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经济波动的相关性及其传导机制研究

2018-05-04 01:04杨万平卢晓璐
关键词:变量贸易日本

杨万平, 卢晓璐

(西安交通大学 经济与金融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1)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迅猛发展,近40年的高速增长堪称世界奇迹。但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经济增速明显放缓,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稳定增长成为重要任务之一。而经济波动受内外两方面因素的影响,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受外来因素的影响也越来越大,2008年金融危机以及2010年欧债危机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巨大影响就是鲜明的例证,如何降低外来影响便是本文的研究目的。

中日两国作为世界第二和第三大经济体,同居东亚,隔海相望,经贸往来密切。当前,日本已经成为中国的第三大贸易伙伴,仅次于欧盟和美国,中国也已经成为日本的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目的地和最大的进口来源地。2016年,两国GDP之和占全球比重已达20.75%。由于经济总量巨大,经济影响显著,中日两国的经济关系不仅对两国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对亚太地区和全世界的经济发展也举足轻重。

本文通过中日双边贸易、日本对华投资等中间变量来研究中日两个经济体之间影响的大小以及机制,对新常态下中国稳定增长免受外部冲击具有借鉴意义。

一、文献综述

随着中日经济的不断发展和两国经济影响的不断扩大,国内外已有大量学者和研究机构对中日经济关系进行了研究,得到了几乎完全相反的两种结论:一种结论认为中国对日本的经济影响越来越大,而日本对中国的经济影响则逐渐下降。如马成三[1]从中日贸易入手研究中日经济谁更依赖谁,他认为中国对日本的依赖性逐渐减低,日本对中国的依赖性逐渐增强。王勇[2]基于投入产出技术,从宏观经济与产业细分的角度对中日经济影响进行研究并得出结论:中国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大于日本经济对中国的影响。

另一种结论则相反。如佟东[3]从日本对华直接投资角度来研究中日经济依赖性对中国产业结构的影响,发现中国产业在资本、技术等方面对日本经济有较强的依赖性。王毛平[4]运用权力与相互依赖理论来研究中日经济的相互依赖关系,发现中日之间相互依赖存在不对等的关系,中日经贸关系中中国处于不利地位,中国对日本的依赖性较大。

关于中日经济相互影响的研究,很多学者通过建立计量模型进行定量研究。杨帆等[5]利用差分局部投影脉冲响应函数检验中日经济的影响以及中日贸易、外商直接投资(FDI)对经济收敛的影响,得出中日之间会通过双边贸易和FDI对经济产生相互影响,并且通过这些因素对中日经济收敛产生影响。吴添等[6]利用中日国际投入产出表,测算中日经济相互影响的溢出效应和反馈效应,得出中国对日本的溢出效应大于日本对中国的溢出效应,即中国对日本产出的带动力大于日本对中国产出的带动力,这主要与两国在全球产业链所处位置不同有关。徐修德等[7]对中日两国的相互依存进行研究,提出必须认清中日经济相互依存的事实,加快中日经济贸易合作,实现双赢。温绍博[8]利用线性回归研究中日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得出中日双边贸易规模的扩大对中国经济有明显促进作用。宁国玉等[9]对中日贸易与中国宏观经济波动之间的同步性关系进行研究,通过建立中日贸易与GDP增长率的自回归条件异方差模型,得出中日贸易与中国宏观经济同步性具有正相关性,不管是长期还是短期,中国从日本的进口均能促进中国经济的增长。付静[10]利用灰色关联分析对中日贸易与中国经济发展进行分析,最终发现中日贸易对中国人均GDP的影响关系最大,说明中日贸易对提高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具有重大意义。

关于政治关系和双边经贸关系的影响,很多国内外学者对此进行了研究。其中,马燕[11]利用VAR模型研究中日之间的“政冷”与“经热”是否相互影响,发现中日之间的政治关系对双边贸易有很大的影响,同时贸易也会对双边政治关系的改善有一定的影响。高铸[12]利用推导模型得出中日相互依赖的不断增强会减少中日之间大规模冲突的次数,而对小规模冲突没有太大影响。董斌昌等[13]构建贸易引力模型检验技术壁垒对两国贸易的影响。蔡(Cai)[14]认为贸易能够减少冲突主要是因为贸易可以促进信息交流,使得潜在的信息冲突通过贸易的方式传达给对方,降低冲突的可能。布什(Bush)[15]称中日之间的关系为邻近的危险,由于中日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所以双方始终保持一个相互警惕的状态,中国和日本的政治关系不仅对亚洲,甚至对全球的安全都会产生影响,有效的领导者对双方关系的稳定意义重大。德雷尔(Dreyer)[16]提出中日之间的依赖性不断加强,加强合作会使双方受益,但是中日之间战略上的竞争却愈演愈烈,这是一体化理论很难解释的一个现象。加藤出[17]提出日中经济对日本经济影响较大,日中关系已经发展为“政冷经冷”,经济界呼吁日中首脑会谈。

