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洋 陈平
凡有剩余,皆可共享。共享经济是一种新的经济模式,不仅仅将公众闲置资源通过社会化平台与他人分享,价值创造也是一个创新点。共享经济不仅是一个技术创新和政策层面的问题,更是一个没有解释透的经济理论问题。本文选取1996-2017年的劳动生产率及其增长率数据进行实证检验,研究发现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劳动生产率增速持续回落,出现了所谓的“生产率悖论”现象。
共享经济
劳动生产率 生产力悖论
引言
共享经济已经不是新生事物,我们当前所见到的这一切,都是其多年厚积之下的薄发。在众多研究文献以及网络评论中,笔者发现人们对什么是共享经济有着不同角度的定义。那么究竟何为共享经济呢?
最早的共享经济可追溯到1993年互联网商业化后,音乐、文件、知识等初步得到分享。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企业为了增加收入,开始将手中的闲置资源进行分享,进而获得收入。这时的移动互联网、数字地图、移动支付、大数据等也日益成熟。到了2013年后,共享经济爆发式增长,每两年的增加额相当于以前全部投资额的总和。在2015年十八届五中全会上,共享经济第一次出现在政府文件中,目前也是我国“十三五”规划的战略重点。
为了全面了解共享经济的实质,本文选取1996-2017年的劳动生产率及其增长率数据进行实证检验,提出生产力悖论现象。
实证分析
本文选取1996-2017年的劳动生产率及其增长率数据进行实证检验。结果发现,20年来,我国劳动生产率年平均增速为8.4%,大大高于同期世界平均水平。尤其是在国际金融危机前的2005-2007年,分别比上年增长10.3%、12%,均达到了两位数的增长,2007年达到高峰,增速为13.1%。从世界平均水平来看,劳动生产率增速加快时,经济增速也加快;劳动生产率增速回落时,经济增速亦减缓。劳动生产率成为决定一国经济是否具有未来增长性的标志性指标。因此,劳动生产率与经济增长高度相关。但是,近几年,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劳动生产率增速持续回落,出现了所谓的“生产率悖论”现象。(如图1所示)。
共享经济给人们带来了“生产率增长”的期望,但近几年来看,中国的生产率似乎并没有明显提高增速。对于监管机构来说,一个相关的问题是,是否有什么东西阻碍了数字经济的发展?如果采取某种监管措施,是否就会带来长期预期的生产力繁荣?
一种可能性当然是这种期望完全是错误的。而很少有人会争辩说,数字化并没有带来任何生产力的提升。也许我们倾向于夸大数字技术所带来的收益。毕竟,随着越来越多的信息共享办公软件的面世,员工的时间被推到了边际性的活动,而公司的福利却很小。例如,员工会经常抱怨收到大量没有价值信息的电子邮件。与此同时,数字化却刺激了一些后台公司的发展,如日益昂贵的信息通信技术公司、社会媒体和通信专家。因此,共享经济会带来生产率增长,似乎是毫无根据的。
第二,我们目前的技术和数字发展状况还不够成熟,不能将其转化为宏观经济层面的生产力增长。例如,滴滴打车服务促进了个人交通领域的生产力,却受规模限制,无法直接影响整个经济的生产力水平。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行业数字创新并转化收益,这种效应的积累,最终会大大提高生产力水平。
虽然共享经济服务只是整个数字经济的一个相对较小的子集,但研究共享经济服务可能是解决生产率悖论的一部分。更有意义的是,从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看,生产率体现在技术和效率两个方面,如果新的数字商业模式和服务确实有可能大大提高生产率,我们必须问监管机构可以采取什么措施来提高效率问题。
共享经济发展的监管建议如今,靠企业自身经营管理求生存发展的存量时代早已结束。需求的增加,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移动支付、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的驱动力,消费理念的转变,大众环保意识的增加,人们对灵活就业的追求以及资本的驱动都是共享经济发展的推动因素。作为资本过剩的产物,又在资本刺激下发展的共享经济,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与传统治理产生“矛盾”、恶性竞争、昙花一现“三重门”的问题,这也给监管部门带来“不会”、“不懂”等难题。因此,共享经济带来的“三重门”问题,必须要“过三关”:认知关、条法关、自律关。
首先,必须结合人工智能的应用进行技术革新,拥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壁垒,例如人脸识别、智能锁技术。其次,许多昙花一现的共享经济加速了市场的规范。优胜劣汰的市场选择后,最后,政企合作治理才能促规范、防违规。监管部门需要与平台企业加强合作,想办法构造多方协同机制,保证信用安全。例如,共承单车配给城管人员执法;滴滴与出租车管理部门合作;互联网银行与传统银行的合作等等。
總的来说,不论是传统的闲置资源与他人分享的二次利用形式,还是分时租赁的新产品,共享经济都提高了资源使用率。在宏观层面,共享经济有助于解决国民贫富差距问题;在微观层面,共享经济促使消费者更加注重精神消费,企业和政府也在不断尝试多元化的市场角色。共享经济甜蜜的同时,同样带来了成长的烦恼。供给侧改革在今天这个阶段,创新之余,更要抓住脱实向虚;恶性竞争必须加强监管,避免与传统治理的冲突,从而良性发展共享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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