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融合与社会协调发展研究
——学习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军民融合论述

2018-03-31 13:17徐宇春姚明今初阔林
社科纵横 2018年1期
关键词:军事国家融合

徐宇春 姚明今 初阔林

(西安交通大学军事教研室 陕西 西安 710049)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坚持富国和强军相统一,强化统一领导、顶层设计、改革创新和重大项目落实,深化国防科技工业改革,形成军民融合深度发展格局,构建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无疑报告在这里就新时期军队建设所应坚持的原则再一次进行了强调:富国与强军的统一;而军民融合则是实现这种统一的最基本途径。虽然报告在此处对军民融合的论述看似只寥寥数语,但却要简不繁地指明了军民融合工作的方向、目标以及具体实施的路径。

一、问题提出的历史性根源

“落后就要挨打”是中国从近现代史中总结出的一条历史发展规律,也是我们现在不敢忘却的一个经验教训,深究起来,这个观念的流行,不仅仅只是一个历史逻辑的建构,实际上还包含着民族情感的凝结。对于中国这个重视历史传统的民族来讲,一旦一种受辱性的创伤体验上升到国家层面,这种体验就无限蔓延开来,影响到了社会的顶层设计和底层实践等方方面面。清末民初易代,民族主义更加炙热,很快,历史的车轮越走越急,如果说救亡压倒了启蒙[1](P25-41)还只是在文化层面揭示了这种转向,那么社会各界所兴起的“工业救国”、“科学救国”热潮,实际上也使救亡图存意识深入到社会每一个活动层面,这也成为了之后中国一意在军事上图强的内在底因。

1937年之后,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国家建设被迫中断,让位于民族图存的事业,最终中国以一个传统的农业国家抵挡住了日本疯狂的侵略,最后艰难地赢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在抗日战争惨胜的背景下,整个国家对于军事力量提升的愿望,不仅没有降低,实际上有了更加迫切的要求。从中华民国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社会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建立强大的国防,作为一个历史经验在现实的层面上进一步得到了强化。新中国建立之后,随着苏联援建的156个项目(这些项目大多数都与军工项目相关)的基本完成,到第二个五年计划的结束,一个基本上完备的军事工业体系也就建立了起来,这也是中国近现代史以来,第一次拥有了独立实现自己国家意志的能力。爱国主义与军事实力提升相互推动,使中国的社会发展带有了强烈的军事化特征,之后随着“两弹一星”的研制成功,标志着中国军事工业迈入到世界军事强国的行列。这段时间的军事建设从纵向的比较来看,可以说是中国近现代史上成就最为显著的时期,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仍然有许多人对这一段建设历史倍加缅怀的原因。这一时期的军工发展成就,显示出一个社会的发展,在一个强大的政府统一规划下,可以激发出怎样强大的全要素生产力。

建国初期的军事建设成就,应该说世所公认,但之后对于这一时期国家发展的反思主要集中在,军事发展在国家财政中所占比例过大,使日常生活用品的生产受到了严重影响,这也成为之后中国经济建设不断在轻重工业发展比例上做文章的一个直接原因。[2](P24)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的军工建设又陷入到一个艰苦的调整期,国计民生的艰难以及中美关系的改善,经济发展成为当务之急,军事发展于是被迫让路,在一些人看来,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新中国军事发展的停滞期。但如果客观全面地来对这一段时间的军事发展进行评价,军事发展虽然在国家总体性发展中地位有所削弱,但随着国民经济的飞速发展以及军援环境的改善,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质量提升虽然不是那么峻急,但这一提升的进程却相对比较坚实而有条不紊。[3](P98-100)

改革开放之后国力的迅速提升,验证了国家军事发展与经济发展密切相关这一基本原理。一国军事实力的提升,并不必然要走“全民皆兵”之路。而在和平时期,受国际关系准则、国家战略和产业结构的限制,军事发展的效率对于社会发展本身的依赖更为突出,社会资源过分地向军事发展倾斜会导致社会机会成本的迅速提高,最终反过来,甚至会中断军事的发展,苏联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可不引起我们的警戒。当然社会认识的复杂性在于,每一个人都可以基于自己的立场对同一事件得出不同的看法,这也是现在就军事发展的路径选择还存在着众多不同声音的原因,这也使我们有必要回到军事发展本身对这一问题展开思考。

二、军事发展的社会要素辨析

一个国家的军事发展既具有自身的独立性,同时也作为了社会发展的组成部分,体现和折射了社会的总体发展水平,归根结底是社会各个要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因此,我们在这里从武器装备的改进、工业体系的完备性、教育与科学技术水平、国家的综合管理水平几个方面来谈一谈军事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关系。

