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凤小说《鸠绿媚》中的色彩运用

2018-10-20 10:57付兰梅朱思敏
文教资料 2018年16期
关键词:人物氛围主题

付兰梅 朱思敏

摘 要: 叶灵凤短篇小说《鸠绿媚》中的色彩运用表现突出,但长期以来学界对此重视不够。本文从色彩运用的角度解读《鸠绿媚》,采用文本细读法,通过对色彩运用的分析,体会色彩对衬托人物形象、深化小说主题、渲染环境氛围的作用,进一步感受色彩运用在文本中产生的更新鲜的审美表达。

关键词: 色彩 人物 主题 氛围 审美

叶灵凤(1905—1975)的小说创作大约持续了十二年(1925—1937),抗战爆发后,其转向散文创作,小说创作基本停止。杨义先生将叶灵凤的小说归为“浪漫抒情小说”,认为叶的小说创作深受斯蒂芬逊的影响,“叶灵凤从两个方面接受斯蒂芬逊的影响,即一,‘他的小说的浓重浪漫气息,追求新奇和刺激;二,他‘从不谩骂或者讥讽的‘亲切感,避免对人物做道德估价”①。叶灵凤写于1928年3月2日的短篇小说《鸠绿媚》就属于这类小说创作。对于《鸠绿媚》,杨义先生认为“小说以神秘、怪诞之笔,写人间青春之情,古今错综,真幻交织,使人有扑朔迷离之感”。叶灵凤对于作品曾这样评价:“在这二十几篇短篇小说中,就我自己看来,写得最坏的当然是最初写下的那几篇,但是最近写下的却也并不是最好,好的倒是在一九二八年和一九二九年之间所写的几篇,如《鸠绿媚》、《妻的恩惠》、《爱的讲座》、《摩伽的试探》、《落雁》等;这其中,我尤其喜爱上面所提出的第一篇和最后的两篇。这三篇,都是以异怪反常,不科学的事作题材——颇类于今日流行的以历史或旧小说中的人物来重行描写的小说——但是却加以现代背景的交织,使它发生精神综错的效果,这是我觉得很可以自满的一点。”②

以往的研究者多是沿着作者及杨义先生的思路,将研究重心放在题材、叙事、精神分析等方面。但《鸠绿媚》中的色彩运用同样引人瞩目,是中国现代文学作品中不容忽视的一道风景。

一、《鸠绿媚》中的色彩描绘

《鸠绿媚》全篇共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讲述了在戈碧堡,汗牛主爵的长子汉拉芬正式迎娶堡主鸠根的独女鸠绿媚,但鸠绿媚却爱上了她的老师白灵斯。白灵斯同样爱慕着鸠绿媚,在婚礼前夕向鸠绿媚表白,两人互诉衷肠;第二部分画家雪岩为了感谢他的小说家朋友春野为他的画集写介绍,送给春野一个只有拳大的小骷髅,并讲述了这个骷髅的来历;第三部分,春野握着骷髅入睡,在梦中化身白灵斯,和鸠绿媚继续未了的宿缘;第四部分,春野瞒着周围的人,在梦中以白灵斯的身份,和鸠绿媚进行一次又一次的约会,两人已由师生关系发展成情人关系;第五部分,梦里,鸠绿媚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选择自杀。于是白灵斯抱起鸠绿媚,从七十五尺高的窗上跳下。梦醒之后,春野也从床上跌在地上,骷髅碰碎了。综观全文,《鸠绿媚》中色彩描绘可分为两大类:绘人之色与写物之彩。

(一)绘人之色

小说是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样式。作者在文本中运用大量的色彩展現人物形象,色彩在人物身上的运用包括人物姓名中的色彩嵌入,面部特征、身体特征的色彩描绘和服饰色彩的刻画。

