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造“共情课堂”:“互联网+”背景下高校教师的必备能力

2018-03-30 03:26袁龙
文教资料 2018年23期
关键词:共情互联网

袁龙

摘 要: “共情”可以理解为个体在人际交往中设身处地,对他人的情绪、情感感同身受的同时产生理性认知并给予他人相应的情感反馈的一种能力。在“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高校教师充分了解学生的情况,调动其积极性,突出学生在课堂的主体地位,从而打造师生关系融洽、气氛活跃的共情课堂,是高校教师吸引学生课堂注意力,提高课堂教学效率必备的一种能力。

关键词: 共情 “互联网+” 共情课堂

在“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智能手机对高校教师的课堂驾驭能力提出了挑战。中小学可以通过家校共管,禁止学生带手机进入校园和课堂,但在“互联网+”时代禁止已是成年人的大学生带手机进入课堂并不可行。如何吸引大学生课堂注意力,提高课堂教学效率成为当下高校教师共同面对的问题。笔者结合教学实践与体悟探讨“互联网+”背景下高校教师必备的一种能力——营造“共情课堂”,求教于大家。

一、“共情”理论概述

“共情”(empathy)是心理学的一个概念。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罗杰斯(Rogers)认为“所有人生来就有一种向着成长、自我实现和自我引导而努力的倾向”,个体自然成长与“共情(准确理解)、尊重(积极关注)和真诚(和谐)”三个条件有关。“共情”在罗杰斯的患者中心疗法中表现为“从求助者角度,而不是咨询者自己的参照坐标去理解求助者的能力”,共情的高级阶段是“深入到别人最隐秘的世界,以至于他不仅能够认清求助者意识到的信息,甚至还能认出那些在意识层面之下的信息”[1]。

但是以一直以来,心理学界就对“共情”存在不同的观点,Kohler、Mead、Piaget等心理学家特别注重共情的认知能力,认为共情不仅在于分享自己的情感或观点,更在于理解他人的情感或观点,具有压抑自我中心视角的趋向。关于共情认知能力的观点在Wispe,Hogan,Ickes等人那里得到再次强调。Kohut认为共情就是“替代内省”(vicarious introspection)他人内心世界,思考感受他人内心世界的能力。Stotland,Hoffiman,Eisenberg,Barnett,Batson等人将共情视为情感术语[2]。Feshbach则在综合前人的基础上指出,“共情”包含三个方面的能力:一是区分辨别他人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的能力,二是采择他人观点的认知能力,三是对他人情绪感同身受的反应能力[3]。但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强调“共情远远不只是单一的概念或技能,共情是多种元素组成的一个多阶段的过程”[4],还有個体的共情与多元文化的共情的区分。其中文化共情涉及咨询者及其文化背景、求助者及其文化背景四个因素。此外,在心理学领域与“共情”相关的理论还有镜像神经元理论、情绪共享理论、心理理论、观点采择理论等[5]。

综上而言,“共情”不同于亚里士多德《诗学》中因欣赏悲剧所产生的悲悯或“同情”,也不同于李普思(Lipps)因对象富有表现力而产生的“移情”,而是个体在平等对待他人、尊重他人的基础上在人际交往过程中产生的一种心理现象。“共情”可以理解为个体在人际交往中设身处地,对他人的情绪、情感感同身受的同时产生理性认知并给予他人相应的情感反馈的一种能力。

因为“共情”在“以患者为中心”的心理咨询中取得了较好的效果,罗杰斯将之运用到教学上,形成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观。罗杰斯认为,“共情”教学应以学生为中心,教师必须广泛了解学生,对学生真诚尊重,力求营造情感融洽的学习氛围,促进学生端正学习态度,使其实现自我成长[6]。

二、营造“共情课堂”的尝试

罗杰斯的“共情”教学强调教师应广泛了解学生,以学生为中心。实际情况是相对于教师了解学生,学生更易了解教师。就笔者讲授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当代文学课程而言,教师讲授课堂知识的时间远远超过与学生对话交流的时间。学生处于倾听者的位置,可以通过教师的课堂内容和授课风格了解教师的学识才情和性格。如果教师不想办法与学生互动,广泛地了解学生,那么共情课堂将难以打造。因此,笔者为营造共情课堂做了以下两点尝试:

第一,上好第一堂课。不同于中小学教师可以从周一到周五与学生广泛接触,高校教师因为课程课时量少,有时候一周甚至两周才与学生见一次面。高校教师经常出现上了一学期课,却不认识班上几个学生的情况。高校教师除了在课堂上与学生相处外,课堂外与学生相处的时间寥寥无几。在这种情形下,如何营造共情课堂?笔者认为,上好第一堂课非常重要。第一堂课决定了学生对教师的第一印象,也是教师在课堂上吸引学生注意力的关键。

