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坚持把纪律挺在前面

杨婧婧

（武汉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一系列关于严明党纪党规的新理念新思想新观点，并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决心狠抓落实，在全面从严治党中始终把纪律挺在前面，为纯洁党风政风、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揭开了新的篇章。中共十八届六中全会公报指出：“纪律严明是全党统一意志、统一行动、步调一致前进的重要保障，是党内政治生活的重要内容。必须严明党的纪律，把纪律挺在前面，用铁的纪律从严治党。”[1]（P5）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持之以恒正风肃纪，加强纪律教育，强化纪律执行，让党员干部知敬畏、存戒惧、守底线，习惯在受监督和约束的环境中工作生活。”[2]（P66）党中央何以将严明党的纪律置于如此重要的地位？如何切实做到把纪律挺在前面，用铁的纪律为全面从严治党保驾护航？本文拟就这一问题作初步探讨。

一、把纪律挺在前面的理论依据和历史演绎

1.把纪律挺在前面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特征和宝贵经验。纪律严明不仅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天然品格，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重要标志。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马克思主义政党曾对严明党的纪律进行了积极思考和有益探索，其理论和实践成果为当前严明纪律、把纪律挺在前面提供了重要经验。

共产主义者同盟是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自成立之日起，用纪律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就是其重要的建党原则。同盟的纲领性文件《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单列“反盟罪行”一章，明确规定了党员涉嫌违纪的情形及处分方式，体现了马克思恩格斯对纪律的高度重视。第三十七条规定：“凡不遵守盟员条件者，视情节轻重或暂令离盟或开除出盟，凡开除出盟者不得再接收入盟。”[3]（P576）第四十二条规定：“为了盟的利益必须对被暂令离盟者，被开除盟籍者和可疑者加以监视，使他们不能为害。”[3]（P576）列宁是新型马克思主义政党——布尔什维克党的缔造者，他立足俄国国情，认为只有无条件的集中和极严格的铁的纪律才能保证无产阶级政党永葆先进性纯洁性和完成历史使命。在组织建党、领导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中，列宁关于严明纪律的思想一以贯之，如在《中央委员会的报告》中，他指出：“现在的任务是要把无产阶级所能集中的一切力量，把无产阶级的绝对统一的力量都投到经济建设这一和平任务上去，都投到恢复被破坏了的生产这一任务上去。这里需要有铁一般的纪律，铁一般的组织，否则，我们不仅支持不了两年多，甚至连两个月也支持不了。”[4]（P388）列宁还利用党的纪律进行清党，主张对于任何违反党的纪律和破坏党的统一的言论和行为，要“采取党内一切处分办法，直到开除出党。”[5]（P83）在他的主持下，苏共进行了两次清党，依靠铁的纪律对“混进党里来的人”严加清除，有效确保了苏共的肌体健康和队伍纯洁。

2.把纪律挺在前面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独特优势。中国共产党是靠崇高的理想和严格的纪律组建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成立之初，就坚持纪律立党，始终把纪律挺在前面。1922年，中共二大通过了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第一部党章，该章程专列“纪律”一章（第四章），明确规定了党员个人与党组织、地方与中央党组织、下级与上级党组织间的纪律关系，需要指出的是，该章程第二十五条特别规定了党员涉嫌违纪的六种情形，任何违反这六种情形之一者，所受的纪律处分都是“开除”，这足见党在年幼时就已初步具有严明纪律的意识。此后，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时期，历次党代会通过的党章或修正章程决议案中都不乏关于“党的纪律”的相关规定和具体规范，这是党坚持把纪律挺在前面的生动体现。在党内法规方面，1980年中共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2003年中共中央修订颁布了《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相继颁布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2012年）、《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2015年）、《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2015年）等一批严明党规党纪的“重量级文件”，它们与时俱进、一脉相承，为全面从严治党和完成党和国家的中心任务提供了有力保障。

此外，党和国家历代领导集体也都十分强调纪律严明对于党的事业的重大意义。1938年，毛泽东同志在六届六中全会上首提“纪律是执行路线的保证”的著名论断，[6]（P2015）深刻揭示了纪律严明对于路线正确的积极作用。进入新时期，针对党内出现的新问题，邓小平同志尤其强调纪律立党，1982年，他在中央军委座谈会上指出：“我们过去革命，就是靠纪律，而且是自觉地纪律。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后，最好的风气就是这个。”[7]（P408）随着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变化，严明党的纪律、把纪律挺在前面在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作用愈发突显。江泽民同志在多次谈话中提到必须有铁的纪律，“全党纪律严明、朝气蓬勃，我们才能无往而不胜”。[8]（P505）胡锦涛同志也指出：“只有纪律严明，才能保证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实施，才能维护党的团结统一。”[9]（P626）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在全面从严治党中始终强调把纪律挺在前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要管党、从严治党，靠什么管，凭什么治？就要靠严明纪律。”[10]（PP4～5）不难看出，九十五年来，正是严明的纪律支撑着我们党统一意志、统一行动、统一步调，使党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从胜利不断走向新的胜利。

