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完善的社工介入研究

2018-07-09 12:51
荆楚学刊 2018年3期
关键词:失地农民信息

(成都理工大学 法学院,四川 成都 610059)

土地承载着农民的生活保障和养老保障功能,是国人传统情结的载体。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必然经历城市化,这是一种趋势,“是以农业为主的传统乡村社会向以工业和服务业为主的现代城市社会逐渐转变的历史过程”[1]。伴随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一批失地农民相继出现。失地农民问题近几年来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众多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得出失地农民生活质量不容乐观,总体生活满意度偏低的结论[2-5]。土地是农民最重要的资产,失去土地农民成为“上班无岗、务农无地、保障无份”的“三无”人员[6],成为徘徊在城市边缘的弱势群体。失地农民问题不仅影响到我国城市化进程的速度,更关系到社会的稳定和公平,它既是经济问题,又是社会问题,更关系到党执政宗旨与政治伦理观的践行[7]。在现阶段,国家大力推动城镇化建设和实现乡村振兴战略,保障人民群众实实在在的获得感,让改革开放的红利惠及最广大人民群众,关注并解决失地农民问题尤显重要和迫切。“就业是民生之本”[8],在失地农民的众多问题中,就业是解决失地农民问题的关键。

一、社会支持网络对失地农民再就业作用分析

社会支持网络是在各种复杂的社会互动中所形成的可以为个人提供经济、情感、信息等支持的人际关系网络。社会支持被认为是“意识到的或实际的由社区、社会网络和亲密伙伴提供的工具性或表达性的资源”[9]。关于社会支持的功能,Pierson将之分为工具性支持和情感支持两种[10];Cobb将之分为情感支持、网络支持、信息性支持、物质性支持、工具性支持和抚育性支持6种[11];House则将之分为情感、信息共享、帮助和工具性支持4种[12]。综合认为,社会支持对于失地农民再就业的作用主要通过在经济、精神和信息三方面提供支持而表现出来。

再就业活动需要成本。大部分失地农民文化素质较低、就业技能较少,而且获取就业信息的渠道少,因此,在实现再就业的过程中,必然会经历一个较为艰难与漫长的就业搜寻过程,产生相对于其经济承受能力和就业收益回报而言较高水平的就业成本。社会支持网络因实施主体的不同分为正式社会支持网络和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以政府和社区为主体的正式组织,可以为失地农民提供再就业所必需的基本技能、文化素质与交际礼仪方面的培训;亲朋好友、老乡等非正式群体为正处于再就业过程中的失地农民提供临时食宿、交通以及就业信息等,在客观上起到对失地农民再就业的经济支持作用。

失地农民的精神状态对于失地农民实现再就业有着重要的影响。土地不仅是农民生产与生活的重要资源,而且是农民乡土之情的重要载体,土地的丧失必然会对失地农民的精神状态造成直接与间接的影响。同时部分失地农民的文化层次不高、所掌握的就业技能也比较匮乏,所以失地农民很容易在就业市场上碰壁、受到歧视,这种情况也会影响到失地农民的精神状态。社会支持网络的精神支持功能是包括政府、街道、亲朋好友等在内的社会支持网络主体所提供的精神慰藉、心理疏导、精神鼓励等方面的支持,这些主体对失地农民的关心本身就能起到精神支持作用。失地农民在得到社会支持网络所提供的精神支持后,其精神状态就会有所改变,会向着积极健康的方面发展,进而形成勇于面对困境、积极乐观就业的态度,最终实现再就业。张智勇指出社会资本有利于减少失地农民再就业所产生的迁移心理成本[13]。相对于尚可承担的城乡往返的交通成本而言,这种迁移心理成本才是阻碍他们再就业的最主要因素。对于年纪稍微偏大的中国传统农民来说,他们本来就有安土重迁心性特征,失去土地后,他们为了生计被迫身处异乡,挣扎在具有歧视心态的城市中,所以源于社会资本的亲情安慰和支持便显得弥足珍贵。此外,以社会支持关系网络为核心内容的个体社会资本会对其社会流动产生正向的心理预期,从而强化失地农民再就业和社会流动的精神动力。即在城市里成功就业并使得家庭生活得以改善的先行者,对于属于这个关系网络中的其他成员的再就业活动具有正向外部影响效应。这种正向的心理预期主要源于两个方面:其一,失地农民社会支持网络中成员的示范效应。正如同邓小平同志的先富与共富思想所内涵的先富者具有对后富者的示范与拉动效应一样,失地农民社会关系网络中那些在城市里务工就业而先富裕起来的人,会增加他们对城里就业的向往和取得成功的心理预期。其二,是这些先行者在再就业过程中所积累起来的成功经验乃至失败教训,都构成了有助于后来者成功就业的资源,再加上从先行者那里获取的更多的城市工作信息,都能有效提高他们找工作的成功概率。