综合上述文献,我们发现关于中日经济相互影响方面的研究还存在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1)在变量的选择方面,大多数文献仅选择了FDI、进出口贸易、经济增长中的两种,很少把这三个放到一起进行研究,除此之外,基于中日政治关系的敏感性,很少把中日政治关系好坏作为一个虚拟变量引入到模型中;(2)在FDI的处理方法上,采取存量指标还是流量指标一直存在争议,实际上真正对经济增长发挥拉动作用的是存量。因此本文借鉴前期研究成果[18]对FDI进行存量处理;(3)在实证研究的方法上,本文运用向量自回归模型(VAR模型)的脉冲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来研究变量之间的动态联系,把系统中的每一个内生变量作为所有内生变量滞后值的函数来构造模型,对变量之间的动态联系进行说明。

二、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日经贸关系发展历程

本文把政治因素考虑在内,考虑政治因素对中日经贸关系的影响,笔者把中日之间的政治关系分为政冷和政热,按中日政治关系的冷和热分阶段介绍中日经贸发展历程。

关于中日政治关系的衡量方面,我们借鉴刘江永[19]的研究,把各级高层互访的次数作为中日政治关系的量化指标,主要是对总理级以上、副总理级以上及部长级以上的次数进行统计,并设置中日政治关系程度的参照值表,把中日政治关系分为冷、热两个程度。模型中用P表示中日政治关系好坏,其中Pi=0表示中日政治关系冷即不好,Pi=1表示中日政治关系热即好。1983—2016年中日政治关系情况如表1所示。

本文把中日政治关系分为以下6个阶段:1983—1984年政热阶段,1985—1990年政冷阶段,1991—2000年政热阶段,2001—2005年政冷阶段,2006—2009年政热阶段,2011—2016年政冷阶段。中日基于政治关系冷热分阶段的经贸情况如图1所示。

1.1983—1984年政热阶段。这个阶段属于中日经贸关系恢复时期。20世纪70年代初,由于中日关系政治紧张,中日之间的经贸往来非常少,在建交前夕,两国双边贸易规模仅有8.7亿美元,主要靠民间协定贸易。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之后,尤其是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之后,中日经贸迅速发展。在良好的外交政策指导下,日本的资金、技术、设备与中国广阔的市场、廉价的劳动力相结合,结出了中日双边经贸合作的丰硕成果。20世纪80年代中日双边贸易迅速恢复。1983—1984年两年,中日双边贸易规模成倍增加,1983年中国对日本出口额达89.61亿人民币,中国对日本进口额达109.04亿人民币;到1984年,中国对日本出口额达150.27亿人民币,中国对日本进口达240.63亿人民币,双边进出口总额增加率达96.78%。1983年是中日建交第二个十年的第一年,中日两国经贸人士庆祝《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签订五周年,两国政治友好关系在双边的共同努力下得到巩固和发展。在中日政治关系友好的前提下,中日之间的技术交流更加活跃、进出口贸易更加蓬勃发展、合作领域更加广阔,这一阶段属于“政热经热”的阶段。

表1 1983—2016年中日政治关系

注:Pi=1表示政热,Pi=0表示政冷。其中主要的事件有:1986年中曾根康弘参拜靖国神社,1989年日本参与西方七国对中国的制裁,2001—2005年小泉参拜靖国神社,2010年撞船事件,2012年购岛事件。

图1 中日贸易、投资与经济发展情况

2.1985—1990年政冷阶段。这个阶段是中日贸易迅猛发展时期。中国对日本的出口总额由1985年的167.25亿人民币增长到了1990年的430.97亿人民币,整体金额翻了一番;进口总额由1985年的418.04亿人民币变为1990年的362.90亿人民币,略有下降,但整体维持在较高的水平,主要原因可能与日本1985年签订“广场协议”有关,日本汇率升高,日元升值,导致日本出口商品价格变高,进而引起中国从日本进口商品总额略有下降。同时,由于日本首相中曾根参拜靖国神社一度影响了中日关系,中日关系一度陷入僵局,之后日本首相中曾根就参拜靖国神社公开解释并道歉,中日经济有所缓和。但在1989年日本参加西方七国对我国制裁:冻结第三批对我国的政府贷款,停止高层往来,这又使得中日之间的关系变冷。整体来讲,这个阶段属于“政冷经热”的时期,中日之间的经贸往来并没有因为中日之间政治关系而受到影响。

