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客空间建设的SWOT分析与对策研究

常耀中

(1.湖南工程学院 管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4；2.中国社会科学院 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836)

一、引言

2015年1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考察深圳柴火创客空间时指出创客的活力和创造，将会成为中国未来增长的不熄引擎[1]。2015年3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顺应网络时代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趋势，加快发展众创空间等新型创业服务平台”[2]。两年来，在政府支持和创新精神推动下，创客空间经历了从2014年末的近50家到2017年初的近4300家的高速成长期，数量增长80多倍，如图1所示。与创客空间合作的孵化机构、加速器及园区达到3500多家，民营企业、国有企业、事业、社团等都参与到创办者的行列[3]。

图1 2004—2007年中国创客空间数量趋势

数据来源：《2016创新创业白皮书》；《2016众创空间发展报告》；科技部火炬中心统计数据。

1981年，混沌电脑俱乐部在德国柏林成立，由此诞生了最早的创客空间；2007年，噪音桥创客空间在美国诞生，标志着全球创客运动的兴起[4]；近些年来，DIY运动、开源软件、3D打印机的推广应用把创客运动逐渐推向高潮；到2015年1月，活跃的创客空间就已超过1000个，遍布于全球近百个国家或地区[5]。中国的DIY运动兴起较早，这为创客运动在中国的孕育和传播创造了良好的条件；2010年，中国第一个创客空间——上海新车间创客工坊成立；2015年6月，在全球创客空间维基站点注册的国内创客空间还只有21家，主要分布于北京、成都、深圳、上海等大型城市[5]；但是在政府大力扶持、民间积极参与的背景下，创客空间获得了快速发展，截至2017年初，中国创客空间已经超过4000多家，广泛分布于全国不同规模的城市，创客空间所涉行业和创意类型丰富多样。

但是，创客空间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在高速成长中积累了不少矛盾，暴露出较多问题，典型的问题有同质化竞争、与产业脱节、盈利能力低下、融资途径狭窄等，如果不能很好解决这些问题，创客空间就无法真正成为不熄的增长引擎。现有研究集中在图书馆和高校创客空间，综合探讨包括民营商业性创客空间在内的各类创客空间运营和发展的学术文章很少，总结分析我国创客空间发展现状问题、提出和探讨创客空间建设策略方面的学术文章更是少之又少。

图2 SWOT分析方法流程

本文采用战略管理的SWOT分析方法，如图2所示，对创客空间建设的内外部条件做出综合性分析，明确创客空间的优势(S)、劣势(W)、机会(O)和威胁(T)，从政府角度、针对内外部条件组合，提出创客空间建设策略，如图3所示。

优势-Strengths1 模式2 人才3 文化劣势-Weaknesses1 融资2 影响力3 发展规模4 盈利能力机会-Opportunities1 产业发展2 政策机遇SO策略1 政策资源配置2 教育资源利用3 产业政策引导WO策略1 融资渠道建设2 企业对接威胁-Threats1 发展问题2 扶持门槛ST策略1 扶持环节改进2 协会组织建设WT策略1 扶持重点选择2 合作平台建设

图3创客空间建设SWOT分析模型

二、创客空间的优势分析

(一)模式优势

(1)孵化环节前置，强化人才培养。与孵化器、加速器和科技园区对小微科技企业培育方式不同，作为自主创新阶段的新型孵化模式，创客空间把创新创业培育工作前置到了教育培训和创意设计的阶段[6]。空间里的创客、业余爱好者、甚至中小学生都有机会参加线上线下的原理、设计、制作、创业、管理等方面的各类讲座、培训和交流，只要缴纳少量会员费、材料费用后就能够在实验室、工场亲自动手来一起探索、设计和制作自己或团队的创意。新孵化方式极大拓展了创新创业的主体，承担起创新创业人才的教育和培养工作，不仅极大缓解了当前懂创新、会创业的人才匮乏局面，而且大大降低了创新创业的创客、团队、项目的扶持门槛，大大提高了创意设计和项目转化的成功率。

