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人人能跃鲤 用心路路可通天

2018-05-14 12:46尹天植
歌海 2018年1期
关键词:舞台

尹天植

“有志人人能跃鲤,用心路路可通天”此话绝非诳语,今天,我就给大家讲一个“跃鲤”“通天”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广西戏剧界一个响当当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广西著名彩调表演艺术家、原广西戏剧院党委书记杨步云。要问他是靠什么获得如此大成就的呢?说起来很简单,就靠本文标题上提到的四个字:“有志”“用心”。

我们先说“有志”。这个“志”包含着志向、志气、意志……

杨步云是一个有志向的人。

杨步云出身于一个戏曲世家,父亲是广西著名彩调表演艺术家,人称“彩调博士”的杨爱民老先生。杨步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跟在父亲身边整天泡在剧团里,所以剧团的整个工作流程,从演员领剧本对台词到进排练场排练再到化妆登台演出,他都瞪着一双机灵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默默地记在心里。一天天,一年年,从最早的好奇,慢慢到喜爱,发展到一天没听到彩调就周身不舒服。迷恋上彩调的杨步云立志长大后要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彩调演员,在舞台上搞出点名堂来。这是一颗从孩提时代起就开始在心中孕育的种子,基肥下的足啊!就看哪一天发芽、开花、结果了!

杨步云是一个有志气的人。

志气是一个人追求理想、实现奋斗目标的原动力,体现在工作和生活中就是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一种不达目的誓不休的顽强精神。

在长锣声中杨步云慢慢地长大了。初中毕业的他正准备为自己的抱负施展拳脚时遇上了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大潮,随着这股时代的洪流,他背上行囊去了广西军区生产师,开始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艰苦而枯燥的生活。这种生活与他人生的追求,心中的理想真是相去十万八千里。

虽然命运多舛,生活艰辛,却并没有消磨掉杨步云幼时立下的志向。在劳作的间歇或是在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人已经很累很困了,别人都抓紧时间休息或是聚在一起聊聊天消遣消遣。可他,却躲到一旁偷偷的伸伸拳脚,将心中喜爱的彩调唱腔默默的唱上一两遍……日复一日,他没有消沉,他没有放弃,他不忘初心,他在耐心地翘首等待,他相信机会总会到来,而且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斗转星移,时间过去了近三年,杨步云学艺的最宝贵的时光就这样在一天天的期盼中悄无声息地流逝着,对于一个立志从艺的人来说似乎是太可惜了。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家知道生产师就像一座大熔炉,高标准、严要求的部队化管理,严酷的生活环境和艰苦的工作条件,培养和锻造出无数的社会英才,杨步云就是其中的一个。成名后的他每每在回忆起这段经历时总是怀着感恩的心情说:正是在生产师的摔打磨砺,让我获益匪浅,为我后来的演艺事业从意志品质的养成和生活阅历的累积都打下了坚实而厚重的基础。

杨步云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

经过苦苦地等待,幸运之神终于降临到了杨步云的头上。1973年的冬天,杨步云从广西军区生产师考入了广西彩调剧团学员队。乍看起来做演员的梦想是实现了,但要做一个好演员,要想在舞台上搞出点名堂来,那就绝非易事了。可以这样说,从杨步云的脚踏进广西彩调剧团那一刻起,对他意志品质的考验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在从艺的征途上他才刚刚迈出了第一步。

在外行人看来,搞文艺的人整天都是唱唱跳跳,好玩好耍。殊不知人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戏谚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又说“酸痛出功夫,青紫出技巧”。第一句话说的是“难”,第二句话讲的是“苦”,并且不是一时半刻的“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苦”,而是长期的“难”,长期的“苦”,一直伴随你从艺的整个生涯。为什么?因为还有一句戏谚在告诉我们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晓,三天不练观众看小”。戏曲舞台上看的是真功夫,台下千百双观众的眼睛在注视着舞台上表演的你,一板一眼,一招一式都不能出半点纰漏,更不能存有偷奸耍滑的心理。否则,观众就会给你喝倒彩鼓倒掌。

