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新时代”政治判断形成依据探要

2018-04-03 07:44张琳琳金民卿
福建江夏学院学报 2018年6期
关键词:初级阶段新时代特色

张琳琳,金民卿

(1.淮阴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淮安,223003;2.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102488)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1]“新时代”这一判断,庄严宣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历史阶段的到来,预示着中华民族将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昂首迈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表明我们党对自身历史方位的认知更加清醒,标志着中国共产党时代观的与时俱进,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最新成果。作为重大政治判断的“新时代”,是我们党带领人民共同奋斗的新起点。没有对新起点新方位的正确认识,就不会对过去的成绩和失误有正确判断,也不会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进行科学有效地分析,更不会对国家和社会发展的未来有足够的自信和科学地预测,更不肖说理论创新和正确路线、方针、政策的制定。理清新时代形成的依据,不仅有助于全面准确地理解新时代的内涵,更有益于准确理解全面把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精神实质。

一、时代性质和时代主题的变与不变是“新时代”政治判断的世情依据

不谋全局,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世界之总体,则不足以谋中国之具体。“胸怀大局,把握大势,着眼大事”[2]是习近平思维方式的显著特征。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当今时代性质和时代主题的准确判断,顺应时代发展潮流,主动承担全球治理的大国责任,在实现国内发展和聚焦国际问题的解决中,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进“新时代”。

(一)习近平关于当今时代性质的科学认识

习近平关于当今时代的认识是对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继承和发展。习近平认为,虽然当今时代相比马克思主义时代出现了一系列重大变化,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科学性没有发生改变。“从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的大视野来看,我们依然处在马克思主义所指明的历史时代。”[3]

1.习近平关于时代认识的理论基础:马克思主义时代观中的“历史时代”

马克思主义时代观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指由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观察和分析时代变迁和发展规律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的集成,集中体现为在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探索、对世界历史的变迁和演变规律的客观认知的基础上,形成关于时代性质、时代发展逻辑指向的价值判断。

时代性质的判断标准。时代性质是马克思主义时代观的中轴理论,它决定着时代主题的界定和无产阶级政党对内对外政策的制定。不同于一些狭隘的仅仅将生产力发展或者单纯将经济政治文化的局部变化作为划分时代性质的依据,卢卡奇认为,马克思主义“旨在把社会作为总体来认识”[4],马克思恩格斯总是从“总体性”视角,将时代问题放在对社会发展各个基本要素之间的逻辑互动和有机统一进行多层次分析,将生产方式的转换作为时代划分的基本标准。依此“总体性”的方法,马克思解开了“人类历史之谜”,创立了唯物史观,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指出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趋向是从低级形态向高级形态依次更替的过程,并将社会形态的更替作为时代性质变更的具体表现,形成了关于社会形态的“三形态”论和“五形态”论,展示了时代以社会形态的方式演化的基本图景。马克思恩格斯根据占主导地位的生产方式,将当时的时代性质界定为“资产阶级时代”或“资本主义时代”。

时代发展道路的多样化。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发展道路的选择应符合人类历史发展的总趋势,而并不要求将社会形态依次变更的顺序犹如公式一般,套用在一切国家和民族的社会发展进程中,明确指出各个民族国家可以根据自身的历史传统选择不同的发展道路。恩格斯曾说,历史是“沿着折线跳跃前进的”[5]。这样的观点,表现在晚年马克思对西欧资本主义社会之外的东方社会的格外关注。马克思通过对俄国农村公社的研究,提出了俄国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进入社会主义的设想。这些观点解决了时代发展道路的方向和选择问题,尤其是奠定了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的开辟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的理论基础,实现了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飞跃、从理论到实践的飞跃。

