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三峡学院,重庆万州 404020;东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 211189)
进入21世纪,以“多一些治理,少一些管理”为价值取向的政治改革成为世界各国治理现代化的重要内容。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强调,到2020年要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上取得重大进展。这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重大发展与创新[1]1。在民主成为全人类的文明价值追求的图景下,民主治理展示了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本质。作为精神文明建设和意识形态建设重要内容的思想政治教育必然与国家民主治理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联合国治理委员会将“治理”定义为“个人和机构管理其共同事务的诸多方法的总和,是使相互冲突或不同利益得以调和的持续过程”[2]2。治理既可以指向企业治理、非政府组织治理,也可以指向政府治理、社会治理。关于治理的内涵至今尚未形成统一认识。但治理的民主性特征得到了世界各国的认同[3]。俞可平结合国家治理现代化,在区分“统治”与“治理”的基础上,指出治理是一种工具价值,并强调现代国家治理的理想状态是善治。善治是政府与公民对国家公共事务的协同治理、共同治理,民主是善治最重要标志。现代国家治理(国家治理现代化)天生就和民主融合在一起,是现代国家与传统国家的重要区别[4]3。民主治理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本质意涵,是“通过吸收社会其他成员参与决策及其实施过程,实现最大限度地增进公共利益”[5]的一种治理模式,它主张国家、社会与公民的协同共建,强调民主协商、沟通合作、多元互动、人文关怀,排斥强势控制、大包大揽、被动参与、价值异化。
马克思指出,思想舆论的宣传是一种“普遍性、隐秘性和强制性的力量”[6]237。任何政权的维持与巩固,都必须将保持其制度运行的思想灌输给社会成员。民主治理这一执政党的政治意图扩展成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意愿,是其纲领、路线、政策取得政治上合理性和合法性的现实逻辑。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定的阶级、政党用特定的道德规范、政治观点等,对其成员施加有计划、有目的、有组织的影响,使他们形成符合一定阶级、政党所需要的道德品质的社会历史实践活动”[7]50,是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产生的一种重要的精神资源,是推动社会变革与进步的舆论力量。作为意识形态教育的重要手段,思想政治教育是实现马克思主义政党民主治理政治使命的重要工具。它在传播民主治理的政治意识、倡导民主治理主流价值观、培养民主治理所需人才与合格公民等方面具有不可取代的作用。思想政治教育在论证党推进国家民主治理的执政方式和民主治理体制机制合理性、合法性以及阐述民主治理政治导向方面,已成为强有力的手段。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如何为国家服务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生成与发展、变革与创新的本源性问题。话语是“一套在一定的历史时空规限下相互联系的思想,它嵌在文本、言词和各种践行之中,关涉寻找、生产和证实‘真理’的各种程序”[8]81。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则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下,教育主体遵循相应的规则、规律,用来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实践过程的各种关系,以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目的的言语符号系统[9]。就此而言,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最核心的任务在于在一定的语境下描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话语如何描述以及描述的程度直接关系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存在的空间。中国共产党提出推进国家民主治理这个全新的政治理念,使民主治理成为当前中国政治建设领域最强的时代音符。推进民主治理需要思想政治教育进行舆论宣传、思想动员和观念导向,这必须推动话语实时转换,使话语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赋予创造性。因此,民主治理作为时代政治旋律的提出,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依据这一时代语境进行变革和创新。
话语转换是人类社会文化发展与传承过程中始终存在的主题。话语的生成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它在文化实践“发生—发展—转化”的运行中既保持了话语的历史连续性,又创生出独特的实践话语体系,实现了由原初话语到新型话语的转换,使其在新的历史环境和文化语境下焕发出新的生命力[10]。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作为话语表述形式,必需遵循话语转换的一般规律,诠释当前话语语境,重视与民主治理实践的结合,在推进民主治理的信仰体系认同与实践体系建构两方面发挥独到作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长期历史实践中形成了强势控制型、单向传递型、工具劝导型等几种话语形式。随着国家民主治理的推进,这些话语类型已不能充分发挥输送民主治理的主导意识形态、传播民主治理的主流政治文化、推销民主治理的思想规范从而塑造民主治理所期望的政治人的作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在民主治理诉求下从传统话语中剥离出来,构建凸显个性解放、注重协商对话、重视多元互动、关注生活现实,体现科学性与人文性有机统一的新话语,实现国家治理精神与社会运行的一致,夯实民主治理的群众基础。