3.1991—2000年政热阶段。这个阶段属于波动阶段,中日经贸在这个阶段高速发展。1991年中国对日进、出口总额分别为533.93亿人民币、543.88亿人民币,到2000年中国对日进、出口总额分别达3 435.54亿人民币、3 447.95亿人民币,均翻了五倍多;日本对华直接投资由1991年的135亿人民币增长到2000年的945.31亿人民币,翻了六倍多,日本对华直接投资的成倍增加更加带动了中日贸易的高速发展。自1993年之后,日本连续十年成为中国最大贸易伙伴,1995年之后,中国成为日本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直到2004年中国超过美国成为日本第一大贸易伙伴。中日经贸的高速发展离不开两国经济的高速增长,由图1可以看出,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和日本两国的经济增长率都保持在较高而稳定的状态,除了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导致两国经济增长率略有下降外,整体保持稳定。在这个阶段,中日贸易结构以垂直贸易为主,中国向日本出口的产品主要以轻工业和耐用消费品为主,而中国从日本进口的以高技术产品为主。在这一阶段,中日之间高层互访次数增加,中日政治关系良好,双方政府鼓励加强技术交流、拓宽合作领域等,这一阶段属于“政热经热”阶段。

4.2001—2005年政冷阶段。在此期间,两国经贸规模进一步扩大,尤其是2001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之后,中日之间的贸易往来更加密切,在2001年中国对日本的进、出口额分别为3 541.73亿人民币和3 721.34亿人民币,到2005年中国对日本的进、出口额分别为8 225.29亿人民币和6 879.39亿人民币,两者都翻了数倍,且在2004年中国超越美国成为日本最大的贸易国。日本对华投资同样有所增长,由2001年的1 055.07亿人民币增加到2005年1 510.88亿人民币。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中国与更多的国家和地区进行贸易往来,与世界的贸易规模不断扩大,从贸易额来看,中国对日本的贸易依赖程度逐步降低,日本对中国贸易的依赖性不断提高,但需要注意的是,虽然中日之间的贸易总额占中国外贸总额的比重下降,但是中国对日本的技术还是有很强的依赖性。据中国统计年鉴资料显示,在这一阶段,中国从日本的进口产品增长最快的就是高技术、高附加值产品,比如电子电器、机械、汽车等相关产品等。在这一阶段,中日关系降温到了极点。2001年日本文部科学省通过了右翼炮制的教科书,试图篡改历史,中方提出强烈抗议;2001年日方同意李登辉赴日,中方通过冻结高层往来等方式交涉;2001年、2002年和2003年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2002年,5名朝鲜人闯入日本驻沈阳使馆,在日本传得沸沸扬扬,中国武警进入带人被传成占领日本大使馆;2005年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第五次参拜靖国神社,中方再次提出严正交涉。这些事件的发生使中日关系降温到极点,同时对中日经贸产生了深刻影响,因为经济活动的行为主体是人,人的行为很容易受情绪控制,日方的一系列行为严重伤害了中国人的感情,国民产生了反日情绪,对双边经贸关系的直接影响主要表现在投资环境和消费行为上。在这一阶段,中日贸易增长速度低于中国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增加速度,而且2004年日本已经不再是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降至第三位,从经贸总量来看,两者的经济联系非常密切,这一阶段仍属于“政冷经热”阶段。

5.2006—2009年政热阶段。在这一阶段,中日经济发展已经进入稳定期。随着中日战略互惠关系的筑建,中日政治关系缓和,中日之间的贸易往来逐渐回暖。2006年中国对日进、出口额分别为9 220.98亿人民币和7 303.76亿人民币,到2009年中国对日进、出口额分别为8 942.46亿人民币和6 685.50亿人民币,2009年较2006年略有下降,主要原因是2008年的经济危机。2008年的经济危机给中国和日本的经济都造成很大的冲击,由图1可以看出,中国和日本的经济增长率均有所下降,尤其是日本,经济增长率一度变为负值,使刚有起色的日本经济又陷入衰退,在这种环境下,中日之间的经贸往来自然有所衰退。在这一阶段,中日之间的政治关系逐渐回暖。2006年安倍晋三就任日本首相后首次访华,开启破冰之旅,中日关系打破政治僵局;2007年中国总理温家宝访日,开启融冰之旅,中日关系打开良好的开端;2007年日本首相福田康夫对华访问,开启迎春之旅,中日关系得到进一步地改善和发展。这个阶段属于“政热经热”阶段。