社会资本存在于一个为农民工熟悉的网络中,信息传播流畅而快捷[13],失地农民的人际关系网络能够对其再就业起到信息支持作用。就业信息对于就业机会的获得和就业的实现影响巨大,失地农民的就业离不开就业信息的获得。失地农民由于自身条件限制,接触主流信息媒体的时间不多,空间流动性也非常有限,这些都严重影响对就业信息的获取能力。格兰诺维特研究发现,在劳动力市场上,信息在很大程度上作为其他社会过程的副产品而被传递,人际关系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他还发现,人际关系渠道一般对应着较多好工作的市场[14]。当今主流的就业信息发布渠道要求应聘人员具备一定的文化素质才可获得就业信息,所以失地农民依靠正式渠道所能得到的有用就业信息十分有限。城市陌生的环境,稀少的获取就业信息渠道,增加了失地农民进城务工就业的风险与成本,阻碍其再就业。所以,社会支持网络的信息支持功能对失地农民实现再就业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社会资本的信息支持功能可以增加就业成功的可预期性以及缩短工作搜寻的时间,降低再就业的风险成本和时间、经济成本,使得失地农民在进城务工的问题上不再犹豫不决。

二、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现状及问题

本研究选择甘肃兰州市X聚集区失地农民为研究对象(当地政府进行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由政府集中征用土地出现X聚居区),通过对聚集区失地农民开展调查,收集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数据,分析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现状及问题。笔者在这次调研中一共发放了340份问卷,实际回收336份,有效问卷336份(其中少数问卷存在信息不全问题)。

(一)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规模问题

为了解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规模,本研究设计了问题12“您在找工作的过程中曾得到过多少人的帮助”,统计结果见表1。由此可见,失地农民在找工作过程中可以得到的帮助较为有限,有86.5%的人在找工作的过程中可以获得的帮助人数均在10人以下,低于范德普尔用同样测量方法所测得的平均规模人数。

表1 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规模统计表

注:对问题12“您在找工作的过程中曾得到过多少人的帮助”的统计。

(二)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结构问题

失地农民社会支持网络结构主要从网络异质性和正式网络与非正式网络的构成比例两个维度进行考察。问题11“您认识的不同职业的总人数”是对网络异质性的测量,结果见表2。认识不同职业的总人数在“10人以下”占到62.4%,所以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的异质性较低。随着失地农民生活场域的变迁,业缘关系在其人际关系中的成分日益重要,但是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传统的以血缘、地缘为核心纽结的社会支持网络性质。失地农民社会支持网络基本上仍然保留了以血缘和姻缘关系为纽带的传统特色,业缘和地缘关系则相对较薄弱,网络成员要素之间同质性高,表现为强关系。失地农民在再就业过程中,大多仍首先倾向于考虑从个人原有的亲缘关系网络中寻找帮助。

表2 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结构统计表(网络异质性维度)

注:对问题11“您认识的不同职业的总人数”的统计。

为分析正式网络和非正式网络对失地农民找工作所起到的作用,设计问题14“您在找工作的过程中得到的帮助”,具体调查结果见表3。结果显示,虽然相对于非正式社会组织而言,正式社会组织拥有更多的资源,占据着更高的社会地位,在作用发挥上被赋予更多的民众期盼,但是以亲朋好友为代表的非正式社会组织对失地农民所提供的帮助要大于以政府为主体的正式社会组织所提供的帮助。失地农民社会化钝化、社交认知变迁缓慢,现代市民社会工作生活秩序与规则迟迟未能有效内化,这导致其业缘关系的局限和不成熟,因亲缘、地缘交往为主所导致的网络同质性并未根本性地改变,交往群内选择仍然是其寻求支持的首选。

表3 不同性质社会网络对失地农民找工作所起到作用的统计表

续表3

注:对问题14“您在找工作的过程中得到的帮助”的统计。

(三)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功能问题

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具有的功能分别是物质支持、信息支持和精神支持,针对每种功能,分别设计问题15“失地农民在失业期间维持生计的方式”、问题16“获得就业信息的渠道”、问题10“在您失业期间可以经常联系的朋友有几个”和问题13“在您失业期间您的亲朋好友是否鼓励您寻找工作”进行测量,对结果整理得到表4-7。

