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宇竞
一是高水平。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前提条件是人均GDP、财政收入、税收收入、城乡居民收入等发展水平较高。二是合理性。“合理性”要求经济结构、产业结构、投资结构、消费结构要保持合理比例,体现经济发展的均衡性。三是高效性。“高效性”要求包括劳动力、资本、技术等在内的全要素生产率保持较高水平,单位土地面积产出率、GDP产出率、税收贡献率较高。四是开放性。“开放性”要求在开放的世界和开放的市场中配置资源,提高资源全球配置能力,全球性企业数量、“域外经济”发展水平是衡量开放性的重要指标。五是创新性。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新技术产业及产品产值、全社会研发投入、专利申请量、科技成果转化率、知识产权保护等处于较高发展水平。六是绿色性。“绿色性”要求经济发展方式绿色、低碳、循环,表现为资源利用极大化,资源产出效率高;环境损害最小化,对资源和环境友好。七是协调性。“协调性”要求城市与乡村、工业与农业的发展实现协调互补、互为促进、共同发展,不再区分谁主谁次、孰轻孰重,特别要重视农业和农村发展。八是稳定性。“稳定性”要求经济发展不能大起大落、忽上忽下,波动、震动较小,呈现一种良好的平稳发展态势。九是共享性。“共享性”要求经济发展的成果为社会全体成员共享,让社会全体成员能够以公平方式分享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红利。
第一,高质量发展具有鲜明的时代性。从高增长走向高质量,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集中体现,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时代印记。第二,高质量发展是深刻的变革与创新。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要以改革创新推动质量变革、效率变革与动力变革,其中,动力变革是基础,只有加快动力变革,才能有效推动质量变革和效率变革。第三,高质量是经济发展的总要求和根本遵循。从高增长转向高质量,要求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高质量是经济发展的总要求、根本遵循和最终目标。第四,高质量体制机制是涉及“深水区”的改革。经济高质量发展必须转换僵化、不合时宜的体制机制,体制机制是经济发展深水区的改革,必须打破阻碍经济发展的僵化体制,调整已形成的利益格局。体制机制是引领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和保障。高质量体制机制是调整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顶层设计,需要调整阻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各种审批、规制及制度,重构有利于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制度框架和制度体系。体制机制必须与新发展理念重塑相契合。体制机制与经济发展理念密切相关,不同的发展理念构建出不同的体制机制,体制机制变革必须与新发展理念相契合。
改革开放40年来,广州经济发展实现了较大跨越,经济总量和规模不断扩大,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但与国内外先进城市相比,发展质量和效率还有一定差距,这种差距倒逼广州必须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与效率,做大高质量发展的“分子”,控住粗放发展的“分母”,并通过深化改革开放,推动经济整体提质增效,为全国经济迈向“中高速、中高端”做出新贡献。
有研究表明,大城市的人均GDP和生产效率明显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有标杆和示范带动作用,例如,纽约的人均GDP是美国全国平均水平的1.4倍,东京的人均GDP是日本全国平均水平的1.8倍。从官方统计数据来看,广州人均生产总值已经超过15万元,为全国平均水平的3倍,服务业比重超过70%,开始进入后工业化社会;但从人口大数据计算的人均GDP来看,广州人均GDP低于上海、深圳和北京,甚至略低于杭州;以建成区为参照系的地均GDP来看,杭州、深圳最高,其次是上海和北京,广州在国内五个城市比较中居最末位。见表1、图1。