“共情课堂”并非单纯地以学生为中心,突出教师对学生的了解,而应该在师生相互了解的基础上突出学生的中心地位。第一堂课笔者并不讲授具体的课程内容,而是自我介绍、点名与约法三章。通过教师的自我介绍,学生可以直观了解教师的基本情况和兴趣爱好。如果教师的自我介绍具有励志经历,学生对教师的印象就会产生“晕轮效应”,有助于打造共情课堂。点名可以加深教师对学生的印象。点名并非简单点卯了事,而是通过点名与学生平等、真诚互动,尽可能多地了解学生。“90后”的学生出生于物质富足的时代,父母受教育的程度相对较高,他们的姓名往往寄托了家人的寓意和期望,教师可以通过点名加以解读,也可让学生自我解读,了解学生的临场应变能力和口头表达能力。解读学生姓名背后蕴藏的美好寓意或文化意蕴,既加深了对学生的了解,又展示了教师的学识。在点名过程中,有的名字看起来阳刚霸气,应声站起来的学生却是柔弱女生;有的名字看起来女性化,应声站起来的学生却是阳光男孩。这种因反差产生的点名“笑果”,不仅活跃课堂氛围,而且加深教师对学生的印象、学生相互之间的印象。通过自我介绍和点名,师生之间有了初步的了解。“熟人好说话”。在此基础上,教师就课程学习提具体的要求,约法三章。第一条就名正言顺地指出,教师在课堂接听电话使用手机属于教学事故,因此学生也与教师一样,不得在课堂使用手机。第二条要求学生在课外要广泛阅读,提前熟悉经典的文学文本。第三条要求学生在课堂上手抄笔记,积极参与课堂互动,计入平时成绩。约法三章并非强令式要求,而是引导学生能够换位思考,理解教师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他们能够学好这门课程。这种师生相互“共情”达成的约定体现了师生的平等关系,对打造共情课堂具有良好的效果。

第二,了解学生喜好,顺势引导。“共情”不仅是一种技能,更是多种因素组合形成的一个过程。“教师台上唾沫横飞,学生台下昏昏欲睡”的情形实则是教师对学生情况不了解造成的。“互联网+”时代,智能手机的功能日益强大,学生获取信息日益便捷,价值观日益多元。因此,在整个学期的课堂教学中,教师应不断加强与学生在课堂或课间的平等互动,了解学生的喜好,顺势引导。比如,“90后”的大学生在中小学阶段喜欢玄幻文学、青春文学,江南、郭敬明、桐华等人的小说是他们在紧张的学习之余的课外读物。就笔者讲授的当代文学课程而言,如果教师不了解学生的阅读情况和审美倾向,那么如何引导学生进入文学经典的世界?如何让学生理解文学为政治服务的“红色文学”?这就需要教师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从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入手,激发他们自我批判的意识,从而实现自我成长。

在讲授杨沫的《青春之歌》时,笔者就从当下学生喜欢的青春文学导入,引导学生参与互动。再与学生一起对郭敬明《小时代》系列小说物欲追求与混乱情感关系的书写进行互动分析后,有学生在课堂上表达出郭敬明小说在给人带来阅读快感的同时让人更加空虚无聊的阅读体验。这种阅读体验得到大多数学生的共鸣,引发学生不同观点的激烈碰撞。在这个基础上,笔者顺势引入杨沫的《青春之歌》。通过不同的阅读体验,学生更易领悟红色经典文学的魅力,随小说主人公林道静的成长经历实现审美的自我成长。这堂课的教学效果超乎笔者预料,以至于课后还有不少同学围上讲台就林道静的情感选择表达自己的观点。这或许就是共情课堂的魅力。

三、结语

通过上好第一堂课,师生相互了解,建立良好互动的课堂师生关系。在师生共情的基础上约法三章,让学生与教师一起摆脱手机对课堂的干扰。教师充分了解学生的情况,调动其积极性,突出学生在课堂的主体地位,打造师生关系融洽、气氛活跃的共情课堂。通过营造共情课堂,笔者发现,“互联网+”背景下成长起来的“90后”一代学生相对于“80后”一代学生思维更活跃,知识面更广,更有自己的想法。与他们交流,笔者受益良多,实现了教学相长,同时深刻意识到孔子“因材施教”、“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等教育观点早已包含“共情”的因素。在“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营造共情课堂或许并非时髦的做法,但的确是高校教师吸引学生课堂注意力,强化课堂教学效果必备的一种能力。

参考文献:

[1][4][美]S.科米尔,B.科米爾,著.张建新,译.心理治疗师的问诊策略[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00:64-68,65.

[2]陈晶.共情概念的演变[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7(6):664-667.

[3]R. G. Green, W. W. Beady, R. M. A. Rcin, Human Motivation[M]. Auyn and Bacon, lnc, 1984:379.

[5]刘聪慧.共情的相关理论评述及动态模型探新[J].心理科学进展,2009(5):964-972.

[6]刘宣文.罗杰斯人本主义教学观述评[J].浙江师大学报,1999(2):8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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