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娟 何元庆 孙金岭 何则
摘 要:以典型的民族地区居民为例,通过对假设关系的验证性分析,研究居民地方感、社区参与对旅游影响感知各个维度、态度及资源保护行为的影响及其机理,并就研究结果做出形影行为分析,可在保护民族传统文化和社会风情的基础上,为促进居民持有积极的旅游发展态度并支持当地旅游事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基础。
关键词:地方感;旅游影响感知;态度;资源保护行为;结构方程模型
文章编号:2095-5960(2018)03-0102-09;中图分类号:F592.7;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居民与当地旅游开发休戚相关,其态度和资源保护行为对旅游地开发、经营及永续发展等至关重要。特别是对于民族地区旅游目的地而言则更是如此。从行为地理和环境心理角度进行研究,消费者基于环境知觉对旅游因素进行评判和选择,并进一步做出相应行为决策,以环境的感知和评价为前提判断是人们态度和行为的作用机理。
地方感是影响环境感知结构的重要构念,会对居民态度和行为产生差异化影响。旅游地居民地方感的不同决定了居民有不同的旅游感知和态度。[1][2][3]居民旅游影响感知和态度会受到社区联系[4]、参与行为[5]、旅游经济关系[6]、人口社会统计特征[7]等因素的影响。居民对于旅游的态度又会影响其资源保护行为,这会对当地旅游开发、经营建设以及可持续发展产生重要影响,也正因为此,旅游规划者和管理者对其重视程度日益增加。结合国内外现有的研究发现,目前对居民旅游发展态度及资源保护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很少。尽管对于居民社区参与程度的差异对其心理预期、态度与行为方式所体现的显著区别、参与行为可能影响社区居民的旅游感知与态度的问题已经被不少学者关注[8][21],但是研究社区参与如何影响居民旅游感知进而影响居民行为的文献仍很少见。在国内的旅游感知研究中,民族旅游目的地感知、态度与资源保护行为的相关研究较为薄弱。民族地区居民对自己的家园有什么样的地方情感?这些地方情感又会对其旅游影响感知、态度和资源保护行为产生什么影响?这些都是需要回答的问题。因此,本文以典型的民族地区居民为例,通过对假设关系的验证性分析,研究居民地方感、社区参与对旅游影响感知各个维度、态度及资源保护行为的影响及其机理。以期在保护民族传统文化和社会风情的基础上,为促进居民持有积极的旅游发展态度并支持当地旅游事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基础。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一)地方感与居民旅游影响感知的关系
从Wright的“敬地情结”到Tuan的“恋地情结” [9][10],地方感注重表现的是联结居民和地方的深层次交流和依赖,是经过人文环境与社会环境改造的特殊的人地关系。作为连接人地关系的纽带,地方感是指人们对于特定地方的情感依附和认同。[11][12]
在研究地方感与居民旅游影响感知之间的关系方面,国外学者做了大量的研究。[13][14]主要观点认为居民地方感会对旅游影响感知产生影响。但是,这些研究结论却不尽相同。Um & Crompton在对居民地方感影响因素的研究中发现,出生地、居住时间和遗产对居民地方感有重要影响,提出地方感越强的居民对旅游成本感知越强;[13]与之不同的观点认为地方感越强的居民将倾向于感知旅游获益。[10][14]也有学者认为,地方感对旅游获益感知有正向影响,对成本感知没有显著影响。[16][17]中国学者对此研究相对较少,许振晓等以九寨沟为例,认为地方感对获益感知的作用远远大于成本感知。[18]王纯阳等以村落遗产地为研究对象,得出居民地方感越强,则对旅游的社会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越强。[19]根据上述研究成果,本文提出假设:
H1a,H1b,H1c——居民地方感对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有显著正向影响;
H1d,H1e,H1f——居民地方感对经济、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有显著负向影响。
(二)居民参与和旅游态度间的关系
Murphy第一次在旅游研究中引入社区参与,研究了居民参与和旅游态度间的关系。[20]居民对旅游业参与的程度越高,旅游获益感知越强,就会持有更加积极的旅游发展态度是主要研究观点。但是在具体的实证研究中,学者们也有不同的观点。Akis和杜宗斌等认为社区参与对旅游感知具有正向的显著影响。[21][22]Choi等则得出相反观点。[23]近年来社区参与已经成为旅游规划的一种思想意识,民族地区社区旅游参与问题因为涉及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等也逐渐受到学者关注。而社区参与在旅游影响感知及态度、资源保护行为之间起着何种作用,至今鲜有文献给出理论解释,因此本文提出假设,
H2a,H2b,H2c——社区参与对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有显著正向影响;
H2d,H2e,H2f——社区参与对经济、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有显著负向影响。