表1 广州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率:人均GDP和地均GDP国内比较
图1 广州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率:人均GDP和地均GDP国内比较
与国际一流城市相比,广州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率方面存在的差距更大。从综合经济实力看,广州GDP总量与纽约、东京的差距仍然很大,虽然土地面积分别是纽约和东京的9.37倍和3.51倍,然而后两者GDP总量分别是广州的2.78倍和3.47倍(2015年),表明广州作为全球城市的经济中心地位和资源集聚效应仍有待增强。广州虽然在经济总量上已经进入全球城市TOP20行列,但以美元计价,2016年广州经济总量大致相当于1990年伦敦的水平,人均GDP只相当于欧美发达国家1960年左右的水平,见表2、图2。
表2 广州与国内外先进城市人均GDP比较
图2 广州与国内外先进城市人均GDP比较
广州经济增长过多依赖人口、土地要素投入和环境容量超负荷承载,过多依赖重化工业、房地产业和固定资产投资,金融、专业服务、先进制造等高端产业的规模、质量较国际一流城市尚有不小的差距。
从高新技术制造业占工业增加值比重来看,广州既落后于深圳、苏州和杭州等新兴工业大市,也落后于北京、上海、重庆、天津等传统工业强市。深圳高技术制造业表现最为突出,独步全国,其占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比重,达到66.2%,甚至超过了主流发达国家中心城市的水平。武汉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占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比重为46.84%,超过100亿规模的高新技术企业达到了13家。苏州高技术制造业总量与深圳基本持平,成都高技术制造业发展,超过了北京、上海、天津、广州、重庆等制造业重镇。广州高技术制造业相对弱势,与服务业占GDP比重较高有关。见表3。
表3 2016年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占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比重
北京新经济挂牌公司数量上遥遥领先于其他地区,147家的数量远超不发达地区的总和,新经济企业的行业分布均匀,其中比较突出的是新娱乐-游戏29家,新教育-在线教育15家,新科技-云计算11家,新互联-网络营销9家。上海有84家新经济挂牌公司,深圳有44家新经济概念挂牌公司,占整个广东省过半的数量。总体来看,京沪虽然在数量、营业收入方面占优,但企业专利反而不如深圳甚至杭州,而广州甚至与武汉、成都相比都不具备优势。
表4 新三板514家新经济概念挂牌公司的城市及产业分布
从经济由高速增长迈向高质量增长的国际经验来看,邻近中国的日本东京、大阪韩国首尔、新加坡等东亚超级城市无一不是依靠创新驱动成功地实现了经济的高质量增长。经济由高增长迈向高质量发展,本质是一场抢占新科技制高点的竞赛,无论是优化增量,还是调整存量,都离不开R&D投入。新加坡R&D支出占GDP比重从1990年的0.85%增长到2004年的2.25%,达到了2002年OECD国家的平均水平(2.26%),到2007年,新加坡R&D支出占GDP比重进一步提高到2.61%,比广州2016年2.33%的水平略高。与此同时,新加坡的研发人力也不断加强,新加坡每百万劳动人口中研发人员的数量超过OECD国家平均水平。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美国康奈尔大学、英士国际商学院合编的2017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GII)显示,中国的创新指数排名从2016年的第25位上升至第22位,仍是进入第一集团(前25名)中唯一的中等收入国家。GII评选出的全球最重要的25个科创聚落中,绝大部分来自超级城市经济体,广州排名全球第63位,落后于深圳、北京、上海。GII的数据显示,深港地区2016年的PCT国际专利申请量达到41218件,超过硅谷的34324件,归功于华为与中兴的贡献,中兴一个企业的专利申请量占据深圳全市的32.4%。广州PCT申请量只有东京-横滨的1.78%,深圳-香港的4.05%,首尔的4.88%,仅为上海、伦敦、慕尼黑的1/4左右。见表5。
表5 全球科技聚落PCT国际专利申请数量(GII2017)
