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 莉,赵豪迈
传统图书馆的基本职能包括保存人类文化遗产、开展社会教育、传递科学情报、开发智力资源、提供文化娱乐等,但在发展实践中,部分图书馆已完成由一维向度到二维向度的转变,具体包括两种转变模式:一是图书馆与智库结合,产生了智库型图书馆;二是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的结合,产生了图书馆创客空间或创客空间图书馆。其中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的结合又有两种基本形式:一是在图书馆中打造创客空间,如美国费耶特维尔公共图书馆的“奇妙实验室”[1]、纽约公共图书馆创客空间、斯坦福大学图书馆创客空间、上海图书馆创·新空间、成都图书馆“阅创空间”[2];二是将图书馆引入创客空间之中,如嘉兴市图书馆在胜因谷众创空间中建设的科技分馆、腾讯众创空间(北京)建设的全国首个以图书馆为主题的众创空间、西安图书馆在西安创新设计中心建设的全国首家服务于“双创”企业与群体的公益性科技图书馆——西安图书馆众创科技分馆。
图书馆从一维向度到二维向度的转型,实际上涉及三种基本资源要素:图书馆、智库和创客空间。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思路看,三种基本资源要素的整合,即智库、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的结合将进一步推动图书馆从二维向度到三维向度的转型。站在创客空间角度,这个转型不仅可以为创客的创新、创造或创意活动提供新兴技术、知识服务、智力服务和物理空间等全方位支持,也将成为知识极化的“推动单位”,并凸显知识极化的新价值。因此,在供给改革思路下,研究三维向度图书馆知识极化的内在机理和基本模型,可为智库型图书馆,尤其是智库型图书馆在创客空间中的发展提供全新的理论视角和前景展望。
讨论图书馆三维向度转型的理论依据和知识极化作用,首先需要对相关概念作出阐释。图书馆三维向度转型既是资源要素的整合过程,也是新供给与新需求的对接过程。新供给主要是指智库型图书馆提供的具有智库性质的新型服务产品,新需求主要是指在新供给的刺激下创客或创客空间中产生的新的需求意愿。
从供给侧看,“智库”(Think Tank)的称谓始于1970年代,特指非营利性的政策研究机构,是二战期间的产物。现今智库研究已从军事问题扩展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其概念可简单地表述为:“由各学科专家组成,为决策者在处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军事、外交等各方面问题出谋划策,提供最佳思想、理论、方法和策略等的咨询研究机构,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被称为‘第五种权力’。”[3]
关于何为“智库型图书馆”,国内外学术界并没有统一界定,但肯定是既包含图书馆的基本要件,也包括智库的基本要件,是图书馆与智库的有机结合而非简单拼凑:“图书馆的基本要件包括物理空间、服务设施和服务资源,其中服务资源主要有文献、信息与情报资源及其管理知识、管理系统,人力资源体系等;智库的基本要件是以智力资源为基础的高素质人才支撑体系以及为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以及社会大众提供相应的理论、策略、方法、思想、方案等产品”[4]的能力。两者之间的有机结合就是将图书馆的服务资源优势与智库的智力资源优势相结合,推动图书馆咨询服务能力、理论创新能力、战略规划能力全面提升。
从需求侧看,创客空间(M akerspace or Hackerspace)是指为创客创新、创造或创业提供的一个开放型、交互式资源共享空间,创客在这个空间中通过知识碰撞、思想交流或创新元素整合等方式,帮助自己将创意付诸实践或设计、制造出新型知识产品。在这个过程中,创客既需要有可供创新、创造与交流的物理空间和基本设施,也需要为其量身打造的文献信息情报服务以及为创新、创造提供咨询指导或战略发展规划的智力支持系统。
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理论看,智库型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结合,既是新供给创造新需求的过程,也是新需求引导新供给的过程,两者之间的良性互动又给知识极化带来了新的发展空间。
