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依桐 冯宇
摘要:在《天堂》的时期,尽管人们的物质需求已能得到基本的满足,处于种族压迫下的男性黑人们仍处在一种相当的焦虑与失落的精神状态中。而黑人女性则更为悲惨地处于一种双重压迫的不幸状态,作为黑人他们被白人所歧视,作为女人他们被男人所歧视。这直接导致了部分女主人公前往修道院,逃离黑人男性控制的行动。本文此进行讨论,以此寻得一条受压迫的人寻求精神解放与自由的道路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天堂》;约束空间;自由空间
托尼·莫里森是二十世纪美国文坛中一位极为多产的黑人女作家,她的小说几乎获得了所有主要的文学奖项。《天堂》是莫里森在199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写成的第一部小说,小说通过对比鲁比镇和女修道院两个社区的不同命运来审视天堂的概念。《天堂》中,一个重要隐喻便是女人们从鲁比镇到女修道院,从约束空间到自由空间的奔逃与停留。
1 鲁比镇与修道院的精神反差
《天堂》中的鲁比镇在某种意义上是女性角色的监狱。父权家长制,这个鲁比镇镇民默认的制度使女性住民们在精神上痛苦不堪。看似祥和的小镇鲁比,实质因其实施的父权家长制度积患已久。小镇住民们都是深受白人迫害的黑人,他们聚集在小镇鲁比,试图创造出一个黑人的世外桃源。但小镇与其说是黑人的小镇,不如说是黑人成年男性的小镇。女性和年轻人在其中被边缘化了。他们的声音也被极大地忽视了。被边缘化,被视为附属品的女性并没有被男性主体当作有独立思想、独立感情的人来看,因此获得爱情和亲情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在玛维斯和丈夫房事过后,他的丈夫说:“我不知道,玛维。我就是不知道。”,而玛维斯选择了沉默,因为她恍然大悟他不是在和她而是在和门外窃笑的其他孩子说话。在这里玛维斯名没有被当成可以沟通的“人”来对待。她的思想,情感都被这个小镇压迫与束缚,无法自由决定命运,也无法自由表达情感。
更糟糕的是,鲁比镇本身也存在普遍的精神上的困难。在这个黑人小镇,宗教的公信力极其低下。社区鲁比主要由浸礼会控制。但随着时间的发展,新一代住民的涌现,浸礼会的公信力也逐步降低。所有教派中的年轻人都不断对浸礼会提出挑战,他们对牧师也失去了尊敬。鲁比也逐步失去了一个凝聚人心的信仰。信仰的缺失使鲁比的住民人心散漫,住民的内心也变得荒芜混乱。女性住民在其中也深受影响。
鲁比镇压抑人性,奴役女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约束空间。女性在其中被剥夺了自我,安排了人生,在永无止境的压榨中逐步失去作为人的生命力。与鲁比镇完全相反的是修道院。修道院是女性自己建立的容身之处。在这里没有复权家长制的桎梏,也没有男性的压迫。可以说,修道院是一个自由的地方,是一个可以自由思考,自由行动的自由空间。
2 从约束空间到自由空间的奔逃与停留
在鲁比的女性住民精神不受重视,作为自然人的身份不被肯定,自身的需要得不到满足,自身身份得不到尊重。小镇鲁比是一个约束性空间,在鲁比女性住民们的自由与需求都被极大地制约了。女性住民像男性住民的囚徒一样,戴着镣铐在小镇的舞台上起舞,直到他们终于无法忍受并选择了逃离。和小镇鲁比相比,修道院是截然不同的一个空间。在修道院中没有男性的压迫,只有受伤的女性互相取暖。这个空间代表了解放,女性开始做自己的主人,治疗自己的精神伤害,对自己负责。
女人们不堪重负,从鲁比镇奔逃到女修道院从小镇鲁比到女修道院,甚至选择了长期停留。这个过程不仅是空间上的奔逃,更是精神上的奔逃。女人们的行动并不仅仅是简单的位移,更是在她们的精神上打开了一扇窗。在“逃”与“留”的过程中,逃只代表了对旧生活的不满,“留”才是他们真正觉醒,反对就制度的标志。“留”意味着他们在精神上打开了一道缺口,她们从甘于被约束,臣服于男性建立的秩序下的精神空间脱出,主动选择留到了到了更为广阔,更为独立的地方。“她们又笑又叫,只是谁也不看,只看她们自己摇摆的身躯。”这句话描述的是女人们在修道院自娱自乐的场面。从这句话可以看出身在修道院,女人们真正的自由起来,不再计较别人的看法,单单为自己而活。
3 总结
《乐园》中,鲁比镇压抑人性,奴役女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约束空间。父权家长制,这个鲁比镇镇民默认的制度与宗教信仰的缺失使女性住民们在精神上痛苦不堪。女性在其中被剥夺了自我,安排了人生,在永无止境的压榨中逐步失去作为人的生命力。女人们不堪重负,从鲁比镇奔逃到女修道院从小镇鲁比到女修道院,甚至选择了长期停留。这个过程不仅是空间上的奔逃,更是精神上的奔逃。她们从甘于被约束,臣服于男性建立的秩序下的精神空间脱出,主动选择留到了到了更为广阔,更为独立的地方。在這时她们真正地自由起来,不再计较别人的看法,单单为自己而活。
参考文献
[1]冯平,朱荣杰.当烤炉成为圣坛—评《乐园》中历史重构[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报,2005,28(2):91-95.
[2]曾艳钰.记忆中不能承受之重—《考瑞基多拉》及《乐园》中的母亲、记忆与历史[J].当代外国文学,2008,(4):106-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