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晋商管理制度今鉴——兼论“一带一路”战略下晋商新发展

武 慧

（陕西师范大学， 陕西 西安 710119）

一、晋商的兴起和发展

文章所论及的晋商，是指明清时期的山西商人。晋商的兴起和发展是不同历史时间段积累和扩展的结果。

明朝初年，为了抵御暂时北归的旧元势力，明政府设置了“九边”以加强边防。九边重镇戍守和操练的官军近80万，供给其所需物资，成为明初政府面临的一大难题。为了解决粮草供应问题，朝廷推行“开中法”，即“召商输粮而与之盐，谓之开中。其后各行省边境，多召商中盐以为军储。盐法边计，相辅而行”［1］1395。山西地处北边，太原和大同是旧元南下的必经之地，被称为燕京安危之门户；同时，山西北临内蒙古、南邻河南、东近京师，可视为通商要衢，山西商人即依靠地缘优势和政策优待迅速崛起。再加上，山西南部的运城盛产池盐，销售获利颇高，造成“明初最具有经济实力的秦、晋的富户逐渐垄断了开中特权，成为明代最早兴起的地方商人”［2］29。

清朝建立之后，经过多年平乱和治理，对新疆、台湾、西藏均实行有效的管理，安定的社会环境和稳定的民族关系为商帮扩展提供了良好条件。清中期，与俄国签订《尼布楚条约》和《恰克图条约》，进一步扩大与西北和北部地区的贸易交往，宽松的贸易环境和优厚的对俄贸易政策使得跨地区的贸易往来十分频繁。如果说，明朝时晋商的活动范围是“半天下”，那么，清朝则可以说是足迹“满天下”，几乎各地都可以看到晋商的身影，正如俗语所说：“凡是有麻雀的地方，就有山西商人。”

随着活动范围的扩大，跨区域的贸易往来频繁，晋商经营种类也大大增加。除山西盛产的丝绸、食盐、葡萄酒外，还有陈醋、棉花、白酒、大蒜、贡枣、香料、铁器、纸张、毛皮、典当等。为了适应跨区域贸易发展，晋商在各地开设会馆，它们多是家族和同乡商人集聚的自治组织，也是商谈业务和交流信息的办事机构，“在山西会馆中，有些是以同业为基础组成的。部分晋商从同业利益出发，以行业划分帮伙，各立门户，各有势力范围”［3］283。此外，还有票号的创建和使用，主要是提供资金流转渠道、经营存款、取款和汇兑。这一举措，可以说是晋商的创举，极大地便利了商业发展，促进资本筹集和增长速度，全国乃至海外通行的票号不断增加。“票庄曾一度执全国金融界之牛耳”［4］2，晋商也随票号的广泛应用得到进一步发展壮大。

在清朝后期，对于多种文化生活和经济方式并存的山西来讲，不管是拥有着传统士文化的晋南地区，还是包含豪放草原文化的朔北，抑或是深受燕赵文化影响的晋中地区，都有从商的历史和理财的理念，他们不断拓展创新，逐渐形成“富室之称雄者，江南则推新安，江北则推山右”，“山右或盐或丝，或转贩，或窖栗，其富甚于新安”［5］74。富商大户纷纷涌现，晋商成为屈指可数的大商帮。

二、明清时期晋商的管理制度及其意义

发展中产生管理，管理又促进发展。受外部环境和内部条件变化的影响，明清时期晋商的管理制度也不断发生变化，相互渗透综合并推动晋商的发展。在此择其要者，探究身股制和产权分离制度，并分析在现代市场环境下，明清晋商的管理制度对现代企业改革的借鉴之处。

（一）管理制度的内容

1.身股制 徐珂说：“出资者为银股，出力者为身股。”［6］2308指的是拥有资本（银股）的东家、经理人和以劳动力作资本（身股）参与分红的伙计，二者同样被写入合约。以劳动力作投入资本并参与分红的伙计所持有的股俸，即是身股，也称为“顶身股”，是银股的对称。也就是在商帮的资本构成中，允许商帮内负责各种工作的、凡是对商帮发展有贡献的伙计广泛参与到商帮的管理和利润的分红中来。“顶身股”的权利不可世袭，主要通过制度下建立的完备机制来维持商号的运行和发展。