极化概念最早来源于经济学中的“增长极”理论。法国经济学家佩鲁(Francois Perroux)认为:“如果一个有支配效应发生的经济空间被定义为力场,那么位于这个力场中的推动单位就被描述为增长极,而所谓推动单位就是一种起支配作用的经济单位,当它增长或创新时,就能诱导其他经济单位增长。”[5]1966年佩鲁的弟子保德威尔(Boudeville)将增长极定义为:位于都市内正在不断扩大的一组产业,它通过自身对周边的影响而诱导区域经济获得进一步发展,以此促成了增长极理论的产生,也将“增长极”由抽象的经济空间概念转变为具体的地理空间概念。之后美国的尼科尔斯(W illiam Nickels)等学者进一步发展了增长极理论,认为:“增长极即经济活动中心,它自己给增长的制约达到这样一种程度,以致增长能够扩散到该增长极所在的区域中,并最终扩散到所在国家欠发达的整个区域。”[6]这一概念已超出之前学者对“增长极”从产业或产业群层面的界定而扩展到城市和区域空间,并被后来的英美学者在相关领域广泛采用,其中的极化作用也受到学术界的高度重视。
极化作用是指在增长极的极点上,主导部门和创新企业的建设对周围产生一定的吸引力和向心力,周围地区的劳动力、原材料等资源被吸引到极点上来,同时又会对外部的资金、技术、人才、产品以及某些建设项目产生一定的吸引力,从而使极点的经济实力迅速扩大的作用。增长极具有一种通过不断积累有利因素自我增强的发展能力,当这种极化作用发生在图书馆三维向度转型中时,主要表现是出现知识的极化。
作为图书馆三维向度转型重要的理论基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增长极”理论之间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视资源创新配置的价值取向和方法体系,成为产生“增长极”的前提条件,两者共同为图书馆从二维向度到三维向度的转型发展以及知识极化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和实践方向。
图书馆三维向度转型的基本要件是实现智库、图书馆和创客空间的“三结合”。在这个界定基础上,无论是在图书馆中打造创客空间还是将图书馆引入创客空间,如果没有智库的介入,只能是二维向度的转型,尽管这一转型通过为创客群体提供文献信息资源服务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推动知识极化,但与三维向度转型中的知识极化显然是并非同质的。关于这一点,可以通过对西安图书馆众创科技分馆建馆理念、组织结构、功能结构和价值取向的分析作进一步的阐释。
2017年10月,西安图书馆众创科技分馆的成立,是西安市创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项目”——西安市公共图书馆服务产品“一体六翼”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制度设计的标志性成果。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理论的指导下,西安图书馆众创科技分馆初步完成了三维向度的转型,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实现了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的完美结合。西安市总面积有10108平方公里,常住人口870.56万人,但市域公共图书馆数量、人均财政投入、人均建筑面积、人均图书数量等重要指标,与全国省会城市平均值相比有不小的差距,特别是西安图书馆建筑面积仅有15752平方米,文献总藏量仅有89.5万册(件)。为了最大限度地化解西安市域公共图书馆服务产品供给的“结构性”矛盾,西安市创建“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项目”制度设计团队,明确提出了“构建供给网络、扩大供给规模、优化供给结构、创新供给方式、提升供给效能、改善供给品质”的供给改革思路,其中在西北最大的创客中心——西安创新设计中心建设众创科技分馆成为创新供给的重要举措。经过一年的精心策划和组织协调,制度设计团队促成了西安图书馆、腾讯众创空间、西安交通大学图书馆、陕西省科学技术情报研究院、国家科技图书文献中心(西安站)、西安天天读书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等单位或机构,按照整合创新资源、服务创新群体、共享创新成果的合作原则,联合打造了全国首家服务于“双创”企业与群体的公益性科技图书馆,实现了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的完美结合。
