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阳
(南开大学党委宣传部,天津300071)
2017年是中日邦交正常化45周年,这45周年里中日关系波澜起伏,喜忧参半,在这样的背景下,每一份克服困难、推动中日两国和平友好的努力都显得弥足珍贵。回望20世纪的中日关系,1974年时任中国国务院总理的周恩来与时任日本创价学会会长的池田大作之间的会见格外值得关注,他们的会见产生了重要影响,推动了中日和平友好事业的发展。之前学界比较侧重从这次会见的历史背景与深远影响展开研究,本文拟通过剖析这次会见得以实现的思想因素,探寻周恩来与池田大作的价值认同及其原因。
1974年12月5日,对于中日和平友好事业而言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周恩来与池田大作进行了历史性的友好会见。这次会见颇不寻常:
其一,周恩来在身体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了会见。当时周恩来正处于膀胱癌手术术后恢复阶段,只有“特别重要的问题才向周总理报告”,12月5日上午,“主持中国政府全面工作的邓小平副总理与池田先生的会见,已具有‘代表周总理会见’的意义。”[1]邓小平在会见时向池田大作透露,周总理“病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要是一般的情况,我想周总理会很高兴地会见您的。但现在我们党为了尽量减轻他的工作,让他处在‘管制’之下”。[1]42池田大作计划第二天回国,于是在5日晚上举行了答谢晚宴,感谢在华期间关照过池田大作夫妇和代表团其他成员的各方面人士。会议快结束时,池田大作被通知宴会后同周恩来会见。池田大作曾回忆:“因为听到了邓小平副总理的讲话,我担心周总理的健康,一度辞谢过。但会见显然是总理本人的意见。”[1]42
其二,二人身份差异大。从周恩来与池田大作个人情况来看,当时周恩来76岁,池田大作46岁,他们国籍有别,个人经历有很大不同。周恩来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在世界政治舞台享有很高声誉,池田大作是日本民间宗教社团创价学会的会长,是虔诚的佛教领袖。
其三,会见影响深远。这次仅有半小时的会见,“是周恩来对创价学会和池田大作为中日友好事业所做出的杰出贡献在最高层次上的肯定。”[2]会见让池田大作“永生难忘”,进一步奠定了池田大作此后为中日友好不断努力的基础,表示“我决心像总理的一生那样,在有生之年,全心全意为日中友好耕耘、播种,营造人才辈出的世纪平台。”[3]40多年来,池田大作将周恩来所期待的中日两国人民世代友好作为自己的神圣使命,为两国和平友好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产生了深远影响。
为什么周恩来不惜冒着威胁自身健康的风险,决然与池田大作会见,有学者指出,“会见中,周总理亲自表明了‘我不能不见你’的理由。首先是因为池田先生‘再三提倡必须发展中日友好关系,我听到后感到很高兴’。同时,周总理诚恳地对创价学会和以创价学会为载体的公明党在促进中日关系正常化方面的突出作用,对池田先生对公明党在对华政策上的‘指导有方’,给以充分肯定、高度评价和衷心感谢。”[1]50在会见对话的背后,我们看出,此次会见是建立在双方深刻的价值认同基础上。
所谓价值认同,指的是人们在社会实践活动中能够以某种共同的价值观念作为标准规范自己的行动,或以某种共同的理想、信念、原则作为价值取向。笔者认为,周恩来与池田大作的会见建立在双方价值认同的基础上,其中包括认同和平的价值、认同民众的价值、认同青年的价值。
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已成为时代主题,然而和平大局的开创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建立在周恩来、池田大作等无数前人的共同努力基础上。纵观周恩来、池田大作的人生履历,他们追逐和平的路径是清晰可辨的,他们为了和平事业所付出的艰辛探索也是有目共睹的。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日关系并不乐观。日本政府倒向美国一方,联手对中国实行政治孤立与经济封锁。如何破解困局、推进中日邦交正常化,这是周恩来最关注的问题之一,他也在实践中不断进行着探索。“自1953年7月1日至1972年9月23日(中日邦交正常化前夕),周恩来共会见、接见日本客人287次,323个代表团次(或批量客人)。”[4]久久为功,每一次会见都表现出周恩来对推动中日和平的坚定信念,也从不同程度上推动了中日关系向前发展。
