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经济发展的跨时空特征——基于前后金融危机时期的对照研究

刘洪涛，肖功为

(1.邵阳学院,湖南　邵阳　422000；2.湖南省民营经济研究基地,湖南　邵阳　422000)

改革开放四十年以来，民营经济从微不足道到大放异彩，成为中国经济取得巨大成就的动力源。民营经济可以作为市场经济体制的风向标[1]，中国东西部经济发展差距其本质是民营经济的发展差距[2]。民营经济还有可能成为推动中国未来经济转型，并建立新的创新框架不可或缺的重要引擎[3]。

关于民营经济的界定，学术界尚存在分歧。在理念上，一种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是国家统计局企业调查总队课题组的解释[4]，民营经济的实质是民间私人投资、民间私人享有投资收益、民间私人承担风险的经济活动；在操作上，中华工商联合会提出的广义的民营经济是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以外的多种所有制经济的总称的提法则相对便利。

现有的对于中国民营经济发展的研究主要从定性与定量两个维度来进行：定性维度集中于民营经济发展意义与功能、路径选择与发展战略，以及宏观政策等方面的分析；定量维度集中于民营经济发展环境、存在的问题以及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等方面的研究[5-6]。显然，鉴于数据和工具的局限性，现有民营经济发展的研究鲜有空间层面的探索。需要指出的是，诺贝尔经济学家克鲁格曼已经将空间经济学提高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它代表着经济学的一个理论前沿，同时，数据的可视化是统计学的一个分支，它代表着统计学的一个应用前沿，这两个前沿的结合处，便是新近发展的地理信息系统(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GIS)。GIS又被誉为地学第三代语言，它的特殊性能是用数字形式来描述空间实体，发展势头迅猛，目前已经应用到国土资源管理、海洋科学以及国防军事等诸多领域。不言而喻，GIS技术将促使我国民营经济的空间层面的探索成为现实。

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①对民营经济研究方式上的突破；②空间特征计量机理的探索；③实现对传统计量经济学与新近的地理信息系统的有效对接；④以不同于往常(人们很少从前后金融危机时段划分)的视角来探讨我国民营经济的发展，从而得到一些过去未曾得出的结论，这些结论可以为民营经济的良性发展提供理论指导。

1　研究方法

1.1　民营经济发展的测度

关于民营经济发展的测度，前期研究从不同的视角出发形成了不同的方案组合，现将两种方案归纳于表1中。

表1　民营经济发展的测度方案

表1传递了如下信息：①基于考察的目的不同，研究层面是首先需要考虑的问题，站在微观层面，民营经济发展的测度可以从储小平等提出的企业成长三个绝对指标来展开，这些指标分别为资本规模的扩大、组织结构的扩展以及盈利能力的提高[7]；站在宏观层面，常见的方案是将一个地区民营经济发展程度用民营经济就业人数占比、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以及民营经济工业产值占比三种相对指标来表示。②从研究的维度来看，一部分研究采用的为多元维度，如朱恒鹏[8]、郭玉晶等[3]；另外，也有很多文献是从单一维度的层面来探讨民营经济的发展情况，如秦尊文等[9]、吕承超等[10]。③考虑到民营经济调查对象的复杂构成，在实际操作中，常采用倒扣或累加的方式来进行，典型的倒扣如秦尊文等[9]；典型的累加如国家统计局企业调查总队课题组[4]。

本文的核心变量是民营经济，然而时至今日，民营经济的研究仍然缺乏直接数据作为支撑，因此，关于这一指标评估的科学性尤为重要。基于表1的分析，可以看到：①微观层面的组织结构的扩展以及盈利能力的提高在进行计量分析时难免有很大的主观性判断，因此，本文采用更为通用且可以比较的方式即宏观层面的方式来开展研究。②结合朱恒鹏[8]、秦尊文[9]等的实践经验，我们发现,多元维度的测算相比单一维度并不具有明显优势，甚至会因为统计口径等的变化使得结果发生逆转，相反，单一维度的指标更容易获得，而且为有效决策与快速预警提供了可能。③现有的典型累加法是将民营经济看作私营企业经济份额、港澳台商独资企业经济份额、个体经济份额以及混合经济实体中的民营经济份额等多项成分的叠加体，而混合经济体中的民营经济份额的判断既极为困难，也颇具争议；相反，如果我们采用周天等的做法[11]：首先，从所有权的归属来看，民营经济的所有权主体必须是国内居民或组织，那么，经济总量中的外资经济成分变得清晰；其次，从经营权取得的方式来看，民营经济的经营主体应该与国家或带有政权性质的组织无关，那么，经济总量中的国有部分的边界也得到了凸显。因此，本文最终选定采用倒扣法(全社会减去国有，减去外商和港澳台，余下部分为民营经济)来测度民营经济成分。

