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及其效能研究

王颖 周欣 邹春霞 朱书迪

摘    要：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是为解决大学生英语输出能力偏弱、自主学习能力不强等问题而创建的。该模式源自逆向法，合于自主学习理论，从无文字材料参照的听力开始，直接刺激听觉系统，完成听力理解后，把已理解的信息写成文字，又由文字转为口述，在教师的引导下逐步完成听、写、说自主操练。实践“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须具备基础知识、联动系统、抗躁心理和自主学习的条件，在选导师、选学生、选材料之后，按听写、跟读、复述、反思和辅导的步骤实施。从部分试验小组学生的个别课程成绩及日常学习习惯看，这种学习模式所产生的效能是明顯的，值得深入研究和逐步推广。

关键词：英语自主学习模式;“听写说三位一体”;实践效能;逆向法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7394（2018）06-0088-07

进入21世纪后，我国英语教育获得了快速发展。就高等教育而言，大学生的英语能力普遍有了提高，但目前，这种能力的提高仍然存在不均衡性和片面性。具体说来，大学生英语学习的重点仍是语言及文化知识的输入，他们的输出能力相对薄弱，多数学生的努力方向仍在应试而非语言实践。首先，非英语类专业学生普遍以通过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获得英语等级证书为他们主要的外语学习目标。基于证书动机的学习往往产生一些短期的学习行为，比如：他们会有针对地进行考题模拟训练，因为大学英语四六级笔试的主要题型为听力、阅读、写作及翻译，因此，他们往往将学习重点放在听力训练、语法和词汇练习以及样板型写作练习上。虽然这种学习方式能帮助学生在应试教育环境中取得“可喜”的成绩，但其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学生缺少对西方文化的了解，跨文化交际能力薄弱，灵活性的口笔头表达能力欠缺。其次，英语类专业学生依然摆脱不了各种考试的纠缠，考证动机占主导地位，其基本学习目标仍然以通过全国专四专八、上海中高级口译考试、翻译专业资格考试（CATTI）和商务英语考试（BEC）为主，这一点与非英语类专业学生类似。在这样的考试目标引领下，英语类专业学生便在听、说、读、写和译五个方面的能力进行强化训练。但即便如此，学生学习的学习重点仍然是知识的输入而非输出。局限于学校的课程设置以及学生的学习环境，他们表达真情实感的语言应用实践机会十分有限。在这种情况下，高校师生对新的英语学习模式有较高的期待。

1    “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产生的背景

1.1  挥之不去的传统英语教学模式

在目前的普通高等院校，重教轻学、重输入轻输出的传统英语教学模式仍能看到，填鸭式的教学使原本属于学生操练的课堂成了教师一个人的一言堂，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积极性难以被激起，作业被动应付甚至随手抄袭的情况并非个别。在语言练习和考核中客观题权重过大，产出性技能得不到有效锻炼和提高，扭转传统被动的教学模式、提高英语教学的有效性依然任重道远。

1.2   亟待提高的自主学习能力

黄文杰（2013）在描述性统计研究中发现，“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学习的主动性偏低”。[1]张玉翠、蒋德诚（2017）调查显示，“在网络数字资源丰富的今天，尽管学生已具备了自主学习的意识和一定的自主学习的能力，在学习的计划、学习策略的使用、学习过程的管理和学习成果的评估等方面仍然存在很多问题，自主学习的能力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2]可见，大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和自主学习能力亟待培养和加强。关于自主学习，网上有一个比较通俗的定义：自主学习是一种以学生为学习主体，学生为自己的学习做主，不受他人支配，不受外界干扰，通过阅读、听讲、研究、观察和实践等手段，使个体可以得到持续变化的行为方式。在英语学习过程中，则体现为学生通过自主制定学习模式及计划，借助可利用的学习资源来满足其语言技能学习的需求，从而全面提高学习者听、说、读、写等综合语言运用能力。经济全球化及信息社会的快速发展，知识更新周期的逐步缩短，创新频率的进一步加快，迫使当代大学生通过自主学习来提升自己，发展能力。作为一种全球通用的语言，英语在信息传播和交流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大学生如要在以后的竞争中占据主动地位，就必须树立自主学习的观念，通过摆脱传统课堂的束缚，掌握一些自主、独立的外语学习技巧，尽快成为这门国际性语言的学习主体和应用主人。

