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征
(遵义师范学院,贵州 遵义 563000)
柯蒂斯·J·邦克指出:“任何以学习为目的而使用网络的人都认识到质量问题是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1]移动互联网的应用使信息传播方式发生了重大变化,新媒体时代的理想信念教育既有平台和空间的延伸、全景教学与直观教学的优势,又有着多点辐射导致的权威消解、交互式信息生成导致的多元价值观涌现等缺点。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实效的评估具有明显的复杂性,在泛媒介化的环境中科学制定评估指标体系,并使其在可持续的教育实践改良中发挥作用,无疑具有重大的意义。
教育活动的有效性检测能够为教学改革和研究提供经验材料,同时对进一步强化正向经验起到重要作用。新媒体时代的理想信念教育因为教育实践活动本身的复杂性和环境的重大变迁,使实效评估变得更为重要。
1.检验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是获得教育投入和产出之比例关系的途径。理想信念教育的目的不在于纯粹的知识传授,而在于“价值—知识—实践”一体的综合能力和素质培养。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需要由主体方(施教者)或第三方机构做出合理的结论,这种结论能够指引教学改革的方向和影响教学实践的变化(包括方式和理念)。
2.促进理想信念教育的改革。理想信念教育实效性的客观描述是进行教育改革的前置条件。新媒体环境的变化使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性检测更为复杂。然而,互联网平台的开放性和信息生成的偶然性,以及与此相关的环境变化和认知体系的改变,成为理想信念教育改革的现实基础。伴随着多点辐射的互联传播而形成的是各种思想文化的交融激荡,以及险象环生的意识形态斗争。理想信念教育必然抓住新媒体变迁的这些内在机制,对于新的评估机制的构建而言,就显得亟需了。
3.提高理想信念教育的效率。尽管市场的投入产出机制不应当是理想信念教育的推动机制所要考虑的关键,但它确实是“实效性”的精髓。理想信念教育的效率体现为相同(人力物力)投入所获得的政治认同和信仰归属密度的提高。而实效性的评估正是要减少和防止无效投入,在理想信念教育上的无效投入正说明这种教育的失败。
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价的困难主要来自评估主客体两个方面。评估对象即评估客体的易变性和生成性使其在构建一种客观稳定的指标体系上陷入困境,而评估主体的价值观念和“先在认识形式”亦增加了评估的主观性。评估客体的复杂性和评估主体的主观性导致理想信念教育实效性评估的困难。如果将理想信念教育实效的实践生成性纳入考虑范围,情况将更为复杂。也就是说,理想信念教育的实际效果在于“受教育者持续不断的实践”这种教育内容的“过程”,然而这种过程本身包含有不断超越自身和不断反复的特点,甚至从人生哲学的角度来看,它是一种向死而生的意义考验。
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的困难主要表现在如下四个方面:评估内容的客观性、评估对象的集体化、评估结果的动态性、评估价值的非物质性。
1.评估的客观性困难。量化指标体系是对某种程序性工程进行评估的要件,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如何实现指标量化,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对学生实践行为所产生的社会影响的评估和教师教学对学生道德品质的塑造都无法用完全量化的方式进行测评。尽管有人认为从负面影响的人次(一种可计数的犯错率)来进行反向测评是可行的,然而这种“差错率”或“犯错率”并不能准确体现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那么,问卷调查和观察法是否能够在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性检测上起到一定作用呢?可以说,这些基本的社会调查方法对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评估确实具有一定的辅助功能。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性根据”乃是对新媒体这种特殊生存环境下人们获得理想信念认知和实践能力的一种有效分析。这种分析的有效性机制在于量化指标体系的建立,以及它在多大程度上反应客观现实。所以,评估内容的客观性成为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的首要障碍。