1.2　民营经济发展的位置特征的空间计量

借助于万有引力定律，我们可以得到不同年度各省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的经济重心，该经济重心可用于判断各省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在二维空间上的位置特征，其本质是在求解研究对象集的平均中心时额外进行经济性加权：

(1)

(2)

式 (1)与式 (2)表示的是平均中心的求解过程，稍加变式，可以生成式 (3)和式(4)的样式：

(3)

(4)

1.3　民营经济发展的方向特征的空间计量

上述经济重心法可以用来描述研究对象集的空间位置特征，却不便用于开展研究对象集空间方向特征的研究。因为测量一组点或区域的趋势需要用到一种新的方法，即根据研究对象集的平均中心分别计算X和Y方向的标准距离，然后以这两个测量值定义包含要素分布的椭圆的轴，因此该椭圆被称为标准差椭圆(Standard Deviational Ellipse，SDE)。

(5)

(6)

Lefever最早提出标准差椭圆可用于研究对象集的空间分布特征的方向性判定[12]。其中，椭圆的长轴代表的是要素集在空间上分布的主方向，而短轴则代表了要素集在空间上分布的次方向。

考虑到研究对象集在空间中分布具有一定方向性的事实以及Lefever提出的坐标轴变换的理念，我们有：

x′=ycosθ+xsinθ

(7)

y′=ysinθxcosθ

(8)

式(7)和式(8)中，我们采用研究中常用的方式，即θ代表正北方向顺时针旋转到椭圆长轴所形成的夹角，关于坐标轴的变换，我们设定x、y为旧坐标，x′、y′为新坐标。

借鉴前面的变式经验，将式(7)和式(8)分别代入式(5)和式(6)后，不难导出式(9)和式(10)：

(9)

(10)

借鉴经济性加权经验，可以得到式(11)和式(12)：

(11)

(12)

值得一提的是，标准差椭圆是基于研究对象集的空间区位与空间展布来进行计算的，尽管考察期间不同时期空间区位并不改变，然而，各地区该研究对象的空间展布特征的非均衡变化，将会导致空间分布范围、形状以及方向的变化。

2　数据来源

本文的原始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数据涵盖了2003—2015年共13年全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数据筛选原则如下：

(1)朱恒鹏在《地区间竞争、财政自给率和公有制企业民营化》的研究中，采用民营经济就业人数占比、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以及民营经济工业产值占比所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然而，民营经济工业总产值的占比曾因为统计口径的突然变动而发生剧烈波动，因此统计口径由于时间跨度的增大而导致结果的不可信问题不得不加以重视[8]。秦尊文等运用单一的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在测度民营经济水平对城镇化率的影响时，却获得了稳定且可信的结论[9]。与此类似的还有，吕承超使用中国民营500强企业平均营业收入作为民营经济发展水平的衡量指标的设计[10]。综合考量本文研究的目的、效度以及研究的信度问题，本文最终决定只选用民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占比这一指标来反映民营经济的发展。

(2)选择2003年作为数据集的起点，是因为本文的最终目的是了解前后金融危机时期(特指在2008年金融危机前后相邻年份)的民营经济的跨时空特征，因此金融危机之前足够多的样本是必须的。事实上选取过多的时间样本对研究是无益的，因为2004年《中国统计年鉴》中按经济类型分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数据的统计口径曾发生过大的改变，如果舍掉2004年数据，那么前金融危机时期的数据的代表性将值得怀疑。同时考虑到魏杰等[13]对民营经济发展的三个阶段的划分给本文带来的启示，以及数据的信度和可得性等问题，本文将数据集的起点锁定为2003年。

(3)选择2015年作为数据集终点，是因为直至论文完成为止还没有得到2015年以后的数据。

(4)如果选择2003—2015年数据，则数据会跨越2008年，并形成前后数据分集几乎对称的格局，这无疑会为我们的后续分析(基于前后金融危机时期)提供一个更为恰当的时间窗口。

3　民营经济发展的时间特征

采用传统的经济统计方法，可以较好地开展民营经济发展的时间特征分析。图1所示为民营经济与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变化趋势，可以清晰地看出，民营经济的固定资产投资在2003—2015年的样本期间，始终伴随着全社会的固定资产投资呈现持续增长态势。

图1　民营经济与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变化趋势

图2所示为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民营经济成分占比的数据，从中可以剖析出一些细微的变化：

(1)2004年民营经济占比的大幅跌落，结合2003年和2005年数据，本文认为这个波动可能是统计口径的变化造成的。忽略2004年数据，前金融危机时期，我国民营经济大跨步挺进(2003—2007年)，这和2005年2月19日国务院发布的《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简称非公经济36条)[14]相一致。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部以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为主题的国务院文件，该文件中提出有利于民营经济发展的一系列措施，如放宽非公有制经济市场准入等直接壮大了民营经济的飞速发展。

