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雯
(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北京100732)
随着我国工业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农业作为我国国民经济的基础,一直是我国实现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和农业现代化的短板。为解决好新时代“三农”问题,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核心,通过提升农产品供给质量,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补齐农业现代化的短板,建立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现代农业生产体系和现代农业经营体系。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TFP)被首次列入党的十九大报告,表明我国更加重视经济的高质量增长,全要素生产率与实现高质量、高效率、公平和可持续的发展直接相关。在面临环境污染和资源要素稀缺的双重约束条件下,我国农业要想保持可持续发展,提高农产品供给质量,实现乡村振兴战略,迫切需要转变增长方式,需要改变传统的通过要素投入来促进农业经济增长的方式,需要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在我国农业经济发展中的贡献率。
全要素生产率(TFP)作为衡量生产效率的指标,一般有三个来源:一是劳动效率的改善,二是技术进步,三是规模效应。对于我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既要考虑投入的农业生产要素的特点,又要考虑我国农业生产所处的阶段特征。
农业生产要素是指在农业生产过程中,为获得需要的农产品所投入的各种要素,主要包括自然资源(土地和水等)、劳动力、资本以及农业科学技术等。每一种生产要素在农业生产过程中的作用不尽相同。比如,以土地和水为代表的农业自然资源,决定各区域的农业生产结构;农业劳动力是农业生产过程中的主动者,不仅可以使用其他要素,还可以在原有要素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和创造;农业资本要素的投入可以通过改善生产条件来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和农业产出率;农业科学技术的运用可以显著改善其他要素的质量,大大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
目前,我国正处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转型时期,农业生产发生了很大变化,农业生产要素在农业生产中的作用也随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农业生产要素在现代农业生产中表现的主要特点有:一是自然资源在农业生产中的作用开始下降,二是劳动力的素质明显提高,三是农业资本获得的方式多样且投入力度加大,四是农业科学技术的进步逐渐成为推动农业进步和提升劳动生产率的主导力量。
根据全要素生产率的来源特征、农业生产要素的特点以及我国农业生产所处的阶段,本文对我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农业技术进步,二是农业综合技术效率。农业技术进步是指农业科学技术的进步和推广;农业综合技术效率则是农业生产在既定的投入要素条件下获得最大产出的能力,或者是在既定的产出条件下投入的要素最小。
1.全要素生产率测算方法。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以索洛残差法、隐性变量法和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法为代表的参数法,另一种是以DEA和Malmquist指数法分析为代表的非参数法。参数法需要考虑随机因素对于测量结果的影响,选择这种方法有时会对技术进步进行高估,而非参数法则不考虑随机因素的影响,因此本文在测算我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时采用的是非参数法,具体运用的是基于 DEA的Malmquist指数法。
Malmquist指数法不需要设定影响因素的具体函数关系,只要正确选择投入产出指标,不需要考虑各指标之间的具体关系即可求解出全要素生产率,目前,Malmquist指数法是研究全要素生产率的主要方法。基于DEA的Malmquist指数法使用比较广泛,其理论基础就是Shephard提出的距离函数的概念。
根据Shephard的定义,基于投入的距离函数为 d(x,y)= min{h:h(z)∈L(y),h≥0},其含义为技术水平和产出水平不变时,投入可以缩小的倍数。由于全要素生产率代表了决策单元不同时期的效率演进情况,在计算全要素生产率时需要给出以不同时期技术为参照的距离函数,并据以计算全要素生产率。以t期和t+1期技术为参照的Malmquis指数为:
我们通常选用上述计算结果的几何平均值来表示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的变化,主要是为了避免技术选择的随意性,即:
以下均采用此方法测算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这种方法的优点是不要求对决策单元的生产函数做出明确定义,可以很方便地处理决策单元是多产出的情况,缺点是假定不存在随机误差,对算法要求比较高(时悦等,2009)[1]。
2.指标选定与数据来源。运用Malmquist指数法测算农业全要素生产率需要确定投入产出指标。影响农业产出的投入要素较多,但并不是每一个影响因素都要进入模型。在不至于影响模型主要结论的条件下,同时考虑到数据可得性,本文选取了农村人口、化肥投入、农作物总播种面积、农业机械总动力及有效灌溉面积为投入要素指标,产出指标用狭义农业总产值代表(农业总产值没有做平减处理)(时悦等,2009)[1](杨荣,2015)[2]。