1.3   层出不穷的英语学习模式及本项目研究的选择

为了满足英语自主学习者的需要，近年来，教育界出现了众多基于不同理论、不同角度的具有一定适用性的英语自主学习模式。这其中，影响较大的有基于逆向法的自主学习模式（2003，黄启发）、基于网络平台下的大学英语自主学习模式（2014，赵彬彬）、基于听写法的自主学习模式（2013，李立群）、大学英语混合合作学习模式（2016，丁薇）等。在详细了解了这些自主学习模式产生的理论来源及适用情景后，我们根据项目研究的需要，借鉴、吸收这些方法的思想内涵，提出了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

逆向法也称听写法、自然法或钟氏法，是南京通信工程学院钟道隆教授于1991年总结了自己的英语学习经历后提出的有别于常规正向法的一种英语学习法。本项目的研究之所以选择逆向法为参考和改进对象，是因为此法具有易于操作、直奔主题、效果实在的特点。钟道隆采用逆向法仅一年半的时间，就从刚开始的“听不懂，说不了”提高到后来能够担任翻译的程度，运用逆向法指导的大批英语学习者同样取得了显著的进步。分析发现，逆向法其实蕴含着极为丰富的自主学习理念。逆向法的生命力多年来持续不减，原因在于它有广泛的针对性和适用性，它是应试教育的一种补救措施。本项目之所以关注听、写、说三大输出技能的培养，是因为当代大学生的英语学习片面注重知识的输入忽视了知识的输出，写与说的能力普遍弱于听和读能力。逆向法的介入，使学习者撇开细枝末叶直奔听、写、说之主题，避免了学习的零散性和盲目性，可以大大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

2    逆向法的核心内涵、理论依据和实践价值

根据钟道隆的表述（“逆急于求成”“逆凭空的强化和提高”“逆为应试而学”以及“逆学习中的苦恼”[3]62），逆向法具有自身的核心内涵，也有其理论依据，更有语言教学实践上的指导和借鉴价值。

2.1  核心内涵

2.1.1五法并举

逆向法不以现成的文字材料为学习对象，不依赖教师的讲解，而是把录音机（或其他播放工具）、磁带（或其他音频材料）和词典当成老师，按听、写、说、背和想的顺序进行学习。反观当下的英語教学，几乎所有的学习活动都安排在教室里，教师按照教材的内容进行教学，学生则按照教材的顺序和教师的安排进行学习，即“有形的文字材料+有声的录音带（或其他音频材料）+教师的讲解”。逆向法则逆这一传统学习法，采用“有声的录音带（或其他音频材料）+词典”这一方式，听、写、说、背和想五法并举，将所学的知识经过“会”“熟”“化”一步一步由初级到高级进化过程，最终达到全面提高学习者英语语言能力的目的。[4]

2.1.2重视基础。

逆向法强调学习者应在自身基础英语知识扎实的前提下去提升和强化，不主张盲目追求进度。很多英语学习者并不重视基础英语知识的掌握，他们追求的是不断的提升和进步，要的是一个好的结果，但这恰恰与科学正确的学习方法背道而驰，欲速则不达，忽略基础盲目追求效果，往往适得其反。逆向法正是针对学习者的这一心理而采取的一种脚踏实地的学习方法，它要求学习者在牢固掌握字母、音标、语法等知识的基础上去提升和强化，只有这样，才会产生实效。

2.1.3贵在坚持

逆向法要求英语学习者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学习。不少英语学习者在认识到英语听说能力的重要性以及自身听说能力的不足后，急于求成。于是，为了在短时内大幅提升自己的英语水平，频繁更换学习方法，结果没有哪一种方法用到底，学习效果不佳。然而，在逆向法的指导下，虽然积累的时间比较长，方法也看似枯燥，但是相比于其他作用不大的速成法来说，只要坚持，就能看到实实在在的效果。

