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樊家勤
1923年5月的一天中午,丰都县城的名山路冷冷清清,一个男子右手举着一面白旗,上写着“算命”二字,走进了名山路的“聚仙饭庄”。他坐在饭桌前,向对面柜台前的那个妇女道:“老板娘,给我来一份回锅肉,一碗干饭,一碗菜汤。”
饭菜很快端来了。算命先生吃了一会,又找老板娘要了一份仙家豆腐乳,尝了一口道:“你这豆腐乳真好吃。”老板娘回答:“当然好吃,在坛子里陈酿了一年才拿出来卖的。”算命先生:“有没有多的?我买一点回去吃。”老板娘:“没有了。前不久,我还有一坛,但被杨森的兵抢去了。”算命先生问:“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抢?”
老板娘看算命先生不像坏人,便坐到他的桌前,轻声道:“现在这个世道,哪个老百姓敢惹杨森!自从他的部队来到丰都后,老百姓就没有过上好日子。他派士兵出来,横征暴敛,大肆敲诈勒索,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他驻扎在县城那栋最豪华的禹王宫里。”
——这算命先生正是贺龙派去的侦查员,搜集到很多重要的情报后,他立即赶往涪陵县城向贺龙报告。
一天上午,杨森叫副官去名山给他烧香。副官烧香后顺便到冥府楼上看风景。突然,他发现山脚下有很多军人,再仔细一看,发现军服不是杨森部下的。他立即跑了回去:“报告,名山脚下有很多官兵,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原来,名山脚下的士兵,是贺龙设的计。贺龙知道杨森在丰都县城里不好打,就想让友军把敌人引出来。贺龙的部队则隐藏在离名山不远的双桂山上。
杨森听了报告后,有些着急。他一方面向驻在忠县的刘湘求援,一方面派少量的兵力应战,其余的待在城里不动。
贺龙的士兵得知名山脚下的友军与杨森的军队战斗激烈,都摩拳擦掌想早点参战。但贺龙很沉着,按兵不动。直到杨森的部队浩浩荡荡从县城里开出,贺龙才命令战士们冲下山去,向杨森部队背后开战。杨森部队遭到前后夹击,手忙脚乱,左边是陡峭的山岩,右边是滔滔不绝的长江水,战线越缩越短。
正在这时,长江上开来一艘军舰。军舰上响起了枪声,并很快靠了岸。这是刘湘接到杨森的电报后派了军舰来援助,杨森乘军舰逃跑了。丰都回到了贺龙部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