2.评估的个体性困难。理想信念教育的目的在于灌输一种带有社会整体价值主张的社会理念和实践意图,而新媒体时代恰恰在社会的“整体性”上处于动摇的状态。移动互联网的多点辐射信息传播方式使信息传播的任一节点都可能成为信息中心,并通过“互联”而与周围环境发生作用。在这样的条件下,理想信念教育一方面需要建立一种具有社会整体价值倾向的理想社会样本,另一方面还需要对自近代以来逐渐兴起的个人化情结进行梳理,对新媒体时代迅速崛起的个人主义进行深层次的改变,使理想信念建立在社会性的价值观念之上,从而实现教育的公共价值提升作用。不过,在新媒体受众价值观念多元发展的情境下,个性化的极端发展依然是理想信念教育评估所面临的难题。个人在理想信念教育中的改变(包括改变方向及程度)与受众原有理想信念层次有着密切的关联,从而加大了评估的难度。
3.评估的动态性困难。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的困难还在于教育的持续性与受教育者发生身心转变过程的动态性。新媒体加剧了这种持续性和动态性。网络平台的开放性使各种社会思潮竞相争斗,思想文化的交融激荡在新媒体时代显得尤为剧烈。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需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截面中获得数据支持(姑且不论这种数据的具体可靠性),但教育实践的特殊性使它的效果总是体现为一种“生成”的进度。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恰恰体现在学员不断发生的身心转变,它不会凝聚为一种定在的格局。这是因为:其一,正确理想信念需要不断与错误理想信念作斗争,并在这种斗争中维持和发展自身;其二,理想信念教育实效性就是受教育者接受、深化社会规律认知方式,不断改变价值结构和认知体系的过程。
4.评估的物质化困难。理想信念教育不能被物化为某种现成的物质结构,尽管从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出发,实践的物质性是显而易见的,但理想信念教育实效的物质转换并不现实地生成物理性的结构体系。实践的物质性与理想信念教育价值的非物质性是评估的又一障碍。一方面,理想信念教育实效确实应该体现为一种物质性的实践活动,并指向实践活动本身,它绝不是一种纯粹思维领域的革命;另一方面,社会实践的物质性难以量化为一系列的指标体系,也很难在各种约束性条件下求得因变量和自变量之间的某种协调关系。理想信念教育本身的复杂性超越了科学主义的精确化企图,在价值观念多元发展和更多体现为一种非物质的效用关系的理想信念教育实践中,物质实践的指向性和价值结构的非物质性成为实效评估的难题。
可见,在人类复杂性活动中,在理性依然受到一定约束的情况下,求得简约化的数学路径是不可靠的,建立一种有效评估方案也就更加具有现实意义。
理想信念教育实效性评估在新媒体时代遇到的困难越来越多,而对它进行评估的重要性也越来越突出。这是网络社会的舆情之复杂性所决定的,也是信息传播的爆发性所决定的。新媒体开放平台和越来越多元化的价值观念与认知体系使理想信念教育本身变得复杂起来,与之相应的评估策略也就变得更为困难和必要。不过,任何因为活动本身的复杂性和艰巨性而试图放弃这种评估的意志都是不利于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传播的。
任何有效评估都应该建立在科学基础之上,而科学性的前提是客观性。对客观效果的分解而形成的指标化要素成为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的重要依据。
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的指标化并不指向新媒体运行的过程本身,却与新媒体时代舆情传播的实际状况紧密相关。意识形态之间的斗争在新媒体时代变得错综复杂,各种腐朽思想假借新媒体“易容”为各种具有煽动性的话语,在新媒体平台滋生繁衍。
1.指标化是保持评估过程和结果相对客观性的要求。量化指标就是将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的具体过程、结果进行分解,并通过分解的因子将理想信念教育的过程和结果条块化,使理想信念教育的任务和实际达到的水平形成比较明显的对照,从而为教育实践的有效性评价提供依据。过程和结果评估的客观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评估的量化指标能够准确反映理想信念教育实践;第二,评估的量化指标能体现环境和过程的动态性。指标化试图在这两个方面能够起到有益的作用。
2.指标化是理想信念教育实效性数字化管理的要求。量化指标体系的参照功能使教育者(包括教育组织)在持续性的教育实践和教学改革中得到战略性经验材料。它建立在明确的数据基础上,从而避免教育效果的评估陷入空想和臆测。在新媒体时代,大数据技术的广泛应用,已经使理想信念效果的检测能够突破技术的瓶颈,在受教育者的网络行为跟踪和数据分析,受教育者的日常生活转变的数字化整理等方面具有独到的技术基础。随着教育领域数字分析工具的进一步开发,建立在可靠指标化框架内的数据很容易就获得了它的应用价值。