（1）身股制的激励机制。在身股制的实施过程中，财东和总经理以资本入股，掌柜及其属下的管理人员和经营人员可以以劳力入股。不仅以资本为股，而且鼓励按劳动和贡献入股，使得商帮的兴衰与员工利益密不可分，从而把员工与商帮凝聚为一个整体，有利于最大限度地调动员工的积极性和责任感。至于什么人能够拥有顶身股及拥有多少份额，均严格按照每个人的工作能力、职务大小、道德素质、企业贡献等情况来进行分配。此外，商帮特别注重尊重员工意愿，在管理中体现人性化的一面。他们提倡有付出就有回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杜绝家属直接参与商帮管理，给大掌柜和属下员工很大的自由权。大东家还给予伙计许多福利，按劳分红、定期给予抚恤、关心困难家属、老员工病亡其家属在几年之内仍能按其劳动和贡献领取身股红利。同时，定期举办娱乐活动、看戏听曲，丰富业余生活。这些举措都利于增强员工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2）身股制的惩罚机制。激励制度是用来扬善的，但要维持一个企业的持续发展，光有激励还远远不够。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惩罚就没有管理。晋商对员工有严格的行为规范，众多学者把它概括为“十不准”，即不准打架、不准抽烟、不准迟到、不准贪赃盗窃、不准吸食鸦片等等。对员工道德品行十分看重，如“毫厘有差立摈之，他号亦不录用，以是作减者少”［7］2308。这就意味着违反规定的人不仅会信誉下降丧失顶身股的权力，还可能丢失现有的工作；严重者将永久不再被别的商帮录用，这对规范员工的行为起到很好的警示作用。同时，为了防止员工在工作中贪财、徇私，阻碍商帮发展，“票号对顶身股人员，每逢3年计算一次的时候还要进行赏罚。工作较好者，酌加顶身股1厘，优秀者加2厘。工作表现劣等者，不但不能增加身股，而且还要给予降职处分”［8］400。这样的惩罚制度，比现代企业的用人程度更严苛。正是因为奖惩并举、赏罚分明、一张一弛，晋商在经营中才能够树立良好信誉、得到广泛赞誉、屹立商界五百年而不倒。

2.产权分离制 产权分离制是应商业范围和种类的不断扩大而产生的，突出特点就是商帮所从事的跨地域的商品交换。初期晋商基本不雇佣人力，只靠自己经营。但随着经营规模的不断扩展，许多商号在异地设立了分号，实行联号制。“就是由一个财东独资或者由几个股东合资对所经营的分布在各地不同行业的商号以总分形式实行管理、开展业务活动的一种经营模式。”［9］3财东无法亲自管理如此众多的异地分号，凭借一己之力已经完全行不通，所以开始聘用专门的人才来为其经营各分号，逐渐出现商号的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这就是产权分离制度。

在产权分离制下，商帮主要是由东家、掌柜和伙计各司其职来维持商帮的发展。东家指财东，掌柜指总经理，伙计也就是员工。财东聘请大掌柜，与之订立条约，明确双方的职责关系，将商号的经营和人事聘用交给大掌柜，由其负责商号日常管理，所有伙计必须绝对服从掌柜的安排。通常在一个账期（三年到五年）内，商帮的经营和管理由掌柜全权负责，只是在年末向财东上报商帮的盈利和发展情况，最终由财东们决定是否继续录用掌柜。如此一来，看似权力极大的掌柜实际上被置于社会的监督之下，不得投机取巧。同样，在掌柜之下的伙计们，层层分工负责，从基本的账房清洁、外出采购到长途运输、票号结算，都按他们各自的资历和掌柜的安排进行分派。在产权分离制度下，财东与掌柜和伙计们各司其职，各尽其力，维持商帮的发展。到结账日期，按商帮的资本和劳动贡献参与分红。这与今天的股份制类似，对新形势下现代企业改革和发展有借鉴意义。