福柯指出,与现代社会文化制度及现代人的思想和生活实际紧密相联的那些话语体系与实践,是具有强大控制力的语言表达行为或信息交流活动。这表明,话语是伴随着“说”和“写”的过程所进行的系统性的社会文化操作活动[11]。话语实质是具体运用过程中与语境的一种建制性关系。“任何一种话语可以是有效的,也可以是无效的,这取决于它的话语适应力。”[12]251话语选择必须依照现实语境而定。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语言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与语境之间的一种建制型关系。当前,民主治理必将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提出当下时空的诉求。
统治阶级的政治意志是支配整个社会不同的语言方式的潜在逻辑,正如习近平2016年2月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强调的,思想舆论宣传工作是“党的一项重要工作,是治国理政、定国安邦的大事”[13]。在民主治理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双方不再是传统的“我说你听”“我教你受”“我灌你收”的不平等关系,体现出更多民主协商、自由交流、双向互动的平等关系。民主治理打破了传统的话语霸权和话语垄断,削减教育者的话语权威度和话语霸权度,提升教育对象的话语参与权,为教育双方平等地争夺话语权提供了实践场域。在民主治理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需要成为也必须成为“所有对话者都能够参与和分享的意义之溪”[14]6。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一种政治意识形态的实践和传播形式,通常附着在书籍、条文、理论等相互关联的文字网路中,成为社会政治领域的主要叙述话语[10]。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本质上是浸染着统治阶级政治意图的政治话语。推进国家民主治理是一项具有鲜明时代性、规范性和价值性的政治活动,体现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基本原则和价值导向,需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去教育人、引导人、动员人。长期以来,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这种一元主体的灌输教育模式下形成强势控制型、单向传递型、工具劝导型等话语形式,形成霸权话语体系,对教育对象的话语权和话语空间形成排挤。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由于忽视、忽略甚至排斥教育对象话语参与而显得单调而迟缓,不接地气、没有生气、缺少底气,很容易被贴上“本本化”“框框化”“枯燥化”的话语标签,在民主治理图景下弊端更加凸显,毕竟民主治理所追求的是发展话语的更公平惠及[15]3,是话语权的共享。在民主治理的渲染和浸濡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进行实时转换,构建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话语体系。
思想政治教育是运用话语体现理论说服力的教育活动,具有典型的以言行事特性。紧贴时代发展形势,顺应话语发展规律,创新话语发展理念,这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发展的内在要求[16]。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着力打造融通生活时空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构建自由解放型话语、双向互动型话语、价值沟通型话语,实现话语与民主治理的“零距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17],提升话语的公信力和说服力,促进话语深入人心,取得实效。
受经典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影响,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表现出较强的规仪性。规仪性的外在表现是强制性和控制性,即教育者运用身份的非平等性,对话语进行掌控,通过控制话语权来维持或改变人们的思想观念和价值观。控制型话语将教育对象的话语权压制,使其边缘化。强势控制型话语虽然也有既定的价值规定性,但是缺少对教育对象思想自由和人格独立的思考,思政教育者成为单向度信息传递,导致思想政治教育价值某种虚空性。
民主治理促使话语生态变迁,平等、独立、解放的文化要素构成新的“话语场”,客观上突破了话语的强制性和控制性,挤压了强势控制型话语空间,消解控制型话语的话语权威和霸权地位,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当代建构。自由解放型话语要求注重对象的权益诉求,找到话语与个人发展对个性自由解放需求的结合点。恩格斯曾指出,人类“行动的一切动力,都一定要通过他的头脑,一定要转变为他的意志的动机,才能使他行动起来”[18]251。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不能、也不应该挤压和剥夺个体发展的权利和空间,应该重视并满足个体追求个性自由与自我解放的诉求,这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实现当代建构的内在驱动力。