时代发展的共产主义价值指向。马克思恩格斯运用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从世界历史发展的视角,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进行了剖析,对资本主义时代的命运进行了预测,认为共产主义是资本主义世界历史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在马克思看来,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交往的普遍开展,不仅是世界历史形成的原因,也是世界历史发展的结果。一方面,世界历史的形成让各个国家和民族成为世界系统的因子,相互影响;另一方面,交往的普遍发展又反过来推动世界历史向前推进。这一过程与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同频共振,实现世界历史朝着更高的阶段前进,即转化为“完全的世界历史”。由于生产的社会化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之间的冲突愈发激烈,世界历史的必然趋势是共产主义的实现。这一过程也是人类逐步摆脱异化,获得彻底解放的过程。

时代的长时性特征。时代是世界历史进程中一个较长的历史时期,期间可以划分为若干个具体阶段。1848年欧洲革命到1871年巴黎公社无产阶级专政期间,与资本主义进行斗争的经验积累,不断丰富着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时代发展的长时性的认识。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对巴黎公社运动进行概括总结,指出:“他们知道,为了谋得自己的解放,同时达到现代社会由于本身经济发展而不可遏制地趋向着的更高形式,他们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将把环境和人都完全改变的历史过程。”[6]共产主义是一个综合指标体系,仅仅推翻了资本主义制度,并不意味着共产主义就理所当然实现了。“私有制的消灭和共产主义绝不是一回事”[7],它“在现实中将经历一个极其艰难而漫长的过程”[8]232。

时代未来发展是对现时代的批判性超越。共产主义社会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理想,物质财富的极大丰富、人的精神境界的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理想社会的三大基本特征。这些特征彰显了共产主义的人文价值理想,显示了对资本主义现存秩序的超越和对创造新型文明的努力。现实性和理想性的结合体现了时代发展的客观性与超越性的辩证统一。理想是对“现是”超越,对“应是”的憧憬,马克思强调理想根植于现实,“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9],意即共产主义社会的发展即包括对阶级社会的剥削制度进行的否定,更离不开对阶级社会所创造的生产力的继承和发展。这就意味着共产主义社会的实现,要建立在客观全面评价前社会的现实基础上。

马克思主义时代观是无产阶级政党正确认识时代性质、把握时代特征、引领时代潮流的重要方法论和世界观。列宁首先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时代观,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和形成历史过程的分析,把资本主义时代划分为两个发展阶段:自由竞争资本主义和垄断资本主义。垄断资本主义时期在关于殖民地问题上的不均衡状态,导致各大资本主义将战争作为解决利益争端的主要方式。列宁通过对当时世界主要矛盾的分析,得出了社会主义有可能在资本主义统治链条薄弱的地方首先获得发展,即“一国胜利论”。在此理论指导下,爆发了改变世界历史进程的“十月革命”。随着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国家的建立,时代性质确定为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过渡的阶段。

2.习近平关于时代认识的现实基础: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坎坷历程

就时代性质而言,习近平认为,人类自20世纪初以来所处的历史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还占统治和支配地位的历史时代。习近平以总结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的历史经验为切入点,通过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审慎反思,坚持马克思主义关于时代性质的科学判断,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引领,在新的实践中推动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在21世纪焕发生机与活力。

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出现了两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件:一是1848年《共产党宣言》的发表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了科学,二是1917年十月革命使科学社会主义从理论变成了实践。但是,科学社会主义这种新型社会形态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在20世纪经过从一国到多国的繁荣发展之后,到20世纪末随着苏东剧变的发生,科学社会主义遭受了巨大的挫折,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了低谷。国际社会唱衰社会主义,全盘否定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历史终结论的现象甚嚣尘上。

在低谷中,邓小平带领中国人民深刻反思总结历史经验教训,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审慎思考中国国情,转变发展思路,开创了一条符合自身特点的社会主义道路。此后,以江泽民和胡锦涛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基础上,对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等方面进行制度完善和改革,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重要理论成果,推进和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抵制了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普世价值论等错误思潮的攻击,破解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难题,为科学社会主义赢得了生存空间,赢得了世界社会主义普遍低潮中的局部高潮。而2008年爆发的世界金融危机,给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各国带来严峻挑战:一方面,它令美国以及其他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陷入危险困境,美国独霸全球势态逆转下滑,资本主义整体实力呈下降态势;另一方面,中国以其制度优越性成功抵挡了金融危机的危害,为萎靡不振的世界经济开出了中国药方,这令资本主义主导世界的历史终结论不攻自破,中国崩溃论没有了存在市场,历史发生转折,“开始进入世界社会主义发展长周期中的上升期”[10]。习近平对此有清醒的认识,他指出,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两个必然”和“两个绝不会”的判断并没有过时,社会历史发展的总趋势不可逆转,同时,要客观认识资本主义制度的自我修复能力,充分估计生产力相较于初级阶段社会主义更为发达的状态。[11]

