发展也存在着诸多问题,主要表现在:一是资源利用比较粗放,资源利用效率总体还比较低。能源、水资源、土地资源和矿产资源的集约节约利用水平还有待提高,水资源的循环利用率较低,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水平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二是环境治理投入不足,主要污染物减排形势严峻。受新疆财力紧张和资源型产业结构的影响,二氧化硫、化学需氧量、氨氮和氮氧化物等主要污染物减排压力较大。三是环境质量总体改善与局部恶化并存。大气质量、水环境质量、土地资源质量总体改善,但是城市大气重度和中度污染天气数量比例上升,地下水严重超采区导致水位下降、土壤盐碱化以及农村面源污染问题没有得到根本遏制。四是生态环境局部改善,但整体状况仍不容乐观。绿洲的生态环境有所改善,草地退化趋势有所减缓,而在绿洲—荒漠交界地带,农牧交错区的部分地带生态环境却进一步恶化。五是经济增长质量还有待提高。经济增长对投资的依赖性仍然很强,增长的质量和效益有待提高,创新能力较弱导致增长的动能转换还比较滞后。六是绿色生活水平较低,保障绿色生活的基础设施还不完善,尤其是农村在绿色交通、绿色建筑、污水垃圾收集处理设施、面源污染治理等基础设施建设还十分滞后,是绿色生活水平发展的主要短板。

五、对策措施

(一)节约资源,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国土资源开发部门应当推动石油、煤炭资源的科学开发,提升资源型产业的质量和效益。提高矿产资源开发利用效率,加快重点用能行业和企业的节能技术改造,降低能源消费强度。节约高效利用水资源。水利部门按照压缩农业用水、调增工业用水、保障城镇生活和生态用水的要求合理开发利用新疆的水资源。大力推广节水农业。严格管控地下水开采,建立水资源循环利用系统,进一步提高工业水循环利用率,提高水资源产出率。提高全民节水意识,提高生活污水再利用率。推动土地资源集约高效利用。积极推进工业向开发区集中、人口向城镇集中、耕地向适度规模经营集中,集约布局、科学开发。

(二)加大环境治理力度,提高环境质量

构建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社会组织和公众共同参与的环境治理体系。促进污染排放的标准化、制度化。针对南疆、北疆、东疆不同区域实施环境保护战略,明确各区域和各大经济产业地带的环境保护重点,即北疆地区重点加强工业污染防治和环境综合治理,南疆地区重点加强荒漠化防治和受损生态系统恢复,东疆地区重点加强矿产资源开发的生态环境监管。

通过上述综合环境治理体系来加强城市环境保护,建设宜居城市。减少工业生产、生活取暖、交通运输等多方面的废气排放并加强监测和管理。加强企业的工业污水处理和再利用,提高城镇生活污水的集中处理能力,加强工业固体废弃物分类处理。加强农村环境综合整治,大力推广生态农业种植模式,加强绿色发展的基础设施建设。

(三)加强生态系统保护,提高生态产品供给能力

政府应当优化生态安全屏障体系,构建生态廊道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网络,提升生态系统质量和稳定性。尤其是环保部门应以保护山区、荒漠天然植被和绿洲为重点,实施重大生态系统保护生态修复工程,重点加强森林草原自然生态系统保护与修复,加大主要河流、湖泊、湿地等自然生态环境的保护力度,控制水土流失,保护生物多样性,合理开发、利用和调配水资源,保障生态用水需求,全面增强生态产品生产能力。开展国土绿化行动,推进荒漠化、水土流失综合治理,强化湿地保护和恢复,加强地质灾害防治。完善天然林保护制度,扩大退耕还林还草,严格保护耕地,改善绿洲生态,增强绿洲生态功能。

(四)优化国土开发格局,构建科学合理的“三生”空间

加快推进主体功能区建设,优化国土空间开发格局,促进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完成生态保护红线、永久基本农田、城镇开发边界三条控制线划定工作,形成“三屏两环”为主体的生态安全格局,构建生态安全屏障。因地制宜发展特色农业,合理布局农业战略格局。政府应以提升城镇服务功能和人口聚集能力为突破口,按照绿色、集约、宜居要求,加强城镇基础设施建设,优化城镇布局,积极培育和打造天山北坡城市群,建设新疆绿洲型低碳城市,加快发展中等城市,积极发展特色小城镇。

(五)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现代化经济体系

加快推进全疆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依靠科技创新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绿色产业体系。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推动环境友好型工业发展。依托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大力发展先进装备制造业。加快推进工业化与信息化融合,以创新驱动工业发展。加大政府支持力度,积极培育和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加快建立现代化工业体系,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并合理开发利用水电、风电和光伏发电等清洁能源,积极推进“电气化新疆”,加快推进低碳经济发展。构建循环型产业体系,实现资源投入和污染排放减量化、资源利用再循环和废弃物资源化,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发展绿色金融,壮大节能环保产业和清洁生产产业。

(六)践行绿色发展理念,倡导绿色生产和消费方式

以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抓手,加强全社会生态文化道德建设,强化全民的节约意识、环保意识、生态意识,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形成珍惜资源、保护生态的价值观。社区可以积极开展家庭垃圾分类活动,强化对居民垃圾分类投放的指导、监管。政府有关部门应推动建立高效、便捷、低碳的综合交通系统,完善交通基础设施,全面提升公共交通与慢行交通的出行比例,培养公众低碳出行的意识和习惯。发挥政府在绿色采购与绿色消费中的示范作用,制定政府绿色采购与绿色消费政策计划,倒逼企业进行绿色生产。

(七)推进深度贫困地区的绿色扶贫开发

绿色发展是实现南疆贫困地区永续发展的根本途径。南疆四地州深度贫困地区要积极落实绿色发展理念,将绿色循环低碳发展与扶贫开发相结合,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实现脱贫攻坚目标。各地区政府可以通过绿色产业发展促进贫困人口就业,增加贫困家庭收入。加强农业科技投入,加快培育现代农民;大力发展纺织服装业、特色手工艺制品业和旅游业,加强循环低碳工业发展;积极发展生态服务业,发挥旅游资源优势,发展生态旅游业,加快构建具有南疆特色的现代产业体系。

(八)深化改革,引进和培养人才,强化制度创新对绿色发展的引领作用

绿色发展的根本动力在于制度的创新与人才的培养。全疆各部门政府应认真贯彻落实国家关于绿色发展的一系列规章、制度,结合新疆实际,进一步深化改革,建立和完善生态文明的考核制度。逐渐完善生态补偿制度,不断完善政府对生态补偿的调控手段,逐步建立公平公正、积极有效的生态补偿机制。积极推进排污权交易、碳交易以及资源有偿使用,逐渐增强市场在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中的作用。

通过政府财政补贴,积极培养专业化人才,以地方高校和技术学校为主,内地对口支援高校为辅,培养一批绿色发展相关领域的学科、学术、技术带头人和实用科技人才,为新疆绿色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智力支持。政府应加大科技投入,设立科技创新专项基金,并支持和鼓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提升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为企业绿色发展提供技术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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