戏曲功夫讲究的是“幼功”“童子功”。幼时功夫练得好,根子就扎得深,今后在進行艺术再创造时才能根深叶茂。

前面我们讲到杨步云已错过了练功最佳的年龄段,进到剧团已是老胳膊老腿了,叫他再来练戏曲功,那可真叫做“赶鸭子上架,摁牛头喝水——难”。

能难倒杨步云吗?练功场里,杨步云在压腿下腰,只听得他的骨头在嘎吱嘎吱的作响,豆大的汗珠洒落在地板上浸湿了一大片。他,没有喊一声苦,没有叫一声累,咬着牙一遍遍的按照老师的要求做着每一个动作。与他在一起练功的有一位女同学——(看官要问是哪一位女同学?这里先卖个关子,按下暂且不表)总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出了排练场就悄悄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疲惫的眼神,抚摸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眼泪含含地劝他说:别往死里练了,真要是练出点什么毛病来,看哪个姑娘还愿意嫁给你!听到这话,生性开朗的他就给这位女同学讲起京剧名家盖叫天二次接骨的故事:盖叫天有一次在演出《狮子楼》时不慎摔断了右腿腿骨,在医院又碰上庸医接错了断骨。盖叫天听说为此他将有可能一辈子无法登台了,便毅然决然地在床架上撞断了腿骨,要医生重接……故事讲完,他就嬉皮笑脸地安慰那位女同学说:盖叫天为了自己钟爱的艺术可以打断骨头再接,我这骨头只是嘎吱嘎吱响点算什么?不是还没断嘛!就当是有人在一旁给我唱歌,给我鼓劲,不好吗?!

杨步云是一头认死理的“犟牛”。他认为要想在舞台上搞出点名堂,首先自己的身上就得有名堂,身上的名堂从哪里来,就是从“苦”中来。正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就是这个道理。三年的学员生涯,一千零九十五天,在他的日历上没有星期六星期天,寒来暑往天天就是这样的练,没有一时一刻的松懈。是什么力量给予他如此坚韧的意志品质,是什么精神支撑着他如此顽强地不断进取?答案是明显的,除了获益于在生产师的摔打磨砺外,最主要的还是他幼时就立下的志向。是的,为了心中的梦想,他百折不回矢志不渝!

说了“有志”,下面就该说说“用心”了。

前面说道杨步云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这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杨步云还是一个“处处留心皆学问,事事动脑有窍门”、肯动脑子、善动脑子的聪明崽。

学戏曲的人都知道“学”“會”“通”“化”四个字。这四个字是戏曲前辈们用心血凝结出来的学戏秘笈,是通往艺术巅峰赢得鲜花和掌声的四道必须迈过的关隘。“学”,是模仿,这有点小聪明就可以做到。“会”,是把功夫学到手,这少睡点觉,勤奋一些也可以做得到。唯有这“通”和“化”非有大智慧者不可为也。所谓“通”,是将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化”是在“融会贯通”的前提下根据自身的条件进行再创造使之达到一个更新更美的境界。

彩调以擅演“三小戏”而享誉梨园界。所谓“三小戏”即由小生、小旦、小丑来演绎人民大众熟悉的日常工作、学习和生活,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杨步云学的是丑行。丑行可分为正丑、小丑、烂丑、老丑和褶子丑等五个类别,在传统戏里他们各行其职,通过不同的妆束、不同的表演形式和技巧来塑造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职业、不同性格的人物。丑行的基本功非常复杂,对全身的各个部位甚至每个关节都有严格的要求和规范。如步法的基本功:矮步、矮桩、中桩、高桩、跳步、飞脚、扭丝步、上坡步、大蹲连环步等近百种。这些基本功就像一座座高山和一道道深壑需要杨步云去攀登、去探索。上面说了彩调丑行有五个类别,由于各自承担的任务不一,因而它们之间存在有许许多多的不同。说不同也绝非是“老死不相往来”,其中也有许多相通之处。尤其是在现代戏里,人物职业复杂,性格多重,在具体的人物塑造中就更需要相互借鉴互通有无。杨步云就是这样做的。他不拘泥于某一种类别、某一种程式、某一种技巧,他把握一个原则:一切从塑造人物出发,只要能很好地刻画人物性格,准确地表达人物思想感情,那就“万物皆为我用”。下面就给大家讲几个他利用这个原则在舞台上塑造的人物。