(2)民营资本为主，更具市场活力。与引进模仿、自主研制两个阶段孵化器和科技园区以国资为主不同，自主创新阶段创客空间的创办和运营吸引了民营资本的极大热情。据统计，目前民营企业建立的众创空间占到总数的65.8%[3]。民营企业不仅重视市场导向，而且注重经营效率、激励约束手段灵活。民营创客空间往往结合自身实际运营经验，筛选和支持优秀的、有潜力的创新项目，推动创新成果转化和市场价值实现；能为创客团队的项目运作和产业化提供较大的帮助；能灵活通过代理费用、利润分成、股份分配、加工收益等方式参与项目收益分配。

(二)人才优势

(1)DIY运动积累了创新创业人才和手段。创客最早是指开展DIY 创作的硬件技术人员[7]。发端于上个世纪60年代西方的DIY运动在中国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在电子、软件、媒体、机电、木工、装饰等诸多领域十分普及[8]。大量的DIY“玩家”和兴趣爱好者加入创客队伍，引入了Arduino单板控制器、3D打印机等先进的DIY工具设备。以深圳柴火创客空间为例，拥有开源硬件、Linux及嵌入式开发、物联网等多个主题，成立4年已经吸引1万多人参加活动[9]，培养了大批的科技创新人才。在创客合作社群中，有的形成学习共同体，学习者和助学者互动交流、分享资源、完成任务；有的建立起跨学科团队，在解决复杂问题创新时发挥跨学科合作优势；有的形成创意社群，来自各界的群体和用户的各种奇思妙想相互碰撞[10]，这些有力促进了创新能力和水平的不断提升。

(2)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培养了大批人才。肇始于1989年的高校挑战杯大学生科技创新创业竞赛，开始于2002年的中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试点，启动于2012年教育部促进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举措，极大地推动了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建设[9]。高校创新创业教育资源注入高校创客空间，大批具有专业背景、系统学习、科研能力、创业知识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成为了学生创客。高校创客空间成为培养多样化、个性化的创新创业人才的训练平台[10]。例如，清华大学X-Lab空间、深圳大学学生创业园、上大创客空间、中南大学创业咖啡屋等，输出了大量创客人才和项目。

(三)文化优势

(1)创客文化日益浓厚。创客文化具有创新性、个性化、技术至上的基本特征，其核心精神是“开放、共享、分权和对技术的崇拜”[11]。在创客文化熏陶下，一大批兴趣爱好者学会如何去构思和设计创意、如何去使用开源软硬件，进而转变为创客。致力于个人制造的创客文化在专业人士与爱好者社群中不断生根发芽，成为推动创新创业的重要软实力。

(2)企业家精神为人们所推崇。熊彼得所谓“创造性破坏”活动主要由企业家来实现，企业家精神的内在表现就是创新，企业家发现不均衡和套利机会，通过冒险和创新创造新产品、新技术，推动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不断升级[12]。创客群体是企业家的重要来源，他们承载了企业家精神，实现创意创新、推广创业项目。当前，创新创业者创造了大量物质财富，企业家精神也逐渐为人们所推崇，开拓探索为人们所鼓励，失败及风险为人们所宽容，这为创客活动提供了一个鼓励和宽容的发展环境。

三、创客空间的劣势分析

(一)融资途径受限

(1)自有资金不足。创客空间、特别是民营创客空间普遍面临着自有资金短缺的问题。如表1，自身投资十分有限。园区空间主要依靠财政拨款，资金申请和使用有严格制度规范，数量、用途受限，风险承受能力差。民营空间主要依靠创始人及股东自有资金或者亲朋借贷资金，由于空间资产较轻、资信不足，难以从金融机构贷款。如表1，七成创客空间的团队或企业未获取投资从侧面反映了投资来源不足。

(2)风险投资缺乏。创客空间与风险投资的合作不紧密，创客项目普遍缺乏成长所需的风险投资资金。例如，全国4298家创客空间中仅有808家获得社会投资[3]；又如，在所调查的6家地方创客空间中仅1家使用了风投资金。首先，项目展示宣传平台建设滞后，例如创新大赛、创客沙龙等，风险投资难以接触和了解有潜力的项目。其次，项目共享信息平台推广受限，占比大的民企空间资信条件较弱，与风投机构间的信息不对称性较大，风险难以有效控制。最后，与风投机构收益分配关系尚未理顺，收益分配模式还不成熟，创客空间和风投机构利益得不到保障。