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准确判断我国社会所处历史方位的基础上,以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和人民创造各项物质文化成果的基础上,顺应时代潮流,抓住重要战略机遇期,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和强烈的责任担当,带领全体人民凝心聚力谋发展,取得了全方位、开创性的历史成就和深层次、根本性的历史变革,这标志着党和国家的事业迎来了新的起点,一个“全面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代到来了。[12]习近平反复强调,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和要求,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指向,坚持全面深化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坚持新发展理念,坚持改善和保障民生,等等。无不体现了对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坚持和发展,为科学社会主义注入了活力。

从世界总体格局看,资强社弱仍然是不争的事实,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并没有完全从低潮中走出。但是,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到来,中国的国际地位、国际作用和国际形象相比过去有了很大的变化,已经从一个落后国家迅速成长为一个对地区和世界事务具有更多影响力的大国;从一个国际体系的旁观者、被动者转变为积极参与者和主动改造者,中国日益走进世界舞台的中央,并发挥越来越大的国际影响力,这一切“意味着科学社会主义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焕发出强大生机活力,在世界上高高举起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1]。这个判断揭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质是科学社会主义,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对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意义,表明科学社会主义将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而在当今世界重新获得新的生机和活力。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来看,预示着科学社会主义的新进展会带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从低谷中走出的发展趋势。

(二)习近平关于当今时代主题的正确认识

习近平关于“新时代”的政治判断,是因循马克思主义时代特征认识的逻辑理路,准确把握当今时代主题,不断壮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同世界各国人民共同推进和平与发展的新时代。

1.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关于时代主题认识的逻辑理路

马克思主义时代观认为,时代主题是国际关系中诸多矛盾的聚焦点,是时代的主要矛盾和根本任务。不同于时代性质的相对稳定性,时代主题在大的历史时代总是呈现出阶段性变化的特点。马克思和恩格斯根据每个大时代社会生产力和社会阶级关系的变化,将世界历史进程中的资本主义时代划分为三个阶段: 15世纪末—17世纪初的冒险远征和殖民地开拓时期、始于17世纪中叶延续至18世纪末的工场手工业时期、始于18世纪中期的机器大工业时期。马克思重点分析了机器大工业时期的主要特征。机器大工业创造了“现代的世界市场”;“首次开创了世界历史”[8]565,“……把全球各国的人民,尤其是各文明国家的人们,彼此紧紧地联系起来,致使每一国家的人民都受着另一国家的事变的影响”[8]186;提升了生产力、促进了自动化体系的发明和应用,但是生产的现代化手段,资本家为了获得剩余价值最大化的贪欲制造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大工业不仅使工人对资本家的关系,而且使劳动本身都成为工人不堪忍受的东西”[8]567,工人阶级社会主义运动的兴起,成为该时代的主题。19世纪中后期到20世纪初,列宁继承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强调对时代特征的认识,他指出,只有“首先估计到区别不同‘时代’的基本特征(而不是个别国家历史上的个别情节),我们才能够正确地制定自己的策略;只有了解了某一时代的基本特征,才能够在这一基础上去考虑这个国家或那个国家更具体的特点”[13]。他根据生产力的发展、世界生产方式和社会经济结构的变化,对世界历史进程中的资本主义时代进行了特征分析,将自己所生活的时期,称之为垄断资本主义时期。此时,国际社会矛盾丛生,既有帝国主义宗主国与殖民地半殖民地之间的矛盾,又有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少数发达国家试图瓜分世界和争夺世界霸权,直至引发世界性战争,而战争的加剧又带动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人民的革命高涨,于是战争与革命就成为这一阶段的时代主题。冷战结束后,邓小平通过对国际形势进行长期观察和审慎思考,抓住世界众多矛盾中的主要矛盾,他在1985年3月4日会见日本商工会议所访华团的谈话中明确指出:“现在世界上真正大的问题,带全球性的战略问题,一个是和平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或者说发展问题。和平问题是东西问题,发展问题是南北问题……南北问题是核心问题。”[14]由此,形成了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判断。