R&D经费支出占GDP的比重(R&D/GDP)是用于体现一个地区或城市的科技创新水平和核心竞争力的国际通用指标。2016年,全球这一比例最高的经济体分别是以色列(4.4%)、芬兰(3.9%)、韩国(3.7%)、瑞典(3.4%)、日本(3.3%)、美国(2.8%)、德国(2.8%)等国家,这些国家全部以先进的高科技产业闻名世界。2016年,我国全社会研发投入达15440亿元,占GDP比重为2.1%,国内十大城市,基本都超过了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北京全社会研发投入超过千亿,约占GDP的5.96%,位居首位。深圳紧随其后,达到4.20%。上海位列第三,达到3.82%。作为国家重要中心城市,广州的研发投入为2.33%,仅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甚至低于广东省平均水平,研发投入不足,不仅使广州在与深圳的竞争中处于劣势,未来可能更损害其在全国的战略地位。
表6 2016年GDP超万亿元城市研发投入占GDP比重排行榜
外贸外资始终是广州经济重要的增长动力。1992年以来,广州进出口总额不断上升,1993年合同利用外资首次突破70亿美元大关,但2000年之后广州经济发展逐渐转为内需主导,外贸依存度趋于下降,2007年是广州外向型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拐点”,这与广州更深层次融入全球化从而更容易受到外需市场的冲击有关。总体上看,外需市场对广州经济增长的支撑仍相对较弱(见图3)。
图3 广州2000—2016年历年利用外资情况
过去40年,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从对外开放的各项指标,如外贸进出口、利用外资、服务贸易、服务外包、国际游客、引进世界500强等综合衡量,广州对外开放水平和城市开放度无疑处于全国前列。然而,从质量和结构角度看,广州对外开放水平仍然较低,具有“低水平、窄领域、单向度”的发展特征,广州在“引进来”方面成效赫然,但在“走出去”方面明显薄弱,对外辐射功能相对不足,在对外产业转移以及技术、资金、人才、管理、品牌等要素对外输出、外部网络构建、跨国公司培育、面向全球的服务输出等方面,尚缺乏足够的能力,总体上看,广州还处于城市国际化的初级阶段。
1990年以来,广州经历了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交替拉动经济增长,第三产业逐渐成长为经济增长第一动力的格局演变。工业曾经一度是广州经济增长的主动力支撑,1996年和2003年工业对GDP的贡献率分别高达57.3%和56.2%,但呈现不断弱化的态势,工业占GDP的比重从1992年的41.51%,下降为2016年的34.87%。工业增长与广州经济增长关系较为密切(1991-2014年间两者相关系数0.89),几次经济增长的周期性下移时工业都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降(见图4)。
图4 2004—2016年广州三次产业对地区生产总值增长贡献率
上世纪九十年代,广州市提出电子、汽车、摩托车、日用电器、纺织、服装、食品饮料、医药、石油化工、钢铁等十大支柱产业;2000年后重点发展交通运输设备、电子通信设备、石油化工等产业;直至今日,新一代信息技术、汽车、石油化工等三大传统产业仍然是广州三大支柱产业,这种格局20多年间没有发生改变。以2016年为例,汽车、电子、石化三大支柱产业产值7317亿元,对工业增长贡献率达到70%。总的来说,当前广州第二产业增长较为缓慢,未来工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提升缓慢,战略性新兴产业具备一定支撑作用但仍处于蓄势培育期,服务业虽然形成经济增长的主体支撑,但欠缺功能性大项目。
城市的实力和活力,不仅在于中心城区的繁荣,还在于非中心城区的“小镇式繁荣”,不仅表现为中心城区强大,还应表现在非中心城区的强大。1980年,广州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1.88,2016年达到2.38,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比在拉大。从历史趋势来看,城乡居民收入比呈现周期性的变化,每10年左右就会有一次大的调整,一般是经济周期性的危机使得二者的差距缩小,然后在经济扩张时差距持续扩大,以城市为主体的经济增长使得农村居民处于不利地位(见图5)。
图5 1980—2016年广州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