人类社会进步追求的终极目标“就是人的自由自觉的类本性得以充分实现的状态”[19]38。教育离不开对人类终极价值的求索,自由解放型话语,不仅解除了教育对象的思想禁锢,调动了教育对象的观念解放,激发了教育对象内在兴趣和体验情感的投入,而且营造了和谐融洽的以言说事话语场域,形成了教育双方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真善美的时代性、大众性解读,达成教育者、教育内容、教育对象内心情感及心智行动上的一致性,增强话语输出的有效性,增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先进性。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作为人与人之间的思想交流与对话形式,其表达是否合理、科学,直接影响实效性的发挥。在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教育者往往运用革命导师的文本话语、经典话语对教育对象进行思想规诫,话语一定程度成为“宏大叙事”的单向政策权威阐释。随着民主治理“话语”的影响,大众对“灌输式”“嵌入式”的单向传递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逐渐产生质疑、否定、抗拒,衍生出异于传统话语的“反话语空间”,思想政治教育者的权威受到挑战、不断被消解,“尽管他们还在不断言语,但无人聆听”[20]1。
话语的价值意义在于沟通,促进双方达成共识并促成思想理念和价值取向的理性信任,使个人发展与社会发展相统一。“民主”和“治理”的不断传递,要求注重教育双方的相互对话,倡导话语的多样性、差异性和针对性。双向互动型话语不仅能聚集教育对象的心理共识和群体价值,通过凝聚教育对象的心理情绪形成强大的话语场,提升教育对象在教育实践活动中与教育者对话的“权力”,通过博弈消除单向传递型话语的空洞性、抽象性,进而超越传递型话语造成的教育者与教育对象关系的割裂,重新形成了一种空间平等互动的话语性的关系,建构权力关系之外的一种非对抗性的互动话语体系,使话语更具大众化和时代化,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真正从“理论形态”转换为“实践形态”,适应民主治理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诉求,增强话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阿尔都塞在“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中指出:“主导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是教育机器。”[21]87现代社会,国家意识形态机器更多表现为以宣传和说教为主的意识形态教育。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国家意识形态机器,是使用话语去阐明具体事件或政治问题,并利用概念、范畴和理论等表达方式进行解释,达到消除误解、增进共识,使社会大众对统治阶级的执政理念、执政方式认可、认同。受语言工具理论的影响,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往往被简单化为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一种传递、传达手段,它将不同的言语、思想、行为统摄在条文、书籍、理论等规定逻辑之中,通常以“事实如此,你该如此”的话语形式以求在思想领域达到劝导教育对象接受言语者的叙述意图,形成工具劝导型话语。工具劝导型话语是一种静态的语言呈现形式,具有文本理论化的表述,给定的话语范畴、逻辑与现实存在着的距离越来越大,具有较为明显的教条主义色彩。
现代建构主义理论视野中,话语的发起者和接受者都具有独立的思想意识和价值诉求。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使思想政治理论内化为人的思想政治品质的过程中具有重要的溯及力,它从一开始就不仅是一种言说活动,而且具有议程设置、理论宣传、价值认同和信仰追求等建构功能,是理论与价值的建构者[22]。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不仅是一种工具,也是一种价值,它必须注重价值的建构。价值沟通型话语,要改变工具劝导型话语依靠文本理论阐述世界、解释世界,以简单的“实然”劝导大众思想、规范大众行为的方式,要求结合民主治理的人文精神诉求,倡导价值理性,将话语从文本教条中解放出来。价值沟通型话语对人的价值和意识给予特殊的关切,客观上关注人性价值及日常生活的价值建构,使人的价值得到释放,通过对人文精神的呼唤,突出内心情感的交流与传递,彰显价值理性意义。价值沟通型话语是一种情感感召、感化型话语,是站在大众的角度,以尊重人、发展人的姿态,将情感融入话语中,将话语置于生活世界,恢复话语的价值本源和人文根基,调动教育双方内在的情感能量,实现有效交流与思想共鸣,更好地发挥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功能。
民主治理背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必须遵循话语转换的本质逻辑,直面话语转换的特性逻辑,夯实话语转换的实践逻辑,彰显话语转换的学理逻辑。