为推动日中关系打破僵局,池田大作也在不断探索。池田大作于1968年9月8日在有2万人参加的创价学会学生部大会上,公开发表“日中邦交正常化倡言”。由于当时日本政治环境非常恶劣,宣扬中日友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因此后人常称这次讲话为“石破天惊的池田倡言”。池田大作倡议一要正式承认中国的存在,使邦交正常化;二要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三要开展两国经济、文化交流。池田大作的“日中邦交正常化倡言”刚一发表,立即引起了周恩来的高度重视。时任周恩来的日语翻译林丽韫曾回忆:“1968年池田先生关于中国建议的内容,我想立即就传到了周总理的手头……周总理对池田先生的建议给予非常积极的评价,这是确定无疑的……池田先生的建议中认为‘日中友好是世界和平的关键’,我想这是特别引人注目的。周总理一向争取中日友好的实现。”[5]106
周恩来与池田大作对于和平价值的认同,在会见中表达得非常明确。“周总理说:池田会长一再提倡必须发展中日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关系,我对此感到很高兴。创价学会和公明党都为这一目标积极奔走,这符合我们的共同愿望,中日友好能发展到今天,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希望我们双方还要继续努力下去。”[1]44这是周恩来对池田大作为中日友好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肯定,也可以看作双方对中日和平的约定。
周恩来与池田大作对于民众的价值,同样具有高度的认同,也正因为此,他们的事业才能得到民众的支持和拥护。
周恩来一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光辉典范,他处理内政外交的出发点和立足点是人民,人民在他心中具有无可替代的地位。以处理中日关系为例,周恩来最初努力打破僵局,希望实现中日邦交正常化,正是由于看到了中日两国对于人民“合则两利,斗则俱伤”。周恩来曾指出:“外交是通过国家与国家的关系这个形式来进行的,但落脚点还是影响和争取人民,这是辩证的。这一点要搞清楚。”[6]“中国人民早就表示,现在仍然表示:愿意与日本人民和平相处,友好团结,互通贸易,互相尊重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以保障远东和平。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对于中日两个国家和人民都有利益的。”[7]
在看到解决中日关系问题是为了两国人民的同时,周恩来还深刻地认识到中日关系的顺利解决需要依靠两国人民,逐渐提出了“民间先行,以民促官”的对日外交战略思想。1957年4月15日,周恩来在北京接见以日本社会党书记长、众议员浅沼稻次郎为团长的日本社会党访华亲善使节团时,指出要坚持“民间先行、以民促官”的方针,表示:“打破恢复中日邦交的困难局面应该采取的步骤是,先从中日两国人民进行国民外交,再从国民外交发展到半官方外交,这样来突破美国对日本的控制。”[8]在周恩来看来,国与国之间签订的友好条约“一纸合约,容易生变”,只有将国家间的友好关系扎根于两国民众之间,建立起彼此理解、相互信赖的情谊,才能真正促进和平友好。
池田大作所领导的创价学会民间社会团体的性质,也是引发周恩来看重与池田大作交往的重要原因。1960年池田大作继任为创价学会第三任会长,“在他的领导下,该会实现了飞跃性的更大发展。到1963年会员已增加到36万户,约占日本总户数的七分之一,也就是说日本每七户中就有一户是创价学会会员家庭。会员数达到一百万人以上,其中大多数是城市的贫苦劳动者。”[9]当时中国外交学会日本处工作人员黄世明认为,“从创价大学的发展历史看,1960年,池田大作刚当会长,通过布教运动,以‘广宣流布’为口号,广泛地争取日本民众加入创价学会,成为信徒,创价学会突飞猛进,才引起了周总理的重视。”[9]50周恩来曾要求中国人民外交学会认真研究创价学会的性质,在听取了一些汇报后,尽管当时日本各界对于创价学会评价不一,中国国内也未有定论,但是周恩来对其的判断和态度是明确的:“一定要重视创价学会这个团体。从会员的人数来说,每十个日本人中几乎就有一个学会会员。这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推进中日友好绝不能忽视这股力量。一定要想办法建立同创价学会之间的渠道,一定要和他们交朋友。”[5]27在1996年2月6日,池田大作在发表于《圣教新闻》的回忆文章中写道:“周总理很早便注意到创价学会,并寄予期望。何以如此?只因这是一个群众性组织。周总理曾向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谈道:‘创价学会在日本民众中具有广泛的基础,这便是与创价学会发展友好关系的重要的缘由。’”[1]57由此可见,池田大作与周恩来在发挥民众价值,促进中日两国和平友好事业发展方面是有深刻共识的。需要指出的是,周恩来与池田大作视野中的民众,具有全人类的意味,池田大作曾多次公开表示,“总理的‘为人民’,不仅是为了中国人民,而且也是为了世界各国人民”,“对总理而言,‘人民’绝不只是中国人民,他没有将中国人和日本人区别对待。”[1]62