马克思主义时代观是我们观察时代的理论指南,同时,也应以发展的眼光正确认识马克思主义时代观,要处理好“变与不变”的关系,既要看到马克思恩格斯对时代性质的判断、世界历史时代发展的价值指向没有改变,又要看到资本主义世界历史进程发展中出现的新变化、新情况,才能把握世界历史时代中的阶段性特征,为制定政策、方针提供现实依据。

2.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战略机遇

改革开放近40年来,我国抓紧利用好和平发展的大好机遇,充分利用好国内和国际两个市场,坚持以自力更生和艰苦创业的优良传统为基本立足点,发展和壮大自身,迎来了从“富起来”向“强起来”的飞跃。在世界经济总量的排名中,中国仅次于美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外汇储备、货物贸易规模、制造业规模都超过美国。中国用几十年的时间取得了资本主义国家需要数百年才能完成的目标,创造了世界经济发展史上的奇迹。这为中国国际影响力的提升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中国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30%,贡献率水平超过美国。更多新兴市场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蓬勃增长与美欧英日主要发达国家和地区经济在全球中所占比重日益下降,形成强烈反差。由于经济关系在全球关系所占比重日益重要,全球经济治理也成为全球治理的关键,而西方发达国家和地区此时经济复苏乏力,甚至为了转嫁危机,不惜以牺牲别国利益为代价,这就越发显得二战后和冷战时期形成的全球治理体系不合时宜,改革全球治理体系势在必行。此时,中国顺势而为,把握重要战略机遇期,以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为契机,在向世界供给“更多公共产品”的同时,提高了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制度话语权。然而,影响世界和平发展的矛盾丛生,诸如冷战思维、强权政治依旧存在,传统安全威胁不断上升,贫富差距拉大,生态恶化气候变暖等全球性问题蔓延,等等。十八大以来,习近平以“融通式思维”分析国内与国外之间的关系,将造福中国人民与造福世界人民结合起来,积极主动参与全球治理中,为破解全球性问题,提供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应运而生。

3.深化时代主题认识,接力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再次运用辩证的思维,通过纵深的历史视野,指明“世界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1]。这一论断抓住了世界范围内带有普遍性的主要现象和主要矛盾,把握住了当今时代的主要特征。相比邓小平对时代主题判断的历史环境,现如今和平力量相对于战争力量而言,拥有量的绝对优势,和平发展大势不可逆转。各国之间的依存度比过去更高、联系的范围更广频度更高、国际力量对比更趋平衡,全球各国人民祈盼和平的愿望更强烈。“我国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发展前景十分光明”[1],这坚定了我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的决心。但是,影响世界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国家平等的因素依然存在,全球共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较之前更为突出,贫富分化日益严重。这些问题都不是单凭一个国家就能解决的,需要各国人民同心协力,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此有清醒的认识,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基本方略之一纳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并将其写入党的最高纲领《党章》中,成为中国坚定走和平发展道路信心和决心的见证。

总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意味着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自信更加坚定,对大国责任和大党担当的意识更加自觉,力求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为全球治理提供富有中国智慧的新型文明方案,不断推动“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价值选择,消解将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作为人类共存之道的价值判断的新时代。

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和主要矛盾的变与不变是新时代形成的国情依据

“新时代”是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为立足点,客观全面地考察我国所取得的成就和存在的问题,不断深化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新认识的基础上形成的科学判断。

