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创业动态演化过程与创业身份建构——基于创业社会网络的分析

(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 安徽合肥 230601)

大学生创业动态演化过程与创业身份建构
——基于创业社会网络的分析

金 志

(安徽大学社会与政治学院 安徽合肥 230601)

【摘要】“互联网+创新创业”思潮催生了数以万计的新企业，其中包括了大学生创业者在内的校园新企业。通过对爱尚创意文化传媒这一校园新企业的动态演化过程进行研究，发现创业社会网络在其创业发展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可以有效地对创业者的创业能力、社会资本、创业机会以及身份建构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1)创业者的创业社会网络是一个阶段性过程，受多种因素制约，其中创业社会网络的链接对持续性创业起推进作用；(2)身份建构在与创业者机会识别、开发和利用关系中发挥中介作用，创业动态演化的过程也使创业者对自身认识发生变化。因而，创业者应克服各阶段影响、注重创业身份的重塑以提升其创业能力，促进整个创业活动处于良性的可持续动态演化状态。

【关键词】大学生创业；动态演化；创业社会网络；身份建构

创业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在任何一种社会形态，亦或是任何一个经济发展阶段，创业都是极具挑战和吸引力的活动。在知识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越来越多的大学生投入到创业的浪潮中，大学生创业俨然已经成为社会发展的流行趋势。日益完善的政策和制度环境、创业环境，不断降低的创业成本和门槛，以及经济转型发展都为大学生创业提供了良好的机遇。

《2017中国大学生创业报告》中提到中国高校已逐步形成了若干个具有代表性的创业生态系统模式，包括以高校为核心、辐射所在区域，涵盖政府、企业、资本、社区等创新创业主体的创业生态系统。[1]在如今“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环境下，关于大学生创业及其企业的持续成长越来越受到研究者的热切关注。目前，关于大学生校园创新创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校园新企业创业的影响因素及因素间的作用机理，二是把校园新企业作为中介变量，研究创业能力(EA)与创业学习(EL)之间的关系。多数学者认为校园新企业的主要活动就是创业学习，将学习到的创业知识用来提高创业机会识别能力，促进企业的生存与发展。现有的研究只是从创业学习内涵、方式、作用等方面去探讨，但是在校园新企业动态发展的不同生命阶段中，我们还应该去关注它的动态演化机理、创业机会的识别、开发和利用以及创业者的身份建构(Identity construction)等。

一、相关理论与文献梳理

(一)创业社会网络的内涵

社会网络(Social network)是由个体社会关系构成的相对稳定的系统，是联结行动者的一系列社会联系，是传递信息、物质、情感与观念的重要纽带。[2]“创业社会网络(Entrepreneurial social network)”一词是由社会网络衍生而来，创业社会网络是在参与者有意识的互动中构建出来的，身处网络结构中的创业者主要是通过创业社会网络为企业的生存与发展进行信息互动和资源互补，通过协同合作提升整体企业绩效。简单而言是指不同的创业者以及各种团体、组织在创业活动中所形成的复杂关系。作为资源交换与信息交互的载体，创业社会网络对创业资源连接和互动影响更为广泛而深刻。在企业中社会网络以效率为驱动，如果仅依赖单一的网络关系可能并不利于企业创业能力的培育，难以支撑新创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于是，创业者都在主动谋求社会网络“转型”的契机。关于创业社会网络的分类，一般将社会网络划分为基于个体情义联系的非正式社会网络(Informal networks)和基于团体身份归属的正式社会网络(Formal networks)。非正式网络是指亲人之间的血缘亲情与朋友之间的友谊社会网络，正式社会网络是指个体通过参与某些团体(政府、学校、社会团体等)形成的社会网络。

(二)基于社会网络对创业社会网络的研究

社会网络为创业者提供各种资源，是创业者获得潜在创业机会和知识的主要渠道,在整个创业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有关创业社会网络的研究观点认为内生嵌入动力和外生资源依赖是这种网络关系演化的动机，其中网络结构嵌入和规模大小的差异会影响创业社会网络伙伴关系的建立。创业个人、创业组织与创业团体等联合形成的创业社会网络，成为新创企业获取信息、整合资源、谋求发展的新架构。谢雅萍和黄美娇认为创业社会网络是一种基于创业者之间的特定关系架构，通过社会网络使创业者能够最大可能地获取社会支持及所需资源，并且还从创业学习的角度定义了创业者社会网络，认为在创业实践空间里可以进行知识创造与再造，从而进行创业知识共享。[3]张梦琪认为创业者社会网络是基于创业者为中心建构的网络体系，这种体系有利于其识别创业机会，有效开展创业活动。[4]尽管学者们对社会网络的定义不尽相同，但基本都是从社会关系、社会资源以及社会结构的视角出发，强调社会网络是个体、组织之间存在的相互关系，认为社会网络的本质是互惠共同体。