(三)居民对旅游成本与获益感的关系
旅游会给当地居民带来各种影响,对于旅游影响感知的研究中,常见的理论模型有两个,一是成本感知、获益感知二分法。即居民对旅游成本与获益做出预判断,如果成本高于获益,为负面旅游影响感知;反之亦然。该理论认为,旅游的获益感知会导致积极的态度,成本感知则会导致消极的态度。[16][24][25]二是经济、文化及环境影响感知三分法,即居民经济、文化和社会环境影响感知的差异决定了他们不同的态度。[26]具体来讲,Dyer等[27]与Gursoy等[28]研究得出,经济和文化获益感知会使得当地居民支持旅游发展。Sethna等[29]和Smith等[30]研究认为虽然旅游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当地的经济发展,但是居民因为感知环境成本认定不支持当地旅游的发展。基于上述研究,本研究提出研究假设:
H3a,H3b,H3c——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对旅游发展态度有显著正向影响;
H3d,H3e,H3f——经济、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对旅游发展态度有显著负向影响。
Perdue认为,居民的经济获益感知越强对旅游的发展态度越积极,但居民环境获益的感知并不能代表居民会有资源保护行为。[31]卢小丽研究结果表明旅游经济和文化获益感知、经济成本感知对居民的资源保护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 。[32]因此本研究假设:
H4a,H4b,H4c——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对资源保护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
H4d,H4e,H4f——经济、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对资源保护行为有显著负向影响。
根据以上分析,构建本研究的概念模型(图1)。
三、 研究区域与方法
(一)案例地概况
云南旅游业开始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1995年旅游业被列为云南的支柱产业,并先后开发了昆明、大理、丽江等历史文化名城,云南旅游业进入快速发展期。截至2016年,云南省已经有五地申遗成功。2016年云南省共接待海内外游客4.31亿人次,同比增长31.69%;实现旅游综合收入4726.25亿元,同比增长44.1%。同时,云南是中国少数民族最多的省份,聚集着25个少数民族。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云南省有少数民族1533.7万人,占全省总人数33.37%。白族、彝族、傈僳族、纳西族等长期以来创造并延续下来的民族文化,是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因此,案例地在民族、文化等方面的价值而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和参考性。
(二)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问卷设计建立在研究主题基础上,在正式调查前,进行了专家座谈,并对典型样本进行深度访谈和预调研,最终确定调查问卷包括居民地方感等5个变量和人口统计特征。
地方感的测量共包括:“PA1在这里生活比在其他地方生活更能让我感到满意”“PA2如果离开这里,我会很难过”“PA3当我有困难时总能在这里得到帮助”“PA4我覺得我离不开这里和这里的人”“PA5这里对我精神意义重大”和“PA6我对这里的喜欢程度高于其他任何地方”等6道题目。社区参与的测量共包括:“CI1参与旅游项目经营”“CI2参与旅游教育和培训”“CI3参与旅游决策和管理”及“CI4参与旅游利益分配”。经济获益感知的测量包括:“JZ1旅游促进了本地经济的发展”“JZ2旅游增加了本地政府的财政收入”“JZ3旅游增加了本地居民的工作机会”和“JZ4旅游增加了本地居民收入、改善了生活质量”。文化获益感知的测量包括:“WZ1旅游使居民对本地文化了解和认识加深”“WZ2旅游促进的本地文化遗产和文物古迹的保护和发展”“WZ3旅游使本地居民更加珍视和保护自己的生活方式”和“WZ4旅游有利于当地与外界进行文化、技术交流”。环境获益感知的测量包括:“HZ1旅游改善了本地基础设施和卫生状况”“HZ2当地环境因为旅游改善”“HZ3居民的环境保护意识因为旅游提高”和“HZ4旅游提高了本地的治安水平”。经济成本感知的测量包括:“JF1旅游导致本地房价和地价的上涨”“JF2旅游提高了本地的生活费用”“JF3旅游引起了居民收入两极分化”和“JF4旅游抬高了本地商品和服务的价格”。文化成本干感知的测量包括:“WF1旅游使当地居民信任度和诚实度降低”“WF2旅游使社会整体道德水准下降”“WF3旅游导致了本地风俗文化的改变和破坏”和“WF4旅游增加了赌博和非法娱乐活动”。环境成本感知的测量包括:“HF1旅游破坏了当地宁静的生活氛围”“HF2旅游使本地的交通和人口过度拥挤”“HF3旅游破坏了生态环境和自然景观”和“HF4旅游加剧了环境污染”。居民旅游发展态度的测量包括:“TT1本地居民对本地的旅游发展非常支持”“TT2本地居民欢迎旅游者的到来”和“TT3本地居民乐意接受外来投资者到本地经营旅游业”。资源保护行为的测量包括:“RP1本地居民会主动遵守保护生态环境和旅游资源的各类管理办法”“RP2本地居民会主动保护本地的生态环境和旅游资源”和“RP3本地居民会主动阻止他人破坏本地生态环境和旅游资源”。