认同青年的价值,这在周恩来同池田大作的会见谈话中有清晰的表达。2015年12月5日,南开大学周恩来·池田大作研究会举行“中日青年和平友好交流会”,87岁高龄的池田大作专门发来贺信,深情回忆了41年前周恩来总理会见他时的谈话。“1974年12月5日,严冷的北京之夜,周总理对小他三十岁的我说:‘你年轻,所以我要格外重视与你的交往。’”[10]“当年,周恩来76岁,池田大作46岁,周恩来特意对池田大作说:‘你正年轻,多多保重,一定有希望见到新世纪。’”[9]128围绕会见的背景,周恩来说这些话语有他的深意。如前文所述,当时周恩来的身体状况很严峻,在会见中也曾表示希望再次访问日本,“但恐怕很难实现了”。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与池田大作关于“中日世代友好的交流”,就有嘱托的意味。周恩来对池田大作表示,“今后我们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20世纪的最后25年,是世界上最为重要的一个时期,所有的国家都应该在平等的立场上,互相合作,共同努力”。
在当时周恩来看来,决定未来几十年世界发展走向的,正是以池田大作为代表的一批有担当、有远见的青年。由池田大作领导的创价学会,几十年如一日,培养一批又一批关注、支持中日友好事业发展的青年。1971年,池田大作创办了以成为人本教育的最高学府、新式文化建设的摇篮、坚守人类和平的要塞为理念的创价大学,形成了从幼儿园到研究生院完整的创价教育体系,秉承人本教育理念,培养创造性人才。
除在创价系统内积极进行青年的和平教育外,池田大作同样积极支持中国青年的友好交流,热心鼓舞中日青年为中日和平事业贡献一己之力。仅以南开大学为例,2014年5月27日,日本创价学会日中友好青年交流团访问南开大学,与周恩来·池田大作研究会师生展开交流。会上宣读了池田大作发来的贺信:“两国青年此时此刻这般的同心协力、继承和平友好的精神胜过一切,会带给人类带来无比的希望。只要青年燃起热情,贯彻和平友好对话就无所畏惧,由衷祈愿诸位青年敞开胸襟,坦率磊落地畅谈,展开友谊的双翼,翱翔在21世纪的天空。青年们搭建虹桥,这就是友谊。”[11]2014年12月6日,“周恩来·池田大作与21世纪青年文明对话”学术研讨会在南开大学召开,池田大作又专门发来贺电:“今日之会议,是以青年交流为目的,聚集许多中国和日本的学生前来参加,正可谓是一场深具意义的盛会。聚集于此的各位,正是继承周恩来总理的遗志,为了和平、为了人民、为了未来,秉持勇气不断前进的青年。青年与青年的交流、民众与民众的交流,才是通往和平的确切之道。”[11]从池田大作的所言所行可以看出,他没有辜负周恩来的重托,从1974年至今,池田大作以及他所领导的创价学会始终牢记周恩来期望促成的中日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的伟大使命,将和平的种子播撒到两国人民、特别是青年的心田。
在分析了周恩来与池田大作会见所体现的价值认同后,我们还必须从双方充满差异性的实践经历中,试分析他们形成价值认同的原因。
在抗日战争时期,周恩来以其高度的理论思维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分析和预测中国乃至世界战局走向,提出了正确的抗日战争路线和作战原则,显示出了杰出的军事才能,为中国乃至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作出重要贡献。国难深重的岁月,周恩来爱国情感的表达就是直接参与并领导战争,争取民族独立解放,但这也让周恩来更深切地了解到战争给中日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自从一八九四年以来的半个世纪中,由于日本军国主义者侵略中国,使得中国人民遭受重大灾难,日本人民也深受其害。”[12]。1953年周恩来在会见日本拥护和平委员会主席大山郁夫时指出:“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的对外侵略罪行不仅使中国人民和远东各国人民遭受了巨大损失,同时更使日本人民蒙受了空前未有的灾难。”[8]
池田大作的少年时代是在日本军国主义对内实行法西斯统治、对外进行侵略战争中度过的。受军国主义教育的影响,他的几个哥哥相继入伍,他也曾有类似的理想。但由于大哥阵亡,父母坚决反对池田大作入伍,只好作罢。1945年以后,美国空军空袭东京,池田大作开始亲身感受战争的残酷,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残酷的战争像海啸般袭击着我的家庭,把一切都摧毁殆尽。为什么要打仗呢!?我慢慢地开始对战争的意义产生了疑问。悲惨的战争在我的全身打下了烙印,我的身体逐渐变成了控诉战争的见证。”[13]1947年池田大作结识了户田城圣,并日渐了解到户田先生在战时曾因对抗军部政府而受到检举,并入狱两年,但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户田城圣的狱中斗争,又是他的恩师牧口常三郎斗争的延续。池田大作曾表示:“我们不能忘记,当时的日军侵略了对我们有传播文化之恩的贵国(即中国,引者注)和其他亚洲各国,不能忘记他们蹂躏他国的暴行。要以史为戒,为了和平的未来开拓友好之路。这是我从先师、恩师那里继承的一贯的信念。”[14]