(3)产业投入有限。产业资金、特别是本地主导国企及特色产业资金投入不足，如表1所示，非国有投资比例很高、国企院所创办空间较少；又如，所调查的6家地方创客空间鲜有获得产业资金。首先，创客空间与本地企业合作关系薄弱，创新项目并未有效嵌入到本地产业链当中。其次，创客空间、创客团队和产业企业之间未能形成有效合作模式，激励不足。最后，创客项目缺乏特色，盈利前景不被看好，企业投入意愿不高。

表1 中国创客空间创办和投资状况

数据来源：科技部火炬中心2017年初统计数据。

(二)影响力不足

(1)局限于有限群体。目前，国有企业、高校和科研院所三者所创立创客空间数量之和仅占到创客空间总数的26.6%[3]。创客相对于整个创新创业者群体，仍然属于小众，以大学生或者大学毕业不久的职业创客为主体。产业企业员工、科研单位员工、高校科研教师等各类专业技术人员群体参与较少，不仅导致创客空间在产业生态圈中的影响力较弱，而且导致创客群体的知识和能力结构不尽合理。

(2)地方政府不够重视。例如，调查所在地城市不仅未成立创客空间协会组织、甚至没有制定专门的创客空间扶持政策。创客空间属于新生事物、创客项目回报周期较长，地方官员对其认识不深、效益评估不高。很多地方尚未专门针对创客空间建立起扶持政策和激励制度，或者仍把现有扶持门槛较高的优惠政策运用于创客空间；很多地方把科技园区和孵化器改头换面为创客空间，不仅挤占了创客空间政策资源，而且抑制了创客空间优势发挥。

(3)产业界对其重要性和潜力认识不足。产业界还未对创客空间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和助力创新驱动的重要意义充分认识，更未对如何开展合作达成共识。目前，企业在自身细分产业链上与创客空间展开合作的不多，与创客空间建立起有效合作模式的较少。调查发现盈利前景不看好、成果不符合企业需求以及缺乏可行合作模式是创客空间未能与业界开展合作的主要原因。

(三)体量不大

(1)创客空间规模普遍较小。据统计，2016年平均每家创客空间拥有创新创业服务人员为30人，容纳企业和团队约11家[3]。除了少数国家园区举办的创客空间，绝大多数创客空间在办公场地、人员配备、配套设施、工具设备、生活服务上规模较小，所能容纳的创客数量和创客项目较为有限。有限的规模制约了人才的培养、项目的开展、对外的合作，在与其他类型科技孵化机构的竞争中处于较为不利的地位。。

(2)创客空间创办时间较短。2010年，中国第一家创客空间才在上海成立[13]，在经历了早期的缓慢、自发发展之后，从2015年起才得到快速发展，普遍处于生命周期的早期，积累时间短、社会资源少、协作网络小、政府关系弱。由于发展时间较短，制约了创客空间内涵的成长、外延的发展，从而体量普遍较小。

(四)盈利前景堪忧

由于内外部原因，例如同质化竞争、缺乏产业特色，创客空间目前普遍处于亏损或刚盈亏平衡的状态。以长沙创客空间为例，尽管有数十家创客空间，政府给予了较大的扶持，但是几乎没有盈利、能够维持收支平衡就不错[14]。有报道指出全国90%的“创业咖啡”都处于亏损状态，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缺乏有效的商业模式、难以持续运营[17]。随着创客空间数量的迅速增长，创客空间在创客人才、创新项目、风投资源等方面的竞争进一步加剧，提高了获取稀缺科技资源的成本、加大了实现盈利的难度。

四、创客空间机遇分析

(一)产业机遇

(1)产业转型升级，实施创新驱动。当前，中国正大力推动两化融合、推动“互联网+”，实现对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实现战略性新兴产业快速成长，因而必须以技术创新作为新的增长引擎。创新人才培养、技术创新投入、创新成果分配得到了很大的政策支持。创客空间作为创新创业人才的培养平台、作为创新创意孵育的重要载体，在传统产业升级和新兴产业发展上大有用武之地，因而赶上了难得的产业发展机遇。

(2)生产服务业蓬勃兴起。随着我国生产服务业放开，生产服务业发展步伐加快[15]。生产服务业放开不仅为创客项目提供了更多的市场机遇，例如创客团队为生产厂家提供软件和原型的创意开发服务，而且生产服务业也能为创客项目所需的产业化服务提供有力保障，例如生产厂家为创意原型提供工业化设计和加工服务、又如咨询机构为空间运营提供工商法律咨询服务等。