(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新时代”判断的总依据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并不意味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脱离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新时代”政治判断是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的坚持和发展。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不是泛指任何国家进入社会主义都会经历的起始阶段,而是特指我国生产力落后、商品经济不发达条件下建设社会主义必然要经历的特定阶段”[14]475-476。这一论断既指明了我国已经进入社会主义社会,我们必须坚持而不能离开社会主义,又指明我国社会主义社会所处的历史阶段是初级阶段,我们不能无视或者轻视这个阶段,必须正视这一实际。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论是在对包括苏联和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不断反思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是在对东方落后国家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追问中逐步完善起来的重要理论成果。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1981年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第一次出现起,经历了形成、发展和深化三个历史时期。党的十三大系统阐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内涵,界定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特征,确定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和社会主义建设步骤。十三届四中全会到党的十八大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渐进发展时期,在此期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被写进《中国共产党党章》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并根据不断发展的实际在党的十五大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特征发展为更为具体的九个特征,涵盖了经济、政治、文化三大范畴,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纲领相互呼应;在建党80周年的讲话中,江泽民强调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长期性,同时阐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阶段性特征,指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也要经历若干具体发展阶段,并将“三步走”发展战略中的“第三步”分解成相互衔接的三个阶段;十六大报告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作为21世纪头20年社会主义建设的奋斗目标,并进行了详细的部署[15];十六大以来到十八大召开前,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十七大报告中强调基本国情“两个没有变”,十八大报告中进一步强调基本国情“三个没有变”,继而得出“总依据”论的提出,表达了对我国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判断的坚持,同时,又根据变化着的实际,明确指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呈现出新的阶段特征。

“新时代”论是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长期性和阶段性认识的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判断的总依据依然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是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十八大以来的治国理政过程中,不断深化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特征不断变化的特点科学认识的基础上形成的正确判断。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多场会议、多种场合强调我国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并认为这是我们党 “认识当下、规划未来、制定政策、推进事业的客观基点”[16]。在建党95周年的主旨演讲中指出,“三个没有变”是我们谋划发展的基本依据。习近平强调全党要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国情,牢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更准确地把握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不断变化的特点。”[17]习近平进一步完善了社会主义阶段性发展理论。他对 “三步走”发展战略的第三步进行了更细致的划分,指出:“从十九大到二十大,是‘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期,综合国内国外形势和我国发展条件,从二〇二〇年到本世纪中叶可以分两个阶段来安排”“第一个阶段,从二〇二〇年到二〇三五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第二个阶段,从二〇三五年到本世纪中叶,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1]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以后到本世纪中叶的这段历史时期,划分成为两个“奋斗十五年”的新阶段,形成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战略安排。同时,习近平还通过大众化的语言表达了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长期性的正确认识,他说:“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1]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形成和发展的理论基石和科学依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经历了毛泽东的奠基阶段、邓小平的开创阶段、江泽民和胡锦涛的推进阶段[18],每一个阶段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所取得的成就都是在遵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的基础上取得的。经过新中国成立近70年、改革开放近40年的累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了全面发展的新时代,这样的发展同样是立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之上。我们党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最大国情出发,坚持党的领导,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围绕人民群众的多样化需要,坚持四个全面统筹发展,坚持五大发展理念引导,调整发展结构、转变发展方式、提高发展质量,取得了全方位、开创性的成就和深层次、根本性的变革,“解决了许多长期想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难题,办成了许多过去想办而没有办成的大事。”[1]这些新成就总体上提升了我国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使生产关系更趋合理,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迎来更高发展阶段储备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和精神条件。

厘正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与新时代之间的关系,有助于防范和化解超阶段错误的发生,有助于拨开认识迷雾,排除错误思潮的干扰,在坚持正确的道路上继续全面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主要矛盾的变化,是新时代形成的重要依据