（二）管理制度的借鉴意义

晋商的成功是“天时地利人和”共同作用的结果。蕴含丰富矿产资源的地理环境、“开中法”的政策实施、“学而优则商”的开放意识、独特的管理和经营体制等因素共同成就了晋商。今天，我国正处于经济“新常态”下，进一步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使得许多企业纷纷对管理制度和用人制度进行改进，也更注重企业精神的培养和团队的建设。探究明清时期晋商的兴起和发展及其用人制度和管理机制，对现代企业的改革发展有一定借鉴意义。

1.人才培养 明清时期晋商的快速发展，与严格的人才培养制度分不开。在身股制奖惩机制中包含有完整且持久的人才培训制度。“要求伙友学礼仪、学文化、学业务”［10］178。首先学习圣人的经典，学会做人，要诚实、正直；其次是经商之道，打算盘，拟账本，要正当牟利，讲信用有信义；再次是在实践中锻炼和磨炼意志，从搬运货物到结算记账，从伙计到师傅再到管账，每一阶段都有严格规定，人人必须做到诚信可靠、吃苦耐劳。山西人向来“俗尚勤俭，有陶唐氏之遗风”［11］244，所以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再加上商帮内部的教育培训，伙计们具有较高的道德水平和文化素质。他们能够恪守“黜华崇实，修己安人”的警言，遵守“义先于利，以义制利”的原则，克勤克俭、诚实守信、共存共荣。

严格的人才观把培养、选拔、录用、考核、奖惩有机结合，收到全方位良好效果。也正因为有严格的用人制度，才能维持商帮的稳健运行。现代企业的发展也是如此，企业的发展离不开人的参与，企业间的竞争说到底是人才的竞争。现代企业的人力资源部门负责人才的引进和培训，将不同类型的人才分配在不同的岗位，是对人力资源的有效利用。同时，为了使引进的人才更好地适应和服务于团体，企业必定会设计一套适合企业文化的人才培养机制，这就可以借鉴晋商的管理经验。一方面要注重人品，将人品优劣作为考察的重要指标；另一方面严把人才关，力求人才的专而多元、精且博识。注重培养高新技术人才，以加强本区经济与其他地区的联动性。以重人才、纳贤才来带动企业的发展，对部分城市大学生的回笼也有一定的吸引力，既可以适当对地方性的人口结构进行调整，又带动企业所在区域经济的发展。

2.人性化管理 晋商创立的身股制，规定对商帮发展有贡献的员工可顶身股、参与分红。如此一来，既增强商帮内部的凝聚力，又降低了经营风险。此外，在财东、掌柜和伙计的分工负责体系中，财东给予掌柜充分的权利，让其负责商号的日常管理和事务决策，员工各司其职、各尽其事，被给予充分的晋升权利和机会。总而言之，晋商在应有的管理体制之外，多了一些变通，更显人性化。“既有对学徒的严格管理，也有体贴入微的关心”［12］271，主张“一张一弛”，二者相得益彰，从精神层面增加伙计们对商帮的认可利于商业发展，是晋商在管理中的闪光之处。

在深化经济改革的今天，国际间的交集越来越多，拥有高水准和高人气的企业会更受欢迎成为双方合作的交易站。综观现代企业的发展，凡有实力的企业无不是在人力资源管理方面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严格的约束制度加人性化的管理方式，确保做到尊重信服、赏罚公平。不管是以生产要素分配、以资本要素分配，还是以管理要素进行分配，一切合理的、积极可用的方式均可以成为赏罚要素。现代企业可以继承明清晋商优秀的人性化管理方式，主动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来调节改变经营管理制度，敢于打破固有的分工边界，实现信息和资源共享，建立动态的组织形式。同时，不再一味地苛求工作时间的确定性，而应更加注重工作效率的时效性和准确性，提高企业人气，力求在人性化管理中实现公司竞争力和凝聚力的提升。