二、 创业社会网络动态演化机理及其作用研究

(一)创业社会网络动态演化机理

创业活动是一个伴随着创业者学习曲线和外部环境变迁而不断演化的过程，新创企业在动态演化过程中必须经历三个发展阶段，如下图(图1)所示。新企业创建初期也是整个新企业发展过程的起步阶段，是以后企业生存和成长的重要积淀。这一时期创业者需要获取外部网络和非正式网络的支持，于是形成了以情感性网络为主，其他支持性网络为辅的社会网络体系；随着创业者与“本我”之间的界限愈加清晰，企业的创业社会网络开始进入发展中期，这时不再是以情感性网络为主，而是以其他支持性网络和正式网络为主；两者之间的过渡与阶段性也将随新企业逐渐进入正轨和创业者开创延展性工作而逐渐结束，这时的创业社会网络主要是以情感性网络为主，商业网络和其他支持性网络相辅相成。

创业属于一种行动过程，创业者是行动主体，新创企业是行动客体，主体对客体具有运行控制的能力。在整个创业活动过程中，创业动力起主要支撑作用。动力源的开发主要基于个人目的，即创业者对资源、社会关系和权益的追求。创业一旦起步并生存下来，就必须具备与之匹配的运行条件支撑发展，此阶段要求创业者筹集资金、掌握人脉等资源，以期维持新创企业运行、发展。当创业社会网络的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时，创业想法的实践初步完成，这时创业者要做的就是要整合发展，与社会积极接轨，有弹性地制定创业目标及创业方案，以保持创业实现良性持续发展。

图1 创业网络中新创企业动态演化阶段

在这一动态演化发展过程中，创业者会受到不同要素的制约，其中包括创业者个人素质、机会识别、整合资源、商业运作能力等内部要素。这些能力的强弱会直接影响到创业倾向和未来创业发展方向，还包括创业资金、政策支持、创业环境、发展可能性等外部因素。外部因素也会直接影响或者改变创业者的创业倾向和企业未来发展方向。

(二)创业社会网络对创业动态发展过程的作用

创业社会网络是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获取所需资源的重要来源，也是创业者在创业成功后与外界保持信息联系、进行交流和资源交换的媒介。这种社会网络不是固定的，而是处于一种变化流动之中。以大学生创业者为例，这些与大学生创业者发生联系的“节点”所构成的网络，会随着创业过程的推进而发生演化。[5]70在这一阶段性演化过程中，创业者的社会网络也会由个人的社会关系网急遽发展为团队或其他支持性社会关系网。在创业者进行实践性经营时，他会有意扩大网络成员的规模和数量，更新和改造“节点”之间的网络关系，以期保证构成一种多元化的社会网络关系。这种“链接”随着时间的推移，使得社会网络从中心向外部扩散。同时“节点”链接的数量也会使相关创业网络复杂性加大，这与“节点”的性质和强度等因素有关。

对创业者而言，社会网络不仅作用于自身与其他个体、组织，更会直接影响创业者信息的获取和社会资源的支持，进而影响创业者识别、开发和利用创业机会。大学生创业者身处社会网络之中，对其个人禀赋特别是创业身份的隐性建构助益良多。通过对社会网络中相关“节点”的深度发掘、行为分析、学习和模仿等形式，将一些他人掌握的能力和拥有的资源与自己连结；[5]71此外，创业者知识、能力互补的过程，也对其创业储备、创业身份转换起到促进作用。

三、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的动态演化与身份建构

创业是一个发现和利用机会的过程，正确识别、开发和利用创业机会是创业成功和企业成长的关键，大学生新创企业的成长与持续经营都是受创业机会激励并受其驱动的。此外，创业还是一个自我塑造与发展的过程，对于大学生创业者而言，如何在社会支持、情感认知等多重因素下进行改变和建构，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课题。因此，选取了爱尚创意文化传媒作为研究对象，对其创业动态演化及身份建构过程进行探析，研究框架如下图(图2)所示。

图2 创业动态演化过程中创业者机会识别与身份建构过程

(一)创业社会网络发展初期：机会识别与身份认知

在与创业者Z同学进行交流过程中，我们发现他的创业身份所嵌入的环境存在多种关系和互动交叉，其中的创业社会网络关系包括老师、同学、朋友圈等强关系以及与供应商等的弱关系；环境因素则有创业项目涉及的社会、学校环境。这些关系和环境都对他的创业身份建构产生影响。[6]通过交流发现，大学生创业者大多是在偶然因素和特定环境推动下开始创业行为的。