武器装备的改进。在现代兵器的发展过程中,热兵器的演进史是一个与冷兵器真枪实弹角逐的历史,最终随着马克沁机枪的出现,人类的战争也就彻底告别了冷兵器时代。从世界发展的进程来看,冷兵器在现代战场上的消亡也意味着殖民战争走向了其尾声。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飞机和坦克步入了历史的舞台,第二次世界大战更是表明,战争中人的作用已经让位于了钢铁和能源的作用。到上世纪90年代,随着精确制导武器的出现,“空天一体”、“空地一体”战争实践越发成型,现代战争的形式与社会技术变革越来越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工业体系的完整性。自工业革命以来,武器的不断改进固然是军事实力增强的一个主要手段,但战争越到晚近,越加表现为综合国力的竞争。在这种竞争中,只有拥有更加强大的工业基础,才能更加有效地调动自己的军队,提供更加充足的后勤供应以及医疗保障,这一点在二次世界大战中已得到了充分地验证,而在现代则表现得更为明显。

教育与科学技术水平。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体现的战争能力,很大程度上可以归结为教育和科学技术水平的领先。1991年美国在海湾所实施的“沙漠风暴”行动,使高技术战争的威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也向世人昭告了战争形态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时期。美国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在基础性研究上的投入终于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巨大回报。这也使人们充分地认识到,追求科学技术创新对于一个国家军事实力的提升,已远远超越了兵源、钢铁和石油这些要素所起的作用。

国家的综合管理水平。苏联军事实力曾经不可一世,它的最终解体,带给人们深沉的思索。战争不再单纯只是军队这一机构的事情,一国军事的发展最终还是建立在社会全要素的产出效率、组织效率以及管理效率之上。固然可以在一个短时间,通过巨大的投入使军事获得超前的发展,但是如果长时间进行这种投入,会给社会发展带来许多问题,严重的还会引发难以控制的社会危机乃至政治危机,这种情况也进一步提醒我们,要更加关注军事发展和社会发展的平衡问题。

从以上各个要素的辩证分析可知,军事发展从长远来看,还是社会发展的结果。固然在历史发展的一些转折阶段,单一武器的发展会对历史的进程产生重大的影响,像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火器战胜冷兵器,对于资本主义在全球的确立至关重要。[4](P427)但正如恩格斯在社会发展力的四边形理论中所指出的那样,社会发展的各个要素之间虽处于一个动态的过程,但一种力的平衡才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5](P478-479)这也时刻提醒我们要更加关注军事发展与社会政治经济的辩证关系。

三、军事与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辩证关系

从古典政治学的形成来看,这一学说既源自于亚里士多德的理论总结,同时也源自于古希腊的战争实践,希波战争和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所凸显出的国家组织效率问题,无疑对柏拉图的《理想国》的政治结构设计产生了重要影响。而现代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总结,则与英国人在殖民战争和称霸战争中得来的经验紧密相关。古典主义式的帝国征服,资本主义的殖民征服,为学术理论的总结提供了丰富了的材料,这也是亚当·斯密能够在政治经济学的框架下探讨军事发展规律的原因。我们以下就从社会政治形态的角度对战争与社会结合的方式进行一番梳理。

第一类像英国、美国这样典型的资本主义国家。这一类国家民主宪政和自由相互匹配,军事发展内生或者说从属于社会经济发展。到19世纪70年代,随着一套以成本核算为中心的企业管理体系,首先在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和宾夕法尼亚铁路上实践并且迅速得到推广,美国得以率先实现了大工业的规模化生产,到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军工生产已突破了国家主导的模式,军民融合式的军事发展路径,在这个时候,已在其政治组织形式以及经济组织形式上开始萌芽以及成型。

第二类则以二战时的德国和日本作为代表。作为两个后发的工业国家,出于殖民扩张的需要,军国一体色彩浓厚。政治上采用以元首和天皇为中心的极权体制,而经济上则形成了等级森严的财阀垄断体系。这是一种融合了极权主义、国家主义及军事扩张主义为一体的国家发展模式,政治和经济资源的分配带有明显的国家主义特征。武士和容克地主阶层作为两个职业军人群体,在国家向近代工业化转换进程中,成为了国家权力的中坚力量,这个群体垄断着国家的军事、政治和经济权利。军事集团、财阀体系和政治特权阶层相互支撑,也成为这两个国家的一个鲜明特征。

第三种类型则以苏联以及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为代表。这一种类的国家,除了实施了短时期的“新经济”政策之外,其社会发展的学说,在政治上强调工农的绝对领导地位,在经济上排斥市场强调计划,实行以“一大二公”为标志的全面国有化政策。建国之初,这一类的国家都还处在前工业国家的状态,军事的发展被置于了社会发展的首位。苏联在经过三个“五年计划”之后,成为欧洲第一大工业国家,这也为卫国战争的胜利奠定了物质基础。中国在前两个“五年计划”期间,也顺利实施了以高积累高增长为特点的国家发展计划,初步建成了一套完整的军事工业体系,但这种以军事发展为中心的发展战略,也为社会发展上的比例失调付出了巨大的成本。