主要矛盾学说是中国共产党人分析基本国情和社会发展阶段的理论基础。毛泽东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在革命实践的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矛盾论进行了丰富和发展,形成了《矛盾论》。能否正确把握社会主要矛盾并根据主要矛盾的发展变化作出相应的政策调整,是考察执政党执政能力和水平的试金石。毛泽东强调:“研究任何过程,如果是存在着两个以上矛盾的复杂过程的话,就要用全力找出它的主要矛盾。捉住了这个主要矛盾,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19]

长期以来,中国共产党人以主要矛盾学说为指导,客观全面分析复杂社会因素,科学分析基本国情和社会发展阶段,并在此基础上制定基本路线及其相关方针政策。在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把这个学说用于分析中国具体国情,牢牢抓住当时中国的主要矛盾,即中华民族同帝国主义的矛盾、中国人民同封建主义的矛盾,这个主要矛盾决定了中国社会的性质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国社会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阶段。这样的社会性质和社会发展阶段决定了中国革命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革命对象是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革命道路是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在此基础上,制定了科学合理的革命纲领和政策,领导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决定性胜利,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及时把握中国主要矛盾的发展变化,丰富和发展了主要矛盾学说,作出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是政治生活首要任务的论断,形成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学说,对社会主要矛盾和基本国情作出了比较准确的分析,形成了我国处于“不发达社会主义阶段”的初步判断,提出了“富起来”的奋斗目标,为科学制定符合中国国情的路线方针政策提供了理论依据。然而,由于受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形势的影响,我们党对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产生了偏差。

在领导拨乱反正、实行改革开放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过程中,邓小平全面恢复了毛泽东思想,在实践上深化对主要矛盾学说的理解和运用,恢复了党的八大对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概括科学地反映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本质特征。这时“落后的社会生产”直接表现为生产的商品化、社会化和现代化的落后状态,人民群众的需要也具有时代性的特征,主要表现为“脱贫”“小康”和“富裕”的需要。根据这一时期的社会主要矛盾,形成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直到十九大召开之前,一直沿用关于主要矛盾的表述,虽然表述没有发生改变,但是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际进程中,已经意识到人民群众物质文化生活的需要在不断提升转变的现实,与之相适应,社会主义建设总体布局不断扩大,经历了从“两个文明一起抓”到以政治建设为保障的“三位一体”,再到以和谐社会建设为主要内容的“四位一体”,复到以生态文明建设为重要内容的“五位一体”总布局的渐次发展演变过程。这一过程实质是人民群众现实需要对社会发展反作用力的体现。[20]

改革开放进入攻坚期,我们党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主要矛盾的认识进入新阶段。经历了近40年改革开放的中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国防、外交等各个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和变化,“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迎来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1]在此背景下,如何认识当代中国的主要矛盾及其矛盾的主要方面,如何科学分析当代中国的基本国情,如何判断中国所处的历史方位,进而提出行动纲领和发展方略,又一次历史地摆在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面前。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变为“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待与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1]。主要矛盾的转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长期发展的结果,是对全面深化改革现实考察的结果。[21]同时,也是以马克思主义需要理论为分析框架,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主要矛盾的两个方面进行全方位考察的基础上得出的符合客观规律的科学结论。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将目光聚焦到需要层次和结构的变化上,找到了需要结构与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之间的规律性联系,深化了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认识。马克思主义需要理论认为,当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人们的物质需要满足后,必然会产生精神需要、社会需要,此时人们不只有纯物质财富的追求,同时会有对精神财富和社会财富的追求。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富有的人和人的丰富的需要代替了国民经济学上的富有和贫困,富有的人同时就是需要有人的生命表现的完整的人。”[8]194我国40年来所取得的社会进步和物质积累,使中华民族“强起来”的愿望不再遥远,我们现在的“新时代”比过去任何一个阶段都有能力让更多的人不仅摆脱物质上的贫困,还可以让更多的人成为精神上“富有的人”。习近平指出,要始终把人民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基本方略,从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的现实需要入手,不断提高保障和改善民生水平,通过有效的社会治理,形成良好的社会秩序,不断提升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主要矛盾的转变,是我们党今后工作和任务开展的重要依据。如今,我们正处在“两个一百年”社会主义奋斗目标的历史交会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完成已经指日开待,接下来将抓住时机以永不懈怠的精神向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目标前进。任何目标的完成都必须紧扣主要矛盾的转变,才能找准实现奋斗目标的着力点。