人物名字中的色彩嵌入有鸠绿媚中的“绿”,白灵斯中的“白”,春野君中“春”对应着“绿”,雪岩君中“雪”对应着“白”;面部特征色彩运用主要体现在文章第一部分鸠绿媚“沉黑的眼儿”、第二部分骷髅“惨黑的两个圆洞”和第三部分年老教师“黄绉的脸”,身体色彩的描绘主要是对于骷髅身体色彩的描写,“苍白”的骷髅、“灰黄”的斑纹;服饰色彩描绘有直接描绘,如教波斯公主读书的教士披着的“黑的神服”,也有间接描绘,如包裹小骷髅的粉红绸子。

(二)写物之彩

文学作品中,作者喜欢用色彩描绘多姿的景物,营造出不同的环境氛围,《鸠绿媚》也不例外。《鸠绿媚》中对环境的描绘有:第一部分,黄昏中的“黄”,戈碧堡中的“碧”,红灯、火红、红龙中的“红”,绿杨门中的“绿”,金碧错乱中的“金碧”,作者通过红、绿主要色彩描绘出戈碧堡中喜气洋洋的环境氛围;第三部分,白灵斯在春野的梦中复活,来到鸠根府邸,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驼色”的地毯,“黄缎”的壁衣,“金绣”的坐垫,散发出幽香的“紫玉瓶”,展现了鸠根府邸的富丽堂皇。

叶灵凤在《鸠绿媚》中,以色彩为线条,简单几笔,为我们勾画出饱满立体的人物形象;通过色彩的不同组合,让我们感受到不一样的环境氛围。色彩如神来之笔,使小说大放异彩。

二、《鸠绿媚》文本中色彩运用的文学功能

“色彩在文学中的造型功能,是指作者运用色彩塑造形象,刻画人物、烘托环境空间等,以此来加强文本的表现力、感染力,突出作家个性化的色彩感受能力,并成为主题深化的必不可少的因素”③。作为一位善于运用色彩的作家,叶灵凤在《鸠绿媚》中,或以色彩修饰人物,或以色彩深化文本主题,或以色彩渲染环境氛围。

(一)通过色彩运用衬托人物形象

叶灵凤在《鸠绿媚》中分别取“绿”和“白”两种色彩塑造小说中人物的形象,展现人物性格,预示人物命运,表达人物情感。

《鸠绿媚》中男主人公名为“白灵斯”,女主人公是戈碧堡堡主的女儿“鸠绿媚”。“白色是所有可能性的开始,同时,它也是对从所有这些可能导出的结果的逃避”④。白灵斯名字中的“白”体现出白灵斯的性格,即不果断,善于逃避。文章中,鸠绿媚在汉拉芬要来迎娶自己时,是这样埋怨白灵斯的:“‘白灵斯,我恨你!我恨你在万事都来得及之时,在什么机会都未失去之先,你不去向我的父亲要求,待我生生的落到旁人的手中之后,你反来向一个柔弱的女子讥笑。白灵斯,你爱的是谁?”⑤面对鸠绿媚直白的质问,白灵斯无比悲伤地答道:“我觉得我不配有你,我胆怯的不敢向你的父亲开口……”这段对话充分暴露了白灵斯怯弱的性格。同时,“白色是一切色彩中最完美的颜色,几乎找不到白色有消极意义的情境”⑥。文本中的白灵斯也被塑造成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白灵斯外貌清秀,文中对于白灵斯的外貌这样描写,“鸠绿媚绝料不到他的教师白灵斯是这样一个年青的俊美的少年。一见了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一切对于读书的畏缩都立刻消散了”⑦。白灵斯情深义重,在春野的梦中,白灵斯最后抱起了鸠绿媚,从七十五尺高的窗上跳下。在雪岩君的描述中,影射白灵斯形象的异邦教士,在波斯公主自尽后,化妆潜到波斯,将公主的骷髅带回自己的国家,放在院中,白天对着骷髅默坐,晚上就将她放在枕边,表达了教士对波斯公主的不离不弃。对于一具骷髅都能如此痴情,间接衬托出白灵斯有情有义的形象。

