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昀 徐慧茗
[提要] 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加强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各种旅游开发竞相出台,文化生态环境日益恶化,赣北非遗资源受到极大威胁。如何既促进经济的快速发展,又完整地保护好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各级政府和学界一直认真思考并不懈探索的重大课题。大数据和非遗保护联系密切,本文试图在大数据视域下探讨赣北非遗资源保护策略和措施。
关键词:大数据;赣北;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
基金项目:2016年度江西省文化艺术规划一般项目:“大数据视域下赣北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库建设”(项目编号:YG2016141);江西省“十三五”社科规划项目:“贛北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开发与保护研究”(项目编号:16YS27)
中图分类号:G124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18年3月12日
(一)“大数据”的概念。“大数据”——互联网大规模数据的简称。1980年,著名未来学家托夫勒在其著作——《第三次浪潮》中将“大数据”称为“第三次浪潮的华彩乐章”。2008年9月《自然》杂志的封面专栏推出了“大数据”。从此该词便成为互联网技术行业中的热门词汇。近几年“大数据”进一步受到人们的高度关注。大数据,指无法在一定时间范围内用常规软件工具进行捕捉、管理和处理的数据集合,是需要新处理模式才能具有更强的决策力、洞察发现力和流程优化能力的海量、高增长率和多样化的信息资产。其范围通常涉及三个领域:(1)物理世界的信息数字化产生的;(2)社交网络产生的;(3)数据保存所产生的。
(二)“大数据”的基本特征
1、速度快。大数据的速度快表现在:一是数据形成的速度越来越快;二是海量数据在规模上的速度扩大;三是数据“沉没”速度也越来越快。信息化带来了生活的移动化,由此导致信息处理的即时性的增强。人类的移动活动有关的即时数据,这类数据与非遗的流传方式联系十分密切。
2、即时性。与传统研究方法相比,大数据往往与用户的即时行动紧密相随。非遗依托于“传承人”的存在而存在的特征与大数据的特征相吻合。这种及时性导致了某些方面的挖掘更加简易,某些方面则更加艰难。
3、个人化和社会化总和。大数据是个人化与社会化高度结合的数据。“大数据”本质上是个人化的继续延伸和深入发展,同时代表着新的变革。数据运动与人和社会活动紧密联结;数据不再按网络的物理结构分布和组织,而是按个人关系和社会关系结构重组。非遗同样也是如此,只有得到结构化的关注,才能呈现可持续发展态势。
赣北,江西北部之简称,狭义上包含今九江市所辖浔阳、庐山区和庐山风景名胜管理局,九江市下属的九江、德安九县和瑞昌市。广义上的赣北地区,指江西省的北半部分,含九江市全境、宜春、上饶、景德镇的北部县市,特别是环鄱阳湖地区,含南昌市在内的广大地区。鄱阳湖位居其中,南接平原,西面临脉,北枕长江,隔江与湖北、安徽翘首相望,全境达3万余平方公里。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和文人墨客畅游之所,遗留下极其丰富的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
(一)名扬四海的景德镇瓷器。景德镇瓷器是我国历史悠久、驰名中外的工艺品特产。它既是精美的日常生活用品,又是艺术的传世珍玩;既是世界艺术宝库中的瑰宝,更是中华民族对世界文化发展的巨大贡献。景德镇瓷器瓷质缜密,造型优美,品种繁多,技艺精湛,形式多样,素以“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而名噪于世。自元、明、清以来,这里一直是全国制瓷业中心。
(二)佛道兼备的宗教文化。佛教的净土、曹洞、扬歧诸宗,道教的灵宝派、龙虎山派、西山派和净明派等,一一源出于本区,给鄱阳湖流域增添了浓厚的宗教文化色彩。东晋名僧慧远来庐山开净土一宗。他于公元386年率徒云游至庐山,建东林寺并结白莲社传教达30年,首创净土宗(又称“莲宗”)。东林寺因此名声大振,被称为“庐山佛教禅化之基地”,唐代时为我国佛教八大道场之一。除林立的寺庙道观之外,此区还以古代书院(白鹿洞书院、鹅湖书院等)之多明冠各省。
(三)激越奔放的弋阳声腔。弋阳腔于元末明初源于江西弋阳一带,是中国著名的四大腔声之一。弋阳地处江西东部,自古以来是通往闽、浙、皖的门户。弋阳腔乡土气息浓厚,适应草台演出,深为广大民众喜爱。由于它“向无曲谱,只沿土俗”,因而极易吸收各地民间音乐,促成声腔的地方化。因此,弋阳腔在明代发展为青阳、徽州、乐平等新声腔,到清代则流布全国,形成著名的高腔系统。
经过10多年非遗保护实践,江西省已经建立了完整明晰的非遗四级名录体系,除了国家级非遗名录中70项非遗项目和省级非遗名录中488项非遗项目外,还建立了市级名录体系和县级名录体系。