三、党的建设的实践和理论创新是“新时代”政治判断形成的党情依据

中国共产党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领导主体,主体的知识结构是否科学、共产主义信仰是否坚定、应对内外压力的能力是否灵活、自我纠错是否果敢等等品行,直接关系到我们党能否在风云变幻的国际环境中引领时代、成为带领人民群众攻坚克难的主心骨,能否完成初心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宏伟目标。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发展的重要保证。历史地看,在发展进程中的重要关节点和新的奋斗征程的开启点,中国共产党总是依据对自身所处历史方位的准确判断和对自身所肩负的时代使命的准确认知,把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作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重要抓手,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依次经历了奠基期、开创期、推进期和全面发展新时代等四个历史时期。[18]

(一)围绕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开展党的建设,奠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党的建设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紧密结合,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框定社会主义发展方向、提供物质基础、奠定制度前提、准备经验总结和理论依据。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就特别重视将党的建设与党的政治路线结合起来,也就是要与不同时期的历史使命结合起来。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既要防范和化解帝国主义对新生社会主义政权的经济封锁、政治孤立和军事威胁以及“和平演变”,更要逐步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的目标。此时,毛泽东根据党内外的外部条件,明确提出“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22],实质上确定了这一时期党的建设的历史任务。毛泽东在总结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党的建设实践经验的基础上,深入思考执政条件下党的建设一系列问题,坚持和发展了延安时期的党建思想。在即将取得全国胜利的时候,毛泽东从思想建设方面强调共产党员要坚持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提醒全体党员绝不能因为全国胜利就滋生停滞不前的情绪、骄傲自满的情绪、贪图享乐的情绪等,向全党提出了“两个务必”的要求,此后,先后通过“三反”“五反”以及整党整风运动,防止共产党员腐化变质,保证党员继续保持战争年代的优良传统和作风。通过干部参加集体劳动的制度,保障党员干部始终牢记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中共八大之前,毛泽东提倡扩大党内民主并发表了重要意见,强调要有一种“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强调党章纪律性和创造性的统一、主张党内应当有自由讨论;在1962年扩大的工作会议上,通过总结1958年大跃进中党的主观主义错误,毛泽东提出要健全民主集中制,等等。与此同时,党的建设确定了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事业中的核心地位,社会建设的动员能力极大增强,形成了党的建设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之间的互动关系,在此期间,中国工业化迎来了第一个黄金时期[23],直至民主集中制被破坏,爆发“文化大革命”,我国现代化建设偏离了正确的航线。

(二)围绕改革开放新时期开展党的建设,成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新时期党的建设的新起点。党的建设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紧密结合,成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结束了党的建设的徘徊局面,批判和否定了“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作出把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的重要决策,标志着社会主义事业进入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也标志着党的建设新时期的开始。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从国内国际形势和全党工作大局出发,不断深入思考:“执政党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党,执政党的党员应该怎样才合格,党怎样才叫善于领导?”[24]276中共党的十二大对此作出了回应,提出新时期党的建设的总体目标:“努力把党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在这一新时期,党的建设以十二大为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十二大之前着重恢复党的优良传统,此后注重全面加强党的建设。首先,着重加强思想上的拨乱反正,纠正党内存在的“左”(传统社会主义)和“右”(歪曲否定毛泽东思想)两种错误倾向,实现了党的思想统一,恢复和发展了党的思想路线。这一时期,党的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确立,解放了党员干部和广大人民群众对传统社会主义教条、僵化的认识,实现思维方式由封闭转向开放、由非此即彼的片面思维转变为开放包容,为正确认识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提供了思想前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开创清理了思想障碍。此后,特别强调组织、制度和纪律建设的重要性,要求坚持和健全民主集中制。邓小平指出:“我们过去发生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24]333党的十三大明确提出党的建设要走出一条不搞政治运动,而靠改革和制度建设的新路子。此后,开启了党的组织、制度、纪律建设新局面,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成功开辟确立了坚强的领导核心。

