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聪
(香港中文大学 中文系,香港 999077)
阅读素养是学生必备的核心素养之一,是一个国家软实力的重要指标,同时也是国家和个人竞争力的重要因素。阅读素养一直是国家评价关注的重要项目,是由国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以下简称“OECD”)发起组织实施的国际学生评价项目(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以下简称“PISA”)的测试领域之一。从2000年开始,PISA每三年举行一次评估,其核心测试领域包括阅读素养、数学素养和科学素养。①每届测评将以其中之一为主要测试领域,另外两个为次要测试领域。至今,PISA已经举行过7次测评,2018年即将举行第8次。到目前为止,以阅读素养为主要测试领域共2次(2000年和2009年),而2018年将再次以阅读为主要测评项目。根据OECD 2016年10月公布的《PISA 2018阅读素养框架(草案)》(Draft Analytical Frameworks,以下简称“PISA 2018”),阅读素养将再次成为PISA 2018的主要测试领域,且PISA 2018最新的阅读素养测试内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香港第一次参加PISA测试是在2002年②,同时香港是第一个参与PISA项目的华人地区,也是华人地区唯一一个曾参加了5次PISA测试的地区,后来澳门、上海和台湾也陆续加入了PISA项目。[1]在香港,中国语文科分别在2002年和2017年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课程改革。香港的中国语文科也是从2002年开始在中一逐年实行新修订的课程,就阅读教学和评核的重点与模式均做出了较大的改变。[2][3][4]因此,对于香港来说,以阅读素养为主的三届测试,均在不同课程环境下进行,即(1)PISA 2000为旧课程之下,但2000年香港并未参加PISA项目,所以以PISA 2000+为参考;(2)PISA 2009 在新课程(《中国语文教育学习领域课程指引》〈2002〉)之下;(3)PISA 2018在最新课程(《中国语文教育学习领域课程指引》〈2017〉)环境之下进行。
以阅读素养为主要测评领域的两届PISA分别为PISA 2000和PISA 2009 。就其相关内容进行比较,同时对PISA 2018 的相关测评内容进行重点解读,得出三方面的新变化。
PISA每次在阅读素养评估上,较之前一次均有进一步完善已有框架的做法。在定义方面,PISA 2009和PISA 2000大致相同,但也有新的增加。同样,在2018年的新定义中,较2009年又有了重大的变更,具体定义如下:
(1)PISA 2000:阅读素养是为实现个人目标、增进知识、发展个人潜能及投入社会活动而对纸质文本内容的理解、使用和反思的能力。[5]
(2)PISA 2009:阅读素养是为实现个人目标、增进知识、发展个人潜能及投入社会活动而对纸质文本内容的理解、使用、反思和参与的能力。[6]
(3)PISA 2018:阅读素养是为实现个人目标、增进知识、发展个人潜能及投入社会活动而对文本的理解、使用、评价、反思和参与的能力。[7]
从上述三次对阅读素养的定义中发现:PISA 2009较PISA 2000,增加了“参与”(engagement)一词,而PISA 2018较PISA 2009,增加了“评价”(evaluating),同时删除了“纸质”(written)这一对文本的限定词。
从“理解、使用和反思”开始,可见PISA对阅读素养的界定是从一个较高的运用层面出发,而“参与”的加入,则表明在阅读素养的形成过程中,需要读者的积极参与,在满足自我需求的同时,也积极对社会对国家做出贡献。此外,PISA 2009不仅增加“参与”一项,亦扩大文本的范围,将电子文本(electronic texts)的测试纳入其中。到了PISA 2018, 阅读素养的评估体系仍旧在进一步完善,在“参与”的同时,基于认知心理学,更加丰富了阅读素养的内涵,加入了“评价”。
图1 布卢姆分类法在认知范畴的分类
个体的认知水平共6类,分4层(见图1)。其中,“评价”处于第四层,也就是最高层。PISA 所反映的阅读素养是一个由低到高的完整认知水平的连续统一体。[8]此外,“评价”可以促发读者进一步思考文本中作者所表达的观点以及文本所反映的现实,更加深入对文本的理解,也可以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通过自我评价来发现问题,从而改变和调整相对应的阅读策略和方法。突出强调“评价”的原因在于,“对阅读认知观所强调的互动性与构建性的阅读本质与理解本质的进一步认识。”[9]换句话说,“评价”是为了体现读者在甄别和选择文本信息的过程中,对其阅读的“任务导向”。
文本,即阅读材料。PISA特别强调阅读能力在应对日常生活需要和投身社会工作的重要性。[10][11]因此,对于评估框架中的文本类型也应该按照学生在生活中会接触到的文本来进行分类。比较PISA 2000、PISA 2009和PISA 2018三次测评,它们在文本类型上有所不同,具体如下:
(1)PISA 2000的文本类型包括:形式(form)、类型(type);
(2)PISA 2009的文本类型包括:形式(form)、类型(type)、环境(environment)、媒介(medium);
(3)PISA 2018的文本类型包括:形式(form)、类型(type)、单位(source)、结构和导航(organization and navigation)。
有关上述分类的不同,见表1:
表1 阅读素养中文本分类对比表
(资料来源:OECD. PISA2018 Draft Analytical Framework [EB/OL].https://www.oecd.org/pisa/data/PISA-2018-draft-frameworks.pdf, 2018-03-04.)