6.2010—2016年政冷阶段。在这一阶段,中日之间的经济往来没有太大起色,中国对日本的出口额由2010年的8 193.80亿人民币变为2016年的9 672.55亿人民币,中国对日本的进口额由2010年的11 964.41亿人民币变为2016年的8 583.40亿人民币,日本对华直接投资由2010年的1 329.33亿人民币变为2014年的1 410.53亿人民币。我们可以看出,中国对日本的出口略有上升,中国从日本进口略有下降,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基本没有太大变化,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与两国经济环境有关,中国进入经济发展转型期,政府致力于改善以往中国经济靠出口和投资来拉动经济增长的局面,把方向转为内需,大力发展内需,提高国内的消费能力,依靠内需来拉动经济增长,这就使得中国进出口贸易规模有所收缩;日本经济一直处于比较低迷的状态,经济发展一直停滞不前,国内需求不足。两国经贸往来比较少的另一个原因是中日之间的政治关系紧张。在这一阶段,政治关系对两国的经贸往来影响巨大。2010—2016年,中日之间的政治关系紧张主要是由于钓鱼岛事件,2010年日本在钓鱼岛海域非法扣留中国渔船,2012年日本政府着手收购钓鱼岛,这一事件更是直接把中日关系推到僵冷的地步,严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国内举行游行、抵制日货等活动,日本商品在中国一时滞销。这一时期属于“政冷经冷”时期。但是非常值得关注的是,虽然中日两国的商品贸易受政治因素的影响处于较低迷状态,但是中国近两年去日本旅游的人数依然不减,据统计,2012年钓鱼岛事件发生后,两国关系极度紧张,2013年中国去日本旅游的人数骤减,但是2014年大幅反弹,中国大陆去日本旅游人数达到240.82万人,同比增加83%,2015年和2016年赴日旅游更是屡屡升温,据日本国家旅游局数据显示,2015年和2016年中国赴日旅游人数分别达499万人和637万人,增幅分别达107%和28%,中国赴日旅游人数屡创新高。这里我们就会产生疑问,为什么中国与日本政治关系处于冰冷,而且很多人都有反日情绪但是去日本旅游的人数却屡屡爆仓?为什么人们一边有反日情绪又一边去日本旅游呢?经过简单调查和了解之后本文总结以下几方面原因:首先,2012年钓鱼岛事件发生后,民间反日情绪高涨,也能感受到两国关系的极度紧张,自然不会“顶风”去日本旅游,但是随着事件的渐渐平息,民间可能感觉中日关系有所缓解,就会把原先搁置的赴日旅游计划重新拾起,这也是2014年中国赴日旅客人数反弹的原因;其次,不少游客去日本旅游的主要目的是购物,不少游客认为,日本制造业全球领先,商品质量优,相比购买国内质量低劣的产品,更愿意出国买一些质量好的产品,不少人表示出国购物并不是不爱国,只是国内没有符合条件的质量好的商品,如果中国生产的商品能和日本一样质量优,他们也不会出国购物,这又进一步说明中国提高生产技术、产品质量之迫切;最后,不少人认为,日本确实是旅游的不错选择,日本旅游资源丰富,且与我国文化较相近,到日本旅游能有较高的文化认同感,且日本服务业发达,公共设施完善,这些都是吸引中国游客赴日旅游的原因。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2010年以前,中日之间的政治关系一直处于波动状态,时好时坏,而中日政治关系的波动主要与历史问题和台湾问题等有关,但是不论中日之间的政治关系发展到何等恶劣的地步,中国与日本的经贸关系却很少受影响,究其原因,一方面与中日双方政府都以“政治关系不影响经贸为底线”,另一方面,中国和日本经济的强互补性,两国的民间贸易持续发展。而两国经贸的发展对两国政治上的关系也是有一定影响的,2004年中日政治关系进入寒冬,日本商人多次向日本政府施加压力,要求修复和中方的关系,这才使得之后日方主动与中方进行高层会话,随着2006年安倍晋三对华访问,开启了中日关系的破冰之旅。在2010年之后,中日政治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历史问题尚未解决,钓鱼岛争端接踵而至,新旧问题一起出现,中日两国国民彼此仇视情绪更加明显,政府之间的合作基本暂停,民间的贸易活动也受到民众情绪的影响而有所缩减,“政冷经冷”的局面逐渐显现。