(3)农业“互联网+”改造。当前，中央和地方正借助“互联网+”大力推进现代农业发展。“互联网+”创新了农业生产和销售模式，提高农业综合效益和竞争力，以信息化带动农业现代化[16]。农村信息化、物流便利化、电商普及化为广泛分布于城市和城镇的创客空间和创客人才提供了广大市场。例如，调研发现一些创客团队利用所开发的农产品电商平台为农产品销售、农民增收打开了广阔的城市市场，自身也获得快速发展。

(二)政策机遇

(1)国家领导人十分重视创新创业。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十分关心中国创客空间的建设和发展，他多次视察创客空间、参加创新创业大会，关注创客空间建设发展，国家层面的指导意见相继发布。

(2)各级地方政府推出扶持办法。各级地方政府纷纷出台创客空间建设的行动计划、实施方案、实施细则、意见和实施办法，形成了扶持创客空间发展的政策体系。以科技创新扶持政策开展较早的宁波市为例，在创新创意产业对接、技术交易、研发资助、风险投资、专利资助、孵化器资助、成果转化、空间建设运营资助等方面形成了系统的、详细的政策安排，不仅对创客空间等孵化机构，而且对创新生态环境建设发挥了重要的支持作用。

(3)国家鼓励创新创业的其他相关政策。例如，鼓励企业、高校、院所的科技人才和管理人员的在外兼职和留职创新创业，为科技人才进入创客空间施展才华创造了条件；在分配政策上对科技人员创新成果加大分配力度，对科技人才创新创业形成较强的激励。

五、创客空间威胁分析

(一)无序发展

(1)一窝蜂、炒热点。由于政府关注和支持，市场也把目光纷纷投向创客空间，一些企业生搬硬套创客空间概念来包装商业项目、套取政策扶持，不管是否具备孵化条件和能力、不管是否招揽足够的创客，而商业空间往往门槛较高、公益性差。例如创客空间的地产化，相当多研究者指出收取租金是众多创客空间重要的盈利模式，或者收取租金是此类创客空间的实质[20，21]，而以地产出租为盈利模式的众创空间，无法为创客和创新项目提供或整合所需的行业资源和专业服务，例如专业讲座、技术培训、实验指导、专业工具及设备、配件及模块供应、小批量生产服务、代理销售服务、管理咨询服务等。

(2)同质化竞争。以中部一座省会城市为例，一半以上的创客空间为一般综合性创客空间，体现地方产业特色的专业化创客空间比例很低[22]。照搬国内外典型创客空间模式和项目，创客空间缺乏差异性和特色；现有各类孵化器都向创客空间“挂靠”，创客空间不同于其他孵化器和园区的特色不再突出，导致同质化空间之间恶性争夺资金、人才、项目。有报道指出创客空间快速发展带来了较大泡沫和浮躁，出现“众创空间多了、但创客却不够了”的尴尬现象[23]。

(3)与本地产业对接不紧密。创客空间本应是一定产业生态下的产物，而非先有创客空间后有产业生态。而在后者情况下，产业企业不熟悉和不重视与创客空间开展分工合作，创客空间得不到产业和市场引导，使得创客项目很难深度嵌入本地产业链来为产业转型升级服务，难以做大做强。

(二)扶持门槛较高

(1)申请条件高。调查反馈表明，政府奖补的资格和标准较严，与创客空间发展条件、状况较不相符。相关扶持政策对于创客空间经营规模、项目成果数量等条件要求较高，而绝大多数民营创客空间成立时间短、规模小，达不到扶持要求。

(2)申请过程繁。申请的文书复杂和操作性低，标准不够统一清晰，而绝大多数创客空间社会资源缺乏、政企渠道不畅，因而申请的制度性交易成本高。繁琐的申请过程加大了申请的难度，降低了扶持的效果。

(3)扶持手段单一。主要是对于建设支出、运营费用的一次性补贴，缺乏多环节、跨周期、多形式、多来源的有效扶持手段。导致扶持缺乏针对性，难以形成长期激励，扶持效果有限。