4.突破局限。逆向法要求英语学习者逆自己熟悉的专业，逆自己所熟知的内容，有意识地听写不熟悉的录音，从而达到对听写内容本身理解的目的。研究表明，人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会下意识地向自己所知所能的方向靠拢，就本项目而言，英语学习者在听与本专业相关的录音时会下意识地向自己的专业知识靠拢，对未知的单词进行有理有据的猜测，但即使猜对了也不意味着自己对录音内容有了真正的了解，那是对内容的推测。通过逆向法来关注录音的内容，理解音频中的每个音、每一个词、每一个句子，这需要实实在在的辨音和理解能力。

2.2  理论依据

逆向法的理论依据来自Language Tests at School，该书作者J. W. Oller. Jr. 在这本书中指出：“听写之所以有效，就在于它所包含的全部听力活动忠实地反映了人们在以听觉处理语段过程中通常要完成的那些活动的关键方面”[5]，这说明“听写的过程反映了语言用于交际时所发生的一切，它同时覆盖多种语言技能”。[6]换言之，听写能客观地反映学习者的听力理解能力、文字记录能力、词汇及语法知识水平等。鉴于听写在语言学习中的多重功能，其在语言操练和测试中常被采用。

2.3  实践价值

随着我国大学英语四六级以及专四专八考试中听力比例的不断扩大，如何更新听力教学方式提高学生英语理解水平已经成为了英语教学的一大难题。此时，钟道隆根据自身经验总结出来的逆向法，为解决英语听力教学问题提供了一个方案，因为逆向法能充分调动学习者的主观能动性和学习积极性，可以促使学生有效提高自己的英语听力。目前，大部分院校的英语听力课（英语类专业）每周安排两个学时，实际上英语听力单靠有限的课堂教学是远远不够的，加之缺乏必要的语言环境，这一困局短时期内难以破解。于是，聘请外教成为了一种解决这一难题的选项，但很遗憾，语言的差异使外教与学生沟通时缺乏自然性和趣味性，外教课在许多同学看来也乏善可陈。有鉴于此，已在外语教育界影响多时的逆向英语学习法的介入和应用就显得十分必要，逆向法成了本项目的有益借鉴和重要参考。

3    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自主学习模式的实施要求和步骤

尽管钟道隆的逆向法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但为了顺利实施，经过改造后的“听写说三位一体”学习模式同样需要明确相关要求，说明实践步骤。下面我们将结合本项目具体实施情况对此加以说明。

3.1  基本要求

逆向法讲究的是五管齐下，它采用“音频资料+词典”这一方式，使学习者在听、写、说、背和想五个方面得到全面锻炼，从而提高英语学习者的英语能力。考虑到本项目实践者的客观情况和实际需要，我们从逆向法的五个要素中选出听、写、说作为研究和实践的突破口，对钟道隆的逆向法进行改造和利用，形成了“先听懂，后写出，再口述”的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自主学习模式。要顺利实施这一模式，有四项要求需要满足。

3.1.1有基础知识与技能的支撑

上文提到，逆向法的实施需要重视基础。这一说法有两层含义：一是重视原先所具备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没有一定的知识和技能基础是无法进入提升环节的，换言之，本模式的适用对象是非零起点学习者;二是重视所学知识的基础性，即学习者必须巩固每一次所学到的内容，筑牢前进的基础，使之成为下一阶段学习的支撑或跳板。

3.1.2有师生联动系统的支撑。

“听写说三位一体”是一个有机的行动系统，它包括教师和学生两个子系统，教师子系统含教师对材料的选择、任务布置、过程监控、结果检查和情况反馈等，学生子系统含学生的听写材料的选择、听写时间、工具优选、进度自控、成果自查和效果自测等，两个子系统相互对接、互相作用。