由表4可知,在失地农民失业期间的维持生计中,有102人得到了来自亲朋好友帮助,有30人得到了来自政府街道等正式社会组织的帮助,有210人是依靠自己以往的储蓄继续生活,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我们可知在物质支持方面,社会支持网络发挥的作用较小,并且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发挥的作用大于正式社会支持网络发挥的作用。

表4 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物质支持功能统计表

注:对问题15“失地农民在失业期间维持生计的方式”的统计。

关于信息支持,由表5可知,有132人获得就业信息方式是通过互联网等媒体,有57人获得就业信息的方式是通过职业介绍所,有141人获得就业信息的方式是直接通过招工单位部门,有51人获得就业信息的方式是通过街道工会等组织,有45人获得就业信息的方式是通过政府劳动部门,有177人获得就业信息的方式是通过亲戚朋友及其他个人关系,有99人获得就业信息的方式是其他途径。所以说,社会支持网络为失地农民提供了大量的就业信息,但是政府等正式社会组织提供的就业信息要小于非正式社会组织提供的信息。

表5 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信息支持功能统计表

注:对问题16“获得就业信息的渠道”的统计。

关于精神支持,根据表6的分组数据显示,失地农民失业期间经常联系的朋友范围在“10人及以下”的有282人,约占总有效人数的84%,充分说明了失地农民在失业期间人际交往不广泛。表7显示有189人经常得到亲朋好友的鼓励。有126人得到亲朋好友鼓励的频率一般,有12人从来没有得到过鼓励。可知,来自于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提供的精神支持较多。失地农民情感支持网络的功能最强,而经济支持、信息支持功能较弱,即表意性支持较强,实质性支持较弱。总体而言,失地农民群体的社会支持网络遭到毁损,功能遭到削弱,传统的以血缘亲缘和地缘为关系的网络渐趋崩溃和瓦解,基于普遍性信任关系和交换关系为基础的新型社会关系网络却迟迟建立不起来。失地农民在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规模较小,网络规模的异质性水平不高,以政府为代表的正式社会组织在失地农民找工作的过程中提供的帮助相较于家庭为代表的非正式社会组织提供的帮助较少。

表6 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精神支持功能统计表(人际交往)

注:对问题10“在您失业期间可以经常联系的朋友有几个”的统计。

表7 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精神支持功能统计表(亲朋好友鼓励)

注:对问题13“在您失业期间您的亲朋好友是否鼓励您寻找工作”的统计。

三、影响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的因素分析

以“您在找工作的过程中曾得到几个人的帮助”的调查结果作为因变量,由此来探求个人因素、家庭因素、社会因素在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构建中的影响。

(一)个人因素

个人因素包括个人基本情况和人际交往情况。个人基本情况涉及性别、学历、婚姻状况、党派等,这些因素都有可能对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产生影响,本文选择从婚姻状况和性别两个角度来进行研究。将不同性别、婚姻状况、人际交往情况、家庭成员数量、家庭中有工作的成员数量的失地农民在就业过程中所获得的帮助人数进行统计,结果见表8。

表8 个人因素及家庭因素在失地农民在就业过程中获得帮助统计表

性别等因素与失地农民在就业过程中所获得帮助人数之间的卡方检验各值如表9所示。

表9 个人因素及家庭因素在失地农民就业过程中获得帮助之间的卡方检验统计表

续表9

注:a.0 单元格(0.0%) 的期望频率少于 5。最小的期望频率为 5.59、6.19、.27、2.31和0.43。

已有的研究表明,性别对社会支持网络存在影响[15],婚姻状况对社会支持网络也会产生影响[16]。结合表8、表9数据也可分析出个人基本情况和人际交往情况对于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构建的影响作用。人际交往情况影响失地农民的交往范围,个人基本情况则对人际交往的质量产生影响。就性别因素而言,卡方值为0.084,卡方值大于0.05,因此可以认为性别对失地农民在就业过程中所获得的帮助人数没有明显影响。就婚姻状况而言,卡方值为0.025,卡方值小于0.05。因此,可以认为婚姻状况对失地农民在就业过程中获得帮助有显著差别,所以失地农民的婚姻状况对于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的规模有影响。就人际交往情况而言,卡方值为0.634,卡方值大于0.05,据此可以说明人际交往情况对失地农民在找工作过程中所获得的帮助并不存在显著影响,进而得出,人际交往情况对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影响不显著。