指标化的科学性是评估结论是否可靠的前提。构建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的指标体系,需要在目标任务细分的基础上,结合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的特点和规律,结合青少年心理与行为养成的特点与规律,结合世情、国情和区域特色展开调查研究,形成以目标分解为主的量化指标。
1.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指标化的科学性依据。客观性及可重复性被认为是科学经验的重要特征。理想信念教育效果检测指标的科学性同样表现为客观性和可重复性,亦即依据同样的指标体系进行评估,能够得出相同或相近的可靠性结论。马克思说:“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自己思维的此岸性。”[2]理想信念教育的效果必然要求通过受教育者的社会实践表现出来,也就是在学生的日常生活、学习、工作等活动中体现教育者的思想,并物化为受教育者的行动。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因传播信息的复杂化而使其教育效果的评估更为困难,但是,“思想、观念、意识的产生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人们的想象、思维、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3]通过对新媒体信息传播规律的深入探讨,将媒介规律与其对教育影响的深层机理进行指标化处理,仍然能够获得接近客观事实的评估方案。
2.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指标化的基本原则和方法。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方法和手段的多样化决定其效果评估的多元化。组织的具体活动是对组织效率和效能进行评估的客观性依据。而组织活动的评估表现在“活动本身的评估”和“活动结果的评估”,前者是对活动程序的评估,而后者是对活动产生的实际效果的确认。(1)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指标化的基本原则有如下四个:第一,动态平衡原则。即施教者(包括教育环境)、受教者和教育程序在教育过程中的相互协调、相互促进、相互合作,彼此之间的权力关系是平等的(在旧媒体时代,因为信息传播本身的单向性,施教者具有相对较多的权力)。第二,反馈原则。指标化体系评估应有利于教学改进和教育发展。通过激励机制和惩戒方案确立理想信念实效评估对持续发展的教育理念做出贡献。第三,人本原则。指标化评估体系应以人的发展作为考量的中心因素。建立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指标体系的根本目的是提高人(施教者和受教者)的自由全面发展程度,而直接目的是提高施教者的教育效果,激发施教者的教育潜能,提升施教者的职业价值。第四,组织进化原则。在动态系统的发展中,教育的组织化是显而易见的,那么,教育组织的自我进化则是制定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指标的重要考量因子。实现教育现代化的目的是促进人的现代化,而教育组织现代化是教育现代化和人的现代化的中介(此处所指教育组织既包括静态教育机构,又包括教育因素的组织形式)。(2)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指标化的方法非常灵动丰富。从受教者的实际获益来看,有如下几种主要方法:第一,行为解剖法。即对受教育者的整体言行进行解剖分类,以此观察整体发展状态。或者将受教者的行为按照符合未来理想社会精神发展程度的状况进行分层归类,以(实然和应然之间的)“近似率”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较为科学的理想信念并付诸了实践。第二,对照法。即将受教育者受教前后的行为进行归类对比,以此判断受教者通过教育是否得到了改变以及改变的程度。第三,访谈法。结合受教者本人以及周围同学、朋友的观察和感受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取得进步,通常人们所讲的“判若两人”就是从感觉经验上做出的判断。这种判断不一定准确,然而不能忽视其可能存在的价值。以上三种基本方法并不相互绝缘和独立,在拟定评估细则的时候应该相互结合。从施教者(包括教育环境)来看,教育实效的影响因子包括专业化水平、现代化程度、合作(或融合)程度、知识更新能力、教育资源状况及整合能力等。这方面的量化相对比较容易符合客观事实。从教育过程来看,理想信念实效评估的指标化应涉及过程的和谐度、授受关系建立的基本立场、针对性、创造性等。在构建理想信念教育实效指标的过程中,主要应以受教者发生的实际改变为基准,同时考虑施教者和教育过程在其中做出的努力。