苏联在建立70余年之后,轰然崩塌,成为20世纪最大的历史事件,这一事件本身所造成的冲击,一直延续到现在依然余波荡漾。这一事件标志着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方式,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苏联这个有着维京、罗马以及鞑靼军事血统的超级军事体系的解体,表明在人类的进程中,单纯依靠优先发展的军事力量,已无法形成国家竞争上的优势[6](P592-593)。一个国家要在现代争雄,一系列政治制度的、经济制度的、法律制度的乃至文化政治制度的安排,要与军事的发展相互协调,这也是后人从军事发展视角,对苏联模式存在的问题所做出的总结。

由邓小平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所开创的经济体制改革,在之后的40年使中国国力得到了巨大的增强,军队建设也从“全民皆兵”的发展模式向社会协调发展转移。通过历史经验的总结,一种更全面的军事发展原则得到了严格遵守,军事发展与社会发展也呈现出良性互动的态势,正像马基雅维利所说:“而一切国家,无论是新兴的国家,还是旧的国家或者混合型国家,其最重要的根基乃是拥有健全的制度、完善的法律和优良的军队,因为如果缺乏优良的军队,那就不可能有健全的法律。”[7](P65)

四、中国近现代军事发展的逻辑结构

以军事结构的调整来推动社会结构的调整,实际上在改革开放之初便已经开始进行,大裁军以及军队建设为经济建设让路成为了改革开放初始阶段的重要举措。追溯起来,无论是从横向还是从纵向来看,1949年建国之后,按照“苏联模式”所进行的一系列制度安排,都带有比较明显的军事化痕迹,而对于人力资源的过度倚重,则又进一步放大了“苏联模式”弊端,最终所导致的国民经济形势的恶化,逼使中国必须在制度上做出一系列调整。

从世界范围来看,撒切尔夫人在英国所实施的全面私有化政策,法国对国有企业的改革以及日本对于国有企业的改革,都收到了明显的实效,这些改革也为之后中国的国营企业改革提供了理论和实践的推动。

中国的军工企业的存在有着一定的特殊性。因为历史和现实的原因,中国的政治和经济结构实际上长时期是在为战争而进行准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政府对军事资源的主导,是一种历史发展的产物。但我们应该看到,在建国初期,因为市场的缺失以及资源的稀缺,由国家来掌控资源的分配,表现为了社会群体和个人在向国家进行了权利上的合理让渡。但随着社会财富的积累以及国际环境的变化,长期执行这种国家主导的发展模式,就会造成投资效率的低下,而要改变这种状况,国企包括军工体系的产权化改革也就势在必行。

因此,现在以混合制为方向的军民融合式改革,是中国近现代以来的政治和经济关系不断调整的产物。对于中国来讲,军民融合如果能够导引出国企治理结构的优化,那么中国经济发展中最大难题就得到了解决,其所具有的传导功能,也会使中国社会彻底改变粗放式发展的方式,走向一种内涵式增长路径。这一路径也意味着我们将从偏重于军事化的国家治理模式,向一个更加综合发展的体系转变。为此,我们需要根据军工企业产权性质及运行模式的变化,来对政府的职责以及经济构造进行调整,这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也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最终目的是要创造性地建立符合中国国情的国家治理模式。

从这一角度来讲,中国现在所实施的军民融合式发展战略,无疑是国家运行机制上的一个关键性技术变革,实际上也只有这一技术变革才能将强军梦、中国梦以及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连接在一起,实现近现代以来多少志士仁人为之献身的民族复兴梦想。柏拉图曾经这样讲到:“我说那吧,也许在天上有这样的一个国家的模型,愿意的人可以对它进行沉思,并看着它思考自己如何能够成为这个理想城邦的公民。至于他现在是否存在,或者是将来会不会出现,这没有什么关系。”[8](P612)而军民融合则成为中国实现国家梦想的关键环节。

五、军民融合式的发展路径选择

正是鉴于军民融合之于中国国家战略的重要地位,军民融合战略的实施就应该着眼于从局部和整体的辩证关系上来进行认识。作为“局部”改革的军民融合战略,牵一发而动全身,关系着中国国家治理结构的总体性转变,也因此,对于其中许多具体而微的环节,我们也需要给予充分的关注。下面我们就结合着国家整体治理结构转变这一角度,从国家管理的效能、科学创新体系的建立、理顺产学研交流渠道以及军工企业治理结构转变这几个方面来进行讨论。