中国和日本由“政冷经热”发展到“政冷经冷”对两国都是不利的。中国和日本本是邻国,且是世界上第二、三大经济体,经济往来密切。目前中日经贸关系已经互相渗透,形成相互依存、相互促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中国对日本的机械、电子设备、高端制造业、节能环保等高技术产业有很强的依赖性,日本对中国的原材料、耐用消费品等初级产品具有依赖性,可以说,如果中日之间的经贸关系恶化,唯一的结局就是“双输”,这对两国的经济发展都是很不利的。中日政治关系的恶化主要是因为钓鱼岛等历史问题,这些事件在媒体的渲染下,可能会使两国的国民都有仇视情感,出现一些不理智的行为,这对彼此都不利。改善中日政治关系要有领导人的推动,也要有人民的配合和理解,提醒国民理智爱国,把国家发展壮大才是硬道理。

三、数据来源和实证分析

(一)数据来源

笔者采用1983—2016年之间的中国向日本出口额(CEX),日本向中国出口额(JEX),日本向中国的直接投资(FDI),中国国内生产总值(CGDP)和日本国内生产总值(JGDP)的年度数据,单位均为亿人民币,其中单位为日元的用年均汇率进行换算,所有数据均以1990年为基期。其中中国向日本出口额(CEX)和日本向中国出口额(JEX)均来自于联合国贸易数据库,日本向中国的直接投资(FDI)和中国国内生产总值(CGDP)均来自于中国统计年鉴,日本国内生产总值(JGDP)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为了消除异方差的影响,对数据进行取对数处理。

(二)实证方法

传统的计量经济方法是以经济理论为基础描述变量间关系的模型,然而并不能对变量之间的动态联系进行说明。向量自回归模型(VAR模型)把系统中的每一个内生变量作为所有内生变量滞后值的函数来构造模型,是处理多个相关经济指标的模型。1980年西姆斯(Sims)将VAR模型引入到经济学中,推动了经济系统动态性分析的广泛应用。

VAR模型的表达式为:

t=1,2,…,T

(1)

其中yt表示k维内生变量列向量,xt为d维外生变量列变量,p为滞后阶数,t是样本个数。

本文研究日本经济波动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我们假设日本经济通过中日贸易、日本对华直接投资来影响中国经济,通过构造中国国内生产总值(CGDP)、日本国内生产总值(JGDP)、中国对日出口(CEX)、日本对华出口(JEX)、日本对华直接投资(FDI)等变量的VAR模型,同时把中日政治关系考虑进去,来研究中日经济的相互影响关系。首先,我们对这五个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来判断他们的平稳性,接着进行协整检验来考察他们之间是否存在长期均衡关系。最后使用脉冲响应函数和方差分解来分析各变量之间的动态关系。其中脉冲响应函数主要思想是当一个误差项发生变化时,其他变量对这一冲击的动态反应,它非常细致地反映了这种动态过程。而方差分解是用来分析每一个结构冲击对内生变量变化的贡献度,它反映各个冲击对内生变量变化的重要程度。

(三)实证分析

1.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

由于VAR模型进行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和方差分解需要各个时间序列是同阶平稳的,首先对五个变量进行ADF检验,检验结果(表2)显示:CGDP、JGDP、CEX、JEX、FDI取对数后得到的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它们都是非平稳的,一阶差分之后都是平稳的。接着对这些变量进行协整关系检验,从检验结果可以看出,变量之间存在着长期协整关系。

2.确定滞后阶数

由于VAR模型中每一个内生变量可以表示为所有内生变量的滞后变量形式,所以要确定内生变量的滞后阶数,由表3可知,确定该VAR的滞后阶数为2。建立ΔLnCGDP、ΔLnJGDP、ΔLnFDI、ΔLnJEX、ΔLnCEX的VAR(2)模型,把中日政治关系Pi作为模型的外生变量,对模型进行估计,另外鉴于政治因素对经济的影响也具有滞后效应,把政治因素也滞后一期处理;所有单位根的模都小于1(如图2),所以VAR模型满足稳定性条件,得出VAR模型的估计结果为:

表2 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C,T,K)中,C代表常数项,T代表趋势项,K代表滞后阶数。Δ代表一阶差分。

表3 VAR滞后阶数选择结果

注:*表示从每一列标准中选择的滞后阶数。

其中,Pt=0或1。

图2 VAR稳定性检验

由以上估计结果我们可以看出,中国经济增长受自身影响较大,日本经济增长也会对中国经济增长起到促进作用,进口对中国经济增长起到正向作用,出口则对中国经济增长起到负向作用,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在短期内是负向的,这主要与投资的滞后效应有关,中日政治关系好坏对中国经济增长是有影响的,而且我们可以看到,政治因素的影响有滞后效应,滞后期对中日和投资的影响要大于当期的影响,这同时说明中日关系的改善会对中日贸易往来,进而对中国经济增长起到促进作用。

3.广义脉冲分析

当协方差矩阵为对角矩阵时,Cholesky正交脉冲与广义脉冲的结果是一致的。当协方差矩阵是非对角矩阵时,Cholesky正交脉冲与广义脉冲只在冲击发生在第一个变量的时候相等。广义脉冲不依赖于变量的次序,Eviews计算第j个变量的广义脉冲时,是将第j个变量放在Cholesky分解次序中的第一个,然后计算每一个变量的冲击响应。图3—7分别反映了中国ΔLnCGDP,日本ΔLnJGDP,中国对日出口ΔLnCEX,日本对中国出口ΔLnJEX,以及日本对华直接投资ΔLnFDI受到单位冲击时的短期动态反应。

图3 ΔLnCGDP对各变量冲击的脉冲响应

如图3所示,中国ΔLnCGDP对来自自身的一个单位冲击即刻就有反应,且在第一期达到最大,之后慢慢衰减,在第三期变为负值,之后继续衰减到第四期达到负向最大,之后到第七期又变为正向,最后逐渐趋于稳定;中国ΔLnCGDP对来自ΔLnJGDP单位冲击的反应呈N形,第一期就有反应且为正向,之后逐渐增强,到第三期达到最大,第三期之后逐步衰减,第四期反应变为负向,到第五期达到负向最大,之后逐渐趋于平稳。中国ΔLnCGDP对来自ΔLnCEX冲击的反应呈倒N形,在第一期为最大正向反应,之后慢慢衰减,在第二期反应变为负值,且为负向最大,之后从第三期开始又变为正向,且在第四期又达到最大正向反应,之后又慢慢衰减,直到趋于稳定。这表明出口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有一个持续的过程。中国ΔLnCGDP对ΔLnJEX单位冲击的反应为即刻就有反应,且为正的反应,之后第二期反应有微弱的下降,到第三期达到正向最大值,这说明进口对中国经济的拉动作用具有滞后效应,第三期之后,反应逐渐衰减到最后趋于平稳。中国ΔLnCGDP对ΔLnFDI冲击的反应在即期比较微弱,之后逐渐衰减到第二期变为负向最大,之后到第三期又变为正,第四期达到正向最大,之后慢慢衰弱趋于稳定。计算分析期内的累积响应,ΔLnCGDP受自身,ΔLnJGDP、ΔLnJEX、ΔLnCEX、ΔLnFDI的影响均为正向,说明这些因素对中国经济增长均具有拉动作用,且受自身的影响最大,其次是ΔLnJGDP,受ΔLnJEX的影响要大于ΔLnCEX,受ΔLnFDI的影响最小。而关于进口对于经济的拉动作用大于出口这一观点在丁正良等[20]基于VAR模型的中国进口、出口、实际汇率与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中就得到证实,他们认为进口、出口均能促进经济的增长,但是从长期来看,进口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要强于出口,这主要与贸易结构有关系,中国主要从日本进口高新技术产品而出口一些利用廉价劳动力生产出来的加工品,所以中国一定要加快产业结构转型,改善贸易结构。