“双簧旦”(独角戏)是彩调的一种表演形式,唱、念、做、舞并重,难度很大。它由一个演员在舞台上同时饰演男、女两个角色,左边化花旦,梳长发,戴花,穿花旦衣裤,绣花鞋,左手耍彩巾;右边化丑角蝴蝶脸,头戴罗帽,穿水衣衫彩裤,布质草鞋,右手执折扇。根据剧情的需要男、女角色会不停地转换,这就要求演员在舞台上不断地作180度的左右旋转,以半分面时男时女的呈现在观众眼前。演男角时身段、表情、嗓音,举手投足要凸现出男性的阳刚之气;演女角时一颦一笑、一嗟一叹则要体现出女性的阴柔之美。因此,表演者必须基本功扎实,演技高超,不仅要精通丑行的表演技能,还须熟稔和掌握小旦的表演技巧。就是这样一出戏,一般的演员望而却步,即便是在历代彩调界的名艺人中能演此剧者也没有几人。正由于此,这种表演形式在解放后近乎失传了。杨步云在一次和父亲杨爱民老先生谈起彩调艺术的传承和今后的发展时听父亲讲起了这种表演形式,他认为老祖宗创造出来的好东西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丢掉了,当即表示要向父亲学这种独角戏,挑起传承的重担。经过父亲的悉心指导,杨步云反复的“用心”琢磨,如今,杨步云在舞台上表演的独角戏《李二与灵妹》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舞台上,人们看到一对恋人相约在古榕树下,时而喃喃低语互述衷肠深情相拥,时而指天骂地幽默说笑无拘无束,男的阳刚风趣,女的阴柔娇媚,整个演出可说是一气呵成、妙趣横生、精妙绝伦。杨步云不仅在剧中继承了前人的表演精华,更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融入了自己对角色的体验和感悟,从剧本到表演都进行了大胆地革新和创造,从而化腐朽为神奇,让一个古老几近失传的独角小戏脱胎换骨,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了广大观众眼前。此剧现已成为了广西彩调剧团常演不衰的经典剧目。

下面讲一个他在现代小戏中塑造的人物。那是在1991年广西第三届剧展上,他在彩调现代小戏《得寸进尺》中饰演劳益发(捞一把)这一角色。劳益发——一个为蔗农运送甘蔗的货车司机。他,油嘴滑舌爱贪小便宜。在蔗农急着要把砍下的甘蔗运送到糖厂的关键时刻,他花言巧语使出浑身解数要从蔗农身上多捞取一些油水。在剧中杨步云将劳益发这个人物刻画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无论是在信口开河编造谎言说家中生活困难,孩子在襁褓中嗷嗷待哺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欲哭无泪可怜兮兮的神态,还是在讲述自己老婆剖腹产时为配合那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所设计的夸张滑稽的肢体动作,抑或是酒足饭饱后手舞足蹈得意忘形的丑态,均通过戏曲以虚带实、以实衬虚、虚实结合的表现手法,惟妙惟肖地将一个趁人之危、不择手段坑农害农的欺诈小人赤条条地展露在了观众的眼前,时而让观众忍俊不禁捧腹大笑,时而令人憎恶鄙视作呕。这是杨步云进广西彩调剧团后第一次扮演的现代戏人物,初试牛刀,就赢得了专家和观众的一致好评,令人刮目相看。团里的老前辈都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此子可教,前途不可限量也!也就是在这届剧展上杨步云收获了他入行以来的第一个省级优秀表演奖。