3.政企分开 晋商随商业范围和经营种类不断扩大和增加，从事跨地域商品交换越来越多，为了更合理地管理商号发展达到资本利用最优化和企业利益最大化，实行产权分离制。其屹立于中国五百年不倒的历史事实证明了这是非常正确的选择。现代企业有不少属于家族性质，企业管理权力都为家族内部人员所有。许多地方性企业由于种种原因，政企不分，实际上成为乡（镇）政府的“附属物”，完全遵守乡（镇）领导的指示，并没有专业的管理人员，缺乏应有的独立性和积极性，实质上也成为部分领导的家族企业，或者是内部有财力人员的势力聚集地，这类企业多难以健康发展。现在，我国经济发展步入“新常态”，进一步深化经济体制管理改革，扩大改革开放的深度和广度，城镇化和工业化大发展为企业改革和优化带来新机会。区域性企业可以广泛吸收本地区劳动力，并采用多种资本形式（资金、土地、劳动、技术等）入股，明确企业的归属和个体的资本占有份额，企业灵活度加大，对其长远发展有一定帮助。同样，在家族性质的企业中，借鉴明清晋商的“任人唯贤”和“避亲”原则，积极适应市场需求，雇用专门的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参与企业的经营。新形势下政府不断下放权利，倡导人才专门化、管理系统化、政企分开，能够发挥好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保持企业的独立性，注意企业间的联系和资源共享，促进现代企业的积极发展。

三、“一带一路”战略下晋商新发展

古代“丝绸之路”是以经济贸易为基础，连接融会中西方文化的桥梁。通过茶叶、丝绸、香料、马匹等源源不断的运输交易，长安到罗马的文明得以交汇，增强了中原王朝对边疆区域的管理，促进内陆与沿边、沿海地区的经济交流，使中西方之间的交往逐渐扩大。当今“一带一路”发展战略是建立在古代“丝绸之路”历史文化之上的，主张加强各国各地区之间的政治交往、经济联动和文化包容，倡导建立发展命运共同体。同时，也将我国各省市、区域发展提升到新高度。

俗话说“五千年文明看山西”，山西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表里山河的区域优势、层出不穷的历史人才、独具一格的晋商文化等等，共同构成独特、包容的山西历史，也使得山西在中国历史发展进程中占有重要分量，是不容忽视的组成部分。古代中国的发展少不了山西的足迹，现代中国的建设仍需要山西的参与。当下“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和践行，是中国建设的新舞台，也是山西和山西商人发展的新机遇。所以，在政策的“东风”下，晋商该如何乘势而上呢？

（一）利用地缘优势

“山西居京师上游，表里山河，称为完固，且北收代马之用，南资盐池之利，因事城边，可以拊天下之背，而扼其吭也。”［13］1802山西内有自然资源，外有地理优势。北依内蒙古，东靠河北、北京，西临陕西，向西则衔接中亚，往北连接俄罗斯，明清时期的晋商利用这种区位优势，与旅蒙商贸活动频繁，与俄交易也以陆运形式不断发展。在新战略下，片面的山西“不东不西”的区位劣势完全可以转换为“承东启西”的地域优势。作为黄河金三角经济带的组成部分，环渤海经济区和西部大开发经济圈的衔接点，也是对俄贸易的关键区域，再加上省内交通便捷，公路、铁路、航空三管齐下，呈现线状、片状和网状的多方位连接，极大地便利了国内外往来。还有太焦高铁的全线通车，更多的高铁线路和地下通道的建立和完善，使得山西成为连接日照港、天津港和青岛港的重要枢纽，成为商品集聚和运输流通的中间站，其辐射和带动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说，山西正面临“一带一路”建设下带来的新机遇，完全可以建设成为国际贸易交往的重要中转站和物流仓储站。