(二)家庭因素

家庭是传统农村社会的基本构成单位,是农民的基本生活共同体。家庭对于失地农民有直接且重要的影响,选择家庭规模和家庭成员情况两个角度来研究。家庭规模的大小直接影响失地农民的人际交际圈,家庭成员情况则会影响失地农民接触到的社会成员的范围。

关于家庭规模的测量,选择家庭中生活的总人口数作为测量指标。表8中对“家庭成员数量”的统计结果以及表9中相关性检验显示,“家庭规模”卡方值为0.005,小于0.05,据此可以认为具有不同家庭成员数量的失地农民在找工作中所得到的帮助存在显著差异,进而言之,家庭规模对社会支持网络的规模有显著影响。

关于家庭成员情况对社会支持网络构建的影响,选择家庭成员的就业情况角度。表8中对“家庭成员就业情况”的统计结果以及表9中相关性检验显示,“家庭成员就业情况”卡方值为0.003,小于0.05,说明家庭成员的就业人数的多少对失地农民在找工作的过程中所获得的帮助存在显著差异,进而言之,家庭成员的工作情况对于个人社会支持网络的构建具有显著影响。

(三)社会因素

关于社会因素对社会支持网络构建的影响,主要从社会经济因素和社会政策因素两个角度来进行探讨。

当前我国的经济正处于经济结构转型阶段。经济转型前,多以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资源密集型产业为主,对于劳动力和资源的需求量大,对劳动力的素质要求较低。在中国经济面临转型和升级的新形势下,创新成为经济发展的引擎。所以,市场需要具有较高文化素质和专业技能的劳动力。在就业市场新的要求下,失地农民势必会面临环境不适的困境,进而会影响到其人际交往和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的建构。政府制定与失地农民就业有关的政策,如就业扶持政策、信息整合政策、技能培训政策等,既能为失地农民直接提供包括经济、精神、信息等在内的多种支持,也能对失地农民人际交往、社会资本培育以及社会支持网络的建构与拓展具有影响作用。

四、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构建的社工介入

导致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功能不足的因素很多,社会工作者应该针对性地扮演相应的角色来帮助失地农民对其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进行优化和完善。其中,社会工作者所扮演的最主要的角色是失地农民潜能的激发者,因为失地农民社会支持网络不完善的主要原因就是个人具有的潜能没有被完全的激发,社会工作者应该抱持助人自助的基本原则,通过激发失地农民自身潜能而帮助其提升自我能力、进而完善个体的社会支持网络。此外,针对失地农民拥有的社会资源较少、获得就业信息的能力较低、与自身周围的社会环境不适应等问题,社会工作者可以扮演诸如信息提供者、协调者、资源链接者等不同的角色,针对性地提供帮助。

(一)网络规模扩大的社工介入

失地农民的人际关系圈子狭窄是导致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规模狭小的直接原因。主观方面,失地农民在失地前将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土地经营上,在人际交往方面没有投入太多精力,导致必要的人际沟通技巧和交往渠道的缺乏。客观方面,主要是农村社会的生活环境。传统农村中农民的生活环境稳定而封闭,土地被政府征用后,打破了原来的稳定状态,造成了适应性问题,进而影响了失地农民的人际沟通。针对造成失地农民人际关系网较狭窄的主、客观原因,可以运用社会工作的专业理论,例如赋权理论,帮助失地农民积极认识自己、锻炼和提升自我,达到更好地扩展人际关系网的目的。从个案工作出发,有针对性地对失地农民进行人际交往培训,提高其人际沟通技巧,同时为失地农民提供专业服务帮助其摆脱困境,增强其自信心。从小组工作出发,将缺乏交际渠道的失地农民组成小组,由社会工作者传授必要的沟通技巧和提供相应交际渠道、激发其人际交往潜能。从社区工作出发,在失地农民社区,社会工作者可以链接相关社会资源为失地农民提供培训和讲座,帮助失地农民提升自我应对变化了的社会环境的能力,还可以充分发挥社会工作机构的作用,由社工机构进行联系以扩大交际渠道的范围,这样为失地农民扩大人际关系网提供资源上的帮助。

(二)网络异质性提升的社工介入

网络异质性的提升既有助于失地农民获得更丰富多样和不同质量水平的社会支持,也有助于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规模的拓展。异质性较高的社会支持网络,可以为失地农民在找工作的过程中提供更多的异质性信息。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异质性较低,其主要原因是失地农民的生活环境较为封闭和拥有的社会资源较少,导致失地农民交往对象较为局限且身份较为单一。针对失地农民拥有的社会资源较少的困境,社会工作者可以扮演资源链接者的角色。社会工作者通过与外界进行沟通联系,链接相关的社会资源,为失地农民扩大自己的人际交往圈、提高网络的异质性而提供相应资源。针对失地农民生活环境较封闭的特点,社会工作者可以采用社区社会工作方法,通过诸如联合其他社区举办联谊活动、邀请其他社会成员开办讲座等方式扩大失地农民与外界的沟通交流,将较为封闭的生活环境进行扩大。