3.把纪律挺在前面是我们党借鉴其他国家执政党兴衰成败正反经验的重要启示。世界各国执政党兴衰成败的历史事实反复证明，是否把纪律挺在前面关系党的事业的兴衰成败。如前所述，列宁时期，苏共坚持把纪律挺在前面，为夺取和巩固苏维埃政权提供了有力支撑。但自斯大林执政起，党内政治生活逐渐不正常，纪律形同虚设、徒有虚名，为亡党亡国埋下致命隐患。自20世纪20年代起，苏共党内民主集中制渐遭侵蚀，一言堂、家长制滋生蔓延，党内只见集中，鲜有民主，只见专断，鲜有纪律；人事制度上，实际的个人委任制大规模地替代了选任制，能否直接忠于上级领导成为其选拔任用干部的重要标准，如此种种不断侵蚀着苏共执政的合法性基础。1988年初，时任苏共总书记的戈尔巴乔夫主张实行议会制和多党制，认为苏共应通过与其他政党平等竞争来获得领导权，这种实质上放弃党的领导地位和违反党的政治纪律的行为致使苏共自食恶果。以史为鉴，我们一定要深刻吸取苏共管党治党失之于宽松软，导致了亡党的惨痛教训，因而要把纪律挺在前面一刻也不能松懈，以避免历史悲剧的重演。

与苏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新加坡长期执政至今的执政党——人民行动党，该党之所以能在历次大选中连选连任，在长期执政条件下永葆清正廉洁的本色，原因之一就是其在党内政治生活中始终高度重视纪律。为使纪律真正成为“带电的高压线”，人民行动党在实践中探索出一套既符合国情又独具特色的制度规范：党纪层面，人民行动党现行党章《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章程》对党员涉嫌违纪的情形、违纪党员的处分方式及处分程序作出明确界定；国法层面，在坚持对症下药、有的放矢这一原则的前提下，新加坡相继出台了《防贪污法》《没收贪污所得利益法》《公务员法》等多部法律法规，具有极强的针对性、目的性和指向性。如此，党纪与国法既彼此独立又相互配合，二者并驾齐驱、双管齐下，不仅对党员干部起到了巨大的警示和震慑作用，也为其党内政治生态的山清水秀提供了有力保障。此外，人民行动党还将制度的落实执行和反馈作为严明纪律的“重点工程”真抓狠抓，新加坡也因此成为连续十年蝉联全球最廉洁的国家之一。鉴于此，我们党应积极学习借鉴人民行动党在严明纪律方面的成功做法，为全面从严治党注入新的活力。

二、把纪律挺在前面的实践基础和现实渊源

1.面对复杂的形势，必须把纪律挺在前面。当今世界正处于加快演变的历史性进程中，国内外环境深刻变化。具体来讲，国际上，全球性经济危机的影响持续发酵，世界上许多国家经济复苏动力不足，中国却在危机中逆势而上、崭露头角，由此带来的“中国威胁论”甚嚣尘上，各种形式的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在一定程度上冲击着中国市场；传统安全威胁和非传统安全威胁继续并存，国际政治旧秩序尚未瓦解，两大社会制度间的国际较量持续升温；文化和意识形态领域的竞争激烈，“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此消彼长，文化软实力越来越成为国家间竞争的决定性因素。在国内，当代中国正处于经济换挡期、结构调整期和矛盾凸显期，“同时面临着诸多矛盾叠加、风险隐患增多的严峻挑战，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前所未有，矛盾风险挑战之多前所未有”，[11]（P42）教育、就业、医疗、社会保障、生态环境等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仍然较多，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这些错综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彼此影响、相互作用，对我们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办好中国共产党的事情，关键在全面从严治党，要从“全面”“从严”“治”三个维度加强党的建设，关键在纪律。有了纪律这把利剑，全党就能保持团结统一，攻无不克、无往不胜。

2.完成肩负的任务，必须把纪律挺在前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的责任，就是要团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接过历史的接力棒，继续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12]（PP60～70）能否顺利完成这一任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党能否守住纪律底线、坚持把纪律挺在前面。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全体人民的郑重承诺，也是我们党高度历史担当和使命追求的生动体现。中国梦的丰富内涵在于它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紧密联系和有机统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意味着“中国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大大提升，意味着中华民族以更加昂扬向上、文明开放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意味着中国人民过上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11]（P8）但是，与党所肩负的历史任务相比，现阶段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仍存在不少差距，实现梦想任重而道远。在筑梦、追梦、圆梦的历史征程中，要补齐短板、战胜挑战，从根本上讲还是靠党的领导，归根结底还是靠铁的纪律，因为只有铁的纪律才能最大限度地为实现梦想凝聚共识、汇聚力量，从而确保全体人民成功到达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辉彼岸。当前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相应地，我们也就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迫切需要把纪律挺在前面。为此，全体党员和领导干部必须牢固树立纪律意识，时刻把纪律作为约束和规范自身思想行为的底线和尺子，任何时候都不忘把纪律挺在前面、立在前面，用一支以纪律铸造的坚强队伍书写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时代篇章，真正做到不辜负人民群众的信心、信任和信赖，交出无愧于历史和人民的优异答卷。