Z同学：

“一开始接触创业，是因为缘于经常与各社团打交道。各社团制作广告物品与外界联系不通畅，且价格昂贵，路途较远，不能够很好的满足市场需要。于是，萌发了自己创业的想法，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各个社团和学院，另一方面也是想把握这个创业机会。起初对于创业没有明确的认识，觉得自己离一名创业者还有很大的距离，对于创办公司的想法还未敢实践。后来学校大学生创业孵化基地对我们大学生创业给予了很多的优惠政策，例如提供免费的办公场地、资金扶持，让我们可以有所作为。起初，在各社团、学院老师的帮助和信任下，签订了社团联广告合作协议，也成功入驻了孵化基地，并且很幸运地凭借这个项目获得了国家级创新创业的立项。”

通过Z同学的描述我们可以发现，他具有较高的创业意识，善于捕捉周围环境变化，积极抓住创业机会和优惠政策。创业者对其创业者身份和自我认知是有着准确认知和定位的，在其创业过程中，创业者不断地进行调适，但是起初“创业者”与“本我”的身份还不是很明晰，处于一种分割状态。在创业群体环境的影响下Z同学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创业角色发生了转变，产生了身份感知，从而引发一系列的创业行为，开始对自己的身份有了重新定义。把创业行为和创业身份联系了起来，究其原因是创业者与大学生这一身份冲突促使了创业者开始建构自我。

在创业初期，Z同学主要是以情感性网络为主，其他支持性网络为辅。创业初期其实也是创业机会识别阶段，在这个阶段主要是以情感性网络为主，对创业者的创业行为与社会关系起到助推作用。Z同学在经历这个身份转换过程之后开始进行了本我的再思考，最终将这种身份(或角色)融入到了整体的自我之中。创业过程中Z同学的创业心态和创业网络关系也发生了微弱的变化:创业之前，对创业有关的活动只是尝试性介入，创业社会网络基于情感性网络关系，主要包括老师、同学、朋友之间的联系；创业之后，就演化为组织开展各种创业活动，创业社会网络的范围也从内部开始向外围扩展，包括学院、合作商、社会组织等。这种变化显然是由创业者新的身份转换带来的，创业行为开始从经验摸索过渡到向外部积极拓展创业社会网络的规模。

(二)创业社会网络发展中期：机会开发与身份互动

创业其实是人与周围环境的交互，创业者从中获得有益性资源进而产生盈利的活动。关于大学生创业者，因其个人所拥有的资源有限，难以凭一己之力建立新创企业，需要国家、政府、学校以及社会各界的帮助与扶持。他们对创业知识和信息渠道的获取也尤为迫切，囿于大学生创业者年龄尚处在特定的心理阶段，其对身份自我认同也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Z同学：

“刚开始进行创业的时候，对于业务流程不是十分熟悉，想要创办公司但是却无从入手，感觉到很茫然。由于没有社会经验和系统的创业培训，在实际运营过程中存在很多问题，例如我常想怎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知晓我所创业的东西，并且让更多的人来购买，又或是怎样创新运营方式，招募团队成员加入，让我的创业规模变得更大。在创业过程中，还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但是好在学校支持还有合作商的及时跟进，才使得我的创业小有规模。后来，经过几番打听和努力，公司终于顺利地注册了下来。”

在创业中期阶段，新创企业处于刚组建之中，大学生创业者的创业行为是基于商业型网络关系，还处于未完全形成的状态，主要是以其他支持性网络为主，情感性网络为辅。Z同学创办新企业过程中，是先与政府、学校相关部门等支持性网络联系，并从中获得了新企业所必须的匹配资源。在机会开发过程中，匹配资源的链接起着主导作用，这些其他支持性网络相对于创业者个人而言，更好地为其提供人力、物力、财力等必须资源，较于情感性因素更具优势。在创业者的身份建构上面，Z同学期望他人能够对他的创业者身份给予认同，以期从他人的反馈中来内省和观照自身。由于创业行为基于特定的社会环境之中，所以创业者在与这些人和环境的互动过程中也在积极探索和审视自己的创业者身份。

(三)创业社会网络发展后期：机会利用与身份重塑

在创业后期，是基于情感性网络、商业性网络和其他支持性网络相辅相成的阶段，也是创业者通过努力最终实现创业价值的阶段。相较于创业初期和中期，这一时期的创业者创业社会网络已经扩展到外部区域，创业者与合作商、客户以及第三方的商业交往日益密切，为持续创业提供了有力支撑。Z同学抓住了创业机会并加以利用，根据行业特点、消费偏好以及自身优缺点等方面信息，积极运用营销、人力资源等知识维持新企业运营和管理，成功将行业内外部的成功创业行为内化到自身的创业实践中。[7]