作为生命色彩的绿色是女性的象征,“绿色没有向外的能量,不是向外积极型的。它既不向外发散,也不自我挤压。它只是在那里。但是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呢?看起来被动的,在内心都包含了积极生长的意志;看起来宁静的,无聊的,却联合了所有释放生命的力量——自我实现的愿望,不受阻地实现这个愿望的希望,这是对不可战胜的生命的一种确信”⑧。绿色正揭示了鸠绿媚的性格,一方面是被动的,面对父亲将自己许配给邻堡汉牛主爵的长子汉拉芬,鸠绿媚并没有正面反抗自己的父亲,表面上默默地接受父亲的安排,另一方面,鸠绿媚在婚礼前夕,质问心上人,而后选择通过跳窗拒绝现实中的安排,不顾一切地捍卫自己的爱情,体现了鸠绿媚性格中的两重性。绿色又是处于萌芽阶段的爱情的色彩,与此相呼应,文章刻画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形象。鸠绿媚对于自己的老师白灵斯的爱是炽热的,同时又是不成熟的。鸠绿媚羞于表达自己的爱,只是多次通过“我恨你”婉转表达自己的感情。

另外,白色和绿色都有复活的意思,“白色是复活的色彩,复活者皆穿着白色衣服出现在上帝面前,”“在基督教中,绿色是春天的颜色,是对复活和永生的希望。它同时也是天堂的颜色,是神对尘世的仁慈,包含了对重生的希望”⑨。作者为文本中男女主人公取这样的名字,暗示了男女主人公会在春野的梦里“复活”。

(二)通过色彩运用深化小说主题

“当作家在文本中处理色彩时,总是直接或间接地通过形象环境、空间来表现对不同色的喜爱与厌恶,并通过特定的色彩来凸现文本的精神指向”⑩。小说是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中心的文学体裁,在小说文本中,一般是通过塑造主要人物的形象表现文本主题。《鸠绿媚》中的主要人物是鸠绿媚,首先,围绕鸠绿媚比较突出的色彩是“綠”色,其在女主人公的名字中便能体现。绿色,我们在前文中已经表述过,它是“看起来宁静的,无聊的,却联合了所有释放生命的力量”。虽然作者在文本内与文本外,都没有对小说中的人物作过任何道德评价,但综观全文,从文章第一部分,鸠绿媚说,“我的命运全完了”,到第二部分,波斯公主在婚礼之前的晚上,乘人不备自尽死了,再到第五部分,白灵斯抱起了鸠绿媚,从那七十五尺高的窗上,突然涌身向下,都表现了女性开始有意识地关注自我,不甘于接受被安排的命运及对已被安排命运的反抗。《鸠绿媚》创作于1928年3月,正值“五四”新文学后,中国新一代的作家开始有了现代意味的自我意识,热衷以婚姻爱情和个性解放为创作素材,试图探讨人生究竟。作为创造社的“小伙计”,叶灵凤必然会顺应时代创作潮流,正如陈子善曾评价叶灵凤作品:“尽管作者自己承认这些作品泰半是‘象牙塔里的浪漫文学,但作者毕竟是以‘五四所倡导的新观点、新的审美眼光来审视现代人的性心理、性意识和性道德,这些小说在对情感和性爱追求的进取和失落中,正体现着对传统道德的抗击和反叛,无疑具有积极的意义。”{11}