图4 ΔLnJGDP对各变量冲击的脉冲响应

如图4所示,日本ΔLnJGDP对来自自身的冲击即刻就有反应,且在第一期达到最大值,之后反应慢慢衰弱,到第三期变为负向的影响,第四期达到负向最大,到第五期又变为正向影响,之后逐渐趋于稳定。日本ΔLnJGDP对来自中国ΔLnCGDP单位冲击的反应在第一期反应非常微弱,之后反应逐渐增强,到第三期达到正向最大,第三期之后反应又逐渐衰减,第五期之后逐渐趋于稳定。日本ΔLnJGDP对来自ΔLnJEX的单位冲击在第一期即刻产生非常大的正向反应,之后反应继续增加,且在第二期达到正向最大,之后反应逐渐衰弱,到最后趋于稳定。这说明日本向中国出口产品对日本经济的影响明显。日本ΔLnJGDP对来自ΔLnCEX单位冲击的反应在第一期达到正向最大,之后逐渐衰减直至趋于稳定。日本ΔLnJGDP对来自ΔLnFDI的单位冲击,在第一期达到正向最大,之后逐渐衰减直至趋于稳定。计算分析期内的累积反应值,发现日本ΔLnJGDP受自身、ΔLnCGDP、ΔLnJEX、ΔLnCEX、ΔLnFDI的影响均为正向,且日本ΔLnJGDP受自身及ΔLnJEX、ΔLnCEX、ΔLnFDI的影响较大,而受中国ΔLnCGDP的影响较小,说明中日贸易、对华直接投资对日本经济影响较大。

如图5所示,当中国对日出口ΔLnCEX受自身单位冲击时,第一期就有正向的反应且为正向最大,之后影响逐渐衰弱,直至趋于稳定。当ΔLnCEX分别受ΔLnCGDP、ΔLnFDI、ΔLnJGDP冲击时反应相似,都在第一期达到最大,之后逐渐衰弱趋于稳定。而ΔLnCEX对来自ΔLnJEX的冲击反应第二期达到最大,存在一个较短的滞后期。计算分析期内的累积反应值,发现ΔLnCEX受自身及ΔLnFDI、ΔLnJGDP、ΔLnJEX的影响要大于受ΔLnCGDP的影响。

图5 ΔLnCEX对各变量冲击的脉冲响应

图6 ΔLnJEX对各变量冲击的脉冲响应

如图6所示,当日本对中国出口ΔLnJEX分别受到自身及ΔLnCEX、ΔLnFDI、ΔLnJGDP、ΔLnCGDP的单位冲击时,反应大致是一样的,即都是在即期达到最大,之后逐步衰减直至趋于稳定。所不同的是,ΔLnCGDP的冲击对其影响的持续时间比其余几个要短。计算分析期内的累积响应,发现ΔLnJEX受自身冲击的影响最大,受ΔLnCGDP冲击的影响最小。

如图7所示,当日本对华直接投资ΔLnFDI受到自身、ΔLnJGDP、ΔLnCEX的冲击时,反应基本相似,在第一期达到正向最大,之后逐渐衰减直至趋于稳定。当ΔLnFDI受到ΔLnJEX的冲击时,在第一期即刻有反应,在第二期达到最大,之后反应逐渐衰弱直至达到稳定状态。当ΔLnFDI受到ΔLnCGDP的冲击时,在第一期即刻有反应之后逐渐衰弱,到第二期达到负向最大,之后到第三期又变为正向,且为正向最大,之后逐渐衰弱直至趋于稳定。

图7 ΔLnFDI对各变量冲击的脉冲响应

4.方差分解

脉冲响应函数主要是用来观察模型中各变量对于冲击是如何进行反应的,而方差分解则是用来说明每一个结构冲击对内生变量变化的贡献度,进一步说明各个冲击的重要程度。本文选定10期作为方差分解的滞后期,根据已经建立的VAR(2)模型来分别对ΔLnCGDP、ΔLnJGDP进行方差分解。

图8 ΔLnCGDP方差分解

如图8所示方差分解结果,中国ΔLnCGDP受自身因素解释的部分呈不断递减的趋势,到第三期趋于稳定,最终平均受自己解释的部分达到70%;中国ΔLnCGDP受日本ΔLnJGDP解释程度逐渐增强,到第三期之后趋于稳定,平均影响程度为18%,ΔLnJEX、ΔLnCEX、ΔLnFDI对中国ΔLnCGDP的影响较小,平均影响为5%左右。

如图9日本ΔLnJGDP方差分解结果所示,ΔLnFDI解释的部分呈不断递减的趋势,到第二期趋于稳定,ΔLnFDI平均解释能力为45%;而ΔLnJGDP受自身解释的程度不断上升,在第二期趋于稳定,平均解释程度大约为38%;受ΔLnJEX解释程度也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到第二期之后趋于稳定,平均解释程度大约为15%,ΔLnCEX和ΔLnCGDP对其的影响非常小,可以忽略不计。