Z同学说：

“我时常告诉自己:如果想要尝试去创业，就要积极利用机会，时刻关注本行业的动态发展，因为创业活动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只有分析外部政策和市场环境的变化，我们才有可能去制定更加长远的发展计划，从而提出新的创业想法，形成我们自己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对于企业未来的发展方向，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

身份重塑(Identity remodeling)使创业者不断更新和调整自己对现有创业身份的认识，进而学会了利用和把握学习机会，加强了对其自身创业身份的认知，进而影响了接下来的创业行为。Z同学的创业身份一直处于动态发展中，可以发现他是通过协调外界来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以及运用自己内在的经验意识，来逐步加深对自身创业身份的理解，其积累的与创业相关的经验也会在创业过程中逐渐转化为创业知识。

结语

本文以单案例展现了大学生创业动态演化的过程以及创业者自身的身份建构。由于创业社会网络与个人创业过程的结合，使得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逐步意识到创业网络、创业行为、身份建构在创业动态发展过程中的的重要作用。在不同的创业阶段，创业社会网络为创业活动提供了资源和信息渠道等，也为新创企业更好地持续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持。通过案例研究发现：第一，在大学生个人创业发展动态演化过程中，他们所处的社会关系及创业社会网络会发生改变。在创业初期和中期，有情感性的网络关系和支持性的网络关系，随着创业不断发展，还产生了商业性的网络关系。第二，其他支持性网络在大学生创业动态发展中，对其机会开发和身份重塑起着重要作用。单凭创业者的个人能力和禀赋资源毕竟是有限的，需要政府、学校和社会加以帮助和支持，如构建以大学生创业为导向的学校协同机制，加强高校、政府及企业对大学生创业的协同联动。第三，在创业过程中仅单靠一种社会网络是有限的，需要多种网络共同作用，建立工具性网络。各个网络主体间可以进行互动转换，从而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满足互惠性需要。第四，创业行为引发了大学生创业者身份冲突，使得创业者需要在社会环境的互动下进行身份的认知、互动和重塑。是否能够通过身份互动来达成身份认同，是受到其个人特质、认知过程等个体和社会属性影响的，如若身份建构完成，那么新形成的创业者身份会对之后的创业行为产生影响。

[1] 中国人民大学.2017中国大学生创业报告[R].中国社会科学网.2018(1).

[2] 尹奎,李秀凤,等.大学生的社会网络[J].心理科学进展,2016,24(08):1279-1289.

[3] 谢雅萍,黄美娇.社会网络、创业学习与创业能力——基于小微企业创业者的实证研究[J].科学学研究,2014,32(03):400-409.

[4] 张梦琪.科技型新创企业创业导向、知识获取与成长绩效研究[J].科技与管理,2017,19(05):9-15.

[5] 王飞,顾瑜婷.大学生创业视域下的社会网络建构研究[J].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2016(12):69-71.

[6] 王晶晶,韩远翔,杜晶晶.大学生创业者的身份建构模型[J].管理案例研究与评论,2017,10(04):381-390.

[7] 丁娟,肖仁桥,陈忠卫.新创企业如何有效获取创业知识——基于创业学习视角的案例研究[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08):36-43.

TheDynamicEvolutionProcessofCollegeStudents’EntrepreneurshipandtheConstructionofEntrepreneurialIdentity——BasedontheAnalysisofEntrepreneurialSocialNetworks

JIN Zhi

(School of Social and Political Science,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Anhui，China)

Abstract:The thought of “the Internet plus innovative entrepreneurship” has led to the birth of tens of thousands of new enterprises, including the new campus enterprises founded by college student entrepreneurs. Through the research of the dynamic evolution process of Aishang Media, which is a new campus enterprise, it is found that entrepreneurial social network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rocess of its startup and development, so it can be used to effectively analyze the entrepreneurial ability, social capital, entrepreneurial opportunities and identity construc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Entrepreneurial social network of entrepreneurs is a phased process affected by various factors, and the links of entrepreneurial social network can boost sustainable entrepreneurship; (2) The identity construction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identification,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entrepreneurial opportunities, and the dynamic evolution process of entrepreneurs also makes changes to their own cognition. Therefore, entrepreneurs should overcome all stages of influence and focus on remodeling entrepreneurial identity to enhance their entrepreneurial capabilities and promote the whole entrepreneurial process in a benign dynamic evolution state.

Keywords: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ship；dynamic evolution； entrepreneurial social network； identity construction

【中图分类号】G645

A

1672-4860(2018)03-0086-5

2018-03-02

金 志(1993-)，男，安徽望江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网络社会工作。

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资助(项目编号201710377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