(2)民营经济占比发生过一次系统性的波动(2008—2009年)，究其原因，2008年的金融危机给予民营经济沉重打击，大量企业由于管理不善、资金链断裂等原因相继破产。也是在这股巨大的浪潮中，一些改善了管理方式的企业得以存活下来，并进一步发展壮大(2010—2012年)。2010年5月13日国务院出台《关于鼓励和引导民营投资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简称非公经济新36条)[14]新政策，它鼓励和引导民间资本进入基础产业和基础设施等六大领域的做法，实为当时为促进后危机时代的投资需求，努力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新时期与新形势的历史写照。

(3)2013年左右，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一改后金融危机时期的常态，不再持续增长，而是进入一个平台期(2013—2014年)，再次面临一次系统性的波动，直至2015年，民营经济的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开始出现下滑迹象。“2016年上半年，民间投资增速出现大幅下降，2016年6月，民间投资当月数据首次出现了负增长，这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民间投资首次低于全国投资平均速度”，大成企业研究院的研究更加印证了本文的判断[6]。徐以升认为“中国经济新常态从2012年开始”，并指出“中国经济资本产出比过去十年持续攀升，意味着资本增长对经济的拉动效率已持续降低到不可维系的水平”[15]。随着民间投资增速严重下滑(根据大成企业研究院的统计，2016年上半年期间第一产业民间投资积极性仍然很高，第二产业民间投资积极性下降很大，而第三产业民间投资接近停滞)局面的出现[6]，2016年6月14日国务院印发《关于在市场体系建设中建立公平竞争审查制度的意见》，其中提出的尊重市场、竞争优先等基本原则为推动创新驱动战略落地开出良方。

图2　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民营经济成分占比

总之，民营经济发展的时间特征是，整个样本时期(相当于魏杰2016年描述的民营经济发展的第三个阶段)民营经济伴随着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呈现出持续增长的态势。如果从细节加以考虑，此第三阶段就目前而言又可划分为两个小的阶段：①2003—2008年，出现过从占比的快速增长—快速回落的第一次系统性波动；②2009—2015年，出现过从占比的慢速增长—平台期—慢速回落的第二次系统性波动。

4　民营经济发展的空间特征

必须指出的是，传统的经济计量方法可以协助我们找到经济现象的时间特征，在空间特征上却力不从心。因此，我们需要借助GIS技术来开展空间方面的研究，本文特指空间位置以及空间方向特征的研究。

4.1　空间位置特征

为了识别2003年、2008年、2009年以及2015年各省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的空间位置特征，我们以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的四分位数(四分位数是将一组数据由小到大(或由大到小)排序后，用3个点将全部数据分为4等份，与这3个点位置上相对应的数值称为四分位数，分别记为Q1(第一四分位数)、Q2(第二四分位数，即中位数)、Q3(第三四分位数))为界，借用GIS工具，得出：①2003—2008年，各省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最大的分区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区；2009—2015年，各省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最大的分区有明显的向中西部地区转移的趋势，最为突出的是四川和重庆，其次是山西和浙江。②2003—2015年，各省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最小的分区，除去新疆变得更活跃之外，几乎没有发生过变化。③进一步分析发现，如果将时间窗口顺延到2009年，也就是增加一年，我们惊奇地观察到，2003年和2009年这7年间，各省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最大的分区范围改变的唯有一个省份，那就是2003年的江西变为2009年的江苏。换句话说，结合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最小部分的数据，在2003—2009年，民营经济空间位置特征基本保持不变。

事实是否真是如此呢，重力模型可以更好地帮助我们找到答案，如果将样本窗口各年度的第四分区(即占比最大的分区，为了突出民营经济发展的主流趋势，本文后续部分全部以第四分区为研究对象)的省份其地理重心位置在一幅图中标注出来，可以得到图3中的变动轨迹。

通过图3可以发现，2003—2008年，第四分区的占比其地理重心有向西南方向转移的趋势，其中2003年的地理重心为(117.99°E,36.48°N)，2008年的地理重心为(116.14°E,34.62°N),这一点从图3也可以清晰地判断出。然而，如果结合2009年一起加以考虑，2009年的地理重心为(118.36°E,36.97°N),我们会惊奇地发现2008年和2009年的地理重心相当于以2003年为中心完成了一次振荡(路径几乎重合)。换言之，2009年的地理重心几乎回到2003年的位置，这也支持了前文2003—2009年民营经济空间位置特征(如果抛开第二、第三分区)基本保持不变的判断。另外，2015年的地理重心为(114.16°E,34.94°N),2009—2015年图3中呈现出明显的向西南方向挺近的态势(注意，此时的路径与原来的路径并不重合，且形成一个较大的夹角)，这再次证明了前文的发现。