(三)网络实施主体完善的社工介入

前已述及,相对非正式网络而言,正式网络虽然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源,但是,它在实际中为失地农民再就业所提供的支持和所发挥的作用则较为逊色。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是正式网络的主体与失地农民之间存在的实际距离和心理距离。现今政府倡导、支持社会工作组织介入社会基层治理,这就为社会工作介入失地农民的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建设提供了机会。社会工作机构和社会工作者可以帮助正式社会组织将其真正影响力向下延伸。正式组织可以制定相关的社会工作服务标准、设立相关的专项资金用来购买社会工作服务,社工机构在正式组织向其购买服务后开展专业的社工活动,对失地农民再就业现状进行调研,其后针对性地制定活动计划,再由专业的社工展开服务,最后验收评估。

失地农民再就业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的主体主要包括朋友、亲人等非正式的社会组织,他们与失地农民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所提供支持的效果也更加明显,但是非正式社会组织所具有社会资源较为有限、所能提供的支持也较为有限。这为社会工作介入失地农民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构建提出了需要。社会工作介入非正式社会支持网络的完善时,可以借鉴认知行为理论,通过服务帮助失地农民改善自身行为,拓展与融洽其社会关系。家庭是影响失地农民再就业社会支持网络建构的重要因素,社会工作者可以运用家庭社会工作的相关理论和方法,帮助失地农民改善家庭环境、促进家庭关系协调、解决家庭问题。通过社工服务,调动失地农民非正式组织资源,为失地农民再就业提供精神、物质、信息等支持,帮助其摆脱就业困境、最终实现就业。对于朋友、社区等非正式社会组织,社会工作可以灵活地运用包括个案、小组、社区在内的社会工作方法,改善失地农民的生活环境、为失地农民再就业提供支持。

参考文献:

[1] 叶继红.失地农民城市适应的困境与解决路径[J].中国软科学,2008(1):1-6.

[2] 张青.失地农民的生活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游走在城市边缘:失地农民生活满意度调查[J].沈阳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4(5):167-170.

[3] 陈占锋.我国城镇化进程中失地农民生活满意度研究[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13(1):55-62.

[4] 崔光胜.城镇化进程中失地农民生活满意度调查——基于湖北省若干县、市的分析[J].云南行政学院报, 2014(2):112-114.

[5] 孙旻煜,金丽馥.基于江苏省农民财产性收入状况的土地制度改革初探[J].江苏农业科学,2016,44(11):562-566.

[6] 孙绪民.我国失地农民问题的多维透视[J].宏观经济管理, 2006(12):57-58.

[7] 王超.增强民众获得感与党的作用创新研究[J].观察与思考,2016(11):32-39.

[8] 黄翅清,刘小玲.珠三角失地农民就业安置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基于中山市6区镇的实证研究[J].广东农业科学,2014,41(2):204-208.

[9] Lin N. 2-Conceptualizing Social Support[J].Social Support Life Events & Depression,1986(3):17-30.

[10] Pierce G R, Sarason B R, Sarason I G, et al. Conceptualizing and Assessing Social Support in the Context of the Family[M]// Handbook of Social Support and the Family.New York:Springer,1996:3-23.

[11] Cobb S. Social Support as a Moderator of Life Stress[J].Psychosomatic Medicine,1976,3(10):300-314.

[12] House J S, Landis K R, Umberson D, et al. Social relations and health[J].Science,1988(241): 540-545.

[13] 张智勇.社会资本与农民工就业[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07(6):123-126.

[14] 刘世定.经济社会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64-67.

[15] Marsden P V.Core Discussion Networks of Americans.[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87,52(1):122-131.

[16] 牛芳.西北地区农村留守妇女的社会支持网络特征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基于甘肃省农村的调查[J].科学经济社会, 2011,29(3):71-78.

猜你喜欢
失地农民信息
当前经济形势下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就业方向研究
订阅信息
西藏城郊失地农民市民化研究
大英县人社局多举措促进失地农民就业
展会信息
失地农民在土地征收中的救济失范及司法回应——以司法权的适度介入为视角
东阳市失地农民就业保障研究
失地农民生活水平评价体系构建
信息
健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