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
凯塞因小说《飞越疯人院》而文明,小说的故事设置在俄勒冈州波特兰附近的一处精神病院,医院的居民过着平静的生活,直到主人公麦克墨菲由于犯了过失罪不得不在一个农场干体力活,为了逃避处罚,他假装自己得了精神病而被送到这所医院,他热情快乐,精力充沛,对于护士长对病人实施的极权主义管理深恶痛绝,于是他开始采取行动破坏护士长的权威,麦克墨菲成为了反叛行动的领导人,他让病人们意识到了争取自身权力的必要,也唤醒了他们康复的潜力。其中一个病人名叫布朗顿酋长,是一个美国印第安混血儿,一开始他对麦克墨菲的行动充耳不闻,直到后来成为了主人公积极的追随者。最后环节,护士长采取了行动开始对主要叛乱者下手,强迫莫非做了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布朗顿酋长不忍心看到生不如死的莫非,最后使他窒息而死,随后逃离了疯人院,奔向了自由。
作品的寓意是显而易见的,疯人院的病房就是整个人类社会缩影的象征,独裁主义的首领是冷酷无情的统治者雷切特护士,她是一个能干的管理者,制定管理规则,让人们听从指挥。然而病房里的服从和强权下的和平却是以牺牲人类价值和人权为巨大代价的,病人对事物的感知就是护士长希望他们应有的感觉,他们按照护士长告诉他们的生活方式生活这里没有提供治疗和康复的场所,这里没有任何欢乐而言,病人很少微笑,更不要说会心的大笑了。他们就像机器的零件,机械地生活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泯灭人性的制度一直非常猖狂。小说直接讽刺了这种当代机械化文明的标准化和一致性的趋势,而麦克墨菲和同伴们与护士长和她的走狗之间的斗争则呈现了社会的重要性。并传达出一个普遍适用的信息。
护士长象征着当局完全的支配,她精心制定了一整套制度,将病人们分成不同的类别。她让病人们相互竞争,互相监视,利用他们情感上的缺失粉碎任何违抗她旨意的行为。她让人们知道当事情不是按她所规定的程序进行时,她就会发火,护士长非常自制,自己就是一个自动化的典范,体现的正是对生命完全控制的极限。相反,麦克墨菲则代表完全的自由,他不愿看到有人凌驾于他人之上,让别人的生活变得痛苦不堪,他厌恶病房中令人窒息的氛围,憎恨病人们经历的生不如死的生活,于是他决定在这里发动一场改革,将欢笑带到这些悲惨人们的生活中,欢笑释放了感性,解放了被压制的活力,有助于重新恢复被破坏的人类本能。他将音乐与歌声带入他们沉闷的、高度紧张的生活,所有的这些都使病人们渴望带着尊严生活下去,跟着麦克墨菲加入他的反抗行动。最终他成功了,病人们也在努力地康复着,他们不同程度地学会了重新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并重新找回了他们的自尊,以及对爱和生活乐趣的追求。
麦克墨菲的性格中也有不好的一面,仔细观察他的行为,我们便能发现人类性格中的矛盾性,他憎恶并抵制所有的统治与规则,他并不自制,他的行为有时像个小孩,抑制不了自己的愤怒,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结果他带给了自己和同伴们一些不必要的危险,总而言之,麦克墨菲的另一面是完全自由的极端。
布朗顿酋长的康复是从麦克墨菲在病房的出现开始的,对周围人来说,他就是一株能够走动的“植物人”,然而墨菲独特的个性,他的抗争精神以及他的自我尊重为布朗顿酋长注入了生命活力。在护士长与墨菲不断的斗争过程中,布朗顿变得成熟起来,小说的主要部分既不是关于麦克墨菲,也不是关于“联合收割机”,而是关于布朗顿酋长如何在人性的恢复中康复,因此小说的中心主题最终由布朗顿酋长来代表,他成为了一个观察和评估生活与人们的度量标准,有意思的是,掌控者的衰弱是与被控制者的成长联系在一起的,前者对后者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麦克墨菲和布朗顿酋长正象征着他们的生活与人类的景象——自主和个性的坚持对于压制的挣扎,在墨守成规的社会环境中的人们是非常必要的。
从《飞越疯人院》中,我们看到的世界是荒诞的,处处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从荒诞的表象中我们看到了现实世界的混乱与虚幻,现实世界在作者眼中是昏暗和模糊的,疯人院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人类社会某种性格特征的典型,他们的性格是如此的鲜明,护士长是邪恶的,麦克墨菲是善良的,善与恶的矛盾与冲突正是现实社会的真实写照,人类社会的各种痛苦与悲惨也在疯人院中得到很好的诠释,正是这些好与坏,善与恶荒诞与真实深深地感染了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