历史性和现代性是话语的双重特征。话语既具有稳定的属性,也有变动的特质。话语转换的实质是在特定时空条件下,传承传统话语的合理性,根据时代语境变迁对传统话语的不合理性进行改造,创新话语体系,实现传统话语与现代话语的和谐共生。比如,强势控制型话语往往与统治意图和国家意志的推广相关联,它通过不断的话语强势重述、模仿,有利于民主治理理论、观念、机制在大众意识深处形成次生话语形态,在引导大众对民主治理的理论认知、情感认同、行为归宿等方面具有合理性和合法性。单向传递型话语的“陈述”受到教育者政治身份权威“指示”,通过持续不断“灌输”,有利于教育内容传递的整体性、统一性和纯粹性,达到协调、聚拢和控制人们的思想和行动的目的。工具劝导型话语附着于纯粹工具理性的文本理论,经过实践到理论的逻辑归纳,使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成为原理性、教条化的普遍性知识,这对于塑造现行国家治理制度和社会运行机制的维护者和推崇者具有积极作用。民主治理背景下推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由强势控制型话语转向自由解放型话语,由单向传递型话语转向双向互动型话语,由工具劝导型话语转向价值沟通型话语,既需要传统话语继续占领其固有空间,更需要现代话语攻占话语真空阵地,实现传统话语与现代话语的有机统一。
从全球范围看,西方国家以“民主”和“治理”创造者的身份自居,不仅主导着民主治理话语权,还以强大的经济、政治、文化和军事实力为后盾推销其民主治理价值观。面对如此境遇,我们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治理发展道路,坚持自己的民主治理话语权,在世界政治舞台确立中国民主治理话语的主动权。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转换,必须从西方民主治理话语的藩篱中解放出来,坚持话语彰显中国民主治理特色。为此,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以中国特色国家治理现代化为目标,没有这两个坚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就会因为没有正确的理论基础和思想灵魂而迷失方向,就会归于失败”[23]12。同时,民主治理背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必须直指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当代实践,即现实的话语实践。“支配社会大众道德行为的道德观念和价值信念,不是那些抽象化的理论,而是与人们的身体活动直接联系在一起的实践感”[24]39。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要深入中国特色的民主治理实践,构建具有中国风格、中国气派,具有新鲜活力的、为大众所喜闻乐见的话语体系,实现话语与国家发展需求的有效对接。
就现实逻辑而言,民主治理背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已经由传统的主客体关系转变为新型的主体间性关系。面对社会大众的民主意识、独立意识、自主意识大大增强的现实,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必须强调群众基础,使中国式民主治理话语嵌入内心,方能使大众接纳该话语形式。据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首先要抢夺话语的理论和舆论高地,增强大众对民主治理的理论认同。改革开放近40年的发展成绩,用事实夯实了中国特色民主治理发展道路的群众基础。但在东西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更加频繁的情况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围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治理道路的合理性、合法性进行深入理论研究和舆论宣传,批判西方民主治理的抽象性和虚无性,强化大众的理论话语认同。其次要推进中国民主治理体制改革与创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人民民主”[15]2,党的第十八届五中全会再次强调坚持在国家治理与社会治理中的人民主体地位,实现治理的发展与人民政治参与积极性相适应。只有保障了人民在国家治理中的知情权、表达权、参与权,强化大众的实践话语认同,才能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的生机和活力。
民主治理背景下,教育对象的自主平等和协商参与意识进一步增强,话语转换必须树立民主平等的话语观,尊重对话和沟通,贴近现实生活,贴近习惯表达,实现话语的时代化、大众化效果。在文化思潮多元化的新媒体时代,社会上出现了刻意回避民主治理主流意识形态,标榜远离国家治理政治文化,甚至热衷西方治理文化、崇尚西方民主生活的思潮,一些混杂着国家歧视、民族戏谑、政治反讽的意识出现,造成马克思主义影响力的被边缘化。如果在话语转换中没有对这些伪民主话语的科学判断,反而以尊重个性化、倡导多样化的民主治理价值诉求的名义为幌子,将其视为话语转换“新鲜性”“开放性”素材,这将导致低俗、庸俗、媚俗的话语排挤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空间,中国特色的民主治理话语将出现局部性的认同危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转换过程中,必须关注和甄别现实民主治理话语的红色地带、黑色地带和灰色地带,采取正面倡导、积极引导、坚决抵制策略,做到红色话语决不可随意弃用,灰色话语决不可盲目套用,面对黑色话语决不可沉默失语,消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中伪民主治理话语的僭越。
话语转换体现价值诉求与关系重构,它是人类走向文明的应然追求,是人类文化的历史承接。民主治理背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过程中国家治理现代化政治意图合理化、合法化的话语逻辑诉求,是民主治理新形势下提升我国文化话语影响力的必然选择。在话语转换过程中,要准确把握时代脉搏和大众需求,彰显民主治理话语特性,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转换与国家民主治理的良性互动,提升话语转换的实绩与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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