数据区间为2008—2016年,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及国家统计局网站。
3.结果分析。数据主要来自东部、中部和西部三个地区2008—2016年的投入产出面板数据。其中东部、中部和西部各省的确定是根据2000年国家制定的西部大开发战略。东部主要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等11个省(市),中部地区主要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等8省,西部主要包括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广西、新疆、宁夏和内蒙古等12个省级行政区。通过DEAP2.1软件计算三个地区的TFP的Malmquist指数,并进行分解(见下页表1)。
表1 2008—2016年农业全要素生产率
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出:
(1)自2008年以来,我国农业TFP基本维持在1.0以上,表明我国农业产出的增长已不再是单纯依靠农业生产要素的大量投入,农业技术进步和农业综合技术效率的逐步提高已经成为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主要来源,从而成为农业产出增长的主要原因。
(2)我国农业TFP呈波动上升趋势。其中,2010年农业TFP增长率最高,为17.4%;2008年农业 TFP增长率最低,为 3.2%;波动幅度为14.2%。2008年,我国农业自然灾害情况比较严重,农业技术的采用和推广程度与其他年度相比处于低位,虽然本年度的综合技术效率大于1,但是由于影响农业TFP的主要因素在于农业技术进步。因此,2008年的农业TFP最低。根据表1的总体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全国农业 TFP在2008—2016年有所波动,但基本保持平衡。
(3)从全国农业TFP增长结构来看,2008—2016年,我国农业TFP的平均增长率为8.6%。其中综合技术效率增长率为0.1%,技术进步平均增长率为8.5%,表明TFP是综合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共同作用的结果。除2015年技术进步增长、TFP下降外,其余年份两者的变化趋势基本保持一致。可以看出,技术进步指数曲线和TFP曲线的变化趋势比较一致,这表明影响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变动的主要因素是技术进步,而综合技术效率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较小。究其原因主要是技术进步能够提高农业产出的规模效益,降低成本,从而提高农业的劳动生产率。
农业综合技术效率是对农业技术进步、农业资源配置能力和农业资源使用效率等多方面能力的综合衡量和评价。一般认为综合技术效率等于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乘积,如果综合技术效率大于1,则表示技术有效,规模有效,即该投入产出综合有效(王炯等,2012)[3]。根据表1数据我们可以看到,综合技术效率小于1.0的年份,分别是2009年、2013年和2015年,表明这三年的投入产出不是很有效,也就是说现有的农业技术条件下,我国农业技术的发挥程度很低,需要进一步加快农业技术的推广和应用,以提高农业综合技术效率。
虽然2009年、2013年和2015年的综合技术效率小于1.0,但这三年的技术效率与上年同期相比都是增长的。综合来看,2009年我国农业TFP比上年略有增长,2013年和2015年与上年相比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究其原因,我们认为综合技术效率的作用具有滞后性。也就是说,当综合技术效率下降时,为阻止综合技术效率下降会采用更先进的生产技术,但是由于综合技术效率的发挥具有滞后性,当综合技术效率开始上升时,技术进步的变化则又开始出现下降。在一定意义上讲,技术进步对我国农业TFP提升短期内效果更加明显,但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不容忽视,从长期看,我国农业发展需要更加重视农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升。
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已经了解到,我国农业产出的增长已不再是单纯依靠生产要素的大量投入,全要素生产率在我国农业增长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它不仅成为我国农业增长的重要来源,同时也成为我国农业现代化的一个风向标。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核心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则是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基础上走质量兴农之路,全面提升农业的创新力和竞争力。
前面的分析研究中,我们将全要素生产率进一步分解为综合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其中综合技术效率又可以分解为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根据各部分与全要素生产率波动的关系,我们可以发现,技术进步目前是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关键性因素,但长期看综合技术效率的作用也非常重要,综合技术效率意味着技术有效利用的程度,综合技术效率的变动也会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造成波动。从长远发展来看,综合技术效率将会成为全要素生产率的关键性影响因素。但是,是哪些因素造成了技术进步和综合技术效率的变化呢?从新增长理论看,经济活动主体的行为决定着技术进步和技术的有效利用,在这里我们重点从影响农业经济主体行为的因素去分析。比如,财政支农政策、城镇化水平和现阶段产品竞争力等因素(肖宏伟等,2017)[4](余康等,2012)[5]。