总之，中国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在前后金融危机时期的表现有非常大的差异性，前金融危机时期空间位置几乎锁定，而后金融危机时期空间位置特征开始松动。

图3　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地理重心空间变动轨迹

4.2　空间方向特征

运用标准差椭圆工具，可以得到图4所示的2003—2015年民营经济固定投资占比标准差椭圆图。考虑到讨论的需要，我们将标准差椭圆的重要参数总结在表2中。结合图4及表2，可以发现：

(1)空间分布的变化。四期的标准差椭圆以该年份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的经济重心为椭圆重心。显然，此处得到的结论和图3做出的判断完全一致。相比之下，2008年的椭圆面积最小，仅为443940.71 km2，2003年(774806.77km2)和2009年(656713.62km2)居中，且取值相当，2015年取值最大，为1650140.48km2，其相当于2003年和2009年的2倍强，相当于2009年的4倍弱。总之，从标准差椭圆面积来看，2008年，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的标准差椭圆面积小于2003年(仅为原来的0.57)，说明金融危机对我国民营经济的发展影响巨大，在前金融危机时期我国民营经济的空间展布能力几乎拦腰斩断，呈现空间收缩态势；可喜的是，仅仅1年的时间，也就是2009年，形式发生快速逆转(占到原来的0.85)，足以表明民营经济的顽强生命力；2009—2015年，尽管民营经济空间展布能力是平稳放大的，然而，时至2015年(占到原来的2倍强)，充分说明，目前我国民营经济正处在后金融危机时期的扩张段。

图4　民营经济固定投资占比标准差椭圆图(2003—2015年)

表2　民营经济固定投资占比四期标准差椭圆参数

(2)空间形状的变化。标准差椭圆的长短轴比值反映了椭圆的空间形状，比值越接近1，表明空间分布主体区域的形状越靠近圆形，空间方向感越低。从表2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样本期间，四期的长短轴比值逐步降低，标准差椭圆有圆化的趋势。具体而言，2003—2008年，从3.18到2.76(降低了13%)；2009—2015年，从2.54到1.69(降低了33%)。也就是说，相对于前金融危机时期，后金融危机时期的圆化的速度在加快，离散的趋势越发明显。

(3)空间方向的变化。标准差椭圆的方位角代表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空间分布的主方向。相对于图3而言，图4能更加精准地描述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的发展格局。抛开极端的2008年的情形，总体而言，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的发展取向为先南(南偏西)-北(北偏东)取向，后东(东偏北)-西(西偏南)取向。有趣的是，尽管2008年受到金融危机的剧烈冲击，磁针发生剧烈偏转，然而，仔细观察不难发现，2008年仍然巧妙地停留在南北方向，只是此时取向为南(南偏东)-北(北偏西)。换句话说，相对于正北方向而言，2008年(172.67°)与2003年(17.22°)完成了一次钟摆式振动，然后华丽地回归到2009年(22.01°)的位置。在这里，我们不仅有幸近距离观察到金融危机给民营经济发展所带来的摧毁式冲击，同时也再次领会到民营经济发展的生命力的强大。总之，2003—2008年，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尽管增速很快，但其空间方向特征几乎维持南北取向不变。2009—2015年，我们终于看到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发展的新格局，那就是脱离原来的固有位置，从南北取向开始明确地向东西走向跃迁。

5　结论

本文综合运用传统统计、新近发展的地理信息系统中的重心技术以及标准差椭圆技术相结合的方式，将样本区分为前后金融危机时期，对民营经济发展的跨时间和空间特征进行了深度解析，并得出如下结论：

时间特征方面，整个样本期间，民营经济随着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呈现持续增长态势；具体而言，2003—2008年，出现过第一次系统性波动，即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的快速增长—快速回落；2009—2015年出现过第二次系统性波动，即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经历慢速增长—平台期—慢速回落期。

空间特征方面，本文一方面解决了研究对象的位置判定性问题，另一方面解决了研究对象的方向展布性问题：

(1)就空间位置特征而言，民营经济固定资产投资占比在前后金融危机时期有巨大大反差，前金融危机时期空间位置几乎锁定，而后金融危机时期空间位置悄然松动。

(2)就空间方向特征而言：第一，空间分布的变化，2003—2008年，受到金融危机的巨大影响，民营经济的空间展布力元气近乎损失一半，而2009—2015年，民营经济的空间展布力却在平稳中得以扩张。第二，空间形状的变化，相对于2003—2008年，2009—2015年椭圆圆化的速度在加快，研究对象离散的趋势越发明显。第三，空间方向的变化，2003—2008年，民营经济固定投资占比尽管增速很快，然而其空间方向上几乎维持南北取向不变，并未发生质变，而2009—2015年，在经历前金融危机时期的一次钟摆式振动后，迅速实现了从南北走向到东西的质的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