(一)城镇化快速发展的冲击。城镇化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目标,在过去的三十年,中国城镇化率已由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25%提升到2017年的58.52%。高速的城镇化发展导致农村经济衰微,这对依托于广大农村的非遗资源造成极大的冲击,大量非遗资源因此而迅速消亡。
(二)非遗项目物质化显现突出。2003年,随着我国加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以来,在全国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非遗保护运动,效果斐然。但是也因此将非遗保护变成了一种“名利场”,“重申报、轻保护”的现象突出。非遗成为招牌,借此招牌可以放弃传统技艺,直接采取机器进行产业化生产。
(三)非遗保护意识有待提升。非遗文化遗产是一个民族的母体文化,流淌着五千年中华文明的文化血浆,携带着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和文化记忆。由于全球化的冲击、现代性的膨胀、工具理性的盛行,不少人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价值还没有清醒的认识,或者说迷失在经济利益的“名利场”中而对其熟视无睹。非遗保护意识的缺乏既存在于普通民众之中,也反映在少数地方领导对非遗的不甚了解,没有意识到非遗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重大价值和意义。
(四)专业性人才队伍匮乏。专业性人才是非遗保护的重要保障之一,从整体上来说,该类人才十分匮乏,供不应求,主要体现在:一是代表性传承人队伍建设力度不够。许多非遗文化传承人老龄化显现严重;二是非遗管理人员素质、数量都无法适应形势需要,机构和专业人才问题已经直接影响到保护工作的质量和进度;三是江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人才缺乏,还未形成一个政府、高校、研究機构等协同合作机制,没有形成专家对接基层的长效合作保护机制。
(五)抢救与保护经费严重不足。江西省非遗保护中,最突出的问题莫过于资金短缺。虽然总体资金投入不少,但由于非遗保护项目众多,平均起来则捉襟见肘。截至2016年,江西共有国家级非遗项目70项(保护单位)、省级非遗项目488项,国家级、省级非遗项传承人分别为34名、368名,国家级、省级文化生态保护试验区各两个,国家级生产性保护示范基地4个,市县级非遗文化遗产项目达2,489项,总体投入600万元。每年省文化厅从488个项目里挑选约70项进行补助,剩下的项目依次类推。随着名录项目的快速增加,配套基金增长的迟缓,导致资金补助永远跟不上项目增长速度,保护经费严重不足。
(六)非遗保护创新性不突出。“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的非议保护总方针,旨在强调处理好保护和利用的关系。从非遗保护实践来说,非遗要真正保护传承好,也必须与现实对接,与人们的需求对接,在合理利用方面能够有所突破、创新,推动非遗保护工作持续较好发展。江西拥有很多非遗资源,但是具有全国性影响力的项目很少。究其原因,在于创新水平较低,同质化现象严重,融入的科技因素、创新因素的非遗衍生品、创意作品少,导致难以形成具有渗透力和影响力的非遗品牌。
(一)强化对非遗的文化认同感。文化认同的主体性特征。非遗被称之为“文化遗产”,离不开文化的认同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也将淡出人们的视线。非遗保护科学有效的做法是:将非物质文化并借助现代传媒的优势,将遗产植入媒介语境之中,利用大众媒介传播,延续其生命周期和活动空间。
(二)激活市场需求,壮大文化产业。从本质上说,非遗是赋予精神性的活体文化,集中体现一个国家、民族、地域的血脉和生命,当前已成为国家、民族和文化凝聚力的综合性象征。习近平也说过,我们只有增强文化自信,才能带来经济、政治上的高度自信。
(三)凸显地域文化与城市品牌。地域文化的特征常通过节日来体现,是日常性和空间性统一的产物。日常性即文化生存和发展的现实领域,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寻求生存,增加交往,从而创造出地域文化。将非遗中民族性的项目进一步挖掘升化,发扬传统的民俗节日,打造城市文化品牌,如柘林湖的“仙女文化”、景德镇的陶瓷文化等,使其绽放异彩。
(四)通过大众传媒发挥积极作用。通过先进的传媒手段和传媒技术,跨越时空限制,扩大非遗的传承范围,延长非遗的传承时间,丰富非遗文化的传承内涵,与人际传播相比,作用可见一斑。通过大众传播媒介,可以起到在内容上得到传承、在工艺上创新、在观念上突破、在文化上不断积累等作用,还能引发了社会公众对政府的监督权。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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