3.1.3有抗躁抗挫心理的支撑

逆向法要求学习者须持之以恒，坚持每天自寻时间听写一段或一篇音频材料，学习过程比较机械而枯燥，有时候一句话、一个词需要反复听，时间一长就容易产生厌烦甚至挫败心理。所以，学习者需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具备必要的抗浮躁、抗挫折能力。

3.1.4有自主自觉行动的支撑

任何实践计划都要化为行动，任何目标都需要用行动来实现。既然这是基于逆向法的自主学习模式，那么学习者就应当严格落实计划，力排干扰，坚定目标，通过自己的主动、自觉行动，自主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材料，规划自己的学习进度，监控自己的学习过程，调整自己的学习策略，检测自己的学习效果，接受导师的及时指导。

3.2  实施步骤

本项目的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自主学习模式，除了在知识、系统、心理和行动上有所准备，还需在实施方案上进行细化。

3.2.1 导师的确定

尽管这是一种自主学习模式，但导师的作用毋庸置疑，导师在宏观规划、微观安排、过程监控和效果检测等方面的作用无可替代。本项目选择熟知逆向法、了解自主学习理论、掌握英语学习策略、责任心强且在英语教育研究方面有建树的教师担任导师。

3.2.2学生的选择

根据学习的基础性原则，本项目选择具有高中英语水平的英语类专业大一本科生作为实践对象，对其进行为期一年的听、写、说自主学习训练。

3.2.3材料的选择

考虑到大一新生的实际英语水平，同时，为了让大一学生通过听力训练提前了解他们将在大三、大四学习的英美文学作品，本项目选择简化版经典名著音频资料作为听、写、说的材料，如Jene Eyer（简爱）、Oliver Twist（雾都孤儿）、Pride and Prejudice（傲慢与偏见）、The Great Gatsby（了不起的盖茨比）、The Old Man and the Sea（老人与海）、The Scarlet Letter（红字）、Wuthering Heights（呼啸山庄）等，有近100篇作品供学生自选。

3.2.4方案的实施

（1）听写。学生每周听写自选名著的一个章节或一个相对完整的内容，材料的选择原则为：难度适中，便于听写;故事性强，便于口述;篇幅恰当，章节划分清晰。每周听写材料的时长约为10分钟，开始时要以听懂为目标，先完整、连贯听一遍当周所要听写的内容，目的是让学生对材料有个框架性认识，如第一遍不太明白，还可听第二、三遍，直到掌握了材料的大概意思为止，之后便可听一句写一句。在学生听写熟练之后，根据个人听力和语音情况逐渐加大听写难度，比如：进行全章节或者全片段听写。若多次尝试都听不懂文章、片段或者词语的内容，还可以猜测，也可以根据发音翻查词典，并通过理解上下文的内容进行证实。如果问题还没法解决，可把问题带到每周的师生见面会上，由导师解答或与导师分析讨论，最终把问题解决掉。

（2）跟读。听写结束后，学生需要进行跟读活动，即一边听名著音频，一边朗读自己听写下来的材料，逐句跟读并努力使自己的音调靠近音频的读音，同时，继续纠正听写错误。跟读可使学生一举多得，首先是强化了听觉，其次是核对了听写内容，接着是矫正音调，再有就是奠定口语基础。

（3）复述。不同于以往传统学生机械听写下来的方式，在“听写说三位一体”综合听写法中，学生在完成听写任务后，要对故事的情节进行概括，还可归纳材料的中心思想并提出自己的观点，复述时间大约3分钟。学生依次在导师和其他同学面前进行复述，要求表达自然、思路清晰、逻辑性强、与听写内容相关，导师根据学生的表现进行评价和指导。复述与口语更为接近，被认为是口语的另一种操练方式，在本项目中复述能使听写产生附加值，它是听写的附带产品。

（4）反思。反思是自主学习的重要一环，是提升能力的重要抓手。听、写、说任务完成后，学生需要对自己的全程表现进行自我评价，在肯定收获的同时指出自己的问题，如听写过程中因词汇量不足而导致拼写错误，听不懂连读、重读、轻读和模糊音，因材料中的文化理解不同而引起误解，因一时听不懂某一句某一词而产生急躁或挫败心理。自我反思，即通过有意注意进行假设验证和自觉反思来调整自己的学习策略，可以使学习者获得更有效的进步。