一是财政支农政策因素。财政支农政策是国家支持农民、农村和农业的重要手段。随着新农村建设的深入以及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国家财政覆盖农村的范围将进一步扩大,财政支农政策对农村的发展作用不可小觑,对提升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同样不能忽视。
二是城镇化因素。加快城镇化发展,一方面有利于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使农业生产要素的组合比例趋于合理;另一方面有利于农村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提高农业资源的配置效率,为研发和使用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提供条件。为此,将城镇化的发展作为提升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驱动因素之一。
三是农产品竞争力因素。将农产品的竞争力作为分析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驱动因素之一,是因为农产品在参与对外贸易的过程中,通过竞争力的比较可以促进我国农业生产结构、产业结构的调整,引进先进的农业生产经营技术、农业生产管理技术,从而进一步提升农业全要素生产率。
根据上述分析,本文选择全要素生产率作为被解释变量,财政支农增长率、城镇化率、农产品出口增长率作为解释变量。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以及农产品出口中,初级农产品出口所占的比重比较大,因此我们将农产品出口增长率用初级农产品出口增长率数据替代,数据来源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以及国家统计局网站发表的数据,数据期间仍为2008—2016年(如表2所示)。
表2 2008—2016年全要素生产率的驱动因素
为了消除平滑时间序列中随机因素的影响,我们采用了双对数模型,运用最小二乘法得到模型的回归结果如下:
log(全要素生产率)=0.578+0.047log(财政支农增长率)+0.380log(城镇化增长率)+0.003log(初级农产品出口增长率)
由于计算中采用了双对数模型,所以回归模型中解释变量的系数表示的是弹性。根据得出的回归模型,我们可以看出,首先,财政支农增长率每增加1个百分点,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会提高0.047个百分点,城镇化增长率每增加1个百分点,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会提高0.38个百分点,初级农产品出口增长率每增加1个百分点,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会提高0.003个百分点。其次,财政支农、城镇化发展以及农产品的竞争力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促进作用与我们的预期基本一致。
我们选择的提升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三个驱动因素的弹性都比较小,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
1.财政对于农业的投入无论从总量上还是结构上都存在一定的不足,从某种程度上制约了农业的发展。尽管改革开放以来财政支农规模有了较快增长,但是财政支农增长率却呈现下降趋势(如上页表2数据所示),从农业支出占GDP比重来看,2008—2016年比例基本不足1%,可见政府对财政支农的总量是低水平的。
从财政支农结构来看,当前发达国家财政对农业科技教育的投入比农业基础设施投入和支农建设投入的力度要大得多。但我国财政支农结构则恰恰相反,我国财政的支农比例大多集中在农业基础设施和支农建设上,农业科技教育的投入比例最低。农业科技教育建设投入比例不足1%,且多集中于常规技术研究,缺少高新技术研究。农业科技教育投入的不足直接影响了农业技术进步和科研成果转化,这也是我国农业科技始终在低水平徘徊的一个重要原因。
2.城镇化发展过程中,城乡二元经济结构问题仍旧十分突出,城乡要素的自由流动尚未建立,城乡要素的流动受到诸多限制。城乡二元经济结构问题是目前我国经济发展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如果城乡二元经济差别长期不断扩大,会产生极大的负面效应,这种消极影响不仅会造成传统部门的长期落后,而且会制约现代部门,特别是城市现代工业的发展,同时会导致城乡差别、工农差别的不断扩大。
同时,促进城乡要素有效流动的市场尚未建立。我国城镇化的过程是大量优质的农村劳动力向城市、城镇转移的过程,农村低素质劳动力比例增大,导致农业生产效率日益下降;城乡金融市场的发展缓慢,资金缺乏有效的双向流动;城乡二元土地市场虽然刺激了城市蔓延扩张,但却造成了土地利用效率的下降,农民无法在此过程中分享城镇化发展的好处,加剧了城乡发展的不平衡。
3.我国农业的自然资源稀缺导致农产品的基础竞争力缺乏,农产品的生产成本较高,降低农业生产成本的难度较大,再加上我国农业的多功能性,严重影响了我国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我国农业整体缺乏基础竞争力,特别是大宗农产品。农业是高度依赖自然资源的产业,土地规模决定了种植业基础竞争力,进而决定了养殖业的基础竞争力。随着现代农业的进一步发展,自然资源在农业发展中不再起主导作用,但是有限的自然资源规模对于农业基础竞争力的影响不可忽视。我国农业户均规模只有0.5公顷,农业经营规模大体相当于日本的1/6、欧盟的1/30和美国的1/340。
农业负担的生计成本高,农业降成本难度大。我国农业的生产成本高于农业发达国家主要是因为劳动力成本和土地成本高。据FAO数据,我国每公顷耕地要支撑的农业人口约5人、美国为0.014人、欧盟为0.1人、日本为0.6人。