从国内城市比较来看,广州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比正趋于稳定,2015年以来低于北京,但高于上海。2005年以来上海城乡人均收入比基本维持2.28的稳定水平(见图6)。
图6 2005—2016年广州与北京上海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
中心城区与非中心城区差距过大,固然使中心城区产生了聚焦效应,但也造成了非中心城区的塌陷。仅靠中心城区的实力去支撑整个大都市的功能和发展,其综合实力毕竟有限,而立足于副中心或卫星城建设,在非中心城区培育多个增长极,才能稳固壮大城市综合实力。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比过大,反映出区域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农业农村发展缓慢,成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短板,乡村振兴任重道远。
广州经济高质量发展差距背后的深层原因是体制机制制约,因此,要深入分析和挖掘体制机制对于广州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为采取精准的对策措施提供依据。
一是在改革创新上思想解放不够。2000年以后,广州改革开放创新的步伐没有上海、深圳、重庆等国内先进城市大,改革开放创新的办法、想法与举措不多、缩手缩脚,过于按部就班,缺乏改革开放初期的锐气与勇气。二是主动为企业服务意识不强。一些部门为支持、扶持和促进企业发展出台的各项政策、办法等,更多的还是出于管理和监管上的方便,未能设身处地从企业角度考虑和思考问题,主动为企业服务意识不强。三是企业发展仍面临较多隐性障碍。企业在各类行政审批过程中,“玻璃门”“弹簧门”现象不同程度地存在,特别是商事制度改革后,一些前置审批变成事后监管,部门为了管理和监管方便,增设了一些诸如红头文件、会议等,无形中增加了企业的制度成本。
一是广州基础研究能力偏弱。一直以来,广州更加重视科技创新应用端建设而对基础研究相对忽视。近年来,广州在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上缺失,鲜有重大科技工程纳入国家战略,近三年市财政在基础研究投入甚少,从政府层面来看,广州与国家、省科学院系统,985高校合作不多。二是科技成果转化难问题始终未能有效破解。广州集聚了全省90%以上的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国家重点实验室和工程技术中心等,但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化难始终未能有效破解,国有科研院所及高校科研体制僵化,缺乏科技成果转化及产业化的动力。广州虽然也制定了科技成果转化方面的条例,但在更好地解决科技成果发明权、应用权和处置权方面没有更为详尽、更有实操性的解决办法,在科技成果转化方面缺乏顶层设计及具体实施路径。三是知识产权保护不利。创新和知识产权保护是企业发展和竞争的两大坚强支柱,企业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形成的创新,很快就会被仿制、被模仿、被盗取、被利用,极大地挫伤了企业技术创新的积极性和动力。
一是资源环境领域产权制度不健全。自然资源资产管理的基础制度和管理平台不健全,缺乏包括土地、林地、海域等各种自然资源资产统一登记体系和资产评估、资产核算体系等。二是资源产出率约束性指标缺失。由于资源产出率约束性指标缺失,经济发展由资源消耗型向资源节约型转变,由速度增长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由污染控制型向环境友好型转变,由产能提高型向效益提高型转变都受到一定影响。三是生态补偿制度缺乏整体性和综合性。相关生态补偿政策未能发挥政策聚焦合力,缺乏从整体性、综合性角度考虑和完善生态补偿政策机制。目前生态补偿基本限于政府补偿,市场化补偿和社会补偿方式在逐步探索中。四是地方政府和干部政绩考核制度存在严重缺陷。政绩考核没有突出绿色发展导向,没有强化约束性指标考核,加大资源消耗、环境保护、消化产能过剩、安全生产等指标权重。
广州是全国经济发达城市,但城乡区域发展不平衡是广州长期以来未能解决好的问题,深层原因在于对农业农村发展不重视,涉农工作体系不健全。