（二）发挥文化优势

从尧、舜、禹建都到北魏迁都，到明清晋商的崛起和发展，再到近现代独具特色的三晋文化，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有山西的印记。云冈石窟、五台山、悬空寺、贾胡堡无不是古代丝绸之路在山西留下的足迹，晋祠、乔家大院、平遥古城也深深打上了晋商发展的印记，各地保存下来的票号、会馆、贸易城镇都是晋商文化的痕迹。据统计，“山西现有世界文化遗产3处；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52处，居全国第一；国家大遗址保护项目4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6座，历史文化名镇7个”［14］17－18。在古代开拓的丝绸之路中，山西的地位不容小觑。在今天“一带一路”战略下，山西也与周边国家的历史文化相互连接，库伦、恰克图都是因明清晋商商业拓展而兴起的城镇，还有西伯利亚、彼得堡、莫斯科的国际商路也无不浸透着晋商的文化精髓。

“一带一路”新战略，传递的是在文明力量中实现“融”与“荣”，共存共荣，强调“先有文脉，而后有商脉”，只有文脉相通，才能激发商脉。拥有丰富人文历史的山西应发挥文化优势，乘势而上。晋商一方面秉承优秀传统，敦厚淳朴、有礼有节、共存共荣；另一方面利用文化优势，打造文化特色，将山西的旅游资源进行整合，突出山西特色，以点带线，以线带面，尽可能地建立一些对口培养项目，完善服务设施，发展和扩大区域性的商业特色，提高第三产业的服务水平和竞争优势。

（三）抓紧人才和创新

“一带一路”战略倡导区域间的合作交流，建立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由于经济带沿线地区的宗教文化及风俗习惯各不相同，要想发展共赢，就必须实施人才战略，深化人文交流。推动山西经济转型和晋商新发展，也必须注重“人才强国”和“创新发展”。明清时期的晋商由于长途贸易贩运的高风险，区域发展对货物的高需求，力求突破原有体制，通过建立镖局、会馆、票号等来达到资源的有效调配和利用。同样，“一带一路”新战略极大加强了中国企业与外国企业的关联性，也将中国沿海地区与内陆地区的发展密切相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内陆省份和城市经济发展模式，促进其经济和管理结构的转型和升级。“一带一路”战略的天然优势，使其成为众多知名企业及高科技企业的首选之地。高科技企业的引入，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管理技术，对本地企业起到带头示范作用。在新舞台中，晋商也应秉承“创新是发展的第一动力”和“人才强国”理念，着力提高对人才的关注度，逐步建立完善的人才吸纳和安排机制，抓住政策优势，通过高校、科研院所等机构推进各区域经济、文化发展交流，培养专业的涉外人才，根据政府引导，逐渐适应市场需求，学习高新技术，利用日益完善的基础设施和技术人才，加速配套产业的发展，促进煤炭、钢铁等重工业的再加工，增强化工、食品、制造业的行业实力，提升服务产业的质量，积极参与国际范围内的贸易流，扩大山西品牌优势，将“引进来”与“走出去”结合起来，推动晋商在新时代的发展。

四、结语

晋商在明清时期迅速兴起和发展，不断积聚财富，成为明清时重要的商帮之一，一度执中国金融之牛耳，是我国商业繁荣的象征。在经营活动中，晋商形成丰富而先进的管理制度和管理思想，本文择其要者谈其身股制和产权分离制度，它们的创建和实施是晋商成功的重要原因，对现代企业的用人和管理仍有借鉴意义。我们在肯定晋商在明清时期富甲全国的同时，也应该注意到它对我国经济发展和管理理念探索所作的贡献。同时，在“一带一路”新战略下，中国扩大与欧洲、中亚、南亚以及周边国家的命运共同体联系，深化经济改革，带动国内外新发展，也给晋商发展提供了新机遇。新形势下，晋商应持续发力，注重人才培养、管理优化、经济转型，乘政策之东风，实现转型和创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