说明:(1)表格中的空白处表示无此项;(2)表格中的黑体字表示新增加项。
PISA 2018文本类型主要分为:形式、类型、单位、结构和导航。其中,单位、结构和导航是新增加的文本类型。
第一,形式和单位。PISA 2018的文本形式分为三类,分别是连续、非连续和混合。这种分类与PISA 2000的分类相同。不同于PISA 2009的是,PISA 2018将文本形式中的“多文本”放到了“单位”的分类之下。这一改变不仅有效地解决了“多文本”与“连续”“非连续”以及“混合”的不同范畴问题,同时还将文本更加细化,分出“单位”这一项目。文本单位,即文本的数量,包括单文本和多文本。
第二,类型。PISA 2018的文本类型较PISA 2000和PISA 2009增加了“互动”,但在OECD 2016中并未对此项进行解读。所谓“互动”,强调的是读者和文本材料之间的一种阅读相互关系,如一些儿童立体绘本书等的出现,便是一种阅读的“互动”。
第三,结构和导航。PISA 2018增加了“结构和导航”。这一项的加入主要是顺应当今时代的潮流,以此深化对数字阅读的理解。电子信息时代,文本的范围不再局限于“纸质文本”,因此在PISA 2009中加入“电子文本”。而数字阅读中所使用的一些导航工具,譬如滚动条、书签、超链接、屏幕缩放等的出现,使得对读者应用这些导航工具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为此,读者测评含有导航工具的文本就变得异常重要。PISA 2018正是基于上述国际环境的需要,从数字文本的结构以及导航工具的密度分为“动态”文本和“静态”文本。
综上可知,PISA 的文本范围在不断地拓展和完善中。PISA 2018的文本材料非常广泛,同时也是基于数字时代的发展而对阅读素养提出来的新要求。在当今信息庞杂的环境下,学生要熟练掌握并运用数字工具来及时应对社会的发展。
PISA 2018在认知方面的表述,从“认知层级”(cognitive aspect)更改为“认知策略”(cognitive processes),并建立了一个全新的阅读策略体系(见图2)。
图2 PISA 2018阅读策略体系图
(资料来源:OECD. PISA2018 Draft Analytical Framework [EB/OL].https://www.oecd.org/pisa/data/PISA-2018-draft-frameworks.pdf, 2018-03-04.)
PISA 2018的阅读策略主要是从“文本处理”和“任务管理”两方面入手。那么,与此相比,之前的阅读层级是如何表现的呢?我们对比了PISA 2018和PISA 2009-2015,见表2:
表2 PISA 2018 与PISA 2009-2015“认知”对比表
(资料来源:OECD. PISA2018 Draft Analytical Framework [EB/OL].https://www.oecd.org/pisa/data/PISA-2018-draft-frameworks.pdf, 2018-03-04.)