杨步云从艺四十多年,在传统和现代戏剧目中塑造了几十个年龄、职业、身份、性格迥异且血肉丰满的人物。但要说最能体现他“用心”,最能彰显他在表演艺术上“通”和“化”造诣的还应当算是在大型彩调剧《哪嗬咿嗬嗨》中塑造的李阿三这一人物形象了。

大型彩调剧《哪嗬咿嗬嗨》是广西彩调艺术乃至整个广西戏剧发展史上继《刘三姐》之后又一个里程碑式的剧目,是一出值得所有广西戏剧人骄傲和自豪的剧目。剧中主人翁李阿三是个唱调子的名伶,他有着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生。他的调子生涯传奇、他的从军经历传奇、他的爱情生活传奇。在过去所上演过的彩调剧目中还没有一个人物有这么迭宕起伏的人生经历。要演好这个人物,不管对任何人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对于杨步云也不例外。

接不接受这个挑战?杨步云在心中反复的掂量着。失败了,这半世的英名将毁于一旦;成功了,那自己就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干!老话说得好:艺术好比一座山,看你敢攀不敢攀?怯懦者永远山下站,勇敢者就能上山巅。杨步云勇敢地接下了这个角色,他做好了为塑造好这个人物脱一层皮,掉一身肉的一切准备。

杨步云开始了他艺术人生中新的挑战,在向一个似乎是不可企及的艺术高峰登攀。为了能让自己真正认识和理解角色,准确生动地刻画人物,他清楚地认识到必须让自己与角色融为一体,无误地把握人物的思想脉络、情感脉络、行动脉络,只有这样在舞台上塑造出来的人物才会有血有肉有灵魂。因此,他反反复复地研读剧本,字斟句酌揣摩人物每一句台词所蕴涵的深意;他不知疲倦地查阅大量的资料,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体察调子艺人的艰辛;他虚心地向主创人员请教,以求能深刻领会编导们的意图目的……磨刀不误砍柴工,进排练场之前的案头工作就好像砌高楼打地基,地基打得越扎实楼房就砌得越高。杨步云在专心致志的打地基。

“唱戏要唱情,演戲靠传神”。李阿三这个人物命运多舛情感复杂。如何将他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唱出来并引起观众的共鸣。这对于音乐设计和演员来说都是一个难题,因为彩调音乐过去从来就没有表现过这么重大的题材和主题,也从来没有刻画过内心情感如此复杂的人物。为此,杨步云与音乐设计老师进行研究探讨,对每一首唱腔、每一个音节都反反复复地进行推敲修改;认认真真演唱好每一个音符,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装饰音都不放过,他都要仔细地抠,反复的练。做到字正腔圆,声情并茂,让每一个跳动的音符都有了灵魂,有了生命,都似乎是从李阿三这个人物心底迸发出来的心声,这心声直触观众的心底,让观众在演唱声中伴着李阿三这个人物同悲同喜同欢同乐共同成长。

如何传神?李阿三外表“痞死烂贱”,内心纯洁高尚。怎样把这么一个亦正亦邪、亦庄亦谐的人物在舞台上演活了?很显然原来彩调丑行中的正丑、老丑、小丑、烂丑、褶子丑等诸丑中任何一种单独的“丑”都无法完成这样一个人物的塑造。怎么办?前面不是讲过杨步云是一个“处处留心皆学问,事事动脑有窍门”、肯动脑子、善动脑子的聪明崽,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学戏时老师不是讲过“通”“化”二字吗?那就将彩调的正、老、小、烂、褶子等诸丑“化”一个“大丑”出来吧!不错,杨步云是这么想的。他要突破原来彩调剧中诸丑表演程式的框框,开拓出一条新路,创造彩调剧一个崭新的“大丑”出来。