3.解决自身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必须把纪律挺在前面。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集中力量整饬党风，成就斐然，党的纪律建设不断加强，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但一批批“老虎苍蝇”相继落马的惨痛案例警示我们，一些破坏和污染党内政治生态的现象依然存在，正如《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指出：“在一些党员、干部包括高级干部中，理想信念不坚定、对党不忠诚、纪律松弛、脱离群众、独断专行、弄虚作假、慵懒无为，个人主义、分散主义、自由主义、好人主义、宗派主义、山头主义、拜金主义不同程度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问题突出，任人唯亲、跑官要官、买官卖官、拉票贿选现象屡禁不止，滥用权力、贪污受贿、腐化堕落、违法乱纪等现象滋生蔓延。特别是高级干部中极少数人政治野心膨胀、权欲熏心，搞阳奉阴违、结党营私、团团伙伙、拉帮结派、谋权取位等政治阴谋活动。”[1]（P13）毋庸置疑，这些问题能否得到及时有效解决、解决程度如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人心向背和党的生死存亡。全面从严治党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严明党的纪律也没有休止符。为祛病强身、激浊扬清，在拔烂树、治病树、正歪树的进程中切实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必须坚持把纪律挺在前面。纪律的刚性约束不仅是全体党员维护党的集中统一的重要保证，也是全体党员始终牢记党的性质宗旨，争做爱护人民、勤俭节约、廉洁自律的先行者和排头兵的重要保证。实际上，严明纪律的过程，也是党解决问题、修炼内功、正本清源的过程，因此，把纪律挺在前面无疑是党解决自身建设所存在问题的必要之举。

三、把纪律挺在前面的实现路径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就“如何在全面从严治党中坚持把纪律挺在前面”这一重大课题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为新形势下坚持纪律立党提供了理论向导和行动指南。

1.在严明纪律中牢牢把握政治纪律这个根本。党的纪律是多方面的，其中政治纪律是党最根本、最重要、最关键的纪律，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是遵守党的全部纪律的基础。在党的各项纪律中，政治纪律之所以是打头的、管总的，主要是因为政治纪律不仅是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根本保证，也是党永葆生命力、凝聚力、战斗力的根本保证。在严明纪律中牢牢把握政治纪律这个根本、紧紧抓住政治纪律这个纲，最核心的在于坚持党的领导，坚持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基本要求，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自觉维护中央权威；而重点则在于做到“八个决不允许”和“五个必须”。如此，负面清单与正面清单齐抓共管、并行不悖，在分工合作中所形成的巨大威慑力使任何人都不敢顶风作案、越过政治纪律的红线。

2.在加强纪律教育中重视党员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在全党开展纪律教育，既是增强全体党员党性修养的重要手段，又是提高全体党员“遵守纪律、执行纪律、敬畏纪律”自觉性的必要举措。要充分利用党校、干部学院、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覆盖广、资源多的独特优势，组织党员定期参加集体学习，推动党的纪律教育经常化、常态化。要不断探索正面说理教育、违纪案件警示教育和先进典型激励教育相结合的机制方法，在奖与惩的巨大反差中强化党员的纪律观念和底线意识，从而推动其严守纪律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要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在内容上，要把政治纪律教育作为加强纪律教育的重中之重；在对象上，要十分重视党员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可以说，把这部分人抓好了，就相当于抓住了纪律教育的“牛鼻子”。因此，要通过考核、奖惩、绩效等机制推动党的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积极参加党内各种纪律教育活动，使其政治清醒和政治自觉在教育中得以逐步提高。这样，各级党员领导干部才能时刻绷紧纪律这根弦，在实际工作中做切实维护党章党规党纪的先锋模范，自觉同各种漠视纪律、无视纪律、触犯纪律的言论和行为作斗争，从而为全党作出示范。

3.在建制度、立规矩中突出落实执行这个关键。建章立制在严明纪律过程中具有管根本、管整体、管安定、管长远的重要意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摸着石头过河与加强顶层设计的辩证统一，积极推动管党治党、严明纪律的新实践向制度成果转化，相继颁布了一系列党内法规文件，如《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中国共产党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等，这些法规分工明确、各有侧重，特别是《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清晰地界定了党员涉嫌违纪的情形、处分的方式，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利器。要在已有制度的基础上，根据形势任务和党的建设需要，着眼于当下党纪建设方面亟待解决的突出问题，积极推动制度创新。要在建制度、立规矩中突出落实执行这个关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执行党的纪律不能有任何含糊，不能让党纪党规成为‘纸老虎’、‘稻草人’，造成‘破窗效应’。”[13]（P79）因此，全体党员、干部特别是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必须明确自身言行的边界和底线，做到有纪必执；纪律检察机关要加强日常督查和专项检查，做到违纪必查，从而把制度的笼子扎紧扎严扎牢，避免纪律沦为束之高阁的一纸空文。

[1]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文件学习辅导百问[Z]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学习出版社，2016.

[2]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R].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4]列宁专题文集：论社会主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列宁全集：第4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6]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

[7]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8]江泽民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9]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

[10]习近平关于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论述摘编[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中国方正出版社，2016.

[11]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Z].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

[1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

[13]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中国方正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