我国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建设起步晚,农业多功能特性显著,承担着粮食安全、社会保障、环境保护及农村发展等多种非商品功能,上述功能的实现是以牺牲效率为代价的,一定程度上也削弱了我国农业的竞争力。
1.加大财政支农投入力度,优化投入结构和方式。加大财政支农投入力度,不仅要保证财政支农资金绝对量的增长,还要保证财政支农资金相对增长率的稳定增长。同时,更重要的是要提高财政支农的效率,具体包括优化财政支农投入的结构和方式。
在投入结构上,要更加重视农村科技和农村教育的财政投入。农村科技和农村教育是实现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的重要途径,也是提高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促进农业产业化发展的重要方式。农业发达国家农业科技在农业增长的贡献率可以达到60%~80%,农业科技的投入力度普遍高于非农业部门的科技投入平均水平,要充分借鉴农业发达国家的经验。
在投入方式上,需要优化财政支农投入方式,采取多渠道方式筹措支农资金,运用贴息、补贴和税收优惠等多种政策鼓励社会资本投入。
2.加快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培育,实现农业产业化发展。农业微观经济主体是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载体,技术进步和综合技术效率的提升都是微观经济主体行动的结果。从我国农业发展的现实出发,我们亟须加快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培育。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指在完善家庭联产承包经营制度的基础上,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职业农民和大规模经营、较高的集约化程度和市场竞争力的农业经营组织,主要包括家庭农场、专业大户、农民专业合作社以及产业化龙头企业。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具有较高的市场性和较强的示范带头作用,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十分明显,是构建现代农业经营体系的关键力量,对于提升我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重要的微观主体促进作用。
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首先要建立良好的政策支持体系,给予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以选择权,通过政策的导向,将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引导到正确的轨道上来;要针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在发展过程遇到的问题提出精准的政策建议;要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在用地、保险和金融方面给予全方位的政策支持。其次要通过适度规模经营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发展提供良好环境,使之平等参与市场竞争,使农业资源得到优化配置,充分激发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活力,拓展农业产业链,实现农业产业化发展。
3.降低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带来的负面影响,打破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分割壁垒,建立人才、资金和技术等生产要素在城乡之间的双向互动和优化组合,促进城乡融合发展。
降低城乡二元经济结构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纠正城乡失衡,缩小城乡差别,需要在发展农村经济的基础上走农村城市化道路,实现城乡要素良性互动,逐步减少农村人口,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增加城镇人口,转变生产增长方式,提高劳动生产率,优化农业产业结构,促进二、三产业发展,进而提高农村整体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同时,还需要进行政策调整,解决政策失当和失效问题。
建立城乡要素的自由流动需要做到:一是为城市资本、人才和技术进入农村创造条件,为此需要在稳定家庭联产承包经营制度的基础上,继续深化农村土地三权分置改革和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二是拓宽融资渠道为农业农村的发展提供资金支持,运用税收、贴息和保险各种政策鼓励社会资金进入农村;三是促进城市公共资源和公共服务向农村延伸,加快推动城市资本、技术、人才下乡的进程(魏后凯,2017)[6]。
4.积极推进土地流转,加快农村产业融合发展,降低农产品成本,提升农产品国际竞争力。通过土地经营权流转,可以催生和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形成布局合理、规模种植、产销一体的农业生产经营格局。通过土地经营权流转,可以调整农业产业结构,促进农业规模化生产经营,提高农业的产出效益和综合生产能力。
重视农业科研成果的转化和应用,引进新品种、新技术和机械装备。新品种可以提高土地的产出率,新技术可以有效地提高农业生产效率,机械装备可以降低劳动力成本,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农产品生产成本。
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加快推进农产品深加工技术应用,加强品牌建设,提高农产品附加值,从而提高农产品竞争力和农民收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