（5）辅导。如上文所提，导师对学生的自主学习负有布置、监控和指导的责任，辅导便是其中的责任之一。首先，导师要帮助学生解决在听写上的困难，在与學生的沟通交流中纠正其听写错误。受年龄和知识的限制，学生往往对语言文化方面的知识了解不深，这时，导师要设法帮助学生消除其语言文化理解障碍，使学生顺利理解异国社会历史及地域文化的内容。复述时，导师不仅在学生的表达形式上（如口头语言、肢体语言、面部表情等）给予具体的指导，而且在听写内容的提炼、归纳、总结上提出有针对性的改进和提升建议。学习方法的指导也是辅导的一个重要内容，导师应从认知、元认知、情感、社交、反思等方法和策略的高度去引导学生，帮助学生调整和改进自己的学习策略。

4    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自主英语学习实践与效能分析

为获取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自主英语学习效能的有关数据，本项目组成员在导师的帮助下，选定了研究对象（包括5名15级英语专业的学生和6名16级英语专业的学生），并筛选了满足学生提高自身听写说能力的素材，随后展开了与听、写、说相关的实践活动。相关学生（研究对象）根据各自所选的材料进行听、写、说，实践期为一年。调查发现，这些学生在实践前期需要反复听写，之后自行组织语言复述听写内容，过程艰难，进程较慢。后期实践渐入佳境时，这些学生只需听一遍就能听写和复述，比起前期来感觉更加轻松自信——这是本项目实施的一种隐形效能。在项目实施一年之后，我们收集了研究对象的听写素材、思想感悟以及复述视频，并对此进行了系统地梳理和分析，通过对他们在听、写、说方面成绩与能力变化来推断逆向英语自主学习模式的显性效能。

根据相关学生的个人反思描述，大部分学生在实践初期都基本无法听懂较长的句子，甚至一个句子听了五六遍仍不知所云，根源在于不会断句、不会划分意群。在实践了一段时间以后，这些学生可以通过暂停来听写下更多的内容。不过，这样听写，只能达到识别单词、词组的地步，但还是听不懂整句乃至篇章的意思，词句的言外之意更是无法理解，所以，在复述时难以准确传达音频材料的主旨和思想。因此，在这一阶段，这些学生可以较好地完成 “写”的任务，但“听”这一过程仍浮于表面，只能基本可以听写，却无法真正听懂，在“说”方面更有不少欠缺。经过长时间的实践，相关学生能根据自己的经历不断进行总结反思，随时调整听写心理和方式，致使他们的听力水平持续提高。具体表现为：在听写长句时，不再是随意停顿，而是将一句完整的话反复听几遍，不急于去写，力求把句子听懂，注意意群的划分，学会在连读、轻音、重读、语调中判断语气的变化和言外之意，在理解句子意思的基础上再进行听写。一旦听的心理和方式正确，写的环节就不再是问题，说也能顺理成章地完成。

我们以相关学生在“听写说三位一体”自主学习实践期间的听力成绩作观照点对其进行纵向研究，结果发现，这11位研究对象中有6位学生听力成绩有所提高，有3位學生成绩无基本不变，有2位学生的成绩出现小幅下滑。由此可见，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听、写、说训练，至少可以把听力水平提高到50%。横向对比显示，第一学期有3位学生的听力成绩高于班级的平均成绩，第二学期就有9位学生的成绩远远超出班级的平均成绩。也就是说，在调查对象中，有80%的学生通过“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训练，大幅度提高了自身听力水平。由此可以看出这种英语自主学习模式的高效能。图1、图2是相关学生听力成绩比较。