(三)围绕改革开放新形势深入开展党的建设,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阶段

从党的十四大到党的十六大,我国国内外形势极其严峻,苏联解体致使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谷,国外敌对势力扬言埋葬共产主义,公然支持反华势力对我国全面施压,“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25];国内共产主义渺茫论甚嚣尘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对我国原有经济社会关系形成了重大冲击,我们党面临着如何保持改革开放以来发展的良好势头和提升全体人民的社会主义信心的历史使命。全党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的带领下,确立邓小平理论的指导地位,着力解决执政党建设的问题,明确提出新时期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总目标。通过学习《邓小平文选》、开展“三讲”教育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活动加强思想建设;总结政治风波教训加强组织建设,强调对干部加强教育,注重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强化忽视党风就会“自我毁灭”[26]的危机意识,在重点领域制定防止和惩治腐败的制度;提出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的关键在于提高执政水平和领导水平。在党的十六大至十八大期间,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面临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在这一阶段,胡锦涛强化党的主体责任,强调“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坚持把发展作为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注重提升党的忧患意识,综合考量我们党面临的“四个考验”和“四个危险”,坚持以改革的精神加强党的建设;对执政党建设提出了制度化、规范化、科学化的原则性要求。[27]

(四)党的建设与全面深化改革相结合,促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全面发展的新时代

始终坚持党的自身建设与党的中心任务相结合、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相结合是我们党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纪律性,胜任领导核心的基本经验。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党的十八大规划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五位一体的新布局,提出要取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胜利。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总目标——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要求党的建设不能脱离“五位一体”总布局和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党的建设是个系统性工程,牵涉面广、涉及人员多,其速度不如市场负效应的扩散速度,加之“官本位”等封建糟粕性文化的巨大惰性,导致腐败之风不时兴风作浪。十八大之前,腐败存量并未见明显好转,严重损害党的肌体健康、破坏党群关系、威胁党的长期执政地位,阻滞“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实现。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面对“四大考验”和“四大风险”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阻滞的严峻形势,立足新使命、新要求,以提升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为统领,多措并举,作出全面从严治党的重大决断。习近平指出:“全面从严治党,核心是加强党的领导,基础在全面,关键在严,要害在治。”[28]11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劲头,将全面从严治党贯穿党建全过程。通过实现治理对象全覆盖,严肃党的政治纪律;以理想信念教育为支点,撬动培“根”固“魂”的思想建设,补足精神之钙;通过群众教育路线活动,反“四风”,以加强党的作风建设,保证党同人民的血肉联系;从“关键少数”入手,提出考核干部的新标准,塑造基层党组织的桥头堡和急先锋作用,注重民主集中制的完善和发展,加强组织建设;“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严肃查处腐败分子”[28]143,落实党风廉政建设主体责任,加强廉政建设;提升巡视监督重要地位,扎紧制度笼子,克服“牛栏关猫”的弊端,加强制度建设等等举措,使党的凝聚力、动员力、创新力、执行力明显增强,形成了不敢腐的制度环境,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全面发展奠定了良好的政治生态,在实现党的建设迈进新阶段的过程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

改革开放40年党的建设实践证明,党的每一次自我革命都能带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每一个重要历史时期,党的建设都会面临更大的挑战、更高的要求,二者呈现互相联动的逻辑关联。新时代的提出,标志着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处历史坐标的清醒定位和对自身所肩负历史使命的清晰认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进一步提升了党的主体责任,强调“党是领导一切的”“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在中国日益走进世界舞台中心、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即将实现、“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的重要历史交会期,我们党必然还会遇到更多新课题新挑战,必须要以永不懈怠的精神状态和一往无前的奋斗姿态,时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将全面从严治党贯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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