其次,与鸠绿媚形象密切相关的是从第二部分出现的骷髅形象,骷髅作为春野通向梦境的中介,实际代表的就是鸠绿媚的形象,作者对骷髅进行多处色彩描写。与骷髅相关的第一种色彩是“粉色”,作为雪岩送给春野的酬报,骷髅被包在一块粉红绸子里;第二种色彩是“苍白”,在春野听雪岩讲完关于骷髅的故事后,春野眼望着骷髅,此时骷髅在春野的眼中是“苍白”的;第三种色彩是“灰黄”和“惨黑”,在春野把玩骷髅几个钟头后,春野注意到骷髅上有几块涂上去的经了时代剥削的灰黄的斑纹,而在骷髅的额下,有惨黑的两个圆洞。“苍白”给人一种冰冷之感,“灰黄”是代表不自信的色彩,“黑色”则象征死亡、结束,“惨黑”更增添了这种颜色的负面情感,将“苍白”、“灰黄”和“惨黑”这三种颜色放在一起,给人一种空洞无力、毫无生机的感觉,与给人生机盎然之感的“绿”形成强烈的对比,暗示鸠绿媚当时反抗力量之弱及其悲剧性的结局。同时,作为典型女性色彩的粉红色,是所有色调中不真实的色彩,“一个粉红色的世界过于美好,不够真实”{12}。也注定了在当时的环境中,这种反抗就像包在骷髅外面的那块粉红绸子,只是一场虚幻美好的梦。

(三)通过色彩运用渲染环境氛围

文章以“是黄昏的时分”开头,在第四自然段,再次以“是黄昏的时分”开头。“黄昏”是指日落以后天黑以前的时候,文章一开始便渲染了沉闷、昏暗的环境氛围。

《鸠绿媚》中,对于环境描写,最详细的是第二自然段,“从远处望来,戈碧堡今晚的灯光就像一座火山一样,今晚是堡主鸠根的独女鸠绿媚的嫁期。下午五时起,戈壁堡的每一个城垛都有一盏红灯。八个城门,每门都有四架火红的高照。绿杨门是通过邻堡汉牛的大道,从城门口一直至中心的鸠根府邸,更像两条红龙样的列着无数的红灯。堡上的灯光映着下面的护城河,立在河的对岸望来,上下辉煌,金碧错乱,连天上那七月十五的新秋的皎月都照得澹淡无光了”{13}。这段话中,作者以红色和绿色为主营造出喜庆的环境氛围。“碧”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的释义为“青绿色”,火与“红”相对应。在中国,红色象征着幸运、喜庆,新娘出嫁,要穿红色衣服、红色鞋子;逢年过节,家家户户挂上红色灯笼;长辈们给晚辈们的压岁钱,也要用红纸包上,称为“红包”。红色还是最古老的颜色,“它在全世界的语言中都是最古老的颜色命名”。这段环境描写中,出现“红”色有4处,出现“绿”色也有4处。红绿交错,既暗合了故事年代久远,又体现了浓浓的中国传统风情。此外,这种喜气洋洋的环境氛围和男女主人忧愁的心绪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奠定了全文凄凉的感情基调。

文章中,在春野的梦里,还有一处环境描写。梦里,春野化作白灵斯,来到了戈碧堡,“于是这新来的教师,便携着鸠根的手,走到了厅上。驼毛的地毯,黄缎的壁衣,金绣的坐垫,紫玉瓶中缭绕着缊絪的幽香,使人觉得这人世的荣华真令人可羡”{14}。简单的几个“黄”、“金”、“紫”色彩词,便向读者生动地展现了戈碧堡中不似身在人间的富丽堂皇,既侧面突出作为鸠根独女的鸠绿媚地位之显赫,为之后白灵斯因为异邦人和地位的关系,不敢立时向鸠根求婚埋下伏笔,又与全文奇特的风格相照应。