为了创造彩调剧一个崭新的“大丑” ,为了演好李阿三这个人物,杨步云请来了两个高参,一个是他年愈古稀的老父亲,广西著名彩调表演艺术家、“彩调博士”——杨爱民先生;另一个就是故事前面提到的心疼杨步云劝他别往死里练的那位姑娘,眼下再登场,已是杨夫人了——周瑾女士。杨老先生不仅对彩调艺术有着深入地研究而且具有丰富的表演经验,绝对是一个千金难求的指导老师;至于周瑾女士(彩调表演艺术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彩调艺术省级传承人)却是机缘巧合正好在《哪》剧中饰演女一号桂姑,与杨步云饰演的李阿三是一对不离不弃又痴迷调子的恋人。老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了这二人的相助,杨步云如虎添翼。排练场里,老父亲孜孜不倦地悉心指导;夫妻搭档心灵相通,自然是多了一份默契、一份信任。从一句台词到一个唱段,从一个舞蹈身段到一个细微的眼神传递,夫妻二人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动作不到位,再做!”“表情太夸张,要收一点!”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从轻言细语的探讨到面红脖子粗的争议,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直做到三个人满意为止。唐朝诗圣杜甫作诗有“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豪情,杨步云演戏似有“唱念做舞须精准,戏不传神不示人”的精神。一天下来,杨步云手脚练红肿了,面部的肌肉也麻木了;再看看一旁的老父亲和妻子,夫人的嗓子哑了,眼睛里写满了疲惫;阿爸的老腰累得都伸不直了,蹲在地下直喘气……这下轮到杨步云眼泪含含的了,他一边为父亲揉着腰,一边说:老爸,为了我的事业,让您老跟着我一起拿命来搏啊……听到这话,“彩调博士”轻轻的回了一句:儿呀!李阿三不是说“调子比命大”吗?!

经过三年锲而不舍的追求探索,终迎来水滴石穿、铁杵成针。杨步云用自己的心血和汗水“化”出了彩调艺术里一个崭新的“大丑”。

1995年经过千锤百炼的彩调剧《哪嗬咿嗬嗨》亮相中国戏剧舞台。舞台上,我们在杨步云所扮演的角色李阿三身上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彩调剧里正、老、小、烂、褶子等诸丑的影子。但更令人惊艳的是我们看到和感受到的是一个丑而不丑,美不胜美,雅中带俗,俗中见雅的全新的彩调“大丑”的精彩表演。随着舞台上剧情一步步的推进,李阿三与调子客们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朋友义气;与日寇殊死搏斗中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民族骨气;与桂姑生离死别、忠贞不二的真情;以及呐喊出“比命大的是调子”时那气贯长虹的豪情……这个人物最本质的骨子里的东西也就随之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了观众的面前。他是那么的淳朴自然,那么的荡气回肠,那么的刻骨铭心,那么的振聋发聩。人们在当中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装腔作势和矫揉造作。观众被感动了,专家学者和整个文艺评论界被感动了,掌声、鲜花、荣誉接踵而至。凭借在《哪嗬咿嗬嗨》里杰出的表演,1995年在第四届中国戏剧节和全国戏曲现代戏交流演出中杨步云均荣获了优秀表演奖;1996年荣获广西第四届剧展优秀表演奖;同年荣获国家专业舞台艺术领域最高奖——文华表演奖。

杨步云童年时的梦想实现了,凭借“有志”和“用心”他在彩调表演艺术这个领域里真正搞出了点名堂,他不仅为彩调丑行拓展出了一条新路,在彩调艺术发展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同时给彩调艺术宝库增添了几个经典的流传后世光辉永恒的艺术形象。

从“想要搞出一点名堂”到“调子比命大”是杨步云还是李阿三?是李阿三还是杨步云?二者似乎已合为一体!这是艺术的升华,思想的升华,生命的升华。有人说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一定是一个永葆创新激情的人。如今,年过花甲的杨步云先生仍在为彩调艺术的传承和发展尽心竭力地工作。衷心地祝愿他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初心永葆,激情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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