PISA 2018 将阅读素养测试的维度更新为“阅读文本”“阅读策略”和“阅读情景”。其中,“阅读策略”体系分为文本处理策略和任务管理策略(见图2)。
(1)文本处理策略
PISA 2018从三个层级角度来考虑,分别是:信息定位、理解以及评价和反思。同时,这也是读者在处理文本过程中所体现出的阅读过程。与之前的PISA 对阅读文本处理的要求不同之处在于,PISA 2018 首次提出“阅读流畅度”(read fluently)。结合图2和表2发现:PISA 2018在“认知策略”方面最大的变化便是加入了“阅读流畅度”,且将其放在了关键位置。
“阅读流畅度”主要是指读者理解阅读文本的速度和效率,同时也作为读者阅读认知精熟度高低的判别标准,可以更为准确地判断出读者阅读文本的真实能力。而“阅读流畅度”与文本理解有直接关系:流畅度越高,文本的理解也就越高,即理解层次越高,阅读能力也就越强;反之,流畅度越低,理解的层次越低,阅读能力也就越低。有关文本处理策略,PISA 2018 提出“信息定位→形成文本整体理解→对文本进行评价与反思”这样一个过程,而这一过程也是认知不断加深的过程。由此可见,PISA 2018所反映的文本处理过程,其实质是一个由低到高的完整的认知水平的连续统一体。
(2)任务管理策略
PISA 2018 认为阅读素养高低的另外一种体现,还包括设立一系列和阅读目标相关的任务来管理阅读活动,即任务管理策略。这一策略的主要目的是帮助读者设置阅读目标和计划以及监控和调节,而这一策略的本质也是PISA 2009新加入的阅读元认知策略。元认知测评的加入,不仅拓展了PISA阅读策略的空间,同时对改善阅读素养情况有积极的指导作用。同样,数字时代的发展,也需要元认知策略的大范围使用。
PISA 2002是继PISA 2000后额外举行的一次测评,香港也正是这一年加入到PISA测评中来。因此,有关香港学生在阅读素养测试中的表现,我们从PISA 2002开始进行考察(见表3)。
表3 香港学生在历届PISA中阅读素养测试情况表
说明:“备注”中分母的数字表示的是当年参加测评的国家总数。
PISA 为了便于比较研究,采用的是标准分数,即将平均分设定为500,标准误为100。据表3可见,香港学生在历届PISA阅读素养测评中,得分均远高于标准分,且排名都在前十以内。④由此可见,香港学生的阅读能力处于国际中高水平。但纵观香港学生在历届PISA中的表现,发现PISA 2015中,香港学生的排名由PISA 2012的第2名落至第7名。这一排名是香港学生在历届PISA阅读素养测评中表现欠佳的一次,排名仅高于PISA 2003。
PISA 2018在内容上有很多新变化,这些新变化是顺应时代的潮流而对教育做出的及时反应。因此,为了适应时代的需求,香港教育在总结历届PISA表现中成与败的同时,也要积极取长补短。
PISA 2018中删除了“纸质”这个对文本的限定词,这也是顺应时代发展的需要所做出的反应。如今,随着电子科技的快速发展,电子阅读已经成为学生的主要学习方式之一。PISA 2009开始对电子阅读进行评估,区分开对电子文本和印刷文本的测试。到了PISA 2015的时候,在不改变阅读材料和题目的前提下,大部分参与测试的国家和地区取消了纸质文本,只采用电脑方式作答。电子阅读评估的加入,更加有利于全面地评级学生的阅读素养。对于香港学生来说,PISA 2015比PISA 2012阅读总分明显下降的可能原因之一便是PISA 2015全部改用电脑方式来进行考核。由此,强化电子阅读的重要性可略见一斑。针对这一情况,一线的教师需积极使用数字信息技术来教学,同时也要求教师在引入和整合数字信息资源的同时,高效提取对教学有价值的信息。
此外,PISA 2018在阅读过程中更加细化,且强调“阅读流畅度”。而如今的信息时代也要求学生需具备较强的获取、评价和运用相关信息的能力。同时,学生还要具有创新的能力。因此,如何培养多层次阅读的问题将成为香港教育中的重大问题之一。对于非连续文本阅读一直较为落后的香港学生来说,加强这一方面的直接办法是增加学生阅读非连续文本的机会,学校也要有意识、有计划地加强跨学科阅读,为学生多提供跨学科阅读的资料,积极落实“从阅读中学习”的理念,以便帮助学生掌握阅读中学习的能力,从而有效地帮助他们应对学习和日后的工作。
PISA在测评过程中,按照不同学生的阅读表现划分为不同等级,PISA 2000—PISA 2006分为1至5等。到了PISA 2009时,将等级扩展为1至6等,其中1等又分为1a和1b。⑤等级越高,表示阅读能力越高。有关香港学生在历届PISA中的阅读能力等级的人数比例,详见表4:
表4 香港学生在历届PISA中不同阅读等级所占人数比例表
以PISA 2015为例,香港学生处于L6的人数所占比例处于国际平均值,L3-L5均高于国际平均值,而处于低水平(L1b-L2)也均低于国际平均值。其中,PISA 2012是香港在历届PISA测试中所获成绩最好的一次。在这次测评中,香港学生处于L6水平的人数也是历届中最高的一次,且处于较低水平(L1b-L2)的人数也较少。总的来说,香港近几年处于中上水平的学生人数在增加,但处于最高水平L6的人数甚少。所以,从国际比较的角度来看,香港的资优生在总量上相对较少。以PISA 2015测评中排名前十的国家和地区为例,各个国家和地区处于L6等级学生所占的比例见表5:
表5 PISA 2015排名前十位的国家(地区)阅读等级人数分布表
在排名前十位的国家和地区中,L6等级所占人数比例最低的是香港,仅有1.1%,由此可见,香港的资优生在数量比上明显低于其他排名较前的国家。因此,注重对资优生的培养是提升香港学生整体阅读素养水平的重中之重。鉴于此,香港的教师应注重采取不同方法来指导不同水平的学生,而香港教师习惯采用的“大班教学模式”往往很难提升资优生。基于上述情况,对于教学模式应有所革新,加强师资培训力量,同时要积极采取“拔尖补底”的教学模式。
“认知训练”主要指的是“认知策略”方面。从历届PISA的测评结果来看,香港不仅教师在教授方面缺乏策略教学,而且学生在策略运用和后设认知能力方面也明显低于国际水平。以往的相关研究显示,策略教学有助于改善学生的阅读能力。因此,重视香港学生的策略教学以及培养他们有策略地阅读是提升其阅读能力的有效方式之一。
据相关研究显示,香港学生有着良好的阅读动机,且在近几年里,阅读时间和兴趣也有所提升,这也是香港学生在阅读素养测评中一直表现优秀的主要原因。[1]但香港学生在阅读策略方面采用较多的是记忆策略,而在控制策略、引申策略等方面的平均指标均低于国际水平。改变这一现状的直接办法是实施策略教学,教会学生使用阅读策略。以往的研究发现:多元化和生活化的课堂、教师和同侪的支持、为学生提供适量的自由和参与评估的机会等,将有助于促进学生的阅读动机、策略运用和后设认知。[12][13]因此,教师的能力和课堂环境成为影响这一问题的关键因素。首先,在教师能力方面,建议在加强教师形成阅读策略教学意识的同时,政府也应强化教师策略教学的师资培训;其次,在课堂环境方面,建议变“以教师为主导的教学模式”为“以学生为主体的教学模式”,同时营造开放自由的课堂学习氛围,注重培养学生的阅读兴趣,同时多启发和引导学生积极思考,培养学生成为自主的阅读者。即使在没有教师指导的情况下,也可以通过使用已学的阅读策略与文本进行有效的互动。教师不仅要教会学生如何阅读,同时还要教会学生怎样通过阅读来学习,从而促进阅读能力向学习能力转化,这也是终身发展的必要能力。
在历年的PISA评估结果中,注重对男女得分的比较。通过对香港男女学生在PISA 2000—PISA 2015中的得分表现,对比OECD中男女得分的平均值,得出表6。
表6 历届PISA阅读素养测评中香港和OECD中男女生得分表
虽然香港男女生的阅读得分均高于OECD的平均值,但在历届的PISA中,香港女生得分均高于男生。从这一评估结果可见,香港忽视了男女生个体差异在阅读中的表现,明显表现出对男生阅读培养的不佳。此外,据2016年的PIRLS(全球学生阅读能力进展研究)的评估结果显示:参与测评的近32万名小四学童,女生的阅读成绩较男生要好。
鉴于上述香港不同性别的学生在阅读中的表现,相关研究表明,男女生得分出现较大差异的主要方面是阅读连续文本和高层次的反思能力(反思与评价)。[1]这进一步反映出香港的男生在阅读动机和阅读策略上欠缺。那么,如果想提升香港学生的总体阅读水平,提升男生的阅读水平是其必要环节,所以应从阅读动机和阅读策略上着手。
对于香港男生的阅读动机和阅读策略的提升办法,建议教师在阅读材料的选择上多增加男生感兴趣的材料,譬如漫画、英雄故事、科技等。在材料丰富的基础上,教师要善于鼓励男生对所读材料进行反思和评价,在此基础上可配合有效的教学策略,以便改进男生的阅读水平。
综合上述四条启示,建议香港教育人员继续采取行之有效的办法,积极培养学生的阅读兴趣以及培养不同阅读层次的人才。此外,应加强跨学科的阅读教学。中文课程不应仅局限在文学作品方面。学生还要积极使用图书馆资源,有意识地扩展阅读范围,课外加强阅读非文学类书籍。
注释:
①除了核心测试领域之外,PISA有时候还会增加其他测试领域,如2012年增加了财经素养(financial literacy)。据OECD 2016年5月发布的一份题为《全球素养培养:为了一个更加包容的社会》(Global Competency for an inclusive world)报告,提出PISA 2018将引入全球素养(global competence)的测评。
②这次评估是在PISA 2000后举行的一次PISA 2000+。所邀请的参与国家除了OECD的成员国之外,还有11个国家和地区加入,香港包括在内。
③有些文献将“source”翻译成“来源”,本文认为此翻译不妥当,详见OECD 2016:“a source is unit of text”。故本文采用“单位”这一翻译。
④截至2015年,参与PISA测试的国家共计72个。
⑤划分阅读等级的分数具体如下:(1)L6(﹥698);(2)L5(626-698);(3)L4(553-625);(4)L3(481-552);(5)L2(408-480);(6)L1a(335-407);(7)L1b(262-334);(8)低于L1b(﹤262)。(OECD 201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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