马克思说:“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改造无机界,人证明自己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就是说是这样一种存在物,它把自己看作类存在物。”[4]在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的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然而,人作为“类存在物”的基本原则和信仰促使人们为一种共同的理想信念而努力。这种带有价值认同愿景和世界认知方式的基本趋同需求的社会性,是人从单个的自然人进化到有机社会(它并不抹杀意识形态的差异性,相反,它在意识形态斗争中希望建立一种朝向人类真正进步的方向。在目前世界唯一代表“真正进步方向”的信念就是共产主义)的真正前提。
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实效评估的量化指标管理围绕教育环境变迁与教育效果演变之间的内在关联,在环境测评与效果测评中竞相融合。科学合理的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方案将在环境测评、程序测评、参与人素质测评、效果测评等方面综合权衡,制定相对完善的量化指标。新媒体时代的复杂网络关系、广义虚拟的社会关系以及理想信念教育的各种错误思潮威胁,成为对其进行有效测评的重要阻力。上述之理想信念教育的原则和方法,带有一定的预测性和假想性,其科学性还要进一步在实践中进行检验。不过,就这种实效评估的目的性而言,是非常明朗的,那就是加强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的实践功能,即在过程反馈的基础上实现理想信念教育的动态发展和某种意义上的程序化。
1.通过量化指标的细分管理弥补理想信念教育实效测评的主观性。在传统理想信念教育的效果评估上,一般借助于学生的反应与教师的课堂感受。这对于一般课堂管理的实效是容易感知的,而理想信念在人们内心的生根发芽就要复杂得多。尤其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在我们的信息时代中,一个人的扬名显声并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情,而仅仅是由于人们知道他有名气。”[5]如果没有细分的量化指标,那么理想信念教育实际所达到的功效是无法准确反映的。人们在主观性中寻求认知,会使价值判断和事实判断的边界显得模糊不清。建立在量化指标体系考核基础上的效果反馈则为理想信念教育的科学化路径增加了信度。
2.效果评估的反馈活动还落实了教学相长的理念与精神。施教者(包括教育环境)对受教者的影响必然指向受教者的个人成长,而理想信念教育通过受教者的个人成长状况反应其教育的实际效果。在动态平衡中不断进行的效果反馈机制强化了施教者的有效手段,同时敦促其改进那些低效的教学手段和方式。效果评估的反馈活动在教学程序设计上使教育系统处于不断的自我更新状态,从而衍生出诸如“教无定法”和“因势而变”的教学要义。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环境的教育功能更加显著,新媒体本身具有的教育(正向或反向的教育)都起着更加重要的作用。然而,新媒体环境的教育功能具有自发性和分散性。“倘若网络空间铺展开来,像目前这样的大型媒体,我们就会看到有识别能力的专注被贬低。”[6]在盲目的网络教育状态下,自由散漫的思想浸淫了整个教育空间,从而使具有社会性的理想信念教育在价值认同和社会认知能力的整体提高上遇到更多的困难。
理想信念教育的效果评估反馈机制无非是增加教学系统的动态进化功能,使教育的组织(包含作为“程序”的组织方式)具有自我进化的能力。新媒体时代的理想信念教育,由于信息的交互式传播和多点辐射所形成的多元中心及其相互影响,以至于反馈的实效性不断增强,同时反馈的准确性则由于信息量的多维涌现而降低。因此,在全面认识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效果评估反馈路径多样化的同时,也需要创造性地发展反馈方法,以提高被媒介技术(即“信息过剩”)所降低了的反馈精准度。[7]
1.效果反馈的多样化路径。在新媒体时代,获知理想信念教育效果的途径变得多样起来,受教者在新媒体平台的评论、转载、意见、浏览的网页、发布的帖子、撰写的微博等,都是教育效果的直接反应。在网络虚拟社区取得与现实社会相同的地位时,在“虚拟现实”成为人的生存的真实空间时,理想信念教育的效果不但体现为受教者在传统生存空间中的表现,也体现在网络虚拟空间的言行之中。从而在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实效的反馈途径,除了传统意义上的口头反馈和行为反馈,还有媒介化的生存反馈。在具体的反馈路径上,与人们直接使用的社交工具和信息获取渠道有着必然的联系。比如:“网站可以攻击任何人和任何事情。他们也能够传播任何谣言、主张或空谈,无论这些东西是多么滑稽、没有理性、愚蠢或具有伤害性。”[8]网络传播的信息发布与转载(或接受)的内容,能够较为准确地反应一个人的思想动态(包括认知水平)和价值观念。