一是重城市轻农村传统发展模式根深蒂固。推进城乡统筹以来,广州农业农村发展取得长足进展,但由于历史欠账太多,农业是弱势产业、农民是弱势群体的现状依然没有改变,原因在于重城市轻农村、重工业轻农业的发展观念由来已久并且根深蒂固,各级政府的工作重点、资源配置都是采取城市优先战略,对“三农”工作重视不够。二是农村综合改革滞后影响农村发展。与城市和工业领域的改革相比,农业和农村综合改革不到位和滞后,不仅导致农村发展的动力不足,改革的红利无法释放,而且也使得农村市场化程度也相对较低,生产要素流动就不够顺畅。三是传统城乡关系不利于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受二元结构和体制影响,工业和农业、城市和乡村基本是在两条各自平行的轨道上运行,彼此被分割在不同的体系框架内,产业之间的关联度不高,融合性不强。四是城乡和谐发展的工作机制和工作体系仍不健全。部分政府职能部门的工作体系和工作网络在城市比较密集,工作渠道也极为通畅和顺畅,而在农村地区,不仅工作体系不健全,工作网络不贯通,覆盖面也完全不及城市地区。
为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必须以改革创新的勇气和“杀出一条血路”的气魄,进一步深化改革,构建高质量发展体制机制。
1.弘扬大胆创新勇立潮头的精神
发扬改革开放初期广州大胆创新、敢闯敢试的精神,根据改革开放处于关口期的特点以及走在全国前列的要求,以爬坡过坎、杀出一条血路的气魄、干劲和冲劲,勇于突破体制机制藩篱,解放思想,改革不停顿,开放不止步,努力营造改革开放、创新发展、求新图变的社会氛围。不要为不合时宜的教条主义和条条框框捆住改革创新的手脚,以先行先试的勇气和智慧谋创新、谋发展,构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体制机制。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探索建立鼓励创新、宽容失误制度和违法行为甄别处理机制,区分改革创新中失误与违法问题,对企业家合法经营中出现的失误给予更多理解、宽容和帮助。
2.增强主动服务企业意识
市、区政府及其部门要建立联系服务企业的制度,落实责任部门,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增强主动服务企业意识,多下企业调研,倾听企业呼声,设身处地从企业角度考虑政策制定,针对企业发展不同类型,探索分类施策。聚焦企业反映集中的办事环节痛点、堵点和难点,把疏通制度瓶颈和解决体制机制问题作为营商环境改革重点,形成政府、企业、社会共同构建高质量体制机制的良性互动。鼓励企业积极主动同党委和政府相关部门沟通交流,通过正常渠道反映情况、解决问题,依法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3.降低企业运营成本
优化企业发展环境,进一步规范涉企经营服务收费,建立健全收费清单公示制度,定期公布并动态调整市、区两级政府定价的涉企经营服务性收费目录清单。根据行政审批前置中介服务目录清单,对各领域中介服务收费进行清查,全面清理取消违规中介服务收费。按照税收现代化的要求,以办理时间大幅缩短、办税效率最大限度提高为目标,推进纳税便利化改革,持续为企业减负松绑,打造协同共治体系,加强政府部门信息共享互认,推进银税互动,实行跨部门网络化合作,简化企业办税流程。全面落实外资优惠政策和降成本各类政策措施,进一步降低外商投资企业税费负担、融资成本、制度性交易成本、人工成本、能源成本和物流成本。
4.推进更深层次政务服务管理改革
全面推行清单管理制度,公布权力清单、责任清单、市场准入负面清单、行政事业性收费清单、证明事项取消清单,建立健全清单动态调整公开机制,推进“互联网+政务服务”,制定全市政务信息资源共享开放管理办法,加大审批部门对进驻窗口授权力度,促进市政务服务中心“一站式”审批,实现数据“一次汇聚、多次共享”,打造“一号申请、一窗受理、一网通办”的对外政务服务统一门户。以政府机构改革为契机,以“信息技术+制度创新”推动政务流程再造、政府管理体制变革,重构行政审批和服务流程及标准。所有政务服务事项按照“应尽必进”原则,进驻市政务服务中心,为企业提供集中的政务服务。
5.采取多种办法解决企业用地难
对产业业态先进、技术含量高、发展前景好的科技型、创新型企业,优先解决用地问题,优先安排进入各类产业园区,以先租后让方式供应的工业用地,租赁期满达到合同约定条件的,同等条件下原租赁企业优先受让。鼓励工业“上楼”,提高产业用地容积率,鼓励建设高标准厂房,开展旧工业区转型升级和综合整治,鼓励采取异地置换、产权入股等手段,促进老旧工业区连片升级、功能优化。降低企业用地用房成本,在符合规划不改变用途的情况下,经批准利用以建成工业园区内剩余用地增加自用生产性工业厂房及相应辅助设施的,不计收地价。
1.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中发挥核心作用
