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互动关系研究综述

刘晓佳 朱晓辉

文章根据国内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互动关系相关研究的主要内容，将研究文献分为三类，分别是对某一个国家或某一个具体地区、对某一个国家或该国的某一个地区与别国和对某一个国家与多个国家之间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的互动关系研究，在评价现有文献的基础上，提出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

随着入境旅游的不断发展，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的关系受到关注。2008年国内学者开始关注旅游与贸易的关系，孙根年认为两者的发展是相互关联、相互促进的。以此为开端，国内学界逐渐展开关于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互动关系的研究。

一、研究对象

（一）研究某一个国家或某一个具体地区

大多数学者从国家层面入手研究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的关系，但在研究侧重点上存在差异，研究结论各有不同。刘珍珍等运用皮尔森相关分析法，发现中国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显著正相关。刘玉萍等利用中国8年的月度数据，发现不同类别的入境旅游与不同类别产品进出口贸易的关系存在很大差异。高楠等构建耦合评价体系，发现在整个中国两者都存在耦合互动关系，但在东南西北中五个地区的表现又各不相同。苏建军等构建动态面板回归模型，发现尽管两者显著正相关，能相互推动，但出口贸易比进口贸易对入境旅游的贡献度高。后来又比较国内旅游和入境旅游对出口贸易的拉动效应，发现入境旅游的拉动作用更明显。马丽君等关注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的重心演变，发现两者重心演变在时间上有明显同步性，其发展分为三个阶段，两者关系在我国31个省区可划分为四大类 。

近几年，少数学者展开了在省市层面的研究。张冠洁发现山东全省各个市的进出口贸易与入境旅游都表现出同向发展的趋势，入境旅游对进出口贸易有一定的推动作用。张群基于云南省19年的统计数据，发现在云南省进出口贸易会带动入境旅游的发展，但相对进口贸易，出口贸易的影响更大。龚素霞以张家界为例，发现进出口贸易和入境旅游存在长期均衡关系。郑昭彦利用杭州10年的季度数据，发现两者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王公为等对内蒙古近11年的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尽两者关系在内蒙古表现为两类：内蒙古整体及边境地区表现为进出口贸易推动入境旅游，非边境地区则完全相反。

（二）研究某一个国家或该国的某一个地区与别国

最先开始这方面研究的是孙根年课题组：马丽君等以中日为对象，发现入境旅游会推动双边贸易的发展且对出口的推动作用强于进口；王洁洁等选取中韩为实证点，得出了与马丽君等相同的结论，以香港与大陆为对象，发现进出口贸易对入境旅游有推动作用；赵多平等以中国满洲里市与俄罗斯为例，发现两地入境旅游和进出口贸易存在显著相关性及同步性，前者对后者有推动作用；孙根年等透过两个断面四组指标的研究，发现内蒙古与蒙古国进出口贸易与入境旅游的关系在2006年以前，进出口贸易对入境旅游的带动非常明显，2006年以后两者关系进入平缓阶段。

刘璐的研究表明不对称政策导致台海两岸旅游与贸易的发展表现出严重“不对称”，但两岸旅游流与贸易流的相关性和互相推动作用仍非常显著。朱易兰等发现大陆与台湾的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具有强相关性。方世巧等以中国广西与越南为研究对象，得出边境贸易会促进入境旅游的结论，但进口和出口对旅游人次的贡献度存在差异。石张宇等以中国与俄罗斯为例，研究表明两国的双边旅游与双边贸易能够相互促进，只是促进作用的强弱存在差异。刘祥艳等选取内地和香港为对象建立VECM模型，结果证明虽然旅游流与贸易流可以相互推动，但前者对后者的影响更大一些。李芬英等以中国和澳大利亚为例，发现两国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之间相互促进作用明显，认为在短期和长期这个结论都是成立的。

（三）研究某一个国家与多个国家之间

国内学者侧重分析其他国家与我国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的关系。韩亚芬等以22个主要客源国为研究对象，发现16个传统客源市场中进出口贸易与入境客流量之间存在对数增长的曲线关系，而6个新兴市场中两者之间则存在直线增长关系。赵多平等运用协整检验和格兰杰因果检验，分析欧洲7国入境中国旅游与进出口贸易的关系，发现旅游流与贸易流之间存在因果关系，但由于客流量大小、贸易依存度等因素，国与国之间的差异较大。孙根年等选用24年的数据，讨论日韩东盟8国入境我国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在8国中两者的互动关系都很明显，但阶段划分、弧弹性和作用强度存在差异。王洁洁依据26年的数据，分析美国、日本、德国和澳大利亚与中国国际旅游与国际贸易的关系，发现两者关系长期稳定但由于国家间发展水平有差异而表现出多样性。石张宇等对16年亚洲九国入境中国旅游与进出口贸易的数据分析，发现不同国家旅游与贸易间的互动关系呈现出较大差异性，分为前者促进后者、后者推动前者及相互促进型，互动作用强度也存在明显不同。

二、研究展望

從现有研究来看，国内学者普遍重视实证分析，很少有关于进出口贸易与入境旅游关系演进的规律、影响因素及机理等理论问题的深入研究。后续研究应在以下方面不断深入：重视对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互动发展相关理论问题的探讨；全面地研究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互动关系动态演进的规律；从多角度切入，对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互动发展的动力机制进行研究；展开关于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互动发展的相关政策法规的研究；关注发展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可能给社会稳定带来的消极影响。

（作者单位：云南财经大学旅游文化产业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