第二,具有鲜明的智库性质。西安图书馆众创科技分馆汇集了众多优质资源,陕西学术团队、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科研院所和企业等合作各方,本着服务国家“双创”战略的共识,充分整合各自在制度设计、专业人才、社会资本、物理空间、信息平台和管理经验等方面独特的优势资源。仅就智力资源而言,除制度设计团队的战略规划之外,腾讯众创空间先进的创客管理经验、西安交通大学图书馆和陕西省科技情报院丰富的数字资源和智库服务资源,使该分馆具备了较高的智库服务能力。
第三,为知识极化拓展了新的空间。西安图书馆众创科技分馆建筑面积约760平方米,拥有先进的智能楼宇设施和office 365云服务功能。空间规划包括图书与数字资源阅览区、一站式服务受理区、视频会议室、项目路演大厅、头脑风暴室、科技成果展台、咖啡休闲区、露天氧吧等。除一般的文献信息服务之外,还为创客量身打造了科技查新、科技鉴证、文献传递、情报咨询、创客信息(情报)能力培训、创客专题精准培训等,其全新的服务要素配置和智库服务能力成为知识极化有效的“推动单位”。
图书馆、智库与创客空间的结合带来了新的流动性的增长极,因此对知识极化机理进行分析,对于进一步认识和释放这个特定空间的创新活力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知识创新定律指出,知识的创新增值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知识积累,二是利于知识创新的环境,三是新知识产品的社会需求。
知识积累有两种基本方式:时间意义上的积累和空间意义上的积累。前者表现为知识体系的自然演化过程——通过时间逐渐实现知识的增长性积累,其特点是积累时间长、数量有限;后者表现为知识体系的横向整合过程——通过空间实现知识的合并性积累,其特点是可在短期内实现积累的大幅增长。图书馆、智库与创客空间的结合属于知识的复合型积累方式,而知识极化就是在这个几何式知识积累过程中产生的,知识极化的强度、速度与知识积累数量、质量之间是一种正向关系。
知识创新的环境主要包括物理环境、学术环境、文化环境和制度环境。在创客空间中,除了知识创新的理论、技术、机制、方法、模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鼓励创新、敢于创新、善于创新的文化环境。图书馆、智库与创客空间的结合正好体现了这种创新精神、创新文化,这种精神和文化无疑会对创客空间文化环境的构建起到积极作用。
智库型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结合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满足创客创新、创造的需求。随着大量新知识产品与服务的出现,“供给创造需求”的经济学规律将进一步提升创客需求品质、激发创客需求潜力、激励创客创新热情,供给侧的知识创新带来了需求侧的知识创新,满足了新知识产品的社会需求。
知识是通过大脑思维而形成的系列化信息,也是浓缩的系统化信息,交流和共享是知识创新的基础。图书馆、智库、创客空间的结合既可以给具有不同知识背景的群体提供面对面交流、对话、讨论的物理平台和互动机制,又可以通过产生新的“增长极”使知识体系达到更高的动态平衡。
从需求角度看,知识需求者在与潜在知识提供者互动的过程中,会得到更多的推动想法、观点及技术建议,从而进行知识的自然更新。多数知识变化都是在个体间非正式关系中发生的,创客们在轻松的情境中敞开心扉,较易对其他用户提供的知识产生情感认同,从而理解、接纳这些知识,将知识融合进个体知识体系中,在不同的思想、意识、观念的相互作用下,构建出一个综合性的全新知识体系。
从供给角度看,智库型图书馆提供的信息资源是知识的外延,有些信息包含潜在的知识单元,被开发运用到实践当中去,可产生不可估量的效益。在创客空间中,这种利用相关信息或知识开发新知识的过程为知识的流动提供了知识场所,即新颖的知识、多样的知识、专业的知识流向陈旧的、单一的和普遍的知识。当新知识成为多种信息资源的增长极时,促使周围其他知识产生的作用相对降低,为达到一定范围内的知识动态平衡,低增长极的知识和较高增长极的知识则不断扩张直到相通,较高增长极的知识会流向较低的知识极点,知识在成为增长极的同时发生知识极化作用。