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中,充分发挥广州比较优势和核心作用,高水平参与国际合作,与香港、澳门及湾区其他城市携手打造国际一流湾区和世界级城市群,为不断提升大湾区在国家经济发展和全方位开放中发挥引领作用做出广州的贡献,为全省率先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提供战略支撑。加快完善市场一体化体制机制,推进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不断提升人员进出、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水平。以广深科技创新走廊为重点,完善协同创新体制机制,破除影响创新要素流动的障碍和弊端,共同打造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加快构建国际化、开放型区域创新体系,集聚全球高端创新资源。
2.围绕“战略产业链”开展招商引资
抓住国际产业转移的新机遇新特点,依托大产业、大项目和大基地,推进制造流程创新,以智能制造作为主攻方向,重视引进投资规模大、科技含量高、集聚效应强的制造业大项目,重视引进市场带动功能强、就业吸引能力大的服务业项目,集中引进一批产业关联度高、能带动产业结构升级、引发产业裂变、增强发展后劲的国际一流高新技术项目,以外资带动内资,不断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发展技术含量高的新兴产业和战略产业,重点吸收外资发展智能制造、高端制造、绿色制造、服务型制造和高端生产性服务业。
3.加大高端制造和现代服务业开放
进一步探索缩减外商投资负面清单,减少准入限制,加大高端制造业和服务业开放力度,特别是新能源、生物制药、金融保险、物流运输、信息服务、医疗、文化等行业的开放,大力发挥引资示范效应。探索逐步放开旅行社、演出经纪、教育培训等服务业领域的外资准入限制,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具体管理办法,积极争取新一批对外开放措施先行先试。鼓励外资更多地进入金融、医疗、文化、电信、法律等现代服务业领域,放开育幼养老、建筑设计、会计审计、商贸物流、电子商务等服务业领域外资准入限制。
4.积极鼓励企业“走出去”
加强与发达国家的经贸合作,提升对欧洲美发达国家的开放合作水平。利用发达国家跨国公司研发基地向中国转移,中国从全球制造中心向全球创造中心转变的机会,鼓励和吸引发达国家知名企业到广州设立地区总部、研发中心、技术中心等。“傍大款、结对子”,探索广州市与欧盟国家经济强市一对一合作,建设特色产业园区,推动关键技术、人才培养、经营管理、市场开拓等方面的合作。积极鼓励企业“走出去”。充分利用境外工业园、商贸城、合作区等载体,积极整合广州市企业在全球建立的境外投资网络资源,以行业为基础带动中小企业“抱团出海”。
1.建立与国家、省高端科研机构及高校对接机制
为提升广州整体科技竞争力,培育科技支撑产业发展动力,要逐步改变广州以往更加重视应用端而相对忽视基础研究的弊端,加强与国家、省高端科研机构、高水平高校对接,通过与这些机构合作,参与国家、省重大科技项目产学研,实施科学研究专项,衔接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开展前沿性的基础研究和产业共性技术研究,在国家、省有关部门的支持下,布局一些科技重大基础设施及项目建设,从整体上提升广州科技竞争力和发展实力。
2.推动广州自主创新示范区各园区协调发展
广州是珠三角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的核心城市,要以自主创新示范为引领,加强与产业园区融合发展,建设好“一区十九园”,突出科技创新区域集聚规律,以科技创新带动产业园区发展。根据《广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空间发展规划(2016—2025年)》“一区十九园”的发展模式,重点推动广州高新区、知识城、智慧城、琶洲互联网创新集聚区、生物岛等创新功能区建设,形成“多点支撑”的发展格局。各产业园区积极整合政策、人才、资本、产业等要素,提升土地集约利用,完善公共配套设施,完善科技创新配套服务,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培育新业态,发展创新型经济,形成各具特色、错位发展的创新布局。
3.深化科技成果转化机制改革