周恩来与池田大作,一个处于战争受害国,一个处于战争发起国,但是他们同时都从中读到了“战争没有胜利者,只有失败者”的真谛,都看到了战争给两国人民带来的深重苦难,这种对战争的反思直接导致了二人对和平的期盼,因为和平才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正道。
周恩来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历来强调“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种发展建立在每个个体自由和个体创造性、独立性受尊重的基础之上。这种理念在周恩来身上的展现就是他在处理内政外交方面“求同存异”的思想。毛泽东曾经多次称赞说:“恩来的最大优点之一,就是同党内外都有广泛的联系,善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15]周恩来何以能够团结党内外人士?其根源就在与他一直在尊重差异的基础上“求同”。在看待宗教信仰问题上,周恩来曾说:“我们共产党人是无神论者,但是我们尊重有宗教信仰的人。”[16]“对于各民族的宗教信仰和其他群众性的风俗习惯,人民政府和人民解放军坚持不干涉的原则。”[13]40
这种尊重差异的思想在池田大作身上同样具有表现。他用“樱梅桃李”佛法道理来阐述相关看法,即“没有必要、也不可能让所有的花都变成樱花或梅花。只要樱花作为樱花,梅花作为梅花,都富有个性,光彩夺目就好。”[17]他还用佛法“自体显照”的说法,强调要重视每个人从内心发挥出自己本来的个性。
应当看到,尊重差异的思想为周恩来、池田大作的会见提供了理念上的可行性,同时在会见中周恩来对池田大作表现出的充满尊重的言行,让池田大作倍感温暖,也让他坚定了秉承周恩来的嘱托继续战斗的决心。
在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前后,周恩来在会见一些日本客人就阐述了“中日世代友好”的想法。他表示,“中日关系的历史看,我们两千多年来时和平共处的”,“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应该受这种影响(指日本侵华,引者注)。我们不能受外来的挑拨,彼此间不应该不和睦”[16]88。“我相信,只要我们双方信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我们两国伟大的人民定能世世代代地友好下去。”[8]555
池田大作在1974年接受记者采访时就明确表示:“中国方面极度地警惕日本虚伪的友好。他们对我们一定会说‘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的友好。也就是说,不只是他们一代,期待着遥远的未来也不会崩溃的友好。”[9]146“在中国,我们讲述了很多次‘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的友好。站在50年、100年,不,更长远的立场上,几条粗大的信赖的管道,联结心与心之间,确立顽强促进友好的坚定信念……中国有句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就是说忘记过去的未来是没有意义的。要在过去——现在——未来这样的历史脉络中相互理解。”这一论断深刻。”[9]146
周恩来与池田大作看问题立足当下、面向未来的角度是他们认同青年价值的重要因素,这让他们在思想层面始终保持了一种前瞻性,这也是40多年后我们在回顾他们会见时的言谈,依然能够从中汲取营养的原因。
综上可知,1974年12月5日周恩来与池田大作仅仅半小时的会见并不是偶然性的事件,而是建立在双方对和平、民众、青年价值的深刻认同上,形成这些价值认同的思想性因素在于周恩来与池田大作都有亲历战争的反省、尊重差异的思想、面向未来的视野。理解了这一点,对于我们处理21世纪的国际关系、中日关系都大有裨益。1974年至今的43年间,国际政治发生了冷战结束、苏联解体等重大事件,各国之间综合实力此消彼长,国际形势已发生很大变化,但是应当看到,在这些变化背后,由周恩来和池田大作所缔造的“友谊金桥”,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日益牢固,这以充足的实践事实证明双方对和平价值、民众价值、青年价值的认同经得起历史检验,具有持久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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