调查主要采用半结构式访谈和问卷调查,因为调查对象中很大一部分居民文化水平较低,对于这部分人员,课题组成员根据居民的回答进行填写,其余由被调查人员自行完成。问卷发放采用便利抽样和随机抽样相结合的方法,对象为云南少数民族聚居地且旅游业发展迅速的昆明、大理、丽江居民。课题组于2015年7月1日至20日发放问卷600份,回收有效问卷475份,有效率为87.1%。其中少数民族居民有效问卷为322份,本研究基于322份问卷进行分析。
(三)样本描述性统计
居民调查基本信息显示(表1):女性居民比例为60.6%,受访居民45岁以下有85.1%,居住时间大于15年的有79.2%,文化程度大专及以下有90.8%,即年龄偏中青、居住时间较长、文化程度较低。职业构成中旅游业及相关工作有53.8%,证明旅游给当地带来了大量的就业,同时有19.4%的居民为农民,这与当地很多家庭旅游接待兼务农的家庭职业构成相符。居民平均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的有69%,大部分居民收入较低。
(四)实证分析结果
1.信度与效度检验
首先运用spss17对量表进行信度分析,删除Cronbachs α系数小于标准值0.7的因子。[33]发现地方感因子应该删除题项“PA6我对这里的喜欢程度高于其他任何地方”;环境获益因子应该删除题项“HZ4旅游抬高了本地的治安水平”;经济成本因子应该删除题项“JF4旅游提高本地商品和服务的价格”;文化成本因子应该删除题项“WF4旅游增加了赌博和非法娱乐活动”;环境成本因子应该删除题项“HF4旅游加剧了环境污染”。在删除不符合研究标准的因子之后,本研究潜变量的Cronbachs α系数在0.723至0.857之间,均高于标准值0.7,说明量表一致性和稳定性良好。
运用验证性因子分析对测量量表进行收敛效度检验(表3)。结果表明:各测量变量与对应潜变量之间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均在0.001水平上显著,各潜变量平均方差萃取(AVE)均大于0.5,问卷具有很好的收敛效度;各因子的组合信度(CR)均大于0.7,结合平均方差萃取结果,满足平均方差萃取要求,模型质量理想。[34]
关键变量的区分效度可以由未限制模型与限制模型两种情况下进行Χ2差异分析来判断,前者小于后者的差越大,代表区别效度越高。模型拟合结果表明,未限制模型与限制模型Χ2(4049.9)/自由度df之差(57)远远大于标准值7.879,在0.001水平上显著,模型有较好的区别效度。
最后,通过各项指标(Χ2 /Df、RMSEA、CFI、GFI)来对结构关系模型进行评价,结果需要删除标准因子载荷过低的2个题项:分别是经济获益因子题项“JZ2旅游增加了本地政府的财政收入”;文化获益因子题项“WZ4旅游有利于当地与外界进行文化、技术交流”。
同时,从各项拟合指标看,Χ2 /Df=2.862、RMSEA=0.076、CFI=0.920、GFI=0.911。通常认为Χ2 /Df小于3,RMSEA小于0.08,CFI、GFI大于0.9,代表模型理想。[35]因而本研究的结构关系模型拟合效果良好。
2.模型验证性因子分析
基于AMOS参数估计显示的标准化参数估计及显著性等数值,对本研究的模型进行验证分析(表4)。
3.结构关系模型检验
为了研究模型中各潜变量之间的影响关系及各观测变量的影响程度,采用极大似然法对模型进行估计,依据结构关系模型的标准化参数估计值的大小进行判别,图2显示了变量间的影响关系及影响程度。
由表4和图2可知,居民地方感对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经济成本感知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路径系数分别为0.357、0.36、0.334和0.183;居民地方感对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都没有显著负向影响,因此接受假设H1a、H1b和H1c,拒绝H1d、H1e和H1f。
社区参与对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路径系数分别为0.27、0.416和0.193;社区参与对经济和环境成本感知有显著负向影响,路径系数分别为-0.31和-0.181;社区参与对文化成本感知没有显著影响,因此接受假设H2a、H2b、H2c、H2d和H2f,拒绝H2e。
经济和文化获益感知都对态度有显著正向影响,路径系数分别为0.381和0.415;环境获益感知对态度没有显著影响;经济和文化成本感知都对态度有显著负向影响,路径系数为-0.15和-0.227;环境成本感知对态度没有显著负向影响,因此,因此接受假设H3a、H3b、H3d和H3e,拒绝H3c和H3f。
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对资源保护行为有积极的显著影响,路径系数为0.13,0.258和0.366,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对资源保护行为有显著负向影响,路径系数分别为-0.246和-0.117,经济成本感知对资源保护行为没有显著影响,因此接受假设H4a、H4b、H4c、H4e和H4f,拒绝H4d。