知识包括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如方法、规则、结论、经验、规律,知识极化的本质是通过“增长极”促进知识融合增长的过程。创客空间中的知识极化过程最初表现在知识服务方式的变化上,所包含内容如图1所示。
图1 创客空间的知识服务方式
图书馆、智库与创客空间的结合使知识服务不再是单一的通过知识促进学习,个人知识结构的局限性只能形成局部知识库。由于知识创新的本源来自于隐性知识的挖掘和局部知识库的融合,“知识融合能够使孤立的知识相联系,使分散的知识集中,使混乱的知识有序,使隐性知识显化,从而在知识资源与用户之间建立有效的联系,缓解知识无限性与用户需求无法满足之间的矛盾”[7]。知识通过转化、匹配、集成、挖掘等操作,将规范化知识元素融合。在知识融合过程中产生的新知识对象可按照约定的规则纳入到解知识空间(也称解识空间)中,使知识融合结果更有效地为应用问题求解提供服务,在此基础上产生知识聚类和深层次的融合,同时优化解知识空间的结构和内涵,并对知识融合过程进行规模控制,为主动型知识融合的实现及知识服务中的知识搜索提供良好的数据基础。
知识融合有助于隐性知识的挖掘,不仅仅是针对图书文献、专业领域数据和知识单元,还包括对大数据环境下知识片段的提取。知识在融合时会根据用户需求选择合适的路径进行流程化处理,按照需要解决问题对象的需求,将数据间、信息间、知识片段间的关系关联,将分散、异构的知识源融合为新的集成化知识对象并构建解知识空间,向用户提供知识服务。知识融合或极化的基本流程如图2所示。
图2 知识融合或极化的基本流程图
知识管理大师蒂瓦纳说过:“一个好的知识管理系统是围绕用户来设计的。”由于智库型图书馆知识服务是面向用户的知识网络服务,创客空间应该建立用户需求模型,有助于了解并分析多用户知识需求。
在智库型图书馆内部,知识成为思想和创意孵化器。而创客空间能促使不同专业、学术背景的人交流、凝聚隐性知识,推动跨学科领域新知识的诞生,并成为知识创新的“孵化基地”[8]。学习方式由静态阅读学习向动态交互持续学习转变,学习内容更加职业化和专精化,交互式学习行为更加多元化,学习过程趋向持续性。另外,从学习动机出发,智库型图书馆可以提供全方位的信息资源,创客空间提供了接触尖端科学技术,体验科技乐趣以及动手实践的机会,使得“被动学习”方式向“主动学习”方式的模式转型,将知识融合、创新并重新排列组合,从而在共享知识的创客空间付诸实践,为更多的创新创造机会。由于知识由获取、转化、融合,到最终形成“增长极”,发挥的作用是从显性知识到隐形知识的转化,各种用户之间知识融合达到了最大化,通过对单一用户局部知识体系及分散信息资源的各种信息进行转换、集成和合并等处理,产生新的集成化知识对象,同时可以对相关的信息和知识进行再加工,获取隐含或有价值的新知识,同时优化知识的结构和内涵,提供创新型知识服务。在图书馆、智库、创客空间结合的情景之下,知识极化也达到最大化并对用户产生吸引力和向心力。
传统图书馆观念始终停留在知识服务上,而由图书馆、智库及创客空间组成的信息资源三维向度知识空间更关注知识生产、知识融合、知识传播以及信息资源的有效运用。智库型图书馆的理论创新和决策咨询活动要建立在信息收集与情报分析的基础上,智库型图书馆信息资源的特点造就了知识的全方位,信息的多种类及传播途径的多样化,而创客空间又给这些信息资源提供了多用户知识更新、融合的共享场所,这就形成了智库型图书馆信息资源在创客空间的知识极化作用。其模型如图3所示。
当面向知识服务的知识融合产生效能时,知识最终发挥极化作用演变为“智慧和创新”,知识作为信息资源“增长极”达到了极化作用的最大化。建立知识片断间的关联关系,不只限于图书馆和智库的二维向度联系,还进一步上升到图书馆、智库与创客空间的三维向度上。“欲使信息有效地表达知识,需要将信息关联起来,通过一定的算法关系,确保知识完整的呈现。通过分析知识组织内部关联机制,对知识片段进行提取、转化和融合,以获取隐含的或有价值的新知识,实现不同信息资源之间的共享和协同工作”[9]。智库型图书馆信息资源在创客空间的知识极化机理正是上述理论的充分体现。
图3 知识极化模型
基于智库型图书馆信息资源在创客空间知识极化机理的研究,提高信息资源在创客空间的知识极化,有利于增强智库型图书馆的知识采集与挖掘能力、知识网络分析能力和定量与定性化研究能力等,能有效地为科技创新提供智力支持,推进知识极化应用,使知识极化更好的发挥作用。具体模型应用如图4所示。