图9 ΔLnJGDP方差分解

四、结论和建议

本文利用1983—2016年的数据,对中日之间的经济相互影响进行分析,通过建立ΔLnCGDP、ΔLnJGDP、ΔLnJEX、ΔLnCEX及ΔLnFDI的VAR(2)模型,利用广义脉冲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对中日经济进行研究,得出以下结论:(1)中国经济受自身影响最大,其次是受日本GDP影响较大,受进出口贸易和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影响较小。这一方面说明中国并不是出口导向型国家,并不是仅仅依靠出口来拉动经济增长,而是复合型的增长方式,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另一方面说明中国经济受日本经济波动的影响较大,日本GDP的变动会对我国经济造成比较大的波动。(2)日本经济受对华直接投资影响最大,其次是受到自身的影响较大,日本对华出口对日本经济的贡献程度也很大。这主要是因为日本对中国投资的主要目的是转移国内比较落后的产业,它利用中国优惠的政策、廉价的土地资源和劳动力来获取高额的利润,而日本向中国出口的都是高新技术产品,能获得超额利润。日本经济受到中国GDP的影响较小,这说明日本对中国经济的依赖程度比较低。

目前,很多研究认为,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以及在全球经济地位的不断提升,中国受日本经济波动的影响会越来越弱,日本经济反而会受中国经济波动影响逐渐增强。本文的结论则正好相反。本文认为,日本受中国经济的影响明显小于中国受日本经济的影响程度。这主要与中日的产业结构及贸易结构有很大的关系。虽然随着中国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中日的贸易结构得到改善,从垂直型贸易向水平型贸易转变,但是在技术密集型产业如汽车、机械等产业,中国对日本的依赖程度高依然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近年来中日之间的贸易额以及日本对华直接投资都出现急剧下降。我们分析原因发现中日贸易急剧下降的原因一方面与两国贸易历史悠久,贸易基数大有关,另一方面也与中国经济转型,中国经济增速放缓有关;日本对华投资下降主要是由中国劳动力、土地等成本上升引起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中国企业成长很快,日本企业在中国面临的竞争愈发激烈;当然贸易与投资下降都有一个共同的重大原因就是两国的政治关系,政治因素对双边的经济行为影响越来越大,“政冷经冷”现象越来越明显。这样发展下去的唯一结局就是双输,我们必须想办法摆脱这种双输的局面,“以经促政、以民促官”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首先,我们要努力扭转当前经贸低迷的现状。从前面的实证中得出,中国对日本进口对中国经济增长有较强的促进作用,那么我们就应该积极增加对日本的高端设备、精密仪器等产品进口,提升中日两国贸易量,进而促进中日经贸关系改善。当然,这不仅能促进中日贸易量的回升,也会拉动中国对其他地区的出口。这主要是因为中国与日本的贸易很大一部分是加工贸易,加工贸易的模式一般为中国从日本进口高端仪器、零部件,组装完成之后出口到北美和欧洲,形成三角贸易,所以中日经贸关系的改善对中国经济有很大拉动作用,要努力改善当前的局面。另外,我们要尽力完善国内投资环境,努力扭转日本对华投资急剧下降的局面,尽可能消除日资的疑虑,加强双方的合作,鼓励日方抓住中国经济转型的大好机遇,大胆投资。

其次,中日之间虽然经贸关系近年来有些紧张,但是中日经济之间依然相互依存的事实是没有改变的,中国经济离不开日本,日本也不会轻易放弃中国市场,中国与日方要积极“以经促政、以民促官”,努力打破当前中日政治关系的僵局。在处理一些冲突时,要把握好处理方法可能对经济造成的影响,积极开展合作,缓和两国关系僵局,要消除那些破坏两国合作的因素,发展与日本的政治信任,维护两国关系向前发展。当然,对于底线问题我们也不能退让。

最后,中国经济受自身影响还是最大的,要想使中国经济尽可能小地受中日冲突的影响,还是要“以自我为中心”,努力提高自身的经济实力,提升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加快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高自己产品的质量、服务的品质、供给的有效性,使中国生产的产品、提供的服务能够吸引住中国人,更好地扩大和挖掘内需,依靠内需拉动经济持续增长,减弱我国经济对日的依赖性,最大可能地保护我国经济免受外界冲击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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