认真落实《广州市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实施办法》、《广州市高校、科研院所科技成果使用、处置和收益权改革实施办法》等政策,全面激发科研人员的积极性,通过股权激励、专利、知识产权等形式,保护科研人员的科技创新,让科研人员的价值和智慧能够充分体现。完善科技成果转化机制,加大科技成果转化力度。推动政产学研深度融合,促进科研成果结构优化、增量扩大,提高科技成果确权和转化效率。推动高校和科研机构科技成果使用权、处置权、收益权改革,在科研立项、成果处置等方面,赋予高校和科研院所更多自主权,促进技术知识从高校和科研机构向企业转移,助力高水平大学建设。
4.完善科技创新服务体制
党的十九大之后,中国经济发展步入新时代,新时代是发展新经济、加速新旧动能转换的时代,发展新经济,培育新动能一定要有新的科技服务,服务创造价值,服务成就未来。根据广州科技创新服务资源整合不够,市场细分不够等问题,加强科技创新服务实现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服务链“四链”融合发展。实施最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完善知识产权代理、运营、鉴定、维权援助等服务体系,加强知识产权审判领域改革创新,加快建设一批国家级知识产权快速维权中心。
5.加强创新人才吸引、集聚与培育
人才是第一资源,科技创新人才是科技创新的原动力,要学习和借鉴上海从人才高地向人才高峰建设迈进的经验与做法,在制度建设与功能完善上谋新求变,不断提升领军企业及高端人才比重,为创新经济营造最佳的生态环境。一是重点吸引国外人才来广州创新创业,二是采取海外养兵、深海养龟的模式,通过在国外培养,回国创业。组织实施产业领军人才集聚工程,做好创业领军团队、创新领军团队、创新创业服务领军人才、杰出产业人才遴选工作,加快集聚更多高端产业人才。
1.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一是激发市场竞争活力,深化重要农产品价格形成机制和收储制度改革,推动多元购销主体入市。二是激活土地要素,加快农业农村要素集聚、资源集聚、产业集聚,开启广州现代农业加速器。三是激活农业农村创新创业主体,培育和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吸引各类人才到农村创新创业,推动农业农村快速发展。
2.加快建立现代农业产业体系
建立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和经营体系,加强土地流转,开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提高广州农业发展规模化、集约化和组织化水平,逐步改变小规模、分散经营的发展弊端,合理调整农业产业结构,以农产品加工业和农村“双创”为重点,加快发展特色产业、休闲农业、乡村旅游、农村电商等新业态,加快农业转型升级。
3.大力促进农民持续增收
千方百计提高农民收入,确保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不低于同期经济增长速度,不低于城镇常住居民可支配收入速度,更加注重培养农村内生发展动力,继续抓好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更好地巩固扶贫开发成果,加大力度培养懂技术、会经营、会管理的新型职业农民。依托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带动广大农民致富奔康。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支持和鼓励农民就业创业,拓宽增收渠道。
4.加大绿色优质农产品供给
一是加强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建立一支深入田间地头,能够连接销售市场的镇街基层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人员队伍。二是实施标准化战略,分门别类制定广东农业生产产前、产中、产后全过程生产操作规程标准,创建一批标准化生产示范区。三是深入推进“三品一标”认证工作,实现由“数量经济”向“质量经济”再向“品牌经济”的跃升。
5.加强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
一是拓展农业多种功能,加强农业与旅游、教育、文化、健康养老等产业深度融合。二是推进农业产业链整合,推动农产品生产、加工、流通、消费全产业链均衡发展,推进农业产业链整合和价值链提升。三是引导产业集聚发展,依托各类农业科技园区、农业院校和“星创天地”,培育农业科技创新应用企业集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