五、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通过构建五因素结构关系模型,对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和模型检验,定量研究了居民旅游发展态度和资源保护行为的影响因素,主要結论如下:
1.经济和文化获益感知、经济和文化成本感知是居民旅游发展态度的直接影响因素
经济和文化获益感会积极影响居民旅游发展态度。其中,文化获益感知对于居民态度的影响最大。经济和文化成本感知会消极影响居民旅游发展态度。文化成本感知的绝对值0.227大于经济成本感知绝对值0.15,说明文化成本感知是影响居民旅游发展态度的重要因素。在调研过程中,发现传统文化虽对当地旅游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但其在旅游中亦出现了商品化气息浓烈、表演趋于肤浅等文化破坏和改变现象,这一点是很多民族地区旅游业发展的共性问题。
2.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是居民资源保护行为的直接影响因素
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对居民资源保护行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环境获益感知对于居民资源保护行为的影响最大,即居民感知到的环境获益越大越会表现出资源保护的友好行为。说明旅游发展中旅游获益只有量化在经济、文化、环境等具体方面,才能实现资源和环境保护的目标。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会消极影响居民资源保护行为。
3.居民地方感通过经济和文化获益感知间接正向影响居民旅游发展态度,并通过经济成本感知间接负向影响态度
这说明越具有强烈地方感的居民,对旅游经济和文化的积极影响感知可能就会越强,其旅游发展态度就会更加积极,反之亦然。该结论不同于Gursoy等的研究发现 [28],这可能是因为旅游发展阶段及文化背景等的不同,造成了不同的研究结论。
4.居民地方感通过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间接正向影响资源保护行为
这说明居民地方感越强,越会积极评价旅游的经济、文化和环境的正向影响,越会表现出积极的资源保护行为。
5.社区参与是居民旅游发展态度的间接影响因素
社区参与通过经济和文化获益感知对态度产生间接正向影响,通过经济成本感知对态度产生间接负向影响。这说明,居民参与旅游的程度越高,对旅游的经济、文化的正向影响感知可能越强,旅游发展态度就会更积极;反之,则表现出消极的旅游发展态度。
6.社区参与是居民资源保护行为的间接影响因素
社区参与通过经济、文化和环境获益感知间接对居民资源保护行为产生正向影响,通过环境成本感知间接对居民资源保护行为产生负向影响。此前,已有学者[8][19][22]研究了社区参与对态度的影响,但是对社区居民参与对资源保护行为的间接作用研究不足,本研究是现有相关研究的进一步延伸。
(二)研究启示
以往研究大多将地方感作为一个后果变量,认为旅游会导致人地关系的改变。本研究认为人地关系不仅应该是旅游业的结果,更应该是推动旅游产业和社区居民良性互动的前因变量。和谐的人地关系可以促使居民正向感知旅游的各种影响,进而持有更加积极的旅游发展态度,同时会表现出积极的旅游资源保护行为。
1.培育民族地區居民地方感
首先通过改善物理文化环境,增强居民功能性依赖。管理部门可以通过落实国家民族政策,重视居民物质空间质量的提升,改善交通便利性,增加生活设施,搭建文化交流平台,创造旅游就业机会等加强居民对地方的功能依赖。其次加强民族文化保护,提升居民情感性心理认同。通过民族语言文字、民族艺术、生活方式、传统的道德等的保护与传承,加强传统文化保护、文化理解和文化认同,降低文化冲击造成的传统文化过度商品化、庸俗化和主客冲突问题,达到传递居民情感记忆,强化地方情感认同的目的。
2.强化居民社区参与
民族地区以少数民族聚居为主,民族地区居民不但是社区参与旅游发展的主要利益相关方,同时其传统民风、民俗还是发展旅游的主要资源,因此保证社区居民的收益公平分配、设计居民参与旅游决策与管理的机制是民族地区旅游发展的关键。同时,在民族旅游地区加大对居民的教育和培训,鼓励居民参与旅游项目经营,借此提高居民对旅游影响的正向感知,进而使其怀有更加积极的旅游发展态度并表现出积极的旅游资源保护行为对民族地区旅游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三)研究展望
经济、文化和环境成本感知对于居民旅游发展态度和资源保护行为存在不同的影响方向和影响强度。因此需要采取不同的措施来改善居民的旅游发展态度和资源保护行为。进而深入研究居民旅游发展态度和资源保护行为影响因素的异同,影响强度的强弱,其他因素(旅游发展阶段、人口统计特征等)的可能影响及其原因、内部机理等将是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同时,不同民族地区因为旅游发展阶段、发展方式等的不同,可能导致居民旅游发展态度和资源保护行为存在不同的影响因素,因此民族地区间的横向比较也将是下一步工作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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