三、《鸠绿媚》中色彩运用的审美效果

叶灵凤选择用色彩表达内心的世界,与他少年时受到的环境熏陶息息相关。叶灵凤1905年在江苏南京出生,先后在江西的九江、江苏的昆山和镇江呆过,其中,在镇江如诗如梦的生活经历给叶灵凤的影响最深,其在散文《能不忆江南》中深深地表达了对于镇江小楼的思念:“但我的梦魂总是牵索着镇江的一间小楼。几扇玻璃窗,一只挂了布帐的小床,从墙上的气窗可以望见人家的屋脊。在那里不仅有我的春天,还有我的梦,也有我的诗。我要寻找的就是这些。”美丽的江南风景,不仅驱散了少年灵凤生活中的寂寞,更培养了他的画眼情心,叶灵凤在此期间,自己摸索着学刻图章和画中国画。紧接着,1924年,叶灵凤随三叔来到上海,进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学习。有着绘画基础,且对色彩比较敏感的叶灵凤,自然运用优势,在小说中淋漓尽致地展现属于他的美的世界。

《鸠绿媚》一开始以“是黄昏的时分”开头,模糊了时代,模糊了社会背景,模糊了具体日期,仅将读者带入一种昏暗的氛围中。紧接着,作者以“红、绿”为主要色彩烘托戈碧堡中正在办喜事的环境氛围。“红色”作为暖色调,代表着旺盛的生命力与无限激情,使人心情愉悦,给读者带来感官上的快感。“红色”与“绿色”放在一起,一个暖色调,一个冷色调,在视觉上有强烈、跳跃的感觉,充分调动了读者的视觉。同时,作者在这段中,对于红色有几种不同的表达:“红灯”、“火红”、“红龙样的”,这些词界限没有十分明确,词义模糊,使语言变得具有张力。小说中另一处环境描写,白灵斯到鸠根府邸时,只用了简单的一句话,“驼毛的地毯,黄缎的壁衣,金绣的坐垫,紫玉瓶中缭绕着缊絪的幽香”来呈现其环境特点,对于其他景物并未做描述,但“驼、黄、金、紫”这四种具有明显”财富味道”的色彩,给读者留下了大量的想象空间,读者在通过想象解读文本时,从中获得了审美的愉悦。此外,作者还用多姿的色彩塑造人物。小说中对于鸠绿媚,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并未着意刻画,但一个“绿”字,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调动所有感官。长期的生活经验,让我们在看到“绿”时,嗅到百花香,听到鸟儿鸣,总之一切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在“绿”里,一位充满活力的少女翩然而至。对于代表鸠绿媚形象的骷髅,作者所使用的色彩却是“苍白”、“灰黄”、“惨黑”,从生机盎然的“绿”到沧桑无力的“苍白”、“灰黄”、“惨黑”等,色彩已超越本身,具有隐喻鸠绿媚命运的作用,进一步激发读者的想象和审美体验。

解读完《鸠绿媚》,不得不说叶灵凤小说中色彩的运用是很成功的。其在色彩运用上的刻意雕琢,使这些色彩既与主题互相呼应,又在人物描写、环境渲染上起着重要作用。作者在小说中对色彩的巧妙运用,为我们塑造了一个魅力无限、流连忘返的奇幻世界,带给我们更新鲜的审美体验。

注釋:

①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622.

②⑤⑦{11}{13}{14}叶灵凤.叶灵凤小说全编[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4,115,121,3,114,120.

③⑩尹成君.色彩与中国现代文学[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4:14,10.

④⑧⑨哈拉尔德·布拉尔姆著.陈兆译.色彩的魔力[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3:147,88,81.

⑥{12}爱娃·海勒,著.吴彤,译.色彩的性格[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5:200,160.

参考文献:

[1]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2]叶灵凤.叶灵凤小说全编[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

[3]尹成君.色彩与中国现代文学[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4.

[4]哈拉尔德·布拉尔姆著.陈兆译.色彩的魔力[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3.

[5]爱娃·海勒著.吴彤译.色彩的性格[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5.

[6]方宽烈.凤兮凤兮叶灵凤[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3.

[7]高君.论莫言小说中的色彩意象[D].重庆:西南大学,2010.

猜你喜欢
人物氛围主题
初中阶段的数学教学方法论
农村幼儿园“幼小衔接”的“五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