国家管理效能。在处理好国家管理和市场调节关系的同时,深入理解掌握现代社会各个层面与运转的规律,既不能自负于政府权力的万能,也不迷信市场的神奇,军民融合路径的选择本身就是各种社会力量综合的产物,单纯使用任何一种力量推动都会事倍功半。由此,政府的管理和社会的自我管理必须相互协调,有效地形成相互推动,相互监督的作用,事前论证事中监督事后反馈,都需要坚持科学化、程序化和法律化的原则,为此各种的行政规章和法律法规要加速地推出。

科学创新体系的创立。美国从建国初可以说就是一个建立在科学发明上的国家,这也是为什么在19世纪末,美国的企业生产效率能够跃居世界第一。比较来看,苏联之所以能够在长时间里能够与美国一较高下,也正是依靠了有雄厚基础的研究实力。反观中国科学技术创新能力一直是军事发展中的一个明显的短板,改革开放以来,学界从国家科技管理体系,到各个梯次教育内容的不断调整,反思的问题越来越深入,也为中国未来的科学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从国家层面来讲,要侧重于追踪前沿性学科,在宇宙探索、生物工程、人工智能、单兵增强装置这几个方向上强化资金和人才的投入。而从辅助配套措施上来讲,要强调专利保护,在各级人大和政府部门设立直属的专利保护委员会,鼓励专利的转化,必要时可设立专门的专利法庭,就会对科技创新生态的建立起到良好的推动作用。

理顺产学研交流渠道。回顾现代历史,生产实践和科学研究能够做到相互推动,那么至少就能够保证国家整体技术处于一个较高的水准。而为此目标就必须破除条块分割,推动产学研之间的纵向与横向联合。从现有产学研的结构来看,如果说以招投标制为核心的项目委托制是产学研一体化的联系纽带,那么在这个结构中要强调科学研究的导引性,也就说设立类似于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以及兰德公司这样的机构,对国家未来科学发展的趋向进行科学规划,与此同时,将科学评估的权力进一步下放,赋予基层科研机构更大的学术评估权。

在军民融合发展战略中,一个或者数个军工超级综合体的建立,对于迅速改变中国军工体系的结构,能够产生更加直接的效果。一般来讲,这些超级军工综合体按照以下的步骤建立。“几乎所有以合并方式成长的企业都遵循了相同的途径。……完成了合法的合并之后,跟着来的就是管理上的集中。合并公司的董事会对各个成员公司制造设备进行合理化改革,并且从一个单一的中央办事处管理扩大后的工厂。最后的步骤就是对销售实现向前的结合,对原材料和半成品的采购和控制实现向后的结合,当完成最后一个步骤后,合并的企业,就要雇佣一批下层、中层和高层的经理,监督协调和计划其各个经营单位和整个企业的活动,到了这个时候,管理上的有形的手就取代了市场力量的无形的手而协调自原料供应商直到最后消费者的流程。”[9](P365-366)

中国超级军工综合体的建立,可以科研院所为核心,也可以军工企业集团为核心进行上下游的整合或者横向的兼并。在这样的一个综合体中,要在一开始就严格执行一整套科学的计量考核体系,虽然为了强化军工发展,特殊的金融安排以及特殊的财政倾斜,或许会造成外部不经济的情况出现,但只要我们严格监管、强化预算以及成本核算,对企业运行的每个环节进行优化,员工的培训能做到日常化与例行化,大量应用新技术和新机器,就能最大程度地提高军工企业的生产效益和生产效率。而互联网大数据技术的应用,则可以使我们不断优化国民经济和军工体系的结构,从而使两者的关系最大程度得到优化。

综合以上所述,军民融合战略的提出是基于中国近百年以来的实践经验,是党领导全民族投身于民族复兴的经验总结,将理论和实践相统一的结果,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过程中的一个关键性步骤。从近的方面来讲,军民融合战略的顺利实施,将彻底解决军工企业缺乏创新、人浮于事和效率低下的问题,为中国的强军梦提供坚强的支撑。从远的方面来讲,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是国家从粗放式发展向内涵式发展的主要着力点和必须突破的环节,而其开展的过程中,如果能够执行有力措施到位,中国社会的发展就会形成一种良性的循环,产生积极的传导作用,通过这种传导作用,全社会必然会“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凝聚强大力量”!

[1]李泽厚.中国现代思想史论[M].东方出版社,1987.

[2]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 7卷)[M].人民出版社,1999.

[3]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人民出版社,2001.

[4]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人民出版社1979.

[5]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

[6]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马克·斯坦伯格.俄罗斯史(第七版)[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7]马基雅维利.王晓朝译.君主论[M].光明日报出版社,1996.

[8]柏拉图.王晓朝译.柏拉图全集[M].人民出版社,2003.

[9]小艾尔弗雷德·钱德勒.重武译.看得见的手——美国企业的管理革命[M].商务印书馆,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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