从图4可以看出,知识作为创客空间中的一个“增长极”,其极化作用是指当信息资源以知识收集分类、知识重组融合、知识开发利用来建立创客空间知识创新服务体系、产生创新知识产品的过程中发挥的作用。智库型图书馆为用户所提供的信息资源服务内容、服务形式、服务效果越好,用户利用知识的效能越高,对创客空间的创新驱动作用越强。而在创客空间这种新型信息共享空间中,一方面,由于服务、合作与沟通形式的变化,知识内在结构也发生了内在的机理变化,这种变化促成了知识增长极对周围知识用户的吸引力和向心力,发生知识再创新。另一方面,当知识发生极化时,对面向服务的用户产生吸引力和向心力,其需求也趋向于精准化、个性化。各类用户在智库型图书馆轻而易举获得海量知识的同时,也存在知识资源浪费或知识资源隐性缺乏的风险。为了在有限时间以及共享空间内获得价值较高的知识资源,部分用户的需求也会趋向精准化、个性化,这就对知识服务的精准化和个性化提出了更高要求,用户的知识需求日益从知识的完备充分向知识的精准及时发生转变。
图4 知识极化应用模型
纵观世界各国的现代化发展历程,图书馆型智库建设是国家智库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智库型图书馆则为社会各领域、各阶层提供了更优质的信息资源和知识服务产品,特别是智库型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的结合不仅顺应了国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发展战略,而且也推动了各种服务要素走向开放和共享,各种知识走向融合与创新。在这个过程中,新的“增长极”不断涌现,推动了知识极化的持续发展,将极大地提高图书馆服务产品的供给能力和供给品质[10],并使其转化为丰富的知识产品与强大的创造能力。其中,知识极化模型构建体现了图书馆、智库与创客空间结合后知识极化产生的创新效应。
智库型图书馆的知识服务是以知识库与信息库建设为基础的高级信息服务模式,与传统信息服务相比,要求对信息进行更深度的加工,采用更成熟的信息技术,面向创客空间中多用户的知识服务对象,并贯穿于解决问题的全过程;强调在具体问题的解决过程中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的相应转化[11],以开发知识的价值;从创客用户所需具备的能力出发,强调针对问题的特点致力于知识的应用,并在解决问题中实现其价值,概括为以信息知识的搜寻、组织、分析、重组的知识和能力为基础,根据用户的特定问题和环境,融入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提出能够有效支持以应用示范为目的的知识应用和知识创新服务模式,从而达到创新供给方式、构建新型知识服务模式的目的。
智库型图书馆用户需求由简单的对知识的获取和加工向高层次的知识开发和利用转变,针对不同用户提供相应的知识,使服务效果最佳化。图书馆、智库与创客空间的深层次建构要求用户知识需求模型设计内容应具备以下功能:(1)跟踪、收集用户的需求信息,如让用户填写需求信息表;(2)用户需求信息的有效组织,建立用户需求信息库;(3)信息资源与用户需求信息实现在知识库系统运行中的互通[12]。智库型图书馆应有别于普通图书馆仅满足于被动服务阶段的现状,对社会需求的认知,特别是服务效果反馈的收集、处理应及时有效。因此,“设计用户知识调查计划,从调查内容、调查时间、调查规模、调查对象等方面作周密安排,使其制度化、经常性,以体现智库型图书馆知识服务社会公共需求的目标性”[13]。图书馆、智库与创客空间结合的多用户知识需求构成了创新市场,创客空间“成功创造出新的主流设计依赖于发现新的隐形知识的程度和知识融合的程度”[14],知识极化效果最大化,创新团队通过讨论、提炼,并付诸实施,然后转化为显性知识产品,创新进程得以顺利进行。
本文从公共图书馆服务产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角度,探究了基于三维向度的智库型图书馆在创客空间的知识极化空间及其机理,提出了一些应用推进策略,但目前智库型图书馆在创客空间知识极化的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分析和提高知识极化及知识内部相互作用,打造良好的知识共享氛围并推动智库型图书馆与创客空间的可持续互动与发展,仍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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