听、写、说三位一体的实践过程其实是一个循环推进的学习过程，一个自我总结、自我反思、自我提升的过程。这种学习方式具有很强的优势：一方面，学生可以从中学会独立自主地学习，减少对教师的依赖，培养自己自觉独立的学习习惯;另一方面，学生能够自主调整自己，利用自己的潜力，开拓进取。具体来说，实践过程中所选用的听写材料包含了一定的生词量、复杂句型、常用短语，同时，蕴含着多彩的异域风情和丰富的异国文化，文学味道浓厚，故事性强。学习者初听时难免感到茫然，原因首先是自己身处材料所传递的陌生文化背景和异国语言环境，这种陌生感会存在较长一段时间，需要较长一段时间去适应，更需要学习者自主查阅资料加以解决。本项目听、写、说三种技能自主联动训练，促使学习者积极创造听英语、写英语、说英语的环境，通过“听”这一输入过程培养语感、扩大词汇量、扩充句型、积累文化知识，为“写”和“说”这两种语言的输出储备信息。“写”与“说”能力的提升，又可以促进听力的发展。可见，听、写、说的自主性联动是提升英语教学隐形和显性效能的关键措施。

5    发现与建议

经过理论设计和实践验证，我们发现，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能够为学习者提供一种可以实实在在提高语言水平的有效行动方案。这种学习模式有别于传统的“教师教、跟书学”的以教师为中心、以文本为主导的教学体系，将以往的强制性知识灌输改变为以学生发展需要为导向的自主学习方式。在这种新型的学习模式中，学习者可以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选择自己喜欢的学习材料，选择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决定自己所需要听写与核对的次数，对自己的学习随时进行自我反思和改进，最终实现语言的输入与输出、文化的熏陶、自主学习习惯的养成以及抗躁心理的历练。总之，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确实能够成全那些有理想有毅力的学习者，但是，对于那些缺乏主动性和积极性的学生而言，该模式所起的作用相对有限，甚至几乎无法达到预期学习效果。基于这种情况，导师应该加强与学生的沟通，发挥兴趣激发者的功能，充分调动学习者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逐步扭转学习者被动应付的习惯，真正把“听写说三位一体”模式与自主学习行为有机结合到一起。

受制于项目组成员有限的知识和能力，本项目的研究仍存在不足之处。首先，研究对象偏少，由于实验行动没有大面积铺开，所以我们仅选择了两个班级的小组成员进行分析，数据提取较少，研究的普遍性和代表性偏弱。其次，成绩对比层次过于单一，我们所选择的学生成绩科目或课程类别偏少，因此，只能进行一个大概的统计，缺乏多层次多类别成绩的综合分析。由此看来，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的实践效能验证和改进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实践的范围还需扩大，采样的面还需拓宽，选取的对象还需拓展。

6    结语

基于当代大学生英语输出能力普遍偏弱的现状，本项目通过文献研究对不同的英语自主学习模式进行了对比分析，根据实际需要借鉴、吸收不同研究者的成果，提出了基于逆向法的“听写说三位一体”英语自主学习模式。加上前期的积累，项目组在这一模式的指导下开展了为期两年的效能研究，通过一系列数据分析证明了该模式的可行性和必要性。该模式直接、简单、实用，经过本校的实验和本项目组的研究，尽管存在这样或那样缺陷，但通过观察、访谈、数据调取分析可以证明，该模式确实能够提高学习者的语言应用能力，既有进一步实践的必要，也有深入研究和逐步推广的必要。

参考文献：

[1]黄文杰，穆凤英.影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英语学习主动性的因素研究[J]. 长春大学学报，2013（8）：1018.

[2] 张玉翠，蒋德诚.英语专业学生自主学习能力调查与分析[J].盐城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9）：52.

[3] 钟道隆. 逆向法巧学英语[M]. 北京： 清华大学出版社，1999.

[4] 黄启发. 逆向法对大学英语教学的启示[J]. 广西大学梧州分校学报， 2003（3）： 20.

[5] Oller. J. W. Jr. Language Tests at School[M]. London： Longman Gorup Limited， 1979： 226.

[6] Harrson. A. A Language Testing Handbook[M]. London： MaemillanPress，1983： 115.

责任编辑    晓    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