2.效果反馈的方法创新。正因为新媒体时代理想信念教育实效的反馈路径变得多样化,那么,作为反馈机制的人工方法就需要不断创新,以适应新的媒介需要和教育发展要求。在新媒体时代,“强关系的社会纽带创造条件让同伴压力成为促进合作的最有效机制。”[9]个人作为一种网络纽结的“智慧节点”而在人际关系中发挥作用。移动互联网的多点辐射信息传播方式使“去中心化”的意愿成为一种传播的内在机制,只有在相互平等的基础上才能映射出人们的信息需求和虚拟社区的人格再造。理想信念教育的权威机制发生了重大变化。这种变化使反馈的方向性变得错综复杂。原来的“刺激—反射”关系和“作用—反馈—作用”关系被信息的直接的相互作用所取代。“直呈的反馈表象”使反馈的方法表现为灵活的“无定”,它借助于数据分析系统而获得针对于目标体系和量化指标的系列数据,并对应着理想信念教育的下一步方案。这是在大数据分析框架下可能实现的教育契机。总之,理想信念教育效果反馈的方法并不拘泥于某种带有权威性质的策略,而是面向教育的深层发展规律和新媒体的信息传播规律。
柯蒂斯·J·邦克曾经说:“这个世界充满了许多人的思想和资源,这些人奉献出他们自己的时间与天赋,来改变其他人的教育体验。”[10]新媒体时代的理想信念教育变得复杂的物质技术基础是新型媒介导致的信息传播方式的革命性变革,它去除信息的权威领地,使最为正统的思想也面临着被弱化的危险,最为正确的理想也遇到了价值认同的危机。一味强调个性化的移动互联网传播机制,让每一个人都成为了他人的环境:他人或者成为地狱,如果“他人”在错误的理想信念指导下不断释放自由主义的迷魂药的话;他人也可以成为学校,正如马克思早就设想过的那样,一切人的自由发展是其他人自由发展的前提。在这样的条件下,每个人肩负的社会责任和义务变得尤为重大。对理想信念教育的实际效果的评估,必然要结合物质技术的变迁和受教育者所处的现实环境,同时也要充分利用新媒体时代大数据等分析工具,整合教育资源,在理想信念教育的方法和策略改良(或变革)上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和立场。我们要既不被技术发展所禁锢,新媒体无外乎信息传播的物质基础和传播手段的更新,技术对社会变革的影响并没有超出价值观念体系和认知体系的融合及其作用;又不作陈旧事物的保守者,在新媒体提供的一切有效手段的使用上应坚持“大胆利用、小心应对”,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把理想信念教育实效的评估工作做好,同时在反馈机制创新的基础上提高教育的“化人”功效。对我们来说,使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具有更为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更多的追随者,乃是正确进行理想信念教育评估的目的所在。
参考文献:
[1][10](美)柯蒂斯·J·邦克.世界是开放的:网络技术如何变革教育[M].焦建利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352、360.
[2][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5、72.
[4]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57.
[5](加拿大)马歇尔·J·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M].何道宽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298.
[6](美)迈克尔·海姆:从界面到网络空间:虚拟实在的形而上学[M].金吾伦、刘钢 译,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107.
[7]何华征.新媒体时代人的生存问题的现代性解读[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6:289.
[8](美)詹姆斯·E.凯茨、罗纳德·E.莱斯.互联网使用的社会影响[M].郝芳、刘长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375.
[9](美)阿莱克斯·彭特兰.《智慧社会:大数据与社会物理学》[M].汪小帆、汪容 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5: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