六、创客空间发展对策

SWOT分析法依据对象的优势、劣势、机遇、威胁，加以组合分析、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总体来讲，要利用优势、缩小劣势、把握机遇、规避威胁，并加以综合运用。

(一)SO策略

政府加大对于公益性项目和环节的支持、促进创新创业人才培养；以产业政策为导向来引导和鼓励民营企业创办和运营创客空间、服务地方经济创新发展。

(1)政府应把有限的扶植资金更多投入到公益性强的创客空间和公益性强的创新环节。明确公益认定标准、简化申请手续、降低申请门槛，使那些在创客教育、创新推广方面做出努力的创客空间从中受益，减轻创客空间的教育和创意环节的投入压力，培养更多懂创新、会创业、具备企业家精神的创客和团队。

(2)积极利用园区、图书馆、高校、中小学等知识资源和创新条件丰富的机构，发展公益性创客空间，积极开展专业创客、学生创客、创新爱好者的创意设计制作和创新创业管理方面的教育培训工作，选拔培养一批优秀的创客及团队。

(3)各地方政府对创客空间创新项目制定相应扶持产业清单、设立专门的产业发展资助基金，引导和鼓励民营空间资助和服务那些符合地方产业特色、促进产业转型升级的创客项目，积极与地方产业企业合作、引进和培养懂得专业技术和行业趋势的本地创客人才。

(二)WO策略

加快融资平台建设、推动创企合作，使优秀的项目获得足够资金、使空间把握产业发展机遇。

(1)加快融资平台建设、深化创投合作，集中力量筛选和扶持一批优秀、有潜力的好项目。首先，加快创客空间项目展示和融资平台建设。为创客团队、创新项目、创意成果提供一个分行业的公共展示平台，促进创客空间和创客与风投机构之间的信息交流、减少信息不对称性。其次，支持实力强、规模大的创客空间牵头小微创客空间，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项目合作为契机，汇聚优质资源、实施潜力项目，吸引各类风险投资机构参与投资。再次，制定风险投资相关财税优惠政策，鼓励企业和机构设立风险投资基金，为各类别各阶段的优秀创新创意项目提供风险资金。

(2)深化创企科研项目合作，使创客空间更深更好地嵌入产业生态圈和结成牢固共生关系。首先，制定相应的人才流动、收益分配和国企考核等政策，鼓励国有企业、科研院所创办和运营符合行业特色与发展趋势，发挥本单位及协作部门人才、设备和场地优势的专业创客空间。其次，鼓励企业以各种形式，细分延长设计研发等产业链条，通过各种不同类型服务外包方式，来加强与创客空间及团队的项目合作，发挥创客创新创意能力强的优势。再次，创新和完善各类扶持制度，鼓励创客空间以各种模式实现与产业企业的风险共担、收益共享，重点是完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国有资本投资管理制度、创新者股权激励制度、转型升级促进政策等。

(三)ST策略

简化审批制度和降低申请门槛，以行业组织建设推动优化重组。

(1)加快改革和优化创客空间扶持政策，降低政策扶持门槛、优化政策扶持效果。应依据中央关于鼓励“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建设创客空间服务实体经济的指导意见，加深对创客空间运行规律认识、重视专业和中小创客空间创新驱动作用，降低扶持条件、简化扶持标准、缩短申请程序，借鉴和吸收先进地方做法经验。

(2)加快创客协会等行业协会组织及其专业分会建设，优化创客空间行业布局，组织和推动各专业领域内创客空间的重组和联合，抑制同质恶性竞争，使得竞争合作并存、资源优化配置，实现共同发展。

(四)WT策略

政府应加大扶持公益性空间及环节，加快创产学研合作平台建设。

(1)地方政府应建立相关目录清单，按创客项目性质和产业等加以区分，依据清单加强审批管理、积极加以引导，对商业性强、缺乏地方产业特色的创客空间减少或停止优惠政策扶持；对公益性强、符合地方产业特色、与主导企业深度合作的创客空间则应积极加以扶持，实现政策资源优化配置。

(2)地方政府应加强创产学研合作平台建设，鼓励园区、研究所、高校、创客空间利用平台资源构建人才和项目合作关系，引进行业专家和技术骨干等创客人才、使创客空间更好把握产业结构、技术工艺、市场需求、发展趋势等，引导创客空间以本地